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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系列言情小说-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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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那个红衣的女人没?”她的话自他胸口模糊地传出。

整条街上,只有梁小贤与那女人身着红衣,他一眼便瞧见迎面而来的女子。

她年约三十六、七,风姿绰约,一身首饰金钿,满头珠翠,身旁伴着两个丫环。

“她是谁?”他问,看着那妇人走进布庄。

“是我的继娘,余氏。”她万万没料到竟会在这里遇上她。十二岁那年爹迎娶余氏进门,从此余氏视她如眼中钉。

初时,她并不明白自己何处得罪了余氏,直到渐渐长大,她才明白余氏善妒,容不下比自己貌美的女人,以至于爹过世之后,她不但接收所有家财,还将她卖入青楼。

“别怕,她走了。”

梁小贤抬起头,瞧着余氏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松了口气。

阿彻将一切尽收眼底。

“走吧!咱们上布庄。”不待她多问,他便拉着她走入布庄。

店家一见梁小贤,不由得瞧傻了眼,一时忘了要招呼。

阿彻不悦地冷声开口:“我与贱内想买块布,不知有何建议?”

店家回过神来,脱口而道:“尊夫人美若天仙,穿什么布料都美。”话甫落,他便迎上男人沉鸷的眼,立即噤声。

梁小贤疑惑地看向阿彻,不知他何以无故买布。

“方才那位红衣妇人买些什么?”

“啊,您说余夫人哪!她可是小店的财神,方才她一口气就买了十种新进的货色。”

“布在哪里?”

“就是这儿!”店家指着身后的木檐。

阿彻瞧了眼,随即选了三个颜色,“这三种颜色做三套衣裙,明晚来取!”

“这……”

“五十两够吗?”阿彻由怀中掏出银子。

店家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够、够,明晚一定交货。”

“阿彻你……”

他示意她暂别开口,“方才你说的余夫人住哪里?”

“哦,由这条街出去,直走到底的那幢大宅院便是。”店家略顿了顿,瞧了男人一眼,“瞧爷似乎是外地人,找余夫人有什么事吗?”依他看人多年的经验,竟摸不清这男人是做哪一行的,不过,一出手就是五十两,谁还管他是什么人呢?要紧的是成为常客最好!

阿彻淡瞥了店家一眼,回道:“我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像一位远房亲戚。”语毕,他拉起梁小贤的手往外头走。

店家瞧着梁小贤婀娜的背影,不由得再次失神。

是夜,月淡星稀,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越过高墙,闯入街尾的大宅院里。

不多时,那一道黑影窜入主人寝房,一步步靠近床榻上的男人。

黑暗中,刀光一闪,直逼向熟睡的男人,男人在霎时惊醒。

“不许叫,否则一刀杀了你,江师爷!”黑衣人冷声威胁,一双露在面巾外的眼眸同时扫过床榻上的余氏。

余氏早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敢叫出声。

江唤堂心中的惊骇更深。他与余氏打从杭州到此地落脚后,从没告诉过他人从前是个师爷,怎地……怎地这个蒙面的匪人竟知他隐瞒的身份?

莫非这是以往被他所诬陷入狱,前来寻仇之人?

可……他连姓都改了,此人怎还能寻着他?

黑衣人仿佛看透他心思,冷笑道:“江师爷,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你自己说,做了多少亏心事?”

“大爷,饶命啊!饶命……”江唤堂由床榻上跪坐了起来,冷汗早流了一身。

“饶命?这我可做不了主,你们得问问外头的人肯不肯放过你们。”语罢,房门打了开来,出现的是另一条黑影。

这一位黑衣人身形窈窕,一双露在面巾之外的眼瞳宝光流转,熠熠生辉。

“别来无恙,师爷、继娘。”梁小贤除下黑巾,直盯着床榻上的男女。

余氏忍不住低喊:“小贤,你……你不是该……该在……”

“在晓春楼?不,继娘,亏得苍天有眼,我被人赎了出来。”她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余氏。

“那……那太好了,不是吗?小贤。”余氏惊慌地笑着,两眼忍不住瞧着另一名黑衣人,心里直发毛。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你和师爷大可把钱都拿走,然后远走高飞,为何执意将我卖入青楼?”她恨恨地问。

“对不起,小贤,继娘错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和他吧!”余氏知她一向心软,只要再多说几句一定可以化解危机。

“先把银子交出来!”阿彻冷冷地开口。

“小贤……”余氏欲求情,却不敢妄动,只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瞅住梁小贤。

“照他的话做!”梁小贤无动于衷地回道。

余氏又瞧了黑衣人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由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盒珠宝首饰。

“不只这些吧?”刀光一闪,阿彻在师爷颈子上留了一条血痕。“想再划深些吗?

师爷。”

“都拿出来……快呀!”江唤堂叫道。

余氏这才又搬出另外两箱金银。

“没了,真没了,小贤你饶了我与唤堂吧!”余氏求情。

阿彻见梁小贤有犹豫之色,于是先一步开口.“看在小贤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一人……”他顿了下,徐徐问了句:“饶了谁?”黑沉的眼光在余氏与江师爷身上看了看。

余氏与江师爷互瞧了一眼,同时开口回答:“我!”

阿彻闻言纵声笑了起来,“到底是哪一个?”

“杀他!”

“杀她!”

两人又同声说道。

“看来你们还真是一条心!”话甫落,他取下腰际的绳索。“将他们捆起来。”

“嗯。”梁小贤接过绳索,将余氏与江师爷两人紧紧地捆在一块儿。今夜来,只为讨回公道,不添血腥。

“饶命哪……小贤……求求你……”余氏开口。

梁小贤眉头微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语毕,她取过床头枕巾,塞入二人口

中。“咱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阿彻收回匕首,将金饰首饰置于桌上,再以桌巾将其里起扛在背上。“记住,倘若你二人告官,我相信以你们的罪行会在牢里待上很长一段时日。”语毕,他拉着梁小贤走出房门外,再由后门走出宅院。

余氏与江师爷瞧着彼此,恨不得把对方掐死。

街道上,两道人影缓步并行。

“这些东西打算怎么办?”

梁小贤沉思了半晌,回道:“我瞧这里的人生活都不是很好,不如分送给大家吧!”

阿彻瞧她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了句:“你想清楚,这些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家财,散了,再也回不来。”

梁小贤淡然一笑,“今夜若没有你,我又如何能得回?”她眼神微黯,“况且这些钱财多是爹生前与江师爷收贿而来,取之于民,不如还之于民。”

“想不想当女侠?”他问。

梁小贤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下一刻,他揽住她的腰,凌空一跃,跃上屋脊。

“阿彻,你……”

“喏,瞧见那户打开的窗子没,你试试将这锭银子抛进去。”他由背后的包袱取出木盒。

她一怔,随即漾开一抹笑,将手中的银子抛进窗子里。

“再试试那一户!”他又取来一串金链子。

梁小贤一时玩心大起,又依言而行。

于是两人趁着黑夜,一户户送银子。

忙了大半夜,已所剩无几。

“这些就留下来当路费吧!此去洛阳尚有一大段路。”

梁小贤想了想,终于点点头。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多时,两人来到镇上东边的一座庙宇,阿彻拥住她,跃上庙脊——此时已近五更,天色灰蒙蒙地亮了,两人坐在屋脊上,看着东升的初阳。

很久很久,两人都没有开口。

“阿彻,谢谢你!”许久之后,梁小贤首先打破沉默。

朝阳照映在她清美绝俗的小脸上,有种温暖人心的柔美,阿彻一时情难自禁,俯身吻上她的唇。

在几乎四唇相接的那一刻,梁小贤别开头,他就此打住,而后缓缓的坐直,她几乎可以听见他心底的叹息。

然而,教她吃惊的是,在她的心底,竟也升起一抹近似遗憾的感受,为什么?

两人坐在一起,同时陷入思绪。

不久之后,镇民们全部惊异的在自家屋里、窗口,甚或是大门口捡到金银、首饰。

一时之间,人人口中谈论的,全是这件天大的好事,而家中有病者、无米为炊者,更是跪谢上苍。

当晚,两人到布庄取过衣裳,便离开了小镇。

离开了东越镇约莫三、四日,两人一路看见许多或拎包袱、或携家带眷的人急急与他们擦身而过;又过了一日,人更多了,有步行者亦有乘坐牛车者,无一不与他们二人背道而行。

“这位大婶,敢问你们从何而来,又为何匆匆离去?”梁小贤忍不住问了其中一人。

妇人瞧了她一眼,呆了呆。哪里来的这天仙般的女子?

“你们不知道吗?前头的村子正闹瘟疫,死的死、病的病,咱们这些还没染上病的全逃了出来,我劝你们也别去了,要不,就多走点路绕山而行,避开疫地!”语罢,妇人匆匆离去。

“怎么办?”梁小贤看向阿彻。

“咱们绕道而行吧!”

梁小贤点点头。

此时,前头传来孩童的哭声,梁小贤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约四、五岁的女娃儿蹲在大树底下哭泣。

“小妹妹,你怎么了?爹娘人呢?”梁小贤来到她身前,轻轻抹去小孩儿的眼泪。

女娃儿瞧着她,抽噎地开口道:“我……我不知道……”语毕,女娃儿又哭了起来。

“我瞧这孩子若不是走丢了,便是遭弃。”阿彻在一旁开口道,冷眼环视着周遭。

梁小贤怔了下,低喃道:“不会的……她定是走丢了。”她不相信有做爹娘的会狠心抛下这么可爱的孩子。

“咱们走吧!”

“不!”梁小贤拉着女娃儿的小手,“我要陪着她,等待她的爹娘前来寻她。”

阿彻拧起眉,淡淡嘲讽:“随你,不过,我可不认为这女娃儿的爹娘会回头来寻她。”黑眸扫过女娃儿身上简朴的粗布衣裳。

这孩子分明是穷苦人家所出,十之八九是遭弃,真不知这一等要等到何时?

梁小贤见女娃儿哭得厉害,便将她轻轻拥在怀里,坐在树底下哄她。

眼见日已西斜,过往的人群渐少,梁小贤怀中的女娃儿已一觉睡醒。

“我爹娘呢?怎么还没来接我?”

“别慌!他们一定会来带你走。”梁小贤柔声道。

“你不该欺骗孩子,早点让她明白事实对她更有帮助。”阿彻斜倚在树旁,语气带着嘲讽。

“我说的就是事实。”梁小贤回道,蓦地,她目光落在远方。

“爹、娘!”女娃儿由梁小贤怀里跳了起来冲上前去。

夫妇两人另外还带着两个孩子,一家五口在夕阳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梁小贤瞧着瞧着,不由得红了眼眶。

“这一对夫妇算是有良心的。”阿彻在一旁淡淡地开口。

梁小贤看着他,“倘若是你的孩子,你忍心遗弃吗?”

“我连妻子尚且没有,还谈什么孩子呢?”他迎向她的眸光,不疾不徐地回答,唇畔挂着一抹不在乎的笑。

梁小贤望着他淡漠的眼神,瞧不清他真正的思绪。

到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发觉自己竟有想多了解阿彻的念头。

“走吧!天要黑了,咱们得找到落脚处。”他开口。

“嗯。”

“请等一等!”妇人忽然开口,并走上前。

“谢谢你照顾喜儿。”

梁小贤浅浅一笑,“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带她走的,我相信喜儿也一定这么想。”

语毕,她任由阿彻拉着她离开。

妇人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愧色满面,随即,一家人携手离去。

天色在这时渐渐地暗了下来,不多时,暮色笼罩大地,天边的星,一颗一颗地亮了起来。   

走了半天的路,梁小贤疲累至极,一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阿彻问她。

“嗯,也好。”

两人在路旁的大石上坐下稍事歇息。

蓦地,阿彻靠近她,伸手拨开她额际下汗湿的头发,瞥见她颈子上有淡淡的红斑。

他心下微觉奇异,却没开口。

“咱们到前头的镇,去吃点东西吧!”他开口。

她对阿彻点点头,随他起身,不料一阵量眩,整个人晃了晃,阿彻手一伸,及时搀扶住她。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脸庞浮现一抹担忧,一颗心直往下沉。

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梁小贤强撑起一抹笑,“不碍事的,只是有点头晕,大概是饿了。”

阿彻拧眉,“我背你走!”

“不……不必了,再过一段路就到镇上,我还撑得祝”她浅浅一笑,笑得很疲 惫,却还是坚定地拒绝他的提议。

他对她的好,她并非全然没有感觉,只是,她早已属于长孙公子,怎还能与别的男人有太多的纠葛?

阿彻没强迫她跟着他,让她自己选择,她一直是感激的,除此之外,她不敢再多想,真的不敢想。

阿彻微眯起眼,薄怒地回道:“随你!”语毕,他转身便走。

该死的执着!

梁小贤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约莫一盏茶工夫,两人已来到镇上,尽管梁小贤脸色不好,神态似有病容,可是瞧见她的路人仍不免有片刻失神。

两人走进一家客栈。

客栈不大,桌椅又脏又旧,可是却人声鼎沸,嘈杂至极。

阿彻只瞧上一眼,便决定外带几个馒头大饼在路上吃,另寻休憩之所。

梁小贤从头到尾跟在阿彻身旁,没有开口说话,神情显得飘忽。

“来,客倌,您的东西。”掌柜递上一个油纸小包。“夫人好像不舒服,生病了是吧?”掌柜的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一身紫色衣裙的大美人。

阿彻冷瞥了掌柜的一眼,不吭一句。

才刚掏出银子,阿彻便觉身边有个东西倒下。

他猛地回头,只见梁小贤跌坐在地上,呈半昏迷状态。

“小贤!”他蹲在她身前,急切地唤道。

“阿彻,我……我好难受……”她伸出手,衣袖滑下手臂。

这一瞬,全客栈的人都看清她白皙的粉臂上布满了红斑。

“碍…是热病!”有人尖喊。

谁都知道热病指的是瘟疫,可怕至极的传染病!

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陷入惊骇之中。

“快,把这两人赶出镇去……快!”有人开始喊。

紧接着,几名大汉由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出手。

“不许过来!”阿彻迅速拉过梁小贤将她背在身后,退出客栈之外。

“各位,这两人有热病,快将他们赶走!”随着这呼声,路人惊骇之余纷纷走避,有人随手取过摊上的水果,甚至是路旁的石头,朝两人砸去。

一颗石子疾飞而来,由梁小贤额际擦过,留下淡淡血痕。

阿彻深吸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追赶而来的镇民。

“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将他粉身碎骨,绝不留情!”他眦目欲裂,脸庞冷厉而布满杀气。

下一刻,一颗白色大萝卜朝他砸了过来,显然有人不听他的威胁。

阿彻眸光暴出怒火,随手一挥,萝卜未碰到他身上便朝着原处速飞而回……“哎哟……”砸萝卜的高壮男人竟被砸得跌坐地上。

众人一见,脸上露出戒惧,未敢再上前。

“镇上可有大夫?”

无人回应。

阿彻咬牙怒道:“大夫在哪里?”

“有也不给医,热病没得救,还会害死所有人。”其中一位镇民壮着胆道。

“混帐!”阿彻眼一眯,往前一步。

“不要……”梁小贤虚弱地开口,“不要伤人。”

“可是你的病需要大夫!”他怒道。

“我……”她话尚未说完,镇民们索性不顾一切地朝二人身上砸东西。

“该死!”阿彻低咒一句,蓦地一跃登上了一处屋脊,闪避镇民们的攻击。

“咱们走吧!”梁小贤惊惧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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