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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莫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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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然心里五味俱杂,既为她心疼又为她不耻,她每一次低声下气的献媚都像用皮带抽打他的脊梁。可她毕竟是他母亲,独自生育他、抚养他、以他为骄傲,他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
“浩然,带我们参观一下你的新房吧,上次婚礼人太多我们都没仔细看。”二姑咳嗽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僵局,“据说阳台景致不错,咱们去瞧瞧。”
“哦,好。”苏浩然回过神来,心领神会地领着三位姑妈往最里面走。
“这回姑妈是帮你们小两口出气了,下次就得看你的咯,男子汉大丈夫强势一点,你是她儿子,她能难为你?”大姑还以为自己今儿个助人为乐了呢。
“恩,我以后会自己处理的。”赶紧把三位菩萨送走,圆好谎是苏浩然目前唯一的追求。
“其实只要不住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矛盾,我们就想让你妈收敛点儿,谁知道她那么没骨气‘扑腾’一下就跪下了,真是吓着我了。”三姑撇撇嘴巴,环抱着手臂,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儿。
“老三!”二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今天你们可闹出格了,把菊花打成那样还标榜君子动口不动手?幸灾乐祸!”
三姑扭捏了一下,闭了嘴。
“浩然,姑妈对你妈的确是过分了,二姑向你道歉,不过姑妈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威胁她的,菊花这几年心气儿太高,眼里根本就没我们姐儿几个,完全忘记了我们当初为她作出的牺牲,这点你也要理解姑妈。”
“恩。”苏荣跟儿子经常说起以前的事儿,为的就是让苏浩然知道感恩,记着几位姑妈的好,“我将来一定会对孝敬姑妈的。”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姑妈也用不着你照顾,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件事你是心里最难过的,小安挺好,又知书达理,今后好好对人家,孩子还会有的!”二姑看出他的心神不宁,抚慰道。
“谢谢二姑。”苏家三姐妹里属二姑最讲理,跟浩然也最亲,要不是刚才她接着苏浩然挤眉弄眼的哀求,适可而止地拦着,那可怜的王菊花还不定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祸闯完了,人也教训了,三位“雄纠纠气昂昂”给王菊花扔下一句警告,“老太太说,要是不把孙媳妇给留住了你就滚出苏家!”
三位姑妈心满意足地隐退了,剩下一个烂摊子留给苏浩然收拾。
……
在医院门口,苏家三口和安家的俩人狭路相逢,堂哥被拒之门外数次极为不爽,骂骂咧咧地冲上去,揪起蒙着头巾戴着大墨镜的王菊花,“怎么着?你以为穿成这样我就不认识你啊?弄成这样,你当你是明星吧!”
说着,一把扯掉这老太婆的伪装,红肿的腮帮和淤青的眼眶突兀地呈现出来,惹得堂哥“扑哧”一声笑了。
“我说老太婆,你没事儿学人家小姑娘画什么烟熏呐,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啦!”
婆婆极力克制住自己发飙的冲动,死死扣住怀里的保温瓶,以难得低眉顺眼的语气答道:“安家兄弟,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我今天是来道歉的,向你们和小安真心地赔罪,我对不起你们安家。”
话音没落,婆婆“啪”地跪在医院的台阶上,病人护士看见这一幕都纷纷围过来,跟着凑热闹,以为是什么医疗纠纷的官司。
安家人仿佛吃了个苍蝇,惊异得像被施了定身术。
苏浩然更是不知老妈演的是哪一出,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起。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荣怕丢脸早不知闪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婆婆开口了,“我当着大伙儿的面向你们道歉,是我害了小安、害了孙子、害了浩然、也害了我自己,我求求亲家,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劝小安不要离婚,要是她离开苏家,那我也……”泪如雨下的哽咽掉后面半句话。
别看堂哥平日凶神恶煞的样儿,他最见不得人家哭,特别是这种歇斯底里的嚎叫,他搓着手心,试图拉她起来,哄小孩儿似的,“大,大妈,您先起来成不成,我绝对不打你,咱回病房再哭吧!”
“不,你们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这厮还真有琼瑶奶奶的风格,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桥段估计她都得使个遍,不然来B市混了大半辈子,临了临了却被扫地出门,那岂不成了老家最大的笑柄?当年狠心斩断的亲戚血脉正等着看她野鸡变凤凰再变回秃毛鸡的好戏呢,菊花老妖才不会让他们看笑话,所以她就算不要脸了也得把安家人给拖住咯。
“亲家母,您跟我们一起去病房吧,这事儿我们做不了主,我们觉得小苏挺好,可到头来还得问我闺女的意思不是?”
“对对对,我去小安面前跪!”婆婆豁然开朗,噌噌跃起,也不顾身上的土,三步两颠儿地往病房里跑。
堂哥看得一愣一愣,他见过神经病,可没见过这么癫狂的神经病!倒是安爸爸冷静,拽着他的衣领往进拉,“犯什么傻,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呢!别落下!”
这回轮到苏浩然晕倒了,这天底下还有思维正常的人么?
……
安默离的本意不过是让姑姑们灭灭婆婆的威风,把她从他们小两口的生活里赶走,怎料到这苏家姐妹下手太狠,一个不小心创造出个三等残废兼羊癫疯患者。
那惊世骇俗的一跪不起把个闭目养神的安默离吓得差点儿从病床上摔下来,噼里啪啦地一阵自我批评外带天打雷劈的毒誓更是让众人遭受到里焦外嫩的雷劈,不过最有才的当属王菊花对自己伤势情况的合理解释。
“小安,我这两天经过认真剖析和检讨,发现自己从前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儿,因此特别后悔,每怨恨自己一次我就抽自个儿一个嘴巴,越打越觉得对不住你,你看妈这脸都成肉包子了,要是你和浩然离婚了,我肯定活不成,得天天月月时时刻刻自残自虐,抱憾终生!”
一行人想笑却不敢笑,都憋着,一个个脸通红,安默离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喘气儿就要笑出声来,只得个个装严肃。
见所有人都缄默着,菊花婆婆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这回完了,铁定回老家遭唾弃了,悲惨的人生即将开始,一股心酸涌入心头,伤心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流进嘴里,咸的。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开始回顾人生,几岁爸爸死了,几岁妈妈改嫁,几岁下地干活,几岁成为生产队模范,几岁遇见苏荣,几岁热恋结合,几岁结婚生子,几岁首次进城,几岁遭苏家嫌弃,几岁受到小三的挑战,几岁重新拾起书本读书……然后就是感慨自己是多么多么不容易地一个人把苏浩然拉扯大,如何如何地为了这个家委曲求全,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连个孙子都保不住,真是不想活了。
大家跟听故事一样地听着,慢慢对这个两面派的老女人少了一份鄙夷,多了一份同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得不承认她心也不坏,只是小农思想根深蒂固,封建残余顽固一些罢了。
“小安,你也知道浩然对你的真心,我相信你对浩然也不会没一点感情,妈认识到错了,以后就专心回家伺候他爸,一定不搅和你们小夫妻的感情,你就再给我们苏家一次机会吧。”
婆婆说得信誓旦旦,而安家人的家教一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婆婆都这么说了,真不真心暂且另当别论,至少现阶段的矛盾暂时解决了,生活没有一帆风顺的,婆媳没有不设心防的,这婚能凑合还得接着过,但时间和空间会抚平所有的伤口么?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又变成搞笑文了,好吧好吧,大家笑一笑十年少吧……——————其实我个人觉得安家堂哥是个蛮有趣的人物,应该配个小白女恋爱玩儿,乃们觉得嘞?————————上一章虐的难道不够精彩?555……木有花花,淫家心里好桑心……打滚儿不开心……要补要补,补补更健康……
42 郎情妾意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涟漪趋于平静,伤口结了痂被埋藏在尘埃的最底层,两个人都以为不去触碰就可以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了。
安默离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曾经的什么雄心壮志、宏图伟业在现在看来不过是黄粱一梦,她再没有心气儿争当什么人上人,聪明的女人不是要在事业上取得多么骄人的成就,而是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所以为了这段婚姻,她可以不计前嫌,可以对婆婆从前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是两个人的生活,只要苏浩然站在她这边,体谅她的付出,就够了。
没有婆婆的打扰,王洁的搅局,日子又恢复到郎情妾意的轨道,默离脱离了工作压力和生活矛盾的苦海,心满意足地沉浸在全职太太的悠然自得中。
回到家就有热饭热菜,全家大事小事一概不用操心,苏浩然望着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娇小身影,心里荡漾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情。
思量间,手臂就已经缠在了默离的腰间,他低下头,缠在她的脖颈间呢喃,低语着承诺给她幸福,发誓让她成为衣食无忧的幸福女人。
默离脸上浮现出一抹憧憬,身子被环在臂弯里渐渐燥热起来,可背后的人却越贴越紧,撒娇似地磨蹭,眼看油花花的刷锅水就要满出来了,为了避免干柴走火,默离急忙紧急刹车。
“哎呀,你去看会儿电视啦,等我洗完碗就来陪你,乖。”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把情到正浓的男人推出厨房。
洗碗不是十分钟就能搞定的活儿,还得连着抹灶台、擦抽油烟机,厨房收拾妥当后时钟依然走过了一个半小时。六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厨房堪比火炉,和碗碟做斗争的结果必然是面脸油光、一身臭汗。
客厅里,冷气扑面而来,默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苏浩然窝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电视里正播着不知所云的新闻。
“浩然,浩然?”默离小声推他。
“恩?”苏浩然眼睛眯起一条缝,皱皱鼻子抱怨道,“怎么这么久?”
“哎呀,你是不知道,家里的活儿总也干不完!你去卧室休息哈,我洗个澡。”
“不要。”男人拉住她的衣角,扁了扁嘴。
“我保证这次就一会儿。”默离真挚地冲他眨眨眼,嬉笑着挣脱开。
温水轻轻拂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洗去一天的疲惫和倦容,安默离的心情像展翅欲飞的小鸟。身体由于清闲在家比姑娘时代丰腴了不少,可白玉如脂的双手却在洗涤灵的侵蚀下粗糙结茧。
什么劳动最光荣,如果女人熬成了黄脸婆,看男人会不会觉得劳动的女人最美丽。
安默离费劲巴拉地洗净头发里的油烟味儿,左闻右闻确认了半天,又喷了点儿香水,这才走进卧室。
灯光昏暗,玫瑰香薰醉人心脾在此刻给暧昧的私密空间笼罩起一股意乱情迷,小女人心里怦怦直跳,小鹿乱撞使得脚步都混乱了,发丝的水珠滴下来,身体里也浸满了水。
捏手捏脚地爬上床,默离抑制不住躁动难耐,极尽温柔地从后面搂住男人的腰,“浩然,浩然?”地轻唤。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还是没有应答,默离紧了紧手臂,把滚烫的体温传递过去,可男人就是纹丝不动,呼吸平稳没有任何波澜。
默离颓然松开收紧的手,转过身逃到床牙边儿,无奈地一声叹息——或许他太累了吧。
……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仿佛只有日历一页一页地再翻。
随着苏浩然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多,相应的呆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他的手机总是调静音或关机,默离最怕的不是他打电话回来歉疚地说今晚又要加班应酬,而是害怕拨过去后是一沉不变机械的女声,“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这样的恐惧与日俱增,但默离却无处诉说。
她不敢在他工作的时候给他发短信,也不敢在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候给他挂电话,因为她不想变成从前那个粘人的小尾巴,或者喋喋不休的怨妇,她只能自我催眠,在不断地购物中添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当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成为日常的主旋律,当激情浪漫被柴米油盐所代替,当面对着一桌子菜等来的却是“别等我,你先吃”的抱歉,当缱绻缠绵的夜晚变成了整夜整夜的独守空床,默离望着枕头那边鼾声连天的背影,自己默默转过身,泪水涟涟。
爱情是一个将陌生人变成情侣的游戏,而婚姻是另一个将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20岁时,默离坚信,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宁愿每天吃糠咽菜;25岁时,默离相信,生活保障是婚姻的坚实基础,一穷二白的爱情会将所有的浪漫与美好的幻想一点点地磨灭,只要不担心吃穿,感情是可以经营的。
可是现在,默离27岁了,仔细品味这么多年走过的路,没有事业又怎样,没有金钱又怎样,没有房子又怎样,如果他可以每晚守着她,不用害怕守着孤灯对着电话;他可以在茶余饭后陪她逛街、散步,不用害怕他因为应酬沉醉不知归路。
安默离知道自己要的太多了,但又忍不住进退两难,因为苏浩然愈是成功,她愈是没有安全感。
爱情不是亘古不变的,就像新陈代谢一样总有一天会抽离干净。默离怕有一天,他们那不算坚定的爱情将一点一点消减干净,融成平淡入水的感情,甚至连感情都算不上,只是习惯。
……
沉寂许久的不满终于在临界点一触即发。
苏浩然已经加班两天未归了,安默离格外心疼,打算做顿鸡鸭鱼肉给他去送去补补身子。
默离一大清早便进入菜市场搏杀,抢回最新鲜的河虾,又急忙往家赶。
在一处陡坡,由于行走匆匆重心不稳,默离一不留神崴了脚,高跟鞋也不合时宜地断成两截,菜掉了一地,右脚痛的不能动弹,并急速地肿起来。
别无选择,默离只得懊恼地在包里翻出手机,向老公搬救兵求救。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有事,永远不能陪在她身边?也永远收不到她的电话或短信?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但她依然执着着播着那个电话号码。
“喂?”
接通的那一秒让默离喜出望外,而那难得慵懒的声音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浩然,我……”没等默离开始诉苦,那边的电话突然断了。
默离像个木头人一样怔怔地坐在水泥马路上,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电话又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她颤抖着接起来,努力维持语调的平静。
“刚手机没电了,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苏浩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朦胧鼻音。【。 ﹕。电子书】
“现在都九点多了,你怎么不在事务所里?”默离敏感地觉察出其中的蹊跷。
“哦,我在宾馆呢,昨天喝多了,不知道被谁送这儿来了。”
“喝多了?和谁一起喝的?为什么喝那么多?你家不回让人送宾馆去,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默离被他的满不在乎气的顾不得理性思考,连珠炮似的甩过一连串的问题。
苏浩然亦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批得晕头转向,眉心拧紧,“你在查我的岗么?”
“对,我就查你岗了,这三个月你整天不是这个取证就是那个调查,我真怀疑你是在工作还是厮混在谁的温柔乡里!”默离的口不择言却吐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担忧。
苏浩然从床上跳起来,青筋暴露地吼道,“安默离,你要是不信可以每天跟着我,监视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苏浩然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我才没那个闲心管你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呢!”默离“啪”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明明是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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