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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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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踢掉了高跟鞋,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叫声慢慢嘶哑,可是却无一人应答。

那时,十郎躲在花篱后,身体僵硬如石,看着女孩光着脚丫子在雪地里奔跑,仿佛初见时。

所有人都奇怪地拥到门口,陈家夫妇脸色不虞地追出来,要唤回女儿。

可惜他们所有人都拉不住她,被她轻轻一挣就松掉了。

眼看着十郎要冲出宅院大门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越过众人,满脸怒色地上前一把扣住十郎的手臂,就将人扛上肩头,抓回了屋。

“放开,姜少言,你这个王八蛋土匪。我要去找十一郎,你凭什么阻止我,你算什么东西啊!混蛋,你放手!”

姜少言直接将人扔进了大床,俯身压下,就让十郎动弹不得,任她呲牙裂嘴地大骂挣扎,也一动不动地瞪着她。

“你现在叫陈欣怡,不叫十郎。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还搞不明白吗?!这里有你的家人,你的血亲,你的同胞,你还念着那个该死的东洋鬼子做什么。”

“我就要念,偏要念!十一郎,十一郎,你快出来啊,救——”

她被他狠狠吻住,一举攻到底,啮疼了唇齿,也躲不开他浓烈霸道的气息。

他低嘶一声,抹着血,抬起身。

“姜少言,你个臭流氓!”

“陈欣怡,你是我的女人!”

“我呸,就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屑做你这个大种马的女人,恶心,滚开——”

十郎扬手就打,被姜少言一把摁住。

手上的珠花,一下打落在地,她心疼地低叫一声,他的眼光却更黯更沉。

“哼,你现在又想你的东洋鬼子了。他已经不要你了,不然怎么连面都不敢露,送个礼物连名字也不敢署,就跑掉了。很显然,十郎小姐,你已经被东晁人彻底抛弃了。你现在是亚国的贵族小姐陈欣怡,而不是那个永远站在主人身后像条狗似的影子侍卫。”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闭嘴,你什么好好不学,竟跟轩辕轻悠学的什么怪话。”

“我喜欢,我家夫人是全亚国最聪明最善良最了不起的女人。我家少主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唔……”

又是一顿唇齿缠绵,让十郎又急又气,心却渐渐疼了。

十一郎真的不要她了么?

姜少言碰到一颊的冰凉,蓦然打住了侵略的动作。

门外又响起了陈家夫妇和兄妹的吆喝声。

身下的女孩却哭个不停,比他当初要了她的身子时哭得还要厉害。

“你……”

“混蛋,滚开——”

哪知他这一不留神儿,就被十郎踹下了大床,脱了身,冲向大门。

他气得低吼一声,心说不愧是忍者出身的妞儿,身体的柔韧性简直让人销魂,他要真让这尤物跑掉才是今生的遗憾。

在十郎拉开大门前,又被姜少言给逮了回来,压在了大门边上的置物柜上。

“陈欣怡,我想你还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你的照片和身份已经公布于众,你回不去了。”

十郎冷笑,“那又如何。我留在这里的第一大目标,就是为了杀掉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大种马!”

姜少言微微挑眉,“想杀我?”

十郎说,“杀了你,我就回夫人身边。”

姜少言说,“你还没梦醒?”

十郎冷笑,“我很清醒。”

姜少言拧眉不语,十郎的目光突然一放,扬手一挥迸出一道锐利银光,姜少言仰身一让,又被女人一脚踹开了。

这一次他没得及挡住女人开门,陈家夫妇便冲了进来,脸色尴尬。

十郎一下扑进母亲怀里,大声哭叫道,“妈,我不要跟这种马在一起。他不要脸,他欺负女儿。他还是个有妇之夫,我就是死也不要当人家情妇!”

哐啷一声,姜二少仿佛被一记重锤砸中,所有的面子里子都被女人当场给撕碎了。

旁边还有其他宾客一听,纷纷掩面窃笑着离开了。

姜少言黑着脸,告辞离开。

不出三日,华南的各大报纸上便刊登出,姜二少正式宣布和有名无实的妻子离婚,成为名符其实的黄金单身汉。

……

元旦后,轻悠的肚子一下大得连走动都困难了,手脚都有轻微浮肿,虽说是正常的怀孕症状,但亚夫却很担心。

不巧的是,这一日轩辕瑞德找到他说要回江陵。

亚夫脸色不虞,问,“爹,宝宝也许最迟在二月中旬左右就要生了,您和娘不能再等一等?”

轩辕瑞德摇头,“应天府发生那么大的事,我们也没在家看着,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只是看电报报平安怎么行,我放心不下啊。”

亚夫抿唇不语。

轩辕瑞德看着女婿的脸色,也知道这于情不合,可是近日不断收到的华南消息,让他心神不宁,夜难安寝。

如今是看到东晁的士兵和那些将军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别扭矛盾得凶。

也许真是物以类聚吧!

就算所有人都对他们二佬很恭敬,他还是觉得这不是自己能待的地方,想要离开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亚夫,经历这次事,我也相信你能照顾好宝宝。我想……”

亚夫突然截断说,“我想爹和娘再考虑一下细弱好。目前南北局势紧张,国民政府的空军力量已经不容小窥,我没法送你们坐飞机离开。若是坐火车的话,路途遥远,恐怕半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我也无法向轻悠交待。兴许你们在路上也要耽搁一个月,还不若留在这里陪轻悠过新年,待产。”

轩辕瑞德愕然。

织田亚夫没再给他机会,便称公务紧要,离开了。

显然,他们夫妇两被软禁在了宫中。

……

一夜辗转,轻悠终于没有被孩子折腾,睡下了。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一个模样极似亚夫的小男娃,在粉蕊飘飞的樱花树下,揽花瓣,玩得不亦乐乎,咯咯直笑。

“亚夫,我梦到小小宝了。已经二月了,东晁的早樱,这时候开了吧?那天我看到有个妃嫔竟然会种芙蓉花呢!”

“你离开东晁,有两年多了吧?爹娘离开芙蓉城,也有两年了呢!”

“时间,过得真快。”

这是他和她认识的第七年,新婚满一年。

那天睡醒后,她在他怀里喃喃说着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他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

亚国的新年很快到来,轻悠也早早给江陵发了新年电报,礼物也提前送出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除夕这天,听到了久违的亲人们的声音,看到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围绕在身边,渴望团圆的美梦,终于成真。

轩辕宝仁带着一大家人,在头晚坐飞机,于除夕这天一大早到了北平,由织田亚夫亲自接机,接回了紫禁城。

“轻悠,哎哟,你肚子这么大了,快躺回屋时去。”二娘一见,连忙上前帮扶。与三娘相视一笑,一起扶着轻悠往回走。

“二娘,我没那么脆弱啦!之前亚夫突然打电话说你们来了,我还以为他哄我的。”

轻悠心下激动不矣,隔着人群与丈夫相望,都是会心一笑。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打趣儿。

全家人进了屋子,拥抱,问好,祝新年,送大红包,满堂欢笑,合乐融融。

“小小宝这孩子可真勇敢啊,竟然跟着妈妈挺过来了,了不起,大伯送你个大红包,出来后可要快快长大,好保护爸爸妈妈呀!”

“大哥,谢谢你。”

轻悠眼眶微湿,接过了宝仁的大红包。

宝仁揉了揉妹妹的头,宠溺又心疼,“傻丫头,你吃苦了,现在该好好享享福。大过年,可不能哭。”

“小七儿,这是我织的纯棉针织娃娃衣。还有大红包!比大哥的小了点儿,你可别嫌弃哟!”

“五姐,你这针织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呀!好可爱哦!”

很快,轻悠不里就堆满了一堆送给儿子的礼物和红包。

她忍不住叫嚷起来,“呀,你们都重男轻女,只送东西给小鬼,都不理孩子他妈妈了呀!我也要压岁钱,我也要新年礼物。”

众人齐笑。

锦业上前,竟然送了一座翡翠貔貅,说,“诺,四哥这礼还是送给咱小侄儿的。至于你这个准妈妈的礼物,当然该你老公大人送咯,我们怎么能抢这彩头,那可会被亚夫给醋死咯!”

众人又是一场大笑。

轻悠窘得不行,急忙躲回了亚夫怀中。

这一晚,轻悠和家人们待到极晚,才耐不住瞌睡,笑着在亚夫怀里睡着了。

而隔日,轻悠就被一双冰凉的小手给弄醒了,一睁眼,就又看到一身大红袄的小九儿,爬在她床头上,叫着姐姐快起床,太阳晒屁屁了。

她渴睡地打了个哈欠,其实还想睡。

但听到院子里传来亲人们熟悉的笑声,还有鞭炮烟花响,就忍不住了。

没想到,亚夫竟然给她准备了一套同小九儿一样的大红袄,好像去年一样,她又当了回散财童子。

“七姐姐,七哥哥说今天有好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七姐姐。四哥哥说这是什么周的什么纪念礼物哦!快嘛快嘛,我们快去看礼物。”

小九儿过年可是大丰收,现在成了十足的礼物控,不管是不是她自己的都要参一脚,激动得不得了。

轻悠在母亲帮助下,总算换好了一身大红裳,一踏出大门就被满院子的人给笑话惨了。让她窘得直瞪小九儿,小九儿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急忙溜到了小八哥哥身后。

恰时,十一郎回来,带众人前往进餐的宫殿。

这一路上,女人们对于这座亚国曾经的权利中心大型古建筑,发出了阵阵惊叹。

引路的有熟悉的老太监,便给众人介绍途经的各宫各殿的典故,让男人们也好奇起来。

锦业一听“后宫”二字,就来神了,揪着老太监要人带他去瞧瞧现在的皇帝和嫔妃都是啥模样,就被父亲大人给喝斥了没大没小没规矩。

不过表面上这事儿是揭过去了,私下里可挡不住轩辕四爷的旺盛求知欲和好奇心,回头就去找了亚夫,得到了一张可以横行霸道的通行证。

话说众人跟着十郎行过两条长长的宫道,终于来到一座高达五米多的红色大宫门前。

开门前,十一郎对轻悠说,“夫人,少主给您的新年礼物就在里面。”

一根红绸带送到了轻悠手上,十一郎示意她拉动红绸带,即可打开大门。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大门,纷纷忍不住猜测,难道亚夫是要送轻悠一座宫殿?

可是这整个紫禁宫都被亚夫占领了,全都是属于亚夫的,也都是属于轻悠的,还有什么特别的宫殿要这样来送?

猜测之中,轻悠的好奇心也被提到了最高点,她揪紧了红绸带,用力一拉。

嘎吱一声响,红漆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熟悉的香馨掠过鼻端,带着染雪的泠凉,一片雪白的花瓣吹落在脸颊,那柔软娇嫩的触感,似乎一下打开了她的记忆大门。

“天哪——”

一片惊呼声中,所有人的眼睛瞠到最大,满满地映着大门后的景色。

宛如梦中,疑似神话。

这根本就是奇迹啊!

每一个人在心底叹息。

所以的心神,所有的呼吸,都被这如梦似幻的美景给夺走了。

大门后,竟然是一片望不到边,看不到尽头的樱花园,粉红的花瓣在空中飘舞,如细雨如丝帘,纷纷落下,简直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置信。

在北平的冬天,竟然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樱花,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远远望去,粉樱如云似雾,垂瀑般层层泻落,铺了一地雪色,当脚踩上去时,没有雪层的嘎吱声,柔软细腻,寂静无声。

或者应该说,这就是爱的奇迹!

轻悠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一片壮观至极的花海给淹没了,她放开了扶持的每一双手,呼唤那个为她创造了这一切奇怪的男人。

“亚夫——”

“亚夫,你在哪儿啊?”

“你快出来啦!”

十一郎适时现身,提醒女主人顺着地上的樱花记号前行。

这方众人才发现,果真有用樱花瓣铺出的路标,一下个都是以“心”做箭头,一颗接一颗,铺进了浓密的树林。

轻悠心跳如擂,感觉好像一下回到了初识那会儿,一步一个脚印儿地,走向神秘的爱情殿堂。

这个华丽的,奢侈的,浪漫至极,甜蜜至极的世界,是那个男人为她亲手编织的。

“亚夫。”

在那颗最大最茂盛的粉樱树下,她终于找到了那副伟岸宽厚的身影。

他徐徐转身,一袭雪衣绯衽和服,风神俊朗,天下无双。

他眉目一展,纵是白如雪,亦比神仙姿。

当真一如初见时……

他阔步行来,风声飒飒,吹落一挂粉蕊香馨,簌簌跌落在雪白的衣袂上,他就像拨开层层粉帘,踩过朵朵莲华,向她而来。

粉蕊划过他深黯幽远的眸,飘落在他雪白发间,沾在他宽阔的肩头,温柔又调皮地粘在他雪白的衣袂上,留恋不去。

“轻悠。”

他唤她时,像诗人叹息着眼前的绝美。

她涩红了脸,眨眨眼说,“亚夫,好美啊!”

他眉峰一挑,“男人不要说美,要说帅。”

她立即咯咯笑出声,“人家在说,这里好美,这些樱花树,樱花,樱花雨,樱香……还有我的老公。”

她调皮地扑进他怀里,他展臂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万千珍重。

他问,“喜欢么?”

她说,“喜欢死了。”

他沉了声,“不许说那个字。”

她应,“喜欢极了。”

他笑,“乖。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一周年纪念日礼物,迟了一点。因为北平的气候实在太冷,园丁们为了催开这些花,废了些时候,不过好在这个新年都开了。”

她惊讶地合不拢小嘴儿,问他怎么能做到如此,他笑而不语,俯身捉了她甜蜜的小嘴儿嘻戏,留恋不舍,不忍别离。

相濡以沫,情难自禁时,蜜语隅隅出。

他喃喃念着,“……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她不由眨了眨眼,啄了啄他的唇角。

他宛尔一笑,咬着她的耳肉,说出,“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然后,他的大手执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间,红色的钻戒在阳光下,奕奕生辉,叙说浓情。

“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心里。”

他轻轻摩挲她喜笑颜开的小脸,吮住她呼吸甜甜的唇儿,深深含进嘴中。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柔媚的嘤吟逸出女子的唇间,淡淡阳光跌落叶隙,洒在她额角微红的伤疤上,好似描上了一抹残红妆,丝丝缕缕的情动从眼角落下,映入他眼中,又是怎样绝美风情,偏只为他一人开。

“轻悠,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风景。”

她故意讨趣,噘嘴说,“人家现在又矮又胖,又肥又丑,都破相了,哪里还美。你分明就是哄人家,骗人家,哼,我才不信。”

他轻轻低笑,掐了把她粉嫩的脸蛋儿,双手环上她丰腴的腰身,抚上那隆起的肚腹,“这么怕丑,那咱们生了这胎,不管男女,以后都不生了。”

她立马就破了功,嚷嚷着不依,说今生最大愿望,就是儿女双全。

“傻丫头!”他刮了下她的小鼻头。

她撒娇地蹭着他的脸,抚抚上他雪白的鬓角,说,“亚夫,爸爸一人在美国,我们不能陪在身边尽孝已是大遗憾。这个家里能多一些人,会更热闹的。我希望,以后你和爸爸,都不会再感到孤单。因为你有我们啊!”

她牵着他的手,抚上肚子。

“这臭小子又踢我。”

“呀,真的?哦!力气真大,可能真的是个儿子呀。”

“等他出来我再好好教训他。”

“才不要,我要好好疼他。”

“孩子他妈,溺爱孩子是扼杀。”

“孩子他爹,虐待孩子也是扼杀。”

于是,还没出生的小小宝,再一次引起了夫妻两的争执。

当然,像这样的争执,便是属于“家”的专属幸福,无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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