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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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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置为他的殿所,在这些老宫人的眼里,他还是曾经住在皇宫里的小皇子。

“虽然时间仓促,但陛下已经吩咐下来,此乃我东晁近年来的大喜事,绝不可轻疏简陋,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这也是为了圆紫樱殿下的遗愿,若仅靠松下(即荻宫老管家)一人操持,恐难免有顾虑不周之处,望殿下能许老臣个职权,我们两方协作,也好为殿下准备得更周全……”

老司长唠叨了一堆,无非是要担起“家长”之责,为新人们打理好订婚典礼的一切事仪。即时,两位东晁最尊贵的新郎新娘只需要坐等时间到点,直接举行仪式,期间一应事务都不用操心了。

织田亚夫拧着眉应下,“司长,我知道了,我会吩咐松下尽量配合宫中的需求。其他的细则,你们商量就行。”

他直接将电话扔给了老管家,脸色不虞地回了屋,可是在门口又停住了脚。

将要开门的女仆见他不动,都紧张起来。

……

轻悠醒来时,眨眨眼,窗外的光线似乎格外明亮,不像是天刚亮的样子,她下意识地动动身子,扭过头,发现向来都还在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心里莫名一落,脑中灵光闪过,立即想起自己的大事来,一个打挺儿坐起了身。

看到柜子上的西洋钟时间已经指向十点过,惊得她大叫一声,唤人要更衣。

推门先进来的却是织田亚夫,“才刚醒就喳喳呼呼些什么,先坐一下,喝杯温水。”

轻悠这会哪有耐心,推开被子,迎上去,“亚夫,你说安排今天上午和大家聚宴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已经迟到了。”

他剑眉一挑,“本王的宴会,什么时候开自然由本王说了算。还有两个小时才十二点,急什么。”

她一听就更急了,“你该不是又想反悔吧?”

突然,咕噜噜一串空鸣从某处传来,周围的人默默地垂下了头。

轻悠瞬间涨红脸。

哧笑,“难怪这么急,都开始唱空城计了。”

“哼,讨厌鬼,人家肚子饿了,有什么好笑的。”

恼羞成怒地推开人,回头就看到女仆搬来的盘子,一手水一手糕点,倒是半天也不犹豫不客气地往小嘴里塞,边塞边瞪,仿佛手中物就是某人的肉身。

稍顷,在穿衣服的问题上又产生了小小的分歧。

“不要,我不要穿那么华丽,就要一般的衣服就好。那,就她们身上的这种布衣最好。”

“你在嘲弄本王只能给自己的女人备制这种粗布陋衣吗!”

“人家哪有。姐姐们现在遭难,我穿得那么花枝招展地去见她们,你让她们怎么想啊!这不是存心让她们难过嘛!”

“有什么好难过的,这是你应得的。他们能回国都是托你的福,应该感恩涕零才对。”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跟你完全说不通。沙文主义!”

他挑好了衣服,让女仆们上前给女人换。

“你是本王的女人,就不能穿得那么寒酸。”

在男人看来,得体的衣着不仅代表良好的教养,更代表着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亦是个人尊严的外在表现的一部分。绝不可马虎!

轻悠气得一跺脚,伸手推开了女仆,将那华丽的丝绢扔在地上,大叫,“我就不穿。”

守在门外的十一郎听到这里,只能低头,感叹,像这种幼稚白痴的争执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为什么每天那个女人都能惹出这些小屁孩才会犯的事儿,让他英明伟大的主子头痛。

屋里气氛又紧绷起来,男人拧眉竖目看着女孩固执地鼓着小脸,拳头握得咯咯响。

“你要真把我当人看,为什么我连选一件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她咬咬唇,其实已经咽下了更难听的话。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才说,“粗布衣现在穿会很热,你身上还有伤,磨到伤口会不舒服。”

她目光闪了闪,敛去了尖锐的光,“那,那我能不能穿得朴素一点,颜色花样不要这么华丽复杂。能不能,不要戴那么漂亮的头花,就今天。”

他别开了眼,最后时丢下一句,“随你。”便离开了。

她突然有些不安,不明白他转身时,脸上恍惚闪过落寞孤独的神色,那看起来真不像他,他一向都是自信高傲到极点,就算被拒绝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刀枪不入。

算了,轩辕轻悠,你少鸡婆了。像他那么强大的男人,哪会浪费智慧为她这种愚蠢的女人纠结操心哪!今天只要能顺利送走孟蝶姐姐她们,就够了。

……

最终,轻悠选了件最朴素的白底小粉花丝制和服,轻盈纤巧,比起试过的粗布衣的确好很多。

刚收拾妥当时,直子来了。

轻悠疑惑,“我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还要吃药么?”

直子温言浅笑,“小姐,你身子还有寒呢,不然这么久了,怎么没来癸水。”

轻悠立即脸红了,但却丝毫没有往他处想。

织田亚夫换好衣饰进屋来,看到直子,直子立即施礼,被他抬手免去。

问,“她的情况如何?”

“确是受了寒,而且,心绪起伏大也阻碍经气通畅,必须长期调养,才不会……”直子看了眼轻悠,才道,“才不会影响日后孕育子女。”

轻悠紧张起来,张口要问。

织田亚夫先问起,“大概要调养多久?”

“若小姐能完全尊医嘱,不忧心不动怒,平心静气,开怀畅意,只需半年即好。否则,长至一年有余才可消除病根。”

轻悠低呼,“要那么久啊!”她直接想到的就是要喝半年的苦药水,可惨了。

织田亚夫眉间微蹙,“也好,虽然时间长了点儿,但只要能断根,那是最好。你先开药方,稍后让管家去抓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直子垂首应下,悄悄睇了眼还在嘀咕着“又要苦半年”的女孩,心底百味杂陈,即羡慕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真的很单纯又可爱,听说也是亚国的大户人家出身。一般能在外留学的人,家里都薄有祖荫。要是没遇到皇族该多好,就不会陷入那些肮脏的阴谋勾当,自己也不会……

直子写好单子后,织田亚夫看了一遍,点点头将之交给了老管家松下,直子跟着松下去荻宫自配的药房抓药。不过刚走到门口,织田亚夫又追了上来,问能不能加上活补血活气的药参。

两人又重新研究了一下药方,才拿定主义。

直子心下一叹,若这事让公主殿下知道,恐怕……这方想起宫中盛传的喜事,碍于身份,便也只能在这时表达一下,“殿下,卑下恭喜您和公主殿下的订……”

恰时,轻悠的声音突然从后方插了进来。

织田亚夫举手打断了直子的话,投来一个冰冷至极的警告眼神,直子吓得立即垂下头,手心捏出一层冷汗。

“直子,忘了这个给你。这次来的西洋牛奶糖比水果糖好吃呢!”轻悠兜着一把糖果塞进了直子的袖兜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大眼里闪动着急于跟朋友分享快乐的光亮。

“谢谢小姐,上次您送的水果糖,我弟妹都很喜欢。”

“不客气,反正我也吃不完,都给你。”

有人咳嗽一声,道,“借花献佛很得意吗?别忘了那都是本王的东西。”

“那东西已经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就有权利全权处置。你要不满意,你就不要送给我啊!”

她斜着脸儿看他,十足挑衅。

直子惊讶极了,还是第一次看女孩这般狂妄无礼地对亲王说话。

织田亚夫冷冷地瞥去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长性儿了你。还不去准备你要献给别人的花儿,再磨蹭下去,今天的活动都取消。”

女孩低叫一声,转身就跑掉了,那急吼吼的模样真像孩子般,又傻又可爱。

直子忍不住抿唇轻笑,男人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外面的事,不准在她面前提起半个字。都听到了!”

那似乎是特意对管家及在场的所有仆从说的,直子心下却明白,这也是对自己的严正警告。

只是像这样即将举国皆知的大喜事儿,又能瞒多久呢?!

她今日才发现,亲王殿下对那孩子的感情,似乎真的很不一样了。这样无用的掩耳盗铃之举,不可说不是种悲哀。

直子捏着药单跟着管家去了药房,她的左手紧紧扣着随身多年的药箱,脑子里一遍遍地转着大药师说的话,与光德亲王冷肃却温柔的目光,不自觉地抠疼了手指。

看到比药典司的配置还要齐全的亲王宫药房,直子已经不像初到时那么惊叹艳羡了,此时内心挣扎不矣,她又一次忆起当年随老师学医时,教给她的第一课,讲的便是医德。

打开自己的药箱时,她的手在发抖,那两包药粉若下在药汤里,就是查药渣也不见得能查出来。

——直子,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努力战斗,获得上尉军衔,到时候你母亲就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了。婚后你也不用去典药司给那些达官显贵看病,总是提心掉胆。咱们自己在京城开个药店,以你皇家医女的身份,生意一定不会差。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只要你做我的妻子。直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左鹤君……

内心挣扎不矣的医女,看着一把把被量称好的药汇入纸案,目光愈加晦黯。

------题外话------

推荐秋秋滴同类重口完结文《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正文 47。你会来吗?

“这么多,品种好丰富哦!”

制作精美的寿司分装在漂亮的漆盒中,金红色的鱼子酱,深紫色的紫菜,鲜红间白条的高级刺身,雪白的镘鱼米团扎堆儿,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这些应该够姐姐们路上吃了吧!要不要再配上些点心呢?哦,那个牛奶糖一定要多带上一些,干脆全部都装上,反正我也吃不了。”

很快,轻悠面前就垒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女仆们前后左右地忙碌着。

织田亚夫进来时,就看到小女人宛如女主人一般,一边嘀咕着,一边对仆人们指手划脚,忙得不亦乐乎。

当那双忙碌的眼发现他时,一亮,紧张地询问是不是时间到了要走了,急慌慌地恳求再给点时间马上就好。

突然间,这副景象让他仿佛看到幼年时候,母亲以主子的身份吩咐下人打扫寝殿,张罗殿里的各项事务,忙碌而有序,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心和踏实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不知不觉,母亲已经离开他快七年了。

也许,再一转眼,眼前的小家伙也会离开自己吧!呵,真好笑啊,他明明那么自信能困着这小笨蛋,却仍然觉得时间有限,那股无形的他也无法抗拒的力量似乎已经开始悄悄侵蚀来了……

“好了,完成了。”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堆物什,多数是美食,还有些小礼物诸如香水、发簪、书籍、妆粉等等。轻悠都照着平日里听陈孟蝶和莫晓熏常谈起的话题,来准备的。无非也是希望姐妹们在脱离困境之后,能从喜爱的东西里获取些心理补偿和安慰,高高兴兴地回家。

当然,这也仅是轻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亚夫,我们可以走了。”

她急忙跑到他身边,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你倒是聪明,把我送你的东西都拿去借花献佛,也不怕我这个正主人不乐意,回头给你那些所谓的好姐妹排骨吃。”

对他来说,那些曾经见死不救的人都没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你都说是送我的东西了,我物尽其用有什么不好。”

“你这是在告诉我,我送的那些东西你都不喜欢?”

手被捏得有点儿疼了,还是服下软吧,“怎么会?你送我的笔墨纸砚,虽然质地没我们亚国的好,我也不会送人的。还有那些珍贵的墨宝字画,她们都不喜欢。留声机和西门子电话太贵重了,她们也买不了唱片听,或者根本申请不到家用电话线。”

“原来,你留下这些东西,都是因为她们不喜欢。”

他突然脚步一顿,侧首冷冷地盯她一眼,便松开了手,兀自先上了车。

她心下“咦”了一声,就着十一郎打开的另一扇车门坐了上去。

没人说话,气氛明显有些僵窒。

她低下头绞着手帕,不是不知道自己那样说话有些刻薄无礼了,可他挑起话题时的口气和态度也很让人讨厌啊!

总之,她怎么也学不来奴颜婢膝地臣服顺从,他的大男子口气总是会激起她不自觉地反抗和抬扛。事后想想,其实他很多时候是真心为自己好的。她也告诉过自己,下次说话时尽量心平气和。偏偏每一次,都会被他傲慢得让人讨厌的态度给破了功。

汽车发动,缓缓驶出了荻宫。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门刚打开,门外就传来一片热情的呼喊声,汽车急刹了一脚。

轻悠感觉到车窗上有物什敲打过,心下好奇就想拨开深色车帘看,立即被男人一手拦住,瞪了她一眼。与此同时,车座前后排间降下了深色布窗挡去了从车正前方涌入的视线。

“怎么回事儿啊?”

好像围上来的全是举着皇室菊纹小旗的女生呢。

轻悠的询问无人应,只传来十一郎回报人群已经被驱散,很快就能离开。织田亚夫才松开她的手,仍然冷着脸双手抱胸一声不吭。

得不到答案,只有虚眯着眼儿从小缝儿里偷瞄,意外发现荻宫门口的那丛茂盛秀竹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纸条,密密麻麻,下面聚集了穿着艳丽花俏的东晁女孩,那阵势颇为壮观,传来一声声的祝贺祈祷。

“亲王殿下,祝您早日康复!”

“亲王殿下,请您千万保重身体啊!”

“殿下,殿下,我们爱您,您一定能战胜邪魔,光耀我东晁帝国!”

“光德亲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轻悠很惊奇,虽然之前不少人对这个男人恭敬有嘉,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狂热的崇拜场面。全是女生的样子唉,他这张脸可真是妖孽啊!难怪古人会说“红颜祸水”,瞧瞧骗了多少纯洁无知的少女啊!

不由嘀咕,“不是只有皇帝才能叫‘万岁’的嘛,她们这样叫,你都不怕被你们东晁的皇帝听到,降你一个谋逆大罪!”

可惜,男人还是不睬她,她只能低头拨弄怀里抱着的礼物包装带。

事实上,唤“万岁”并非皇帝的专利。在东晁的传统观念里,这个词多是表达欢欣愉悦,常用在大型的政治集会或节庆聚会上。

而今日荻宫外会出现这么多人,全是因为众家记者在阅兵典礼的报道中,特立小标题介绍亲王殿下带病出席仪式,让京都少女们震惊不矣,为了帮亲王殿下祛邪除小鬼纷纷向寺庙求福笺,即是竹枝上挂的彩色小纸条,来到荻宫为亲王祈福消灾。

在此之后,轻悠才从老管家那里得知事实真相。

此时,阳光明媚,鸟语啁啾,翠笼云盖,万里碧空,确是出游的好时光。

汽车很快转过街角,消失在通往郊外的大道上。

一个粉衣宫女方从人群中脱出身来,望着开走的汽车,目光冰冷晦黯。宫女没有做太多停留,到了亲王宫,叩响大门后,掏出了随身的宫牌递予门内值守的侍卫,并道:

“你好。我是出云公主殿下的大宫女芳子,今次特到亲王府与大管家松下先生商量订婚典礼事仪。”

……

轻悠纠结着想询问此行目的地,不时偷瞄身旁的男人,但男人脸色似乎更糟糕了,又冷又硬得只让人想退避三舍。

最终还是织田亚夫打破了平静,道,“是不是,她们要喜欢本王,你这也连着打包把本王给送了?”

这明明就是很玩笑的内容,可被男人一字一咬地说出来,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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