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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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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警觉起来,他朝脚步声消失的方向看去,手上的枪也微微离开了我。
借着树荫缝隙的光亮,我看到了他的脸,不,他戴着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三个洞的头套,我什么也看不到。
“卡洛斯!” 远处有人喊了一句,是第三个匪徒!
“闭嘴!好象不对头!” 我近前的男人低吼道。
远处的第三个匪徒不再说话,我只听见沙沙的脚步声响起。
☆、111 不了情3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和冲动。
对方是谁?西蒙究竟在不在他们手里?他们为何知道我有瑞士银行的帐户?
太多的谜团困扰着我。
如果我就这样被他们劫持,乔依和安东尼一家肯定会十分焦急的;还有远在巴塞罗那的劳伦斯他们。
上帝;我给朋友们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我的儿子呢?” 我不甘心地开口问道。
“你泄露了行踪!我警告过你,如果你搞什么花样的话;我保证你在明天天亮前看见你儿子的尸体!” 这个叫卡洛斯匪徒恶狠狠地说道;目光凶残冷酷。
咚──啪!
“呃──”
远处一声响动后,有人发出一声轻微的惨叫;随后一切便恢复了平静。
“何塞!何塞!” 卡洛斯不再理我,紧张地呼唤起同伴来。
夜风习习,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没有人回答他。
“呵” 我笑着哭泣起来。
啪!
卡洛斯给了我一记耳光;我立刻眼冒金星,头也更加疼了。
恐惧无望中,我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走!” 枪口敲击了一下我的脑袋,我努力从地上爬起,却依然被狠狠地踢了一脚。
“啊――” 我摸着挨踢的腰,人已经站立不稳。
“啊――” 几乎在同时,卡洛斯也叫了起来。
我倒在地上,面前又多了一个男人,两个男人激烈地缠打起来。
黯淡的光线下,男人的身形那么熟悉,男人的衣服那么显眼,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乔依!
老天,乔依一直跟着我!
砰!
枪声响起,我的眼前一片混乱。
卡洛斯有枪!可乔依在休假,根本不会带枪!
搏击!生死搏击!
空气里全是闷闷的撞击声,眼花缭乱间,乔依的浅色衣服一闪而过,一个东西被抛掷到远处。
又一声惨叫,一个黑影扑倒在地,是卡洛斯,他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
我用胳膊支撑起自己,头疼欲裂,浑身似浸在水里一般,想退后却有心无力。
“桑妮!” 乔依蹲□子,护在我的面前,“你伤在哪里?能站起来吗?”
“嗯。” 我的回答等于白说,乔依扭头看我。
“乔依!” 我尖叫起来!倒下的黑影抬起了手臂,手上一道银光刺眼而炫目!
银色袖珍手枪,我刚才失落的那把手枪!
砰!
枪响了!
乔依抱着我打了一个滚。
砰!砰!砰!
数枪连发,我身边的杂草轻晃着,警笛的声音更加近了。
“留下女人,饶你一命!” 卡洛斯举着银色袖珍手枪,逼近了我和乔依。
“你去吧。” 我怯懦道,视线模糊起来。
乔依放下我,我立刻抖成一团。
“投降吧,警察就要到了,你跑不了了。” 乔依对卡洛斯说。
“哼哼,除非你死!我还有子弹!” 卡洛斯威胁道。
不管乔依是否离开,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
“乔――” 我的话还没有出口,乔依已经扑了出去。
砰!
又是一枪!
“呃――” 乔依发出一声闷哼,与卡洛斯再度缠斗到一起。
乔依受伤了!他身上的浅色衣服似乎被泼墨一般,大片地融入了黑暗之中。在黑影的攻击下,他渐渐放慢了速度。
数拳挥过,乔依又发出一声闷哼,他独力难支。
袖珍手枪总共有六发子弹,还剩下一颗!都是我惹的祸!
我的心疼得如针刺一般,手掌撑地,摸到一块石头。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摇晃着站了起来,喘息着朝他们走去。
乔依被卡洛斯压在身下,连连挨打。
“看枪!” 我大声喊道,轮起了手里的石块。
卡洛斯果然中计,他顾不上乔依,转身看向我,同时举起手里的袖珍手枪。
“不――” 乔依的声音嘶哑而脆弱,他一个挺身朝卡洛斯扑去,我的石块在他们身边落地。
砰!
子弹穿过我的裙摆,消失在丛林里。我软倒在地。
卡洛斯的拳头密集地落在乔依的头上、身上,乔依死死地不放手。
沙沙沙沙,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包围了我们,数道手电筒的光线朝这里聚集,我看到了乔依被鲜血染红的衬衣……
“乔依――” 我哭着爬向他,爬向他……
洁白的病房里,劳伦斯坐在我的床头,不再有往日的欢愉神情。他安慰我道:“警方会全力找寻西蒙,你千万不要着急。”
我点点头。
巴塞罗那的警方已经顺利将罪犯捉拿归案,一男一女竟然是出狱不久的希娜和她新认识的男友。
佩罗将我从狱中救出以后,真正挪用和窃取西尔瓦理帐户资金的哈维和他的同伙希娜便被通缉逮捕。几天前,报纸上对于我的报道引起了希娜的注意,同时激发了她的报复心理。看到报纸后,在这个海滨小镇,希娜意外地发现了我的行踪。
可是西蒙不在希娜和男友的手中,据他们交代,在他们前往巴塞罗那的路上,孩子被人神秘地偷走。
希娜用匿名信试探我以后,确定我并没有找回孩子,于是他们决定孤注一掷地敲诈一笔钱财,然后双双逃之夭夭。
被小镇警方抓获的卡洛斯是一名流窜惯犯,他声称,有人花钱雇佣他和他的同伙们,目标就是以孩子为诱饵,向我索取银行密码,然后伺机绑架我。
警方没有找到卡洛斯的联系人,线索就此断了。
“我要起来,帮我一把。” 我对劳伦斯说。
“才去了点滴针,你需要卧床!” 劳伦斯坚决反对。
我没有理他,竭尽全力掀开了被子。
“老天!桑妮你真是固执!“ 劳伦斯被迫扶住了我。
“我要见乔依。” 我毫不客气地靠在劳伦斯的身上,虚弱地说道。
“唉,好吧。” 劳伦斯答应了。
走廊里有好些人,除了坐在轮椅上的安冬尼,其他人都默默地站着,他们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便装,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表情全都肃穆沉重。
泪水涌出我的眼眶,我蹒跚着向他们走去。
病房的门开了,乔依的叔叔和婶婶走了出来,我立在原地,身体轻轻地颤抖。
“进去吧,乔依一直在等你。” 乔依的叔叔叹息道。
我突然间站立不稳,在安冬尼的惊呼声中,劳伦斯弯□子,重新扶起了我。
床上的男人被白色环绕,我已经分辨不出他的容颜。不同颜色的塑料管道连接着他的身体,不同的电子仪器显示着他渐趋微弱的生命力。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手微微一动。
无声的泪水滑下我的脸庞,我握住了他缠着绷带的手。
劳伦斯悄悄地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乔依。
任何话语都成为多余,我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握着他的手。
对于我而言,最悲伤的爱情不是背叛与欺骗,而是坎坷的经历让我变了心,曾经的恋人却依然始终如一地爱着我,为了保护我,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命运再一次无情地捉弄了我,它如此残忍肆孽,却又充满温情,彻彻底底摧毁我自以为坚强的心防。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多了一个人,安冬尼的轮椅停在我的椅子,他没有膝盖的大腿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绒布口袋。
和乔依相握的手被他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用另一只手拿起绒布口袋,视线再度模糊起来。
这是很久以前我自己随便缝制的东西,在沙漠的时候留着长头发,就在口袋里装些发夹、头绳、皮筋之类的小物件,放在手袋里,很方便很好用。
后来,绒布口袋被我忘记在马德里乔依的家中,然后我们被迫分手。
再后来,我回到沙漠,剪去了长发,我彻底地离开了他……
蓝宝石项链从绒布口袋里滑了出来,接着是一枚晶莹璀璨的钻石戒指。
心揪痛无比,我握着两样熟悉的东西,弯下腰,哀哀地低泣起来。
“收下吧,桑妮,乔依的心意,他一直随身带着,想要送给你……” 安冬尼笨拙地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努力直起身,对安冬尼说:“帮我带上。”
蓝宝石坠落在我的胸前,一如从前那般纯净耀眼。
乔依的手又微微动了一动,我会意,将钻石戒指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指弯曲起来,却做不了更多。
安冬尼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立刻朝乔依看去,他的嘴唇轻轻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还很虚弱,笨拙地将自己移坐到他的床边,然后靠近了他的嘴唇。
“桑……”
除了我的名字,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的眼泪滴落在他脸上的绷带上,乔依放弃了说话,只是温柔地注视着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他大哭起来。
我不愿再离开乔依,固执地将他归为己有。
夕阳无限好,染红了病床旁的屏风,我坐在他的床头,给他讲一个女孩的回忆。
沙漠小城里,刚刚工作不久的女孩辛苦自立,偶尔得到一张可以在军团购物的卡片。
第一次去军团买菜,她便遇到一名年轻的军官。
年轻的军官不但英气逼人,而且善解人意,女孩对他一见倾心。
女孩无意在荒凉的沙漠久居,她喜欢军官,却害怕面对自己矛盾的内心。
军官的关怀和情义如涓涓溪流,终于深深打动了女孩的心。
“……还记得那个夜晚吗?你强迫我跟你去吃饭,然后带我去了郊外的沙地,我恐惧的地方,我的病源所在。
“墨蓝的苍穹下,我躲在温暖的车厢里,你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指点着天空,和声细语地告诉我,如何识别星辰,辨明方向。
“你说,遥远的北天星空里,小熊星座依稀可辨,大名鼎鼎的北极星就是小熊的尾巴尖,它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为黑夜里的人们指明方向……
“我都记住了,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低下头,轻轻地在乔依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还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可是乔依的眼恋已经慢慢垂下。
我们交握在一起的手里,那枚戒指几乎不可察觉地动了一动。
我颤抖着将戒指放在乔依的拇指和食指间,他没能捏住。
泪水奔泻,我重新拾起戒指,握住他的手,手把手地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钻石戒指被改动过,大小正好。
我紧紧握住乔依的手,他已经没有力气来反握我。
太阳落山了,美丽的色彩离我们而去,只余下黄昏的阴影。
我哼起了西班牙民歌《夜忆》。
乔依说,他最爱我弹的这首吉他曲。
夜色包围了我们,灯亮了,一盏盏地亮起,似乎已经在告别今天,而我依然不想放走时间。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我残破的歌声在轻轻回荡。
多希望就这样不经意地睡去,不必醒来。
我的眼角没有不欲人知的眼泪,但给我温暖的人已经无法看到。
浅棕色的眼睛再没有睁开,他的手搭在我的手上,渐渐失去了往昔的温度。
“乔依――”
我轻唤着他的名字,仿佛灵魂也慢慢地离开了我的躯体,我的身体缓缓地从床边滑落下来,坠落、坠落……
电子仪器发出滴滴的鸣叫音,有人冲了进来,一个、两个……
“桑妮!”
有人大声唤着我的名字。
好吵!
我的头疼发作了,景物在我的面前化作一团浓浓的黑雾,然后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空白。
☆、112 碧海黄沙
我在小镇医院住了好些日子,远在美国的医生重新安排了手术时间;不过;我并不打算进行手术,答应下来;只是为了免去朋友们的聒噪。
乔依死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的那把银色袖珍手枪,他不会这样冤死。
西蒙也如断了线的风筝;毫无音讯。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和活下去的勇气。
爱我的男人们在天堂等着我,我有什么理由要继续在尘世寂寞逗留?
尘世里喧嚣依旧。
乔依的英勇事迹在主流舆论的报道下,充满了神奇和悲壮的色彩。
新闻引用乔依叔叔的话说:乔依舍身救人的行动为他们的军人家庭增添了无上荣耀;他死得其所。
报纸上还刊登了采访乔依叔叔时拍下的照片:老将军神色肃穆地站立在壁炉前,金色徽章高悬在他的头顶,他从容冷静地面对镜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他坚强的意志。
小报们也不甘落后,纷纷挖掘另类热点,除了报道许多我和乔依之间的往事,还编造了大把大把莫须有的暧昧情事,不过它们在热闹两天后又忽地全部消声匿迹了。
这一次,我没有对小报的新闻心生怒意,因为它们不约而同地都说了一句实话:乔依爱我,他是为我而死的。
朋友们努力地将我保护在媒体的追踪之外,同时努力地将我封锁在各种新闻报道之外,可我总能看到一些,因为我身不由己地在追寻乔依的影子,乔依的灵魂。
英雄,荣誉,金色的徽章。
每一个词都让我心碎。
我宁可他不当这个英雄,不要什么荣耀,我只要他活着,好好地活着!
唉,我真该告诉他我得的是什么病,这样他就不会如此犯傻了。
老天,我等待着你的惩罚,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惩罚。
乔依的叔叔是有权势、有影响的人,在他的努力下,警察局很快破获了一个与西蒙绑架案相关的武器走私案,发现了一些幕后策划人的蛛丝马迹,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儿子的下落。
西蒙,他依然下落不明。
在乔依叔叔的督促下,侦破工作在紧锣密鼓地继续着,也许不久的将来,罪魁祸首会原形毕露,只不过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灿烂的阳光,蓝白相间的遮阳伞,米色的大躺椅。
我斜靠在躺椅上,面朝碧海黄沙的美丽图景,似睡非睡。
安冬尼默默地陪在我的身边,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也许这就是永别。
过了好一会儿,安冬尼开了口:“桑妮,我不能收你的钱。” 他摇头再摇头,娃娃脸上露出忧伤和不舍。
唉,他到底发现了我藏在他房间里的支票。
“嘿,那不是给你随便花的,是给你未来餐馆的投资,我以后到你那里就可以白吃白拿了。” 我笑起来。
“桑妮,太多了。” 安冬尼象是要哭了,眼睛也红了。
“不多,通货膨胀呢。” 我又指了指折叠桌上的另一张支票道:“这是给乔依母亲的,乔依叔叔不愿收,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安冬尼终于哭了,肩膀一抽一抽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哭什么,等我手术完了,我自然会来看你。即便我来不了,也会给你寄信的。”
“桑妮――”
“还有,有空替我去看看保罗的墓地,本来乔依说要陪我去的……” 我喃喃道。
安冬尼不再憋住哭声,我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一辆不起眼的旧式汽车停在海鲜餐馆的门口,车上走下一个高挑的摩登女郎,她对我优雅地一笑,似乎认识我,而我有点想不起来她是谁。
“桑妮小姐,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板波韦伯爵很想见你一面。” 女郎说。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记起来了,她是波韦的女秘书,我在瑞士曾经见过她。
波韦如何会知道我在这里?
罢了,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
我无心细想,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镇上的艺术品画廊里,我和久未谋面的波韦面对面坐下。
“很有品味,生意不错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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