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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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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不可抑制地滚下脸庞,又是一个农历新年,哥哥死了,我早已离开可怕的监狱,我不再有爱人,不再有情人,不再有未婚夫,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陪伴着我,我是一个自由的女人。
☆、96 佳期如梦
春分后的一场寒流带了雨雪交加的坏天气,阿嚏声夹杂着打趣声;写字楼里的女士们纷纷抱怨个不停。
我没有加入她们的行列;怀孕使我的抵抗力变得异常强大。前天因为没有带伞,我下班时被迫淋了一身雨;而后却安然无恙;一点事也没有,好象我的孩子在暗中悄悄地保护着我。
预产期在夏天;我的肚子微微凸起,穿上宽松的衣服后,仍然不算明显。恶心的反应已经离我远去,我的胃口渐渐大开;体重也日复一日地上涨。
我很喜欢这份六个月的合同工,谁能想到我的老板竟然是飞机上有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这位名叫劳伦斯的投资银行经理明明知道我怀有身孕,却还是善心大发地‘收留’了我。
“你身上的倔强劲让我想起我的姐姐。” 劳伦斯事后说。
“你的姐姐,她应该不是一个到处找工作的小秘书吧?” 我笑道。
劳伦斯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忧伤,“她一年前去世了,是癌症。”
“真抱歉。” 我顿时为劳伦斯感到难过。
“没关系,都过去了。” 劳伦斯安慰我道。
两个失去手足的年轻人在彼此同情的基础上,迅速发展起超越上下级关系的友谊。这种友谊的结果是,很快的,劳伦斯对我的个人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桑妮,你的先生一直在海外工作的话,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劳伦斯试探道。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信心满满地说,一点口封也不露。
“天啦,他真是一个狠心肠的男人!你怎么会嫁给这样不负责的男人!” 劳伦斯义愤填膺地感叹加吐槽。
我戏谑道:“看来劳伦斯老板一定会成为一个模范丈夫。”
劳伦斯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其实是个工作狂,交往了几个女友都吹了,结婚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我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却立刻被这个聪明过头的家伙转移回来。
“你先生什么时候来看望你?我很想看看桑妮爱上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劳伦斯说。《|Zei8。Com电子书》
“一个鼻子两个鼻孔,和满街的男人一个样。” 我没好气地堵住他的好奇心。
劳伦斯大笑起来,“天啦,桑妮啊桑妮,你的嘴巴真刁蛮,怪不得你的先生要躲得远远的。我想他一定是个脾气很好的温柔男人,被你欺负得很残。”
我生命中曾经有过一个温柔的男子,为了救我,他失去了一只眼睛,我的确把他害得很残。
唉,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乔依应该也找到一个好姑娘了。
我叹口气,对劳伦斯胡扯道:“我先生的脾气不算好,所以分居生活对大家来说是件好事。”
下班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雨加雪,地铁出了点事故,地铁站里人满为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通车。从我的办公地点回到我的新住所需要坐四十分钟的地铁,我决定在市区里逛逛,随便吃个晚饭才回去,那时地铁应该正常运作了。
孩子夏天就要出生,而我什么也没有准备。望着百货公司橱窗里的小巧玲珑的婴儿床和五花八门的玩具,我不禁联想翩翩。
看了一会儿,正准备进门,玻璃门里突然走来一个我似曾相识的身影。
她苗条高挑的身体被裁剪得体的套装衬托得高贵美丽、冷艳动人。她目中无人地朝我走来,我不由仓促地让开,躲到门侧,悄悄地在伞下打量她。
是伊丽莎白,佩罗,不,卡米罗的妻子。
“亲爱的,你终于来了!” 伊丽莎白加快脚步走出旋转的玻璃门,穿着制服的百货公司店员紧随其后,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购物盒、购物袋。
不知何时,人行道旁已经多了一辆豪华汽车,佩罗的脸从车窗里露出来,朝他的妻子微微一笑。
汽车离开,溅起一地污水。我将手中的雨伞轻轻抬起,心情如道旁的污水般,很快恢复了原样。
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脚沉重得象是被灌上铅,一步也挪动不了。
“桑妮”,一个声音喊我。
我转过身,立刻看到劳伦斯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对我挥手微笑。
“难得看到你逛街,要买婴儿用品吗?” 劳伦斯问道。
“是,你难道时常下班后逛街?” 我反问他。
“当然不是啦,我不做饭,要填饱肚子才回家。” 劳伦斯说。
百货公司的婴儿床不是我的薪水能够负担得起的,随便看了看以后,为了不让自己在老板面前太丢脸,我买了一个绒毛狗熊和一套婴儿服。
“是男孩吗?” 劳伦斯欣喜地问道。
“应该是。” 我点点头。
劳伦斯立刻说:“作为你的老板,今天的东西由我付钱,权当作送给你礼物吧。”
“不行。” 我立刻反对。
“我不太会买东西,你就别让我为难了。” 劳伦斯补充道。
东西加起来没多少钱,我硬是不要的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于是乎,老板如愿以偿地付了帐。
走出旋转的玻璃门,雨下得渐渐大了,劳伦斯问我:“一起吃晚饭好吗?我请客。”
肚子真是饿了,我想了想说:“晚餐我来请客,但是只能去便宜的小餐馆。”
“你可以请我麦当劳的。” 劳伦斯玩笑道。
我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在大街上并肩而行,买的东西全部由他一手拿着。说笑间,我们走到了餐馆林立的小街上。
“桑妮,你一定很会做菜。” 一番谈天说地后,劳伦斯总结道。
我笑而不语,加快脚步,这个家伙一定在想什么鬼点子。
劳伦斯紧紧跟上,大声喊道:“喂!桑妮,桑妮,等等我!你想赖了今天的晚餐不成!”
我心里好笑,一边走一边开始东张西望,劳伦斯建议的那家西班牙餐馆就在这条街上。
再次转头的时候,我的面前多了一个人。
碧蓝的眼睛凝视着我,目露凶光。
“这么快你就有了新欢?!哦,不,也许是旧爱?!” 兰斯一把抓住我撑伞的手,伞上的雨水晃了他一身。
“放开我!” 我惊道。
“放开他!” 劳伦斯附和道。
劳伦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兰斯便跳了起来,抡起拳头就朝劳伦斯击去。
“不要!” 我大叫着,却看到鲜血从劳伦斯的鼻孔流下。
劳伦斯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嘴里怒道:“你怎么打人!我要报警!”
“小白脸,竟然敢动我的女人,我要告你勾引我老婆!” 兰斯的声音比劳伦斯更加大,语气比劳伦斯更加愤怒。
路人三三两两地停下围观。
我又急又气,简直无地自容,满腹委屈没法说,还必须缓和局面。我拿出手帕递给受伤的劳伦斯,嘴上却要哄着气头上的兰斯。
“兰斯,你误会了,这是我老板。” 我解释道。
“他是──” 劳伦斯狐疑地指了指兰斯问我。
“我是她的未婚夫。” 兰斯郑重地宣布道。
“原来你们还没结婚啊!” 劳伦斯瞟了一眼我的肚子,很装蒜的样子。
兰斯沉默了,脸色灰败如死人。
空气在这一刻降到冰点,我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桑妮,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吧。” 劳伦斯尴尬地笑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我。
“谢谢你,改天再请你吃饭。” 我说。
我目送劳伦斯远去,身体已经被兰斯紧紧抱住。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心?!” 凄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不禁心酸起来。
兰斯的出现颠覆了我所有的计划,他不愿意再放开我。
我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佩罗企图用孩子留住我,他没有成功。
兰斯是一个更加固执的男人,我企图用孩子离开兰斯,我也没有成功。
从我们在街道上相遇起,到在小餐馆坐下点完菜,兰斯一直没有放开我的手。
“告诉我,他是谁?” 兰斯压低声音逼问我。
“谁?不是告诉你了,他是我老板。” 我知道兰斯问的是孩子的父亲,却故意岔开了话题。我不愿意提起那个男人,也不能将这些秘密告诉兰斯。
我无意破坏佩罗的家庭,更不愿意当他的情妇,与他纠缠不清。如果兰斯知道了,我可以想象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会出现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架戏码,兰斯跟佩罗斗,只有挨打的份。
兰斯灌下一大口冰水,皱了皱眉,狠狠捏了捏我的手。
我的手很疼,带着心也疼痛起来。
“我猜到你是什么时候怀上的,是在沙漠里!这就是你欺骗我、欺骗碧吉,独自去沙漠的原因!” 兰斯失魂落魄地说。
我没有吭声。
他忽然抬头看我,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道:“是胡子?!那个穿长袍的野男人?!”
我大惊,猛然想到兰斯并不知道佩罗是谁。
当佩罗和我带着受伤的兰斯离开游击队据点,跟随商队去阿尔及尔时,佩罗一直伪装着自己,不以真面目示人,却频频向我传递着爱意。当佩罗露出真面目,安排我和生病的兰斯乘坐西尔瓦理先生的私人飞机离开阿尤恩时,我已经提出与佩罗分手,而兰斯则全力充当着我男友的角色。
我默然不语,心潮起伏,从头到尾不知详情的兰斯竟然一猜就中,我的隐瞒与解释都成为多余。
“是他?!真是他?!” 兰斯凄然地重复,我点点头。
“他人呢?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兰斯握紧我的手,我痛得直抽气。
兰斯的手一松开,我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好好揉了揉。
服务生上了菜,我拿起刀叉,闷声不响地吃起来。兰斯没有动,仿佛跟饭菜赌上了气。
我静静地用完晚餐,正要招手喊服务生结帐,兰斯一把拦下我的手。他一言不发,拿起刀叉,开始吃已经变得冰凉的食物。
我有点不忍心,对他说:“烩饭都凉了,不如让厨房给你热一下。你才动过手术,注意保养身体。”
兰斯的眼睛慢慢变红,他默许了。
一餐饭吃了许久,吃完饭,兰斯拿起劳伦斯送我的绒毛狗熊和婴儿服,执意送我回家。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的退路都被他占了。
☆、97 佳期如梦2
我的新住所的条件比以前的旧公寓好了一个档次,兰斯参观了一圈后;坐在餐桌旁不走了。
“喝杯温水就回家吧。” 我对兰斯说。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胡子在哪里;你们究竟打算如何?” 兰斯问。
我苦笑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用管了;好好回去过你的日子就好;把我忘了吧。”
兰斯说:“不行,你说好嫁给我的;你出尔反尔,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你想怎样?” 我干脆耍赖。
兰斯双手抱头,样子很是痛苦,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色渐深;我不停地看时钟,等着兰斯痛苦完就催他离开。
兰斯抱头的双手终于滑落,我惊讶地看到他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咛。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我问,摸了摸他的额头。
额头滚烫,吓得我立刻抽回手。
“疼,胃疼。” 兰斯说。
家里没有止痛片,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兰斯已经疼得倒在我的床上。
我陪着他坐上救护车,他始终握着我的手。
“桑妮――” 兰斯哼哼,疼得语不成句。
“嘘――”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快到医院了,就不疼了。”
“呜,我要死了。” 兰斯哼哼,好象要哭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医生,他怎么样?” 我关上门,跟着医生去办理住院手续。
“现在还不好说,需要进一步检查。不过,如果肿瘤是良性的,并且已经彻底切除的话,他没理由这样高烧发病。” 医生说。
似被泼了一杯冰水,我浑身上下抖了一抖。
如果肿瘤不是良性的,那就是恶性的,是癌。
兰斯的胃刚刚被切除一部分,高烧、疼痛,所有的病情竟然与手术前没有什么差别。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头酸涩,很想哭。
“需要通知他的家人吗?” 我问了个白痴问题。
“当然,你是他的什么人?” 医生问我。
“朋友。” 我回答。
一夜忙碌,离开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我回家倒床就睡,而后错过了闹钟响。
“真抱歉,我迟到了两个小时。” 我对劳伦斯说。
“没关系,我能理解,久别重逢,你们一定搞得很迟才睡。” 劳伦斯揶揄道,“小心动了胎气。”
我反手捶捶自己的背,对他叹气,“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
我一边打字,一边昏昏欲睡,第一段文字就错了好几个单词,真是糟糕透顶!
装上新纸,重新再来,突然眼前多了一份文件。
“西尔瓦理手下的控股公司放出消息,他们有意收购矿业股份,包括没有上市的企业,为财团顺利控制期货市场铺垫道路。这是对市场未来股价走势的分析和推断。你先打印这份文件,一式三份,一份归档,一份交给我隔壁的长脚先生,还有一份交给我。” 劳伦斯说。
劳伦斯喜欢将高个子的主任叫成长脚先生,主任于是称呼劳伦斯是德国烤蹄膀,因为劳伦斯曾经对德国烤蹄膀的美味赞不绝口。
我想着这些办公室笑料,瞌睡也没了,继续认真工作。
西尔瓦理的名字没有在我心里引起多大的波澜,矿业股份的走势在我眼中不过是天方夜谭。
午休的时候,我到邮局给马德里弗兰的家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不是弗兰本人接的,应该是宅院里的仆人,我说了兰斯的病情后,对方很焦急地请我留下联系方式,我推脱不得,只好告诉了他。
在我的劝说下,兰斯安心在医院住下,并且马上就在病房里安装了一部电话机。
“你单位的号码是什么?” 兰斯提出非分之想。
如果上班不断接听兰斯电话的话,我就时刻准备着被炒鱿鱼吧。
“不能告诉你。”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兰斯挑挑眉,“你以为我打听不到吗?”
“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给他讲道理。
兰斯颔首,“好吧,你下班就过来,我等着。”
听了他理所当然的命令,我恨不得敲他一个毛栗子。
最先出来的验血报告,白血球超标,远远超标。
医生说的东西,很多我都不懂,那些晦涩的英文单词又长又拗口,我根本记不住。只有白血球这项指标我有些明白,因为劳伦斯曾经说过,白血球超标是癌的征兆,他的姐姐就是由此发现得了癌症的。
我的脑子晕乎乎的,手足无措。弗兰不知何时才能赶到,我不知还要独自承受多久。
看着兰斯一副天真烂漫的大孩子模样,我真不忍心告诉他这个可怕的消息。
我的背叛已经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如果告诉他真实的病情,他还能挺得住吗?
于是,我与兰斯开始了诡异的相处。
我没有再提分开的事情,他也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情。
我的陪伴是出于一个朋友的同情心,而他的执着也许是因为有那么几分不甘心吧。
弗兰到达的那天,初步诊断报告刚好出来:兰斯的胃部出现了新的黑色肿块,正以惊人的速度在迅速生长。初步诊断的结果是:癌变。
我终究没有忍住,在医生办公室哭泣不已。
弗兰比我冷静得多,很快就从惊痛中觉醒,与医生讨论起下面的治疗方案。
“我突然喜欢住院了。” 兰斯吃着我带来的便当,对我微笑。
“那很好。” 我挤出一个笑容,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我一下。
我摸着肚子,慌张地站起来又坐下。
“它踢你吗?给我摸摸。” 兰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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