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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女书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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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这些,少章掌班抖擞精神吼:“为了答谢广大父老乡亲,小露红压轴,连演三场!行路、三杯酒、大登殿,拿手好戏!父老乡亲……”
他后头的话都淹没在一片掌声里。
说什么最后一天,其实还是甩了花枪。离契约还有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少章掌班加密了演出安排,每到一地,少不得逼小露红去“连场压轴”。说是签谢父老,实则每到一幕间隙,自有戏班人拿着竹箩掠一圈,请爷们婶子们不拘多少赏个,给小露红添办行装。观众少不得多出赏钱。为了多听戏,多赏几个也是应该的。然而这样演着唱法,极为劳累。少章掌班为了最后从小露红身上多刮钱,哪里管她!身契时间未到,小露红也不敢不从,虽然累,想到以后就是自由身,仍然忍不住眼中带笑。
戏台上的话,断断续续也吹到宝刀和兼思的耳朵里。他们躲在树后,监视着马二胡。马二胡自然也听到少章掌班的场面话,冷笑一声,往嘴里丢了个花生米。嗞口儿酒,又慢慢地啃了块鸭脯,少章掌班已从台上下来,贼头鼠脑寻了这里来。马二胡盘腿踞坐在大青石上,向他举了举酒壶。
大青石统共只有一丈多见方,马二胡身大腿长,盘占了一半。剩下都摊了荷叶包。少章掌班坐不上去,也不敢计较,就在旁边蹭了,着急问马二胡:“二哥,那东西呢!”
马二胡又拈了颗花生米,闭着眼睛嚼,也不答话。少章掌班咬牙,拿了块银锞子,足有四两半重。托着给他。
马二胡眼睛半眯,瞄了瞄,接过来掂了掂,冷笑一声,掷回去给他。且拎一块切鸡来吃。
少章掌班咬了牙,又补一颗银珠子。也有近一两重了,哀告道:“二哥!”
马二胡浓眉微动,半睁眼睛。瞅了他一眼,提点:“外场人别干老娘儿们的事。你这银子,开销货郎脚夫还行。你二哥我是做什么混的?搀定多少成色我看不出?你这样走惯脚的人,身上几张官府银券都没有?拿这种勾兑的东西买我的纯货,心不诚!这买卖不做也罢。”说着,跳下青石就走。
少章掌班连忙一把拉住,说了一番好话,赌咒发誓这银子都是别人赏的,他也没留心成色,不晓得里头猫腻。马二胡只冷眼睨他。少章掌班知道不动真格的过不去。咬牙想:只要把那小娘儿留下来,抵多少成本有余!
他忍痛抽出城池发行的银券,是以城君名义画押。各地官衙通兑的,交予马二胡。马二胡验过真伪,这才拿了个小陶瓶子给少章掌班。
少章掌班看这瓶子,里头最多装半升。打开瓶口看看,里头液体略浊,闻见醇香,别也无啥,还不太敢信:“二哥,确实是这个?”
马二胡不耐烦道:“哪个骗你来!你要验货也行,以你的酒量,喝一口包睡到明天!”说到这里又是冷笑,“你不是急?我劝你别验的好,回去就用上。左右我在这里,又跑不了。你出去之前,拿人放不倒,找我便是。”
少章掌班唯唯喏喏,陪笑:“不敢不信二哥,就是……衙役来查,我不会吃官司罢?”
马二胡真恼了:“又不是毒又不是药。纯打纯的酒。查个屁!你怕头怕尾,不用做,东西还我。”
宝刀一听,果然是坏事。虽然她还不确切知道坏在哪里,害人是肯定的了。她顿时就要跳出去。
兼思扯住。
宝刀瞅着他,不懂他的意思,也暂时隐忍。
马二胡摇摇摆摆走了,兼思悄悄对宝刀道:“现在叫破了,他们矢口抵赖,那掌班回头再想坏主意,也不好防备。不如我们一直跟踪,等他着手干坏事时,我们抓个现行,押送官府,那才利索。”
少章掌班还不知道被盯着了,袖里抄着药酒,摇摇摆摆回去,成竹在胸。等小露红唱完戏下了台,他向她道乏,给她敬酒,料她不敢不饮。这酒,照马二胡所说,一杯倒!完了她就任他摆布了。等小露红成了他的人,那就别提什么身契年限了,以后还是给他唱下去吧!
少章掌班瞅着小露红在台上的俏影,越想越美,摸着陶瓶,得儿意的笑。
掌班太太手里抱了个娃,掀帘子出来,冷睃他一眼。少章掌班连忙端正表情:“太太,我这是为了给咱们赚钱。”
掌班太太一直跟着掌班走南闯北,比一般男人都厉害,把掌班吃得死死的。班里断不了坤伶,掌班不敢擅自下嘴,这都因为有太太管着的关系。但小露红赚得实在太多,一旦远走高飞,少章班眼看就要糟糕。掌班太太看在钱的份上,忍痛认同了丈夫的计划,要把小露红变成自己人。可是她看不上少章掌班脸上那淫笑,当场就把一条尿布摔他脸上了:“你记得老娘在这儿!别过了份,当心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这两人闹得无耻,宝刀不爱看,窝在兼思的怀里,等着“捉奸拿双,捉贼拿赃。”
初夏的晚风暖融融的吹,她又有点犯困。
“兼思啊,有个好消息,我爹没有死。”
“哦?这真是太好了!”兼思替她高兴,但又犯疑,“可是全寨怎么空了?”
“避仇家去了。兼思你也避仇哪?如果我知道爹在哪里就好了,带你一起去。”
“这倒也不必……”
“可是如果我知道爹在哪里,就是说我那时已经跟爹一起走了,那就见不着你啦。”宝刀迷迷糊糊道,“见着你也挺好的,你说呢?”
“……是。”兼思轻声道。
“我把生意做大,做得很厉害很厉害,纸头连我爹躲的地方都卖进去,我爹一看这把刀,知道我在这儿,就会来接我,把你也一起接过去,你说多好。”
“真好。”
兼思都说好,那一定是很好了。宝刀放心的睡过去。
刚睡着时,她额角有一点儿汗,睡着睡着,汗印就收了。
这时节,男人们已经穿起短袖、背心,有的大汉还赤了膊。小姑娘们必须穿长袖,衣料薄点儿,嫌热就捋上去,成了事实上的半臂,也没人说她们。也就兼思恪守礼法,还穿着长袖布袍,靠着内力御热,不至于汗流浃背。
而宝刀,竟自冰肌玉骨,清凉无汗。兼思握着她的手,如握一块玉石。
他还记得初见面,她手上划了小伤口,血不会自己止住,要用烧红的铁烫了伤口来止血。
他还记得她不怕痛。
她的体温一直比别人都低。
她的身体肯定有点问题。到底什么问题呢?兼思真恨自己不是神医。
少章掌班摆好了酒菜,急着等小霜红下来。
小露红总算唱完了最后一场的压轴,却因听众热情,连连往竹簸里赏钱。赏的虽不是什么大钱,掌班太太贪赏,逼小露红连谢几次幕,又加了段清唱。少章掌班等得不耐烦,出来找到太太,小声埋怨:“差不多就行了,都几点了!”
掌班太太冷瞟他一眼:“耽误不了老爷新婚洞房——多大的罪过!”
少章掌班听这不是话头,一甩手又回房了。
总算听众赏钱丢得差不多,掌班太太放小露红下台。小露红卸妆的当儿,掌班太太就过来笑道:“今晚辛苦了,请你喝杯酒。”
小露红自从进班学艺,遭的不是打就是骂,红了之后,打骂虽少了,稍一行差踏错,白眼讥诮是难免的,难得遇到这样客气,诚恐诚惶立起来道:“妾身应当的。太太不必请。”
掌班太太心中暗骂“好贱人!还没抬举你呢,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作妾的材料了?”脸上却只能硬挤着笑:“姑娘,以前对你严厉些,那是恨铁不成钢。天下哪有不打人的师傅。如今快散场了,你别往心里去,单记着我们的好。”
小露红低头连道“不敢”。
掌班太太更冒邪火:瞧小蹄子这样儿!身契时限一满,必是单飞无疑!还会留在这儿给他们当摇钱树?她平常最爱吃醋,少章掌班多朝坤伶看一眼,都会遭她拎耳朵。钱到临头,也没法子了。为了留住这个好角色,只好出下三滥手段,霸身子收妾室!
掌班太太装着笑脸,非说要跟小露红碰个盅,把她拉到后头房间去。
小露红也是大意。一向来掌班太太管少章掌班非常严,哪料到忽然大拧转,当起了皮条客?少章掌班又不在房间里,躲到了帘子后头。
☆、第七十七章 男大十八变
掌班太太亲自拿着杯子敬小露红。小露红看那杯子小,还真要喝了。
这种时候,照掌班两夫妻的密谋,就该是小露红醉倒、太太退下、掌班解裤子要上马的好时候。照兼思的预期,则正好嚷将起来,把这戏班子临时搭的薄篷墙也推翻,将看热闹的多多引来——外头摊主收摊还要些时候,赶车来听戏的就车上打个盹儿歇了乏再往回走,撑船来听戏的也惯例在船上歇到天大明才慢慢提桨摇走。留下的人还不少!
是这么着,篷墙一倒,准有大批人赶来看热闹,掌柜夫妻现了世的证据赖不掉,少不得拿去见官,戏迷票友中又多有侠义心肠,小露红必可保住了。就算这次不把少章掌班拿去下狱,经此一事,他也不敢再下手。
兼思这样打算,本来是顶顶稳当的。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小露红饮酒倒下,少章掌班大喜,正要提裤而出的时候,忽听外头尖声叫响:“仲少君回来了!”
这里叫、那里也应和。一时间锣打鼓喧,不知是迎接的,还是捉拿的。
少章掌班吃不起吓唬,手颤枪软,听听不是冲他来的,看小露红醉倒模样实在可爱,又舍不想,正想是不是能紧急把事情做完了,“虎”冲进来一条人影,“卟”就一掌把他打倒,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抬手把小露红拎走。
这来人是兼思。适才听得外头又是叫“仲少君”、又是敲锣打鼓,兼思惊得心脏都停一拍,第一反应是横掌当胸,怕右夫人、洪综的人上来捉他,但左右一看,也没人冲着他来。那声“仲少君”不知是如何叫出来的,这且不论。只这么一闹腾,说什么掌班*坤伶,也吸引不了那么多注意力了。而且他也不便露脸了。宝刀眼睫微微睁了睁,眼神还迷糊着。兼思再看房间里。情况已经危急,只好将宝刀轻轻靠在地上,跟她比了个手势,叫她等着,自己纵身进去,不管别的,先阻挡掌班、救了小露红再说。
人是救出了房间。只不过醉着未醒,百来斤的份量,抵得一口大肥猪。兼思抱得好生吃力,想宝刀应该已经全醒了。能帮他扛人,这是最好。
可宝刀已经不在地上!
宝刀在十多步开外,挎在另一个人的臂弯上!
兼思猛见那人穿着袈裟、光头剃得碧青,乃是个年轻和尚,不知是好人歹人。再定睛一看,似曾相识,却不敢认。
悟宁含笑向他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真是故人!
华城一会,碧白双公子。先后零落飘泊,失了音信,竟在这里碰上!
兼思一时百感交集,不知如何言语。
宝刀眨了一下眼睛,扯着悟宁僧袖,眼睛却看着兼思,问:“怎么回事?”
悟宁向兼思点头:“走!”
悟宁对张邑的地貌已经相当熟了。他领着宝刀、兼思去了个安静地方谈话。
所谓安静的地方,才不像少章掌班、马二胡那样,容容易易就被人听了壁脚截了胡。
悟宁选的地方,是青神岭上,山壁的皱褶子。一般人连上都上不去。上去之后,前后左右都是山石,听壁脚的都没地方藏。
李一渔眼看悟宁到了那地方,暗地里咬牙:好个狂涛弯弓射海怪的公子轩!果然不甘蛰伏。一见白玉公子来,想要秘谋吧?不然选那个地方干什么!
那地方把李一渔都给难住了:不好上啊!动腿一爬就得被人发现!
兼思自己也只是勉强能爬上去而已。宝刀在此时才发现,她的一点三脚猫功夫,连兼思都不如……呜呜……
“连”这个字,让兼思很受伤。
虽然他不是以武学闻名诸城,但他学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基本功打得都很扎实。真的!
而且他非常君子。宝刀不上去,他绝不会先上去。
他努力地要拉宝刀上去。宝刀抗议:“手都要被你拉断!”劝他:“你不如背着我、抱着我,这样我不是就舒服多了吗?”
兼思闹个大红脸。
宝刀嘟嘴:“你别说什么男女不亲!”
兼思惭愧的坦白:“我不够力气背你抱你上去。你自己也要使劲的。我只能拉你一把。”
“……”宝刀无语仰头看。
上头,悟宁扛着小露红,轻轻松松,哧溜哧溜就上去了。
小露红不管怎么说都是成年女性,比宝刀重。悟宁就像带根稻草上去似的,毫不费劲。
她还昏睡着。马二胡给出的秘酒,确实够劲道,喷水、打耳光都是弄不醒的,除非灌下特制的醒酒汤。不然,她得睡到明儿晌午才能醒。
对了!道上的蒙汗药,其实就是以此秘酒为基础研发的衍生产品,广泛使用,口碑甚佳。
悟宁也是君子,所以做不到把一个昏迷的女子搁在山脚下,他自己先跟朋友到上头聊天。他必定先要把这个全然无力自保的弱女子妥妥贴贴安放好,然后再来运另一个自保能力缺那么点儿的女孩子——宝刀。
他冲下头两个人笑笑,是那么亲切自然的笑容。
阿星早就躲远了。她的功夫并没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很识相,遇到这种时候就自己跑得远点儿,免得被人发现了揪出来。
而这时候李一渔也终于有了好主意:开始就地削石板。
悟宁背朝宝刀蹲下来。宝刀利索地跳到他肩上。悟宁扛着她,像扛个小虫子,又是轻轻松松上去了。
而李一渔拿石板遮住自己身子,从百米开外,开始艰苦的攀登。
他看准了形势,从悟宁眼皮子底下是不可能爬过去的。但百米开外,有耸起的山纹拦了拦,以石板障身,可以悄爬过去。最后的目的地,他也看准了,离悟宁安放小露红的地方,还差五十米。距离是还有点远。但处在下风头,而且耳朵紧贴石壁也可以有利于听到那边的声音。李一渔估计这窃听可以成功。
眼看着悟宁一干人就位了,李一渔也快爬到了。悟宁他们握手寒喧了,声儿并不小,李一渔没爬到目的地就听了满耳朵:
悟宁先向兼思感慨:呀!男大十八变,都不敢认了。
兼思朝他肩上打了一拳:你才变得厉害!
关于这一点,李一渔有同感。
当年的传奇公子云轩,人还没有看清他的脸,最先感受到的便是那一股子杀气,凛凛若冰结海底、烈烈如风起天际。
如今的悟宁身上,那股子“气”,已经不见了。
他脱下了当年的气势,就像脱了俗衣。
——哦,当然,他还把头发和胡子都剃了。
从前的公子轩,那可叫须发如猬!叫人见了双膝发软,心头发麻,忍不住赞一声:这才叫好汉!
全剃了之后,咳咳,简直的再世为人。
否则,他这么个大名人,呆在离觉城这么近的地方当僧人,别人会到现在都不发现?
一看这么个沉静的僧人,首先就没有人会往云轩身上想,倘若真有人觉得眉眼有些相像,问一声,悟宁只要双手合十、低眉顺眼、看破红尘的反问一声:“什么公子?”
问的人必以为是自己花了眼。这和那,完全是两个人。
兼思凝视悟宁,深深地惊诧惋惜。
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创伤,才能把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波峰涛顶的传奇公子,变成小寺里与世无争的僧人悟宁。
悟宁只是淡笑道:“吃素之后,人是瘦了些。”
“你明明也有吃荦啊,吃得不够多?”宝刀拉着他的手,问。
悟宁仰天一笑:“瞧我!这儿风大,对姑娘们不好。咱们还是再下去吧。”
好容易爬到地头的某人,差点一口血闷出来!
兼思也愣了愣:“呃?不是这里说话方便?”
“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秘密,非怕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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