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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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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扬狠狠地叩向了玉石,再次求道:“望王上饶梦想一死。”
光宸合拢了双手,放于下颚,他仔细地看了赵正扬半响。
“杀人偿命,更何况杀得还是孤的贤妃,死罪难逃。”光宸脸色一整,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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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杀人偿命,更何况杀得还是孤的贤妃,死罪难逃。”光宸脸色一整,严肃地说道。
听出了光宸绝意,赵正扬就着头叩地的姿势未动。
“起来。”光宸将手摊放在了扶手上,威严十足地命令道。
待光宸话一毕,赵正扬轰然向着玉基石叩了起来,并大声求道:“望王上饶命……”
这回,安耀庭正奇怪非常,不料一转头,便见着光宸额头上隐隐露出的青筋。这一瞧,着实将安耀庭吓了个不轻。
他忙开口道:“赵将军,这国有国法,杀人偿命自是应该。如若此番王上绕过了此凶手,那天下该如何看王上?这天下又该如何看这律法?”
明白了安耀庭是在给自己提醒,赵正扬咬了咬嘴,似是终于妥协了。他抬起头来,眼神伤离的说道:“王上,正扬恳请王上恩准正扬约见梦想的最后一面。”
“准。”光宸冷冷地出了声后,对着安耀庭挥手示意。
安耀庭得令,转身对赵正扬宣说道:“赵将军还是先行告退吧,至于会面一事,待刑部一切处理完毕,自是要知会你的。”
“谢王上,正扬告退。”赵正扬见已再无转机,便叩头谢恩退出了太和殿。
赵正扬快步奔向宫门,对于赵雯音的死,赵言自是很快便要得了消息。赵正扬心想,必须得赶到父亲之前见见那个人才行。
对于赵雯音,赵正扬并不十分喜爱。赵正扬是赵言正房的独子,而赵雯音则是偏方的女儿。自小赵正扬的心里便从没有过赵雯音,不过是赵雯音一心要笼络他好在家里占有一席之地罢了。
后来,赵雯音有幸做了贤妃,赵正扬也未想过巴结她。只不过这事根本不用赵正扬去,赵言就已经安排妥当。
而此刻,这天下谁也没人知道,赵正扬有多开心。
快马驰骋,不一会儿,赵正扬便到了君胜将军府。
这是赵正扬第二次到君胜将军府来,他昂首挺胸地走过阶梯,至到门前,不待守门人问话,他便自行说道:“告诉你们将军,赵正扬来了。”
守门人得了上一次的教训明白了这来将军府的人多半个个非富即贵,再也不敢多有担待。于是,守门人恭敬地请赵正扬入内。
赵正扬先是摆手推脱,后又思量了会儿,便点了点头跟着家丁进了大厅。
“作甚?”卫馆得知了赵正扬到了自己府里,十分不愉悦。所以,她一见着赵正扬便摆足了脸色。
赵正扬本正在品茶,听到了卫馆的声音,竟未像从前般态度殷切,而是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悠哉地喝着茶。
卫馆皱着眉头看了看赵正扬半天,心里渐渐明白宫里怕是出了事了。
“坐。”赵正扬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右手指了指对座,向着卫馆命令道。
卫馆左右看了看赵正扬又看了看座椅,接着,她还真坐到了赵正扬的对座上。
“你,出去。”赵正扬这次转向关昊,挑起眉,颇得意地说道。
关昊咬紧了牙齿,阴沉了脸,把卫馆看着。见卫馆点了点头,关昊便立刻转身出去了。
“这一世,我还真当无缘这梦里繁华。明玉可知,如今这老天爷还真是给了我好命,让我有机会圆了这梦。”说着赵正扬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淫色,他弓起腰对着卫馆说道:“你猜猜,这梦是什么?”
对于赵正扬地轻浮,卫馆是知道的。而这次赵正扬如此的失态,怕是真出了事。
卫馆未有应答,此时,以不变应万变自是最佳。
“哈哈哈……不敢猜啊?”赵正扬起身走到卫馆跟前,轻轻捻起卫馆的帽子,正欲提起,不料却被卫馆制止了。
赵正扬低头看了看卫馆抓着帽子的手,竟色迷迷地伸手摸了上去,情不自禁中出口赞叹道:“真是白如雪,滑如丝。”
赵正扬慢慢从手摸到了卫馆的下巴处,来回滑动之间,无不透露出色欲之情。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如此乖巧,该省的了我多少事儿啊!”赵正扬双手捧起卫馆的脸,迷恋地说道。
而卫馆至始至终却都是冷冷的一张脸对着赵正扬,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未变化。
“见着你第一眼,我就猜着你是女子。咱们此番来瞅瞅,可是让本将军猜对了?”赵正扬笑眯眯地对着卫馆说道,边说着,手也渐渐下滑。
要说这心里波动最大的不是卫馆,而是关昊。守在门外的关昊因着武功非凡,所以这耳力更是一绝。对于身后屋里的一切响动,全部是清清楚楚。
关昊握紧了腰上的长剑,闭上眼,隐忍着。
“你不怕死吗?”卫馆在赵正扬的手到心口时,终于一抬眼,发话了。
赵正扬听了卫馆的话,哈哈一笑,说道:“怕,我当然怕死。我是怕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见着赵正扬毫无正经的模样,卫馆又发出警告:“滚。”
卫馆终于发怒了,赵正扬提起身子,赶紧地将今日宫中发生的惨案告诉了卫馆。
“如何?不想她死,明玉还是从了我的好。”赵正扬吊儿郎当地坐到了卫馆身旁的椅子上,一摇一摆地说道。
听了赵正扬的话,卫馆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自是没了主意,我自是不急,过些时日你来告诉我一声便是。”看着卫馆一头莫展的模样,赵正扬好心留了时间给卫馆,正欲起身离开,又说了句:“当然,别让我等太久了。”
说完,竟又摸了卫馆脸一把。
卫馆暗黑下脸,盯着赵正扬离开的背影,久久未有眨眼。
赵正扬一走,关昊便冲进了屋内,神情焦急地唤道:“主子。”
“先得去趟死牢。”卫馆冷静地做出命令,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季梦想是否安然无恙。
“是。”关昊应道,随后便出了门,去置马车了。
卫馆坐在椅子上,眯起眼,将头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椅把敲打的声音,清晰地响荡在整个屋内。
这声音如寂静中的喧哗,使卫馆心难自静。
再见季梦想,卫馆第一眼便见着了她眼角眉梢的憔悴。
“这样的夜里了,委屈你了。”卫馆出了将军府坐马车到死牢附近后,便一直坐在车内,待深夜才进了这死牢。
季梦想的眼睫毛遮着美丽的眼睛,像极了翅膀逆光扑动。一屋的沉默未有多时,季梦想终究抬起了她湿了的眼,而眼中泛起了烟雨般的朦胧,叫人看不真切。
见季梦想并无大恙,卫馆浅浅一笑,婉转了眉头。
“我不是一念之差。”季梦想淡淡开口说道。
“我知道。”卫馆点点头,抱紧了季梦想。
此刻,死牢中,燃着的灯忽明忽暗,蜡烛悄然无声。
季梦想挂着两眼泪痕,像极了染血的溪流,蒙在眼下的那一点红痣。
“什么时候想走?”卫馆将头搁在季梦想的肩膀上,轻轻低语道。
“不走。”季梦想立刻应道。
听了季梦想的拒绝,卫馆松开季梦想,对上她的脸,严肃地说道:“你会死。”
季梦想猛然一笑,如月亮勾住了星星,亮得煞人。
“他不敢,他发过誓。”季梦想抿起嘴角,万千风情地说道。
“他敢。”卫馆眨了眨眼睛正经非常地说道,正待季梦想又要开口时,卫馆立刻打断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话一出,死牢顷刻便安静了下来。
当年,光宸能顺利登上王位,卫馆的父亲卫长德功不可没。而后,卫馆为后令天下多人羡慕不已。不过,最后却是光宸亲手捏碎了这一场盛世烟花。
“你说,得要多少斑驳青苔才能入墙?”寄梦想转身看着墙上布满的青苔,喃喃问道,却更像是默默自语。
卫馆踱步走到青苔前,回身,面露悲伤地说道:“我住的时候,它就已经有这么多了。”
听了这话,季梦想眼睛一睁,死死地盯着卫馆。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遗弃了。接着,又被流放了。”卫馆继续说着曾经那些可怕的回忆,她是真的在乎季梦想。
季梦想目不转睛地盯着卫馆,盯了好久好久。
终于,那闪亮的光安息了。她失声痛哭起来,“我,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如今,杀我的人是他,你却还来救我!你是傻子吗?你是傻子吗?你是傻子……”
见着季梦想失控的模样,卫馆抱起了双臂。季梦想泪如雨下,深深地刺痛了卫馆不褪色的伤口。
当年,兵临城下,卫馆奄奄一息,是季梦想给予了她活的机会;当年,朝夕相处,卫馆再展笑颜,是季梦想给予了她幸福的日子;再当年,明玉出现,卫馆挣扎痛苦,是季梦想毁了她活的机会和幸福的日子。
现在,见着季梦想痛苦,见着那个名满花颜,卫馆情难自控。
“花颜恨啊!花颜恨啊!花颜恨平生,不恨别人,只恨自己。不过一场繁华,花颜负了天下,更负了明珠啊!天啊!天啊!天啊……”季梦想猛敲着胸脯,大声地吼道。
卫馆在自己都未曾缓过神来之时,竟然已泪流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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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卫馆在自己都未曾缓过神来之时,竟然已泪流满脸。
在回忆里的每场繁华间,那些短促的罅隙总是能在卫馆最脆弱时变得清晰可见。
“走吧。”看着季梦想失控的模样,卫馆安静地流着泪淡淡地开口说道。
季梦想骄傲地昂着头,挂着如晶莹般明亮的泪珠,多情地笑开了:“花颜踏红尘,一生荣华。却因色而颠倒了喜悲,负了明珠。如今,入了这死牢,花颜谁人不怨。待花颜去了天的那一边,见着阎王爷,花颜定要以千千万万人世来换明珠一生无泪。”
听着季梦想飘渺的声音,卫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仿佛一转眼,季梦想便飞上了天,离开了。
“满嘴荒唐话。”卫馆转过身沉沉回答道,却在转身一际,散下温热的泪珠。
“相惜卿卿怎道是寻常,却不过是芳心自许。后闻子规夜啼,明镜难分,花颜才晓夜冷。”季梦想自嘲着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止不住地眼泪往下落。
卫馆低着头藏不住点点哭泣的声息,回荡在静到发冷得夜里,尤其让人难忍伤悲。
“伤心千里花城,莫非断魂仍在?花颜自来聪明,怎此时却被怨意重招,想害了一命不成?”卫馆猛地转过身子,正对着季梦想振振问道。
“命命命,花颜何颜活命啊!”季梦想边说着边又失声痛哭起来。
岁月无声让人害怕,曾经傲世天下的花颜,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任谁人看了也不免感慨世事无常。
卫馆咬着下唇,眼睛似是带了光,闪闪地盯着季梦想。暗暗思量了半晌,才出口道:“举世闻名的谎言骗了你名满天下的花城,你当真不怨?当真不悔?当真不夺?”
这话一出,季梦想头霍地抬了起来,厉声回道:“我恨啊!”
听了这话,卫馆逼身上前,再问:“恨谁?”
“君明玉。”季梦想狠狠点下头,声音慢慢吐出了喉咙,显得那么坚决而仇恨。
卫馆用仇恨唤醒了季梦想对生的渴望,却也让她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渊。但卫馆别无选择,她从不敢想象季梦想冰冷的尸体放在她眼前的情景。
“什么时候走?”卫馆将季梦想扶到了床榻上坐下,温柔地问道。
季梦想侧过头,死死地盯着墙上的青苔,良久后,才答:“过些时辰吧。”
付出深情的女人往往最难斩断情丝,对于仍旧不死心的季梦想,卫馆也不愿强逼。
卫馆立了身子,本想说话,却见着季梦想痴痴的眼神,迷离而幸福。
辗转思量了几番,卫馆终究悄声无息地离开了死牢。
走时,卫馆留恋地又望了望季梦想,不知这是她宿命的悲还是注定的痛。
一出死牢,关昊便赶紧上前。
卫馆手当即摆开,挡住了关昊,直直上了马车。
盯着自己的手,关昊看了看,又瞧了瞧马车。摇摇头,想不明白。
关昊坐上马车,正欲策马,车内传来了卫馆的声音:“天亮了再走。”
“是。”关昊更是不解,但还是放下了马鞭,静静守在了马车外。
而这样伤心的夜晚,总是勾引着人们心底那一丝情弦。只待它轻轻一拨,多少人伤心流泪。
卫馆坐在姑苏盛产的秀锦玉棉上,想着那些燃不尽的流年羽化成的伤悲,害得戏中人愁断了肠。被季梦想敲醒的旧梦,那些扰人的哀怨,缠住了无心的人。
昨日喧嚣已经搬离,今日只留下风过的痕迹。天边慢慢浮起的晨云,相聚一边。车内窗头初晓,日照西桥。
看着苍白的手指上点点金光,卫馆才知,已到天明。
“进宫。”卫馆吞了吞喉咙,出声破了这平静。
一夜无眠,候守一旁的关昊得了命令,便策马驶进了王宫。
从东和门一路进前,过往关卡无不严厉。但凡一见着将军令,皆恭敬退让。直至马车驶至延禧宫,才被尚正侍给拦下。
关昊盯着挡在车前的侍卫,抓着缰绳,未有开口。
尚正侍成江昂首挺胸,说道:“此为正宫境内,无论来人官品爵位皆不得乘车策马行驶,必以两足步行。”
关昊依旧沉默,坐在车上未有动作。
成江见来人气势斐然,想来不是一般人。但念着宫规,还是鼓起勇气再次说道:“大人如若再不下车,召来了宫侍,便是天大的罪了。大人还是好好思量一番。”
见着成江年纪不大,但为人处事皆为不俗,关昊便上了心头。他上下打量了成江,隐隐觉得模样竟有些似曾相识。
正当成江要开口叫来宫侍时,马车上的门帘子却被揭开了,卫馆走了下来。
成江见着了卫馆,便是一惊。他瞧着卫馆气质儒雅却不失贵气,年纪不过二十开外,正疑惑这朝中什么时候有如此这般的大人物了时,卫馆却瞧也不瞧他径直错开他的身子,入了这延禧宫。
“哎……”成江见着来人不报身份,也不让自己上禀,出声唤时却不料被关昊点住了穴道,一瞬间消了声。
成江张着嘴却出不了声,他焦急地抓着关昊不让他走。
而此时,关昊竟难得笑了笑。他又一伸手,这次,成江连动也不能动了。
关昊将成江抓住自己的两只手一一掰开,然后便潇洒地走开了。
立在延禧宫门前的成江双手悬空,嘴巴大张着的看着关昊的背影,眼里飘进了愤愤不满。
没有从正宫门入内,是卫馆的意思。为了花颜,为了自己,再见光宸,站着的人只能是卫馆而绝不可以是君明玉。
从延禧宫到后宫时,卫馆在敬事房外竟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每年入这敬事房的人不下千人,但能活命的却只有寥寥几十。而当净身完毕后,休息好后,便是极为严厉的宫规受训。
而此时,敬事房外的几十位男童正在受训。站在最前面正在受罚的男童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卫馆所遇之人——明舜。
卫馆先是盯着被罚得全身颤抖不停的男童看了半晌,至到男童“碰”地倒在地上时,卫馆才算真正相信那就是明舜。
见着训人的太监一个鞭子甩在了明舜的身上,卫馆撒开腿便冲了过去。她一到训人太监前,猛地夺下鞭子,反手对着他就是几鞭,打的训人太监啊啊直叫。
明舜趴倒在地根本不能动弹,也不知卫馆来救他来了。
被打的太监叫唤过后,忙退后几步,大声叫道:“你这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儿?咱家可是王后身边的人,竟敢对着咱家使这鞭子,怕是活得不顺命不是?来人,给咱家活剥这厮的皮不可!”
只待桂五一声令下,卫馆便被几个身材较为高大的太监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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