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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姓妖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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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铁公鸡微微躬身就离开了这处庭院,习惯老人的铁石心肠,铁公鸡丝毫不怀疑这位杖朝之年的老人是否会做出将襁褓曾孙交由孤儿院抚养的疯狂决定,杨家四代同堂,即便争权夺利口蜜腹剑,却无一人敢将篓子捅到老人这里,但诚如老人所言,人在做,天在看,对于家庭暗潮涌动的内部矛盾也并非后知后觉,更非浑然不觉,只不过信奉实力至上的老人却充耳不闻假作不知,将这一切私底下的暗藏锋针理所当然认为是打磨后辈能力心性的奠基石。
~网‘铁公鸡前脚刚离开庭院,就有一道倩影悄然而至,这座庭院作为老人的私人府邸,平日里没人敢未经通传就擅自进入,这种封建时期延续下来的习俗被老人很好的保留,以铁公鸡的身份无异于这座庭院的总管太监,是放是拒全凭铁公鸡一时兴起,即便杨家嫡系子孙都不敢违逆铁公鸡话语的权威,但倩影却荣幸获得畅通无阻的授受,只见一席白裙的白皙少女走到老人身旁,亲昵的搀扶着老人一步一停,仿佛出水芙蓉的晶莹肌肤让太多知性女人黯然泪下,与生俱来的出尘脱俗一旦现身尘寰难免让人自惭形秽,灵动的眸子纯净却不失灵动,天真浪漫无忧无虑就仿佛恍如隔世绝尘人间,如同一张停留在呱呱坠地般的白纸阅历注定走到哪都会是好奇宝宝的奇萌姿态,亲切道:“爷爷,今天的饭菜合胃口吗?”
“树静,今天是不是偷懒,所以才煮了一顿这么可口的小菜让爷爷下酒?这口味越来越刁了,别人做的饭菜爷爷已经吃不惯了。”老人破天荒露出一抹慈祥溺爱。
“树静希望替爷爷再做百年家炊。”白皙少女毫无城府的展颜轻笑。
“唉,人活百岁却是福,一辈子倘若庸庸碌碌,死亡终究不是归宿,尘寰将别也会带着遗憾不舍,爷爷不贪心,也并无遗憾,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些事始终不可违更不可逆。”老人慈爱的抚摸着白皙少女的小脑袋,对于要高出一个头的少女,老人并不需要掂量脚尖,因为少女会很乖巧顺从的垂下臻首,让这一连串的动作浑然天成。
少女歪着脑袋,轻声道:“难道爷爷不想跟天地再借百年寿寰?不想看看百年后的天翻地覆?”
“不想,生老病死皆有定数,长存于世纯属无稽之谈,爷爷最希望看到的,是喝上树静的喜酒。”老人嘴角的笑意让少女泛起一股红潮,但并不妨碍两人并肩而立的缓步前行,一路上一老一少都陷入到短暂的沉默,这份宁静保持到迈入一座金丝楠木建造的清式楼邸。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握着少女的轻盈小手,慈爱中掺杂着一丝笑意,少女乖巧的靠着老人双膝,旁侧的古朴桌台摆放着一壶酒跟一张略显邋遢的羊皮,上面清晰记录着一行行渐进有序的名讳,从最初的康熙末年延续至今,不算大的羊皮密密麻麻,末梢,清晰的隶书字体记录着一行字,十三代杨家家主,杨清照。
微微示手,少女乖巧的轻点臻首,早已养成十数年的默契早已不需言语知会,坐在草席间的白皙少女静静抚摸着身前的楠木古筝,轻声道:“爷爷,今天想听哪首曲子?”
“广陵散。”老人微微闭目,倚靠在那张太师椅上,状似假寐。
对于这曲前期轻盈灵动后期忽明忽暗却处处绵里藏针的琴曲,少女自然有着匠心独运的玲珑透彻,一曲衷肠谈不上惊心动魄,但心思聪慧的少女却明白这无非只是道宴前的开胃小菜,曲尽压弦,笑道:“爷爷,下一首是?”
老人晃悠着脑袋,平淡道:“下一曲,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吗?”少女发出痴痴的呢喃,熟悉老人习性的少女清楚老人肯定在酝酿着一盘棋局,一盘天地为局众生为棋的棋局,以广陵散刺杀背景的穿针引线暗藏锋针为起始,接着以一曲偷天换日移花接木的韵味伏藏作为过渡性的主调,少女在抚琴的同时不由猜测即将弹奏的第三首琴曲。
曲尽人未散,只因抚琴者并非在对牛弹琴,一老一少跨越了年龄的桎梏引为知音,老人晃悠悠道:“琴能生音,但音却出于心,树静,当初替你取这名字,就是不希望你沾染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错综复杂,明白吗?”
少女轻声道:“爷爷,树静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树静,不知一曲终了,是否已经猜到这下一首的曲目?”老人仍然闭目,倚靠在太师椅上纹丝不动。
少女轻抚琴弦,牵引的旋律勾勒出老人沉静面孔上的一缕赞赏,笑道:“好一首平沙落雁,这最后一首爷爷尚在徘徊不定,没成想树静却猜到了这最后一步棋的落点,哈哈,刺杀?埋伏?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杨清照的子孙,没有一个孬种!”
“爷爷,您醉了。”少女松开琴弦,乖巧的重回故地坐在杨清照身旁,替老人梳理着略显杂乱的发梢。
老人举起桌前的一杯清酒,意犹未尽道:“酒未入口,何来三千世界众人皆醒我独醉?杖朝年华,人生该浮一大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饮下此酒,即便大醉三千却清醒依然,纵然拼来一世荣华却摆脱不了岁月蹉跎,若有来生,是否还能端得此酒,隐于幕后见证子孙繁华依旧?若无来生,为何不痛饮三千醉生梦死,枯竭腐朽只求心安理得长眠地底?”
老人收回酒杯一饮而尽,豁然起身,喊道:“白骨森森,孩子,你在做,我在看,尘寰将别,能否亲眼看着你拼出一世荣华?”
这个被唤为树静的少女默默替老人斟上一杯清酒,左臂的手腕点缀着一颗绚丽红艳的痔点,守宫砂,是从古至今分辨女性贞节的最佳凭证,痔点下方,绑着一条红绳,红绳上挂着一块色泽青绿的玉佩,玉佩雕刻着两个篆体大字,赫连。
赫连树静,便是少女的名字。
第八十七章 图谋
八十年寒暑,铸就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惊涛骇浪,杨清照自认不是垂钓江畔的等死之人,也不是老骥伏枥的有志之士,放不下这片还来不及走马观花却日新月异的磅礴山河,不知不觉产生一些往昔所没有的执念,患得患失害怕不能冷眼旁观一个本该称为外孙的年轻人打拼出一世荣华,陈杨无意卷入的这场漩涡,杨清照意外的同时又难免喜忧参半,也让多年维持的平和心境泛起波澜。
身处香港这座陌生的城市,望着窗外湛蓝色的苍岚云景,不禁感慨人生依然充满着绚丽多姿的韵调,半个月前还是不怀念昨天不憧憬明天的贩夫走卒,但一次意气用事让这平淡却不失真的和谐生活渐行渐远,思思扎在胸口的一刀并不影响陈杨下床走动,可惜太多双形形色色的目光让陈杨浑身不自在,看来香港警务处已经做出重点盯梢的决定,好在并没有刻意刁难,陈杨很清楚,即便在这所医院做出些违法乱纪的坏事,这些或明或暗的警察可能也不会搭理,但如果擅自主张离开这所医院,恐怕楼下一些看似病患者的警察就会挑明身份,制止陈杨这类并不理智的行为,很清楚已经遭到变相的软禁,但在陈杨看来却算不上坏事。
赖宇悄悄推开房门,两个小时前很意外陈杨会主动打电话联系自己,发现陈杨立于窗前怔怔出神,紧张道:“兄弟快躺床上,这伤还没好,有事没事最好别随意走动,这要再伤着身子,就难办了。”
陈杨缓缓转身,不以为意道:“赖大哥,瞧你说的,这只是小伤,不碍事。”
赖宇大踏步走到陈杨身旁,小心翼翼搀扶着让陈杨躺在床上,对于陈杨小题大作的看法充耳不闻,正色道:“兄弟这话就外行了,像我们玩刀的人最清楚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伤势,极容易酿成大患,就说这刀伤,被劈开口子,如果不用酒精消毒,就容易发炎,严重一些就会腐烂发霉,从而染上其他疾病。至于伤筋动骨,不及时治疗,或许年轻时没太大感觉,可上了年纪,就容易产生骨质疏松等诸多病根。我当兄弟是自己人,不怕说实话,当年我刚出来混的时候,为了替社团一位大佬解围,给一群人堵着,被劈了四刀,右手也有些骨骼碎裂,当时只顾着刀伤,对右手没太在意,感觉只是脱臼,跑到接骨的跌打馆松了松膀子,以为没事了,谁想三年前感觉右手关节隐隐作痛,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右手骨早已自然愈合,可是伤患处的骨骼却渐渐偏移,堵住了一条血管,血液循环有些迟缓,现在感觉气力不如以前,偶尔还会酸痛,医生说,再过几年这条右臂就很难再使上劲,但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陈杨偷偷瞄了眼赖宇仍端着果篮的左手,回想以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印象中赖宇不管喝酒还是打电话,用的都是左手,笑道:“多谢赖大哥提醒,看来即便是些小伤小病,也马虎不得。”
赖宇一副孺子可教的感怀欣慰,疑惑道:“早上那个小女孩呢?”
陈杨解释道:“似乎在外闲逛,小孩子心野,耐不住寂寞,好动的年龄段自然招架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绚丽多姿,加上我这人不太招小孩子喜欢,说出来不怕赖大哥笑话,就连讲故事,也只懂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
“呵呵,兄弟说笑了,如此健谈又岂会不招小孩子欢喜?好了,兄弟叫哥哥来,是不是有棘手的事需要哥哥出面?”赖宇端起台桌上的尖刀,当然并不是图谋不轨,而是挑了一个色泽极佳的苹果削皮。
陈杨微微点头,也不管低着头削皮的赖宇看没看见,道:“最近一个仇人从内地来到香港,我希望赖大哥能帮我处理一下。”
“内地?这次兄弟受伤是不是对方一手策划的?”赖宇既没应承也没拒绝,依然保持削皮的动作,刀法相当娴熟。
陈杨没打算隐瞒,因为依照先前的计划,赖宇所要接触到的信息不少,点头道:“已经查出对方就是这起刺杀的主谋。”
“好。”赖宇相当痛快的给出答案,同时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陈杨。
“赖大哥就不问问对方的来历?就不怕小弟给赖大哥招惹麻烦?”陈杨接过苹果啃上一口,自顾自说道。
“兄弟两个字就在于能毫无避讳替对方两勒插刀,即便清楚前方是条绝路,也不允许皱一皱眉头,既然你把我当兄弟,做哥哥的又岂会贪生怕死?如果凡事都要顾虑对方的背景深浅,我赖宇十年前就该是条死鱼。”陈杨并不清楚赖宇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但陈杨愿意相信赖宇看似发自肺腑的慷慨陈词,谈不上盲目,但多少有些感动,这些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瞒过赖宇暗地里的捕捉,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似乎对先前信誓旦旦取得的效果相当满意。
混黑永远不可能掏心掏肺,所谓的交心无非建立在各取所需的原则基础上,官官相护只适用于市井百姓,真要是到了官场,就成了官官相防,不仅要防着捏着,还要警惕同阵营背后玩损摆阴刀,伴随交锋次数与日俱增而无师自通的拿捏有度,就渐渐明白这是一门为官者的学问,这一套同样适用于地下世界的人际交往,小时候听说过官匪一家,但自打陈杨迈入这条灰黑色的道坎,就清楚暗藏的猫腻远非表面那般简单,要想成拜把子的兄弟,还需要彼此互相赏识的身份地位,不然就只能给别人当枪使。陈杨假戏真做,让脸庞的感动更加自然贴切,笑道:“谢谢赖大哥这么看得起小弟。”
赖宇清楚不能一味打感情牌,物极必反肯定会让人产生虚伪做作的想法,收敛脸庞似真似假的无微不至,正色道:“兄弟,告诉大哥,你那仇人在哪?要大哥怎么做才算满意?偷偷给兄弟透过底,就算让大哥宰了兄弟的仇人,大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需要弄死,这个仇人本身并没有太大的特殊背景,说好听点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买卖人,因为一场交通意外,不小心开车将这人的亲属撞死,所以才起了杀心。”陈杨巧妙打消了赖宇心底最后一丝忧虑,敢朝陈杨下手,身份背景在赖宇看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动起手来就等于彻底跟对方站在对立面上,说实话要不是在香港,赖宇不见得就敢做这出头鸟,一厢情愿认为陈杨的仇人该是在国道上开坦克碾人的猛人,捏死他跟捏只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但就是因为在香港,赖宇才敢铁了心动手,这无疑有着地头蛇这层因素。
“那大哥就将兄弟的仇人绑了,关在一处偏僻些的仓库,留给兄弟出院自行解决,如何?”赖宇显得有些意外,与先前截然相反的腔调隐隐掺杂着一丝雀跃,看来这场赌博赖宇自认成了赢家,而赌博的筹码无非是加重在陈杨心中的份量。
赖宇跟陈杨随后又密谋了一个小时,才终止这场恰逢其会的私人会晤。
当天夜里,一所豪宅遭到一伙蒙面男子的疯狂袭击,据目击者称当时大概停着五辆面包车,还隐约传来枪声跟火光,豪宅的主人事后离奇失踪,等接到电话的警察匆忙赶来,豪宅内早已一片狼藉,共有三人死亡,八人受伤,据说死者都是豪宅主人雇来的保镖,至于伤者只是些打理豪宅日常事务的下人,并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曲折,对于身心遭受的飞来横祸,惊恐的同时也相当茫然,警察见查不出线索,只能作罢。
同天夜里,一所茶餐厅传出枪声,路人听到枪声后报了警,但警察赶来时却发现餐厅内毫无异常,一片宁静祥和的来来往往让警察差点以为遭人戏耍,不过警察却不知道,厅内的宾客都是赖宇事先安插的群众演员,目的就是麻痹警察的思维神经,而这所茶餐厅,恰巧是张瑾鸣名下的产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仿佛无头公案的悬案只能骗过一些经验相对算不上老道,又自恃甚高的蠢材,香港警务处不少人其实也猜到两起案件的关联性,但故作糊涂的态度其实也都清楚不能继续查下去,真铁了心查指不定就要将还躺在病床上装瘟猫的陈杨请进局子里喝茶,用一位准备离任领退休金颐养天年的高级警督的话讲:“人,聪明无事,但太过聪明就要误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好事不是坏事,该糊涂的时候就不能聪明,这人啊,难得糊涂。”
看似只是件恶性的凶杀绑架案,但由于始作俑者身份的敏感,香港警务处一些能够做决定的人都清楚只要继续查下去,案件就会急转直下演变为一根掀起政治漩涡的导火线,虽说香港与内地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国两制下的各自为政,但别忘了香港说到底依然是中国的领土,真正决定香港人事调动的话语权,始终掌握在北京这座传承数百年的天子脚下。
一片早已闲置多年的废弃厂房,今天突然有两辆面包车停靠在此,一行数人走马观花进入仓库内部,空旷的仓库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刺鼻性气味,荒废衍生的尘埃青苔随处可见,中间摆着张略显腐朽的木椅,椅子上绑着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眼睛被一层黑布蒙着,听见四周传来响动,原本颓废的身躯突然异常激动,可惜嘴巴被一团棉布堵着,只能听见一些呜呜哇哇的嘶吼,仿佛肚里有着无法述尽的千言万语。
赖宇用眼神示意身旁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低声道:“给他松嘴。”
“放开我!不要杀我!你们到底是谁?我有钱,要多少钱你们说,但千万别杀我!”这才刚拔出塞在嘴中的棉布,就立马从中年人嘴中传出一连串让四周人哭笑不得的诚惶诚恐。
“我问你,你叫什么?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准备用多少钱买你这条命,说实话我胃口很大,怕你满足不了。”陈杨缓缓走到中年人身旁,阴阳怪气道。
第八十八章 漫天要价
“我叫温博平,大陆人,刚来香港没几天,打算度假避避暑,你们打算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自称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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