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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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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还有静子这个好朋友,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临上飞机时,轻悠还是落了泪。

亚夫抱着她,狠狠一吻,说,“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宝,等我回来,不准再乱跑。”

轻悠重重应下,抹干了眼泪,朝众人挥手。

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最终消失在云层中,众人都在心底叹息。

谈晓音低声对姜母说,“如果没有战争,早日和平,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呢!”

姜母慨叹,“谁不希望早日停战,大家不用再担惊受怕的。只可惜……”

那时,飞上蓝天的轻悠,也有些遗憾,她没能看到陈孟蝶的身影在送行的队伍里,只看到了那对宝气的大小气朝她猛挥手道再见。

也许这一走,昔日好友真的各行一途,再不得见了。

但她也希望,好友能实践自己的目标或梦想,就算,再见面,也许他们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

之后,谈晓音找上姜啸霖,表示,“啸霖,经历这次事,我想继续替维新完成遗愿,从轻悠和亚夫这边,寻找两国和平之路。”

她说得信心满满,让姜啸霖也为她眼中的自信和坚持震动。

“晓音姐,你和维新都是我最敬佩的人,你们都敢于向绝对不可能的事挑战,且一直坚信能够办到,最终,都办到了。可是,我不希望,你再和维新一样,付出那样的代价……太重了。”

姜啸霖转开眼,看着天上渐渐为云层淡去光芒的太阳,肃容难测。

谈晓音却是一笑,“啸霖,你放心,我可是很爱惜我这条性命,不会傻得拿去送子弹。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这个初恋情人也走了,会寂寞。”

“晓音,你……”

难得的,一向稳重老成的姜啸霖竟然露出了赫然的表情。

谈晓音极大姐地拍了拍男子的肩头,口气轻松,却又认真地说,“姜啸霖,晓音姐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女,放下过去。”

姜啸霖一愣,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一夜,那个明明满心不甘,仍是乖乖躺在他怀中,静静睡去的女孩。

茶茶,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

轻悠离开后,淮凤城似乎立即恢复成两军对垒般的紧张气氛中。

在一周内,两军就淮凤城所驻士兵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大检察,将染病士兵进行了一个系统的分类,搭建起更为舒适的治疗所,对染病者进行治疗。

同时,双方承诺的医疗研究团队也陆续抵达了淮凤城。

这一日,织田亚夫和姜啸霖都亲自迎接医院团的到来,消息传出后,全亚国的新闻媒体都刊登了双方为了共同抗击病毒,而握手言和的照片。

这个充满历史意义,预示着一种和平气息的消息,让南北两地受可怕疫病折磨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两位领导人分别在广播里,向全亚洲大陆的人反复播放着共同抗击病毒,重建健康家园的演说。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这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却被所有人故意遗忘,彻底淹埋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努力,淮凤城也从最初的新生战略城市,摇身一变成了两军和平共处的临时治疗基地。

从空中望向整个淮凤城,足可见一个个雪白的帐蓬包被搭建起来,里面走动的除了医生和护士,还有义务帮忙的轻度患者。

总之,在这样一片大好的势态下,亚国在历经半年疯狂的战火摧残后,阴差阳错地得到了一次喘息的机会。

这日,由荣泽英杰提出的线索,而追察下的病毒源头和幕后黑手事件,终于又有了新的进展和发现。

还是那间临时指挥所的灰瓦房里。

织田亚夫带来了一个模样矮小,放人堆里毫不起眼的人。说此人便是埋伏在荣泽英杰的特勤组里的间谍,在此次意外事件中,主导了传递信息的所有关键点,让南北双方总司令部被那些“密函”所左右。

但这证人一到场,竟然突然反咬荣泽英杰才是病毒的真正传播者,他们只是利用了荣泽英杰的病毒,随意乱混成新的病毒,施放在人群中。

亚夫听了那人话后,脸色一成不变。

姜啸霖以眼神示疑。

亚夫却将眼神递向了姜啸霖身后的王秘书长。

似乎他们之前早有默契。

王秘书长上前与那男子对质,这一来二去的,那男子始终死咬着荣泽英杰不放,教旁听的其他人都大皱其眉。

姜少言恨恨地表示,事情已经不用再审,显然荣泽英杰就是监守自盗的罪魁祸首,而织田亚夫找来了一个“不买帐还有点儿良心”的证人,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织田亚夫仍不以为然,继续听王秘书长跟那人交涉。

王秘书长这说着说着,开始满头大汗,他并非专业的讯问员,以前只是旁观倒不觉得困难,现在由自己做起来,还是很紧张。

突然,王秘书长说出一词,那犯人立即顺口应答,顺着又说出了一句疑假东晁话,却实际已经变成了高丽话的对答。

这时候,姜啸霖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人似乎一下反应过来,紧张得大叫大嚷,又一反前词,直指织田亚夫也是指使纵容者之一。

当下,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人被带了出去。

姜啸霖说,“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次的疫病是你们东晁人自己窝里反。织田亚夫,我希望能尽快看到你的诚意,疫病必须在夏天来临之前,被扑灭。”

织田亚夫微微倾身示意,便转身离开了。

姜少言从头到尾都听得一头雾水,他只初懂东晁话,对高丽话是一窍不通的,忙追问大哥情况。

王秘书长解释说,“刚才我用了东晁语里,最容易跟高丽话混淆的发音,引出他其实懂高丽话更甚于东晁话,应该是高丽人。之后这人慌张了,显然之前早就被人暗示过,被俘后的应答将所有罪错都扔给这边的人。”

姜少言愕然,“靠,难道真给荣泽英杰那小子说准了,搞出这一堆变态病毒的就是那个武田钢?他对我们出手还可以理解,不过他对织田亚夫这方出手,就不怕被东晁帝国的皇帝知道,直接从东晁派兵把他给革办了吗?”

姜啸霖不语,因为早在审讯前,织田亚夫就没有什么避嫌地,将当年与左大将军结下仇怨的始末告诉了他。

没想到,这竟然真跟轻悠有关。

而事后他也跟那次斗兽场事件的唯一值得信任的在场者,向兰溪,进行了确认。

向兰溪的说词,以及王秘书长的引导审讯,已经让他不得不相信,此次病疫的罪魁祸首,并非荣泽英杰,而是另有其人。

……

北平

三娘这日一早就收到了轻悠和小宝要回宫的消息,早早等在了宫门口,当看到汽车行到宫阶下时,就叫着女儿的名跑了下来。

轻悠一下车,就坐进了避风的软轿中。

此时,北平虽已经入春,关外的大风依然强劲。

三娘钻进轿中,心疼地看着明显又瘦了一大截的女儿,心疼得直唤“宝宝,可吓死娘了”。

轻悠急忙劝了母亲半晌,将襁褓交到母亲怀里。

三娘一看到正睡得香喷喷的可爱小家伙,立即喜笑颜开,似乎所有焦心的等待和担忧,都在那已经慢慢长开了朵儿的漂亮小脸蛋上,烟消云散了。

直到进屋,轻悠静子和三娘,都不停歇地交流着当初惊险生产的事儿,说得又笑又气又庆幸。

终于进了熟悉的房间,轻悠大大松了口气。

屋里大床上,立马传来了一声震天价响的嘹亮哭声,三娘急说,小木头还在睡觉,这肯定醒了。

静子听闻,急忙冲进了内屋。

虽然这才三四天时间,对于自己扔下儿子离开,仍然有些愧疚。

轻悠抱着小宝进屋,小宝似乎被哭醒了,小嘴儿不满地一瘪,也跟着放声大嚎起来。

顿时,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宝宝们中气十足的哭叫声,将前几日的沉闷和担忧气氛一扫而空,女人们看着嗷嗷直哭的小家伙,好笑地对看一眼,同时松下了一大口气。

“哎,真的又拉黄金了。真臭!”

静子一打开儿子的尿布,一片黄金闪闪。小木头已经三个多月了,长得十分壮实,完全不像意提前生产的病质宝宝,小胳膊小腿都十分有劲儿地踢腾着。

“呀,小宝也尿了。”

轻悠打开尿布,也是一片湿淋淋。

三娘笑开了,“不愧是兄弟,真有默契啊!”

女人们又笑成了一团儿,热水打来,就给两个小家伙一起洗澡。

有趣的是,小木头似乎对初生的小弟弟十分感兴趣,坐进热水盆里,就不住地往弟弟身边蹭。

小宝儿绷着一张酷酷的小脸,似乎十分不喜欢外人碰自己的身体,就直往妈妈怀里钻,还有些不能适应水温的热度,不一会儿就哭了起来,将一张小脸震得红通通的。

在三娘的提醒下,小宝儿立马被抱上了岸。

刚刚还放声嚎叫的嗓门,一下就歇了,兹兹兹,空中就多出一股黄金液体,直坠而下,正落在仰起身子想要来抓弟弟小脚丫的小木头的大脑袋上。

“呀!你这个小坏蛋,把尿都撒哥哥脸上了,打屁股。”

“呵呵,轻悠啊,我看这两兄弟以后还是欢喜冤家。”

静子笑着拉回儿子,给儿子抹了把脸,不想儿子不但不闹,还高兴得咯咯直笑,小肥腿地筒里蹬得砰砰直响,显然是极喜欢突然多出的这个小弟弟。

小宝儿和小木头的友谊成长史,就此拉开序幕啦!

给宝宝们洗完了澡,换了一身干净漂亮衣服,双双在妈妈怀里又饱餐一顿,便哥俩儿好地排排睡在了一起。

小宝睡在了床里,小木头靠床外。

小宝闭着眼后,小脸朝里。

小木头半扭着脑袋向着弟弟,身子还微微朝里侧着,一副很想捞过界,却因为力气还不够,只能半途歇菜,坠入梦乡。

看着两个小家伙可爱的睡相,妈妈们都心满意足地笑开了。

回头,三娘忙给轻悠打水擦身子。

之前在营地上,自然不可能把卫生做得好,现在已经积了的陈垢,还得好好处理一下,同时受伤的洋大夫也跟来指导,提醒要做好消毒准备。

静子跟着三娘去准备,打水时,便问出一直挂心的事,正是丈夫林少穆。

三娘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安,面上仍然镇定,拿出了一套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多亏了少穆,不然你和轻悠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他联系上亚夫后,也着急你,就说要去华南找你。我说这城里那么乱,让他在宫里等着,你知道他这个人哪,哪里放心得下……你也别急,他当初都能摸进屋里,可吓了我一跳。相信已经知道你们平安归来,很快就跟你联系上。”

静子想了想,便也没再问。

三娘大大松了口气,忙叫小婢们准备解乏的饭菜,转口询问起女儿生产时的细节过程,也惊奇了一把。

回头看到女儿拿出一堆小宝生辰礼时,摸着那个金玉长命锁,三娘也悄悄湿了眼。

轻悠安抚母亲,说等疫病的事结束了,就送母亲回江陵。

可三娘却摇头,有些赌气地说既然轩辕瑞德舍不得离开那一大家子,她一人岂会舍得离开自己的亲闺女和亲外孙儿。

“……再说了,你紫樱婶,呃,亚夫他娘也不在了,我这个做娘的要是不留下来帮你照看着小宝儿,就你这个没心眼儿妈妈,万一又来个什么天崩地裂的,还不知咱们小宝儿要被扔在哪个旮旯了。”

一提到此,轻悠尴尬地闭了嘴,回头佯称太累了,倒头就跟两宝宝睡下了。

三娘摇头,给女儿擦好了身子,掖好被子离开了。

出来时,就见静子望着宫门外,一脸担忧思念的模样,悄悄摇摇了头,离开了。

……

从回宫这天起,轻悠开始了坐月子的漫长熬煎。

于是发现,其实坐月子也不比怀孕时好多少,虽然现在腰上少了一大坨肉肉,呃,它睡得正香呢。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能去看最后盛开的樱花,这对于被大家风评为一天不打上房揭网的人来说,就是大大滴折磨了。

“静子,你看外面的情况如何,他们没有再乱圈禁患者,枪杀放火吧?”

轻悠只能让静子帮自己去探情况。

静子说,“没有了。你先看照顾,诺,我拿望远镜看了一下,原来我们往的地方,就是这里,嗯,对,那里是倒塌的教堂,好像那位叫龙村的将军已经命人重建了……”

有了照片为证,轻悠心里的牵挂又少了一层。

随即想到许久未见的龙村治也,曾经的那种反感也释然了,就让警卫队长去请来叙旧,想要再多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

龙村治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召见”,难免有些激动。

对于一个喜欢征战杀场的大将来说,他因为织田亚夫这位大元帅到北平驻军,已经沉寂许久,似乎除了枪炮林立的战场才是他做为战士的归宿,寻常的政务只会消磨掉他身为帝国武士的斗志,已经极少能有引起他兴趣的事物了。

就算是眼下紧张而随时会让他自己也丧命的疫病在北平城肆虐,他到隔离区巡视时,也没有随时戴上防毒面具以隔离。

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召见,能让这位大将军激动得频失常态。

进宫前,他对着从来都不爱照的穿衣镜,整了又整军装,虽然仍然跟所有的帝国高级上将颜色不同,可是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人儿,他还是非常难以自制地紧张起来。

一再询问内勤官,是否有不妥之处。

“将军,以您的英姿,北平城的姑娘们都把您跟亲王殿下,列为最具魅力的将军之前三甲。完全没问题!”

龙村治也突然心中一叹,拿起帽子,大步走出了他的摄政王府砥,看到院子里仍在盛开的寒梅,心中一动,便拆下了两三枝带上了。

轻悠收到梅花时,高兴地亲手接过,说,“龙村大哥,谢谢你。”

那一刻,龙村治也突然觉得,许多许多年前的一切,突然回来了。

想当年,在东晁京都城时,他趁着林雪忆不注意时,送她不少字画小墨宝时,她就是现在这般笑着,腼腆又羞涩地对他说谢谢。

然后,他拿出了那块麒麟锦帕,帕子里包着一块古玉。

他看着她惊讶的小脸,说,“其实,我一直都想把它还给你,只是……现在物归原主了,我也就放心了。那龙玉是我被封为摄政王时,那位给的。呵,不管怎样,东西肯定是好东西,希望小宝儿能平平安安长大,健健康康。希望……你幸福。”

轻悠轻轻抚着锦帕上的龙玉,精雕细刻,还有罕见的浸斑,绝对非本朝所有。浸斑已经被人琢磨得油润水滑,且形状颜色都非常别致,自然绝非一般的上等纯玉可比,堪称极品了。

只是此刻心情,并非为一块古玉所震动。

两人似乎静默了许久,似乎都在心里回忆着什么,想要将两人之间,那段不长不短的空白悄悄填上。

直到一声啼哭突然响起,轻悠身边正在沉睡的小宝儿醒了,激烈地求关注。

龙村治也沉默的面容也因看到小宝儿已经愈见白嫩的小脸儿,放开了光,趋前抚了抚一个支出来的小肉拳头。

看了眼轻悠,笑说,“轻悠,他的模样和亲王殿下一样,不过这小嘴儿生得像你。将来,还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啊!”

轻悠将温好的奶瓶塞进小宝嘴里,小家伙的小肉拳在空中划了几划,没有抱到以往熟悉的肌肤,瞪了瞪眼睛,显是有些不适应今天突然到来的客所,不情愿地吐了几次奶嘴儿,才禁不住饥饿的折磨,总算乖乖吃下了。

“这个小家伙,就跟他爸爸一样,霸道得很。这才几天,就把他小木头哥哥欺负得直哭呢!”

龙村治也双眼一亮,顺口问下去,一副很感兴趣听娃娃经的模样。

轻悠便将小宝儿的恶劣交友史,一股脑儿地,不经本人同意地人家碎嘴没了。

自打有了小宝儿,小木头什么事都要跟小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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