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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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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待客需要场面,可是洪叔办公室里的布置实在是华丽有余,气质不足,总有些爆发户的感觉,我感觉这样反而不怎么称眼……
还有不少织机上灰尘深厚,一看那绣娘就是刚来的,并不是经常用那织机,否则,向来将织机视为自己一半生命的绣娘,谁会让织机上沾那么多灰而污了线料……”
她一一列举的这些问题,也是事先和织田亚夫商量过的。
“三姐只是想看看精品间,就被黄叔带着人狠训了我们一顿不说,仿佛我们都变成了劫贼。我觉得,他紧张麒麟锦的秘法不奇怪,可我们都是轩辕家的人,从小还在坊子里跑着玩儿,那会儿子也经常溜进重要的坊间里躲猫猫,他们也没异议。怎么这次就表现得像我们是强盗似的那么紧张。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们这也是借故阻碍我们视察坊子里的实际情况,不想更新变革。”
说完后,她看了眼织田亚夫,仿佛得到鼓励,又接上一句,“不过,目前我也只是猜测,还需要更进一步找个别特殊员工私下谈谈,探探底,才能确实下来。”
轩辕清华笑着点头,赞许轻悠的确是长大了,心思细腻,观察到位,能以小见大,见解也颇有深度,值得考虑。
轻悠在桌下握着织田亚夫的手,朝小叔笑,不过脚又被脸色不善的母亲踢了一下。
轩辕瑞德却问,“亚夫,你是怎么看的?”
织田亚夫直言道,“小侄前已说过,天锦坊的员工偏于大龄化,思想陈迂,作风守旧,要接受新变革,第一次无法过关的恐怕就是他们的旧有观念。故而,在下以为,欲立新,必先破旧。以利益和生存做赌注,迅速果断地引入新技术!”
话落,席下一片沉寂,男人们都锁眉不语,女人们欲言又止。
不可不说织田亚夫这计釜底抽薪,手段够辣,找出问题后快狠准地解决麻烦,向来是他行事的一大特色。那过于理智的方式,常在外人眼里谓为“无情冷酷”。可轻悠很清楚,他有很大私心是为了迅速解决问题,好早日带小叔去上海看病。
之后,轩辕瑞德说要从长计议,便回院休息去了。
轩辕清华则以避嫌为名议,要亚夫搬到他院落里住,亚夫没有异议,轻悠陪着他回屋去收拾东西。
一进屋后,轻悠的不安都露了出来,“亚夫,你这计药太猛了,我怕爹和小叔这两老古板,不可能下这重手的。”
织田亚夫挑眉,“不。我觉得他们最终会同意我的提议。”
“凭什么你这么自信啊?”
“要不信,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什么?你又想占我便宜。哼!”
“赌我。如果我输了,我就凭你清蒸煎炸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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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姻缘天注定
淡淡的烛光下,那双温柔又明亮的眼睛深深看着自己,俊美的面容上一双樱唇微微勾起,戏谑又专一的模样,惹得她心头小鹿乱撞,羞窘不矣。
她低呷一声,嗔怒中娇气十足,才一抬手,就给他抓着,顺势一拉,她就撞进他硬实又极富弹性的胸怀里,被密密实实地抱着,耳朵一痒,湿热热的感觉从脖颈间一直绕进了襟口里,腰被大掌紧紧摁着,热气透过掌心传来,熟悉的感觉如水沸腾开来,简直羞煞人也。
“色鬼,你就总想着这个嘛!”
“这时,这处,此情此景,你不让我想这个,难道还要我去想你家厂里那一大堆陌不相干的人?”他翻了个白眼。
她咯咯笑着,伸手去捏他眼皮,“哦,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跟我回来啦?”
“的确。早知道,我就该直接派了人把你父母请过来,主持完婚礼再放回家,干净利落,不用像现在这般拖泥带水。搅上一大家子的事儿,真是……”
她立即沉下脸嗔怒道,“好呀,人家还没嫁你就嫌人家家人烦了。以后要是嫁了,你怕是不会让我回家了。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要知道,咱们这里,嫁人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大家子的事。你即不愿意入乡随俗,那就只有……”
这话自又被男人给吃掉了,还咬上了几口以泄气儿似的,她疼得直嚷嚷,直伸手拧他肉最嫩的手臂腰眼儿,又被他摁进了床里,压着动弹不得,上上下下又揉又弄又顶又撞的,弄得好不狼狈,简直没法见人,要不是有小厮来叩门,八成是要入了狼嘴去。
“小缠人精!”
他欲求不满地凝她一眼,出屋去开门。
她抬脚踢了他腿一记,哼道,“大色狼!”捂着脸,觉得整个脖子耳朵都快蒸熟透了。
他哼哼着出去了,一手抹掉唇角亮晶晶的津液,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小东西一丝不挂地被自己压在身下,随意伺弄的娇媚样儿,寻思着自己为了这个轩辕家吃了多少亏,忍了多少气,受了多少怨,回头一定得找时间好好补偿一下。
如何清蒸煎炸煮那小东西,他要好好想想了!
来叩门的是二狗子,不过等人的却是脸色不善的三娘。
织田亚夫忙躬身作揖告罪,将人请了进去,目光扫过三娘手上抱着的被襦套子,上面绣着简单的花纹,却相当精致。
三娘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说这轩辕清华向来喜静,从未住过外人,客房也才刚打扫出来没有多余的襦子,这便是为他准备的。
织田亚夫立即殷情地道了谢,接过襦子,便将那花纹瞧了个仔细,心下暗暗惊讶,却未露他色。
他们这走进来的空档,轻悠已经理好了衣衫,忙把已经打包好的衣物抱起,叫了一声娘,又朝站在后面的男人挤眉弄眼,被三娘喝了一声,三人相携出了房。
……
到得轩辕清华的院子,门房说已经等了好半天,差点儿就差人来接了。便见轩辕清华滑着轮椅出来,轻悠立即将怀里的东西塞进母亲怀里,自己抢走亚夫怀里的襦子,打眼色让他赶紧去推车。
亚夫淡淡瞥了眼那着急的小母鸡,上前扶住了轩辕清华的轮椅,说了句“我来”,就跟着前来引路的新派来照顾轩辕清华起居的婆子,往客房走。
行到门口时,轻悠拉着母亲先进了屋子,查看婆子和小厮打扫的情况,一边铺床,一边查看还有何遗漏之处。
织田亚夫故意慢上一步,没有进屋,俯首说,“帮我留轻悠一步,我还有事要问她。”
轩辕清华转过头,“怎么,刚才你们都还待在一起,还没腻呼够,还有说不完的话?”
织田亚夫抿抿唇,“是正事。”
轩辕清华抿笑不语,算是应了。
待到里面传来轻悠的吆喝声时,两人才进了屋子,轻悠倒真像只小母鸡似地上窜下跳,还给织田亚夫指了屋内暗房里设的活动茅厕,说他再不用黑灯瞎火地踩进茅坑里可惜了一双好好的千屋底鞋,弄得众人捂嘴直笑。
三娘说屋里还有事没忙完,就要拉着轻悠走。轩辕清华便以要轻悠帮着摹几个新绣样为由,让轻悠晚点回府。
因着这是厂子里重要的活计,现在轩辕清华不能直接参与管理,只能在家设计绣样。三娘也秉持着轩辕家女人的规矩礼术,不敢多问,只回头敲了轻悠脑门一记,叫她忙完了立即回来,还派了二狗子看人,才离开。
这人一走,织田亚夫就以个人威信收买了二狗子,耍了一套简单的剑法,让二狗子去练,自己进书房去找轻悠。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这小菊花当然是娘没事儿绣来玩的呀!我幼时好多衣服,都是娘亲手做的针线。话说家里这几房,当年就数我娘的绣活最棒。已故的奶奶也这样夸过我娘,说我娘要不是媳妇,而是轩辕家的嫡长女,那肯定会成为麒麟锦的第一传人。”
不想织田亚夫竟然抱着那被子来问出处。
刚说完,轻悠又直觉这问话中还有话,揪住男人的和急问,“亚夫,你不会是怀疑我娘有偷学秘法吧?”
织田亚夫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他笑了笑,“反握着那手,挨着她坐下,”我也有些奇怪,你娘手艺这么好,怎么教出一个完全不会做针线活的小笨蛋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亚国姑娘嫁人前必学女红,若是做得不好,说是就没法嫁个好人家,讨好公婆丈夫。惨得很呢!“
她发现他这又在逗自己,攘了一把,”胡说,新时代女性才不需要做这种劳神废眼的事儿。再说,我娘也是前些年爱做,打我十岁那年后,就不怎么做了。还有啊,本姑娘也是会纳鞋底绣手帕的,才不是一事无成!“
他敛了笑,柔声问,”为何是你十岁后?“
一丝难色闪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十岁前,一直跟娘学绣花,她的手艺极好,可我的姿质平平,怎么也学不好,也不喜欢这个。那一年,不知为什么,娘被大娘在爹的书房里抓到,说娘手脚不干净,想要偷麒麟锦的秘诀。当时爷爷还在,罚娘罚得极重,用十指板夹娘的手要娘承认犯了家盗,娘开始不承认,当时爹又不在家里,大娘一口咬定娘想盗麒麟锦。我……“
想到那年的情形,她心中又是一痛,这种伤痛似乎从来不曾因岁月流逝而消失,反而因为那未曾得昭的冤屈更添了不甘恨意,想一遍,就更深一成。
”我亲眼看着娘受苦,却不能救她,就算我当时嗑破了脑袋爷爷也不叫停,旁人还帮着煽风点火。那场审判……“
他不想这一问会勾起她这样痛苦的回忆,忙将人揽进怀里安抚,柔声细语哄劝。
她才收敛了心神,久久无语。
那是她美丽童年彻底结束的一年,之前对于家中存在的美好回忆,一下就被砸了个粉碎。曾以为的那些好家人,一瞬间就在她眼里化成了各种妖魔鬼怪。加上十岁的孩子,半懂不懂事,已经是个小大人了,看到这样的不公不平,愈发激发了她性格里不屈的叛逆因子,以至于之后的六年,整个轩辕家时常被她搅得鸡犬不宁。
”自那后,我就坚决不学那该死的女红了。我跟娘说,不摸这鬼东西,咱就不会被人怀疑要偷那破秘诀了,我就不信学其他的还赛不过一个刺绣。“
他笑言,”自行车,汽车,照想机,飞机,你都会了。随便一样,拿出去也够长脸,不比这小针小线的玩艺儿差。
她小脸一昂,“那当然。”
他轻轻拭过她脸上的水珠,“所以你就弃针从笔,开始写字画画了?”
她点点头,“爹那日回来后,关在屋里和娘说了许久的话,我要进去时,就听到爹狠狠骂娘,还打了娘一巴掌。在我记忆里,爹最爱的是我娘,可他却为了大娘的一句话就这样对我们,我觉得……很不公平,很气愤。
从那后,爹就再不进我们院子了,直到娶进了四娘,才稍有改善。不过……那时我气性大,足有半年没叫过一声爹,还硬跟着小叔学书画,让小叔给起了一个字,我就拿来做自己的名字了。原来,我叫轩辕宝宝。”
他闻言,大笑起来,抱着她又亲又柔,直叫“宝宝”,两人闹腾了一回儿,轩辕清华的咳嗽声传来,才打住了。
“还没说完?三娘恐怕要起疑了。”
轻悠又急道,“亚夫,小叔在这里,我想说你之前提的那个法子太激进了,以洪叔洪大娘黄叔那样守旧的老人,肯定接受不了的。”
亚夫便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下狠手。否则,等到他们的内鬼打探清咱们的计划了,又先下手为强,像今日一样仗着人多势重,将我们拿住,我们的准备就前功尽弃了。若我们先下手为强,才能抓住主导权,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轻悠低讶一声“内鬼”,一下明白了织田亚夫的意思。
轩辕清华说,“亚夫,你的意思是你们今日去坊子里,有人事先透了口风让坊子里的人做准备,应付你们的视察?你知道内鬼是谁?”
织田亚夫抿唇不语,目光看着轻悠。
轻悠知道由他一个外人来猜测轩辕家人的不是,实在失礼,而且这些人又是同轩辕清华长年生活在一起,有一定感情的人,直说恐伤了心。
便接了口,“小叔,我觉得,可能是四哥。”见人拧了眉,又追问,“小叔,你现在是不相信轻悠了吧,现在还不愿告诉人家怎么伤着腿的?”
轩辕清华一看小姑娘噘嘴说委屈了,笑了起来,又拿话将问题绕了过去。还催着她赶紧回三院去,免得母亲操心。轻悠也不好再多留,便离开了。
她心想,看刚才小叔的态度,似乎已经有倾向于织田亚夫“先破后立”的意见。这会儿估计两父子再深谈谈,轩辕家的半壁江山就给他攻下了。不得不说,这个家伙不愧是当了亲王又当大元帅的,到哪儿都能将所有人操纵于股掌之间。
又忧又喜,一时她也弄不清事态再发展下去,是好是好,只想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她现在却没想到,这个将一切操控于手的男人,却是紧紧地被她的小手攥着,从未逃出她的五指山。
不过刚走到门口,她又忆起一遭,忙跑了回去,对着两个男人说,“明日我打算约洪大娘谈谈,在此之前,你们不可能轻举妄动哦!”
两个男人见她这般紧张,相继应下了,她才高高兴兴回了屋。
……
且说轻悠风风火火冲回来,又急吼吼地跑掉后,两个男人对视之间,不约而同地都在对方眼里看到笑意和宠溺。
织田亚夫直道,“麒麟锦只传嫡长,但我听说嫡长女早就嫁离轩辕家。而按照你们保护密诀的传统,嫡长男守护秘诀,还必须有个知晓运用技术的一流绣工。而为了保密的传承,这个绣工是轩辕家上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一代的轩辕家却有三个人,对秘诀知之甚详。”
“亚夫,你因何如此肯定?你别把轩辕家保存百年的秘诀看得太儿戏了。”
“不,我没有儿戏。这三个人就是你,伯父,还有轻悠她娘。”
他一字一句说出,双眼一瞬不离轩辕清华的眉目表情,沉静的眼神中却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压力,纵是轩辕清华历世半个世纪,也颇感不适。
也不待轩辕清华回应,织田亚夫忽尔一笑,“OK!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我要的答案了。”
轩辕清华一阵讶然,“你,你这臭小子,你怎么……”
“兵不厌诈!”
织田亚夫只当没见着中年人的愤愤不平,又转了话题,“我保证将轩辕家的事给你解决得妥妥当当的,等我和轻悠的订婚典礼一完,你就跟我们去上海看病。你也不想让所有人都担心你吧?”
“臭小子,你这是威胁我,还是怎么着!”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算计,怎能不气。
“不敢。威胁你,轻悠会哭鼻子,我不想她再为这个不怎么待见她、也没留给她多少快乐温暖的家,再掉一滴眼泪。”
轩辕清华看他如此深情的模样,心下一叹,“只要事情能圆满解决,我不放心也不行了。我都这一把老骨头,要是再不赶紧抱个孙子……”
“我们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好,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你必须在无人的时候,叫我爸爸。不能再喂喂喂地,没大没小!”
织田亚夫直接远目,起身就要走人。
轩辕清华哎了一声,将那脚步拖住,说,“孩子,虽然我现在仍然想不起什么,可是我常常有那种感觉……紫樱……你放心,我一定配合治疗。不为我自己,也为了和她一起的那些回忆,我不能再混混噩噩地任这一切就此下去。我无法弥补那些失去的和你们母子共同的岁月和回忆,我想在余下的日子里,尽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门口的手,扶着门框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松开,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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