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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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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他是你的挡箭牌吗?” 佩罗无奈道。
我轻笑,“那我呢,我是你的挡箭牌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你明明知道不是。” 佩罗说。
“没什么,我记得当过你的挡箭牌,不止一次。” 我说。
汽车压过一地落叶,留下一路破碎。
我以前常想,如果在沙漠的时候,佩罗不曾绑架我的话,我的生活会不会大相径庭?
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假设与联想的兴趣。我不能预测的东西太多了,佩罗,他的不断出现,从一个偶然因素,慢慢地演变成一个必然结果。
“等红肿消退后,我建议你检查一下视力。” 医生说。
“谢谢。” 我谢过医生,心里有了一份惶恐与不安。
刚刚重新包扎好右眼,我用左眼适应了一下环境,默默地朝走廊走去。
很快有人扶住我的手臂,“我没事,看得见。” 我对佩罗说。
“住到我那去,等你拆了纱布再回去。” 佩罗说。
此刻的我,真的很希望有人可以依靠,但是这个人不能是佩罗,我不能再放纵自己,不能屈服于自己的懦弱。
我低下头,轻声道:“佩罗,你还是走吧,不要让人看见了。我要回家,你是拦不住的,除非你还想象很久以前那样绑架我。再说了,警察局那里我留了自己的地址,他们也许会找我联系,还有,兰斯也可能会来找我。”
“桑妮――” 佩罗低声唤我,却一时语塞。
“卡米罗先生,你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让你身边的人失望。” 我挣开佩罗的搀扶,一个人往前走。
地铁换公车,我终于到了家。
看到家中破破烂烂的一切,我突然感到: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冰箱里没有什么吃的了,我随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端到桌上,便看到桌上那封没有打开的信。
洁白的信封上用打字机打了几个字:桑妮收。
我拆开一看,还是老一套:一张律师助理史蒂文的名片和一张以律师事务所名义开给我的支票。
我撕了信封、名片和支票,统统扔进垃圾袋。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愣了一愣。
“桑妮,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兰斯的声音,很响亮很急切。
我很无奈很无奈。
我刚打开门,兰斯就快速地冲进来,顺手关上门。
“桑妮――” 兰斯看着我,眼睛立刻变得通红通红的。
我苦笑道:“看,因为你,我可倒了大霉了,不如你快点离开吧。”
“桑妮,我再也不走了,我要对你负责。” 兰斯单膝跪下来,手心里是我曾经见过的那枚钻戒,“嫁给我吧。”
我看看地上的男人,无比闹心,“兰斯,你在我家住了几天,我的一只眼差点瞎了。你要是想娶我,那我的小命一定难保。好了,别闹了,你走吧。”
我抬步去开门,兰斯抱住了我的腿。
狠狠心,我心生一计。
“兰斯,真想娶我吗?” 我俯视着他。
“当然。” 兰斯一边回答一边就要给我戴戒指。
我劈手打开他,“别乱动,你要是能满足我的几个条件,我就考虑你的求婚。”
兰斯抬头看我,神色激动而古怪,“什么条件?”
我开始胡扯八道:“第一,你要保证不随便登门入室,有事可以给我写信;第二,你要找到一份象样的工作,我不能接受无业游民;第三,你要说服你的哥哥和母亲接受我,同时□问题,我不想再莫名其妙地挨打挨骂;第四,你要……”
我的要求一条一条地增加,兰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疯了,要求这么多,存心为难我啊!” 兰斯站起来,一脸不满,“我娶你关别人什么事,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的,就这样,你等着我。” 说着,他又要给我戴上戒指。
“兰斯!” 手上的伤口被他弄疼,我开始发火,“这算什么!你给我戴上,我就不会摘下吗?”
兰斯的脸红了,和红眼睛相得益彰,“桑妮,你等我!”
“喜欢独眼龙姑娘吗?” 我问他。
兰斯象是要哭了,脸上肌肉抽搐起来,“少胡说八道,你不会瞎的,一定要等我!”
兰斯走了,暂时带走了我的麻烦。
夜已经深了,我走到窗前正准备拉上花布窗帘,楼下一个孤立的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深邃忧伤,呆呆地望着我,似乎有千言万语,又似乎无语凝噎。
佩罗,他还是来了。
兰斯的到来印证了我的话,佩罗看见兰斯,应该一清二楚。
我拉上窗帘,舒了一口气。
兰斯,他虽然带给我无数麻烦,但这一回,被我当作了挡箭牌。
检查了一下门窗,我睡到沙发床上,眼睁得大大的,却什么也没有想。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处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一动也不动。
对于‘大盗’,防不胜防。
仅仅几秒,门就被打开,然后门上的链条被悄无声息地拔下,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黑暗中,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静静地回望着他。
“我来绑架你。” 佩罗道。
“我要喊了。” 我警告道。
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我面前晃动,奇异的香气立刻飘散出来,迷漫了整个空间。
我苦笑一下,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佩罗的床上。
他人不在,被子上留着他的睡衣。
挡箭牌看来没有用,我真的再度被绑架。接下来怎么办,报警吗?
正想着,脚步声逼近了我。
我抬眼望去,佩罗解开了腰间的浴巾,眨眼间来到我的身边。
“桑妮。” 他叹息着搂住了我。
滚烫的身体,熟悉的亲昵。
我很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佩罗侧身吻我,随手解开我的睡衣,“我受不了,受不了你去接受其他男人。”
“不,我不想。” 我挤出一句话,已经防无可防。
我和佩罗面对面坐在床上,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我,我闭着眼睛,身体清楚地感觉着他的一举一动。
仿佛在罪恶边缘行走,我的心在痛苦纠结中享受着冒险的刺激与疯狂。
佩罗的动作从压抑到卖力,身上变得粘腻无比,我默默地承受,像个活死人。
“桑妮。” 他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暗哑,似乎也知道了这是决裂前的最后一次,他已经无法挽回。
佩罗终于倒下,手臂依然紧紧地搂着我。
我腰酸背疼,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粘湿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滑下,我忽而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抬起手,我给了他一巴掌。
彼此的距离太近,这记耳光毫无力度可言。佩罗没有躲,他说:“我是故意的。”
我心酸难过,到底哭了。
“嘘,桑妮,别哭,小心眼睛。都是我不好。” 佩罗立刻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
我打开他的手,哽咽道:“这是□的证据,你准备律师吧。”
“桑妮,你证据不足,告不倒我的。” 佩罗低叹,“好好休息,我给你去准备早餐。”
“佩罗,我要离开,马上离开。” 我叫起来。
“等你养好伤再说。” 佩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要做什么,圈禁我吗?” 我质问他。
佩罗起身离开。
“佩罗,兰斯向我求婚了。” 我大声喊道,声音却不够大。
他的身形一滞。
“我答应了。” 我继续道。
佩罗猛然转身,眼神犀利无比,“真的?不,我不信,你不会爱上他。”
我哭着笑道:“我不爱他,但他愿意娶我。你说爱我,但你不能娶我。”
佩罗的脸色瞬间灰败,“等我,我会尽快解决伊丽莎白的问题。你难道连等我一段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我摇头,“不,我不愿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过去,我爱的是乔依,将来,我要嫁的是兰斯。和你在一起,我是实属无奈,对不起。”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到佩罗握起拳头,手臂阵阵发抖。
出租车带走了我的人,留下了我说不清的情绪。
假做真时真亦假。
我的薄情寡义对佩罗的打击一定很大,冷酷无情的话说完后,佩罗几乎不敢面对我。
就算我爱过乔依,至今难以忘怀,可与佩罗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与乔依相处的时间,我不敢分辨我对佩罗的感情,畏惧衡量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佩罗曾经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直深爱着我,结果却没有换得我一丝一毫的情义,我伤他不轻。
一路矛盾着,愧疚着,不过我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无论佩罗的婚约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定下,我都不能成为他不择手段的借口和理由。他的未婚妻早就开始为几个月以后的婚礼做准备,等待不是我的选择。
我已经不是一个纯情的小女孩了,我明白,爱情对于婚姻而言,是前提,却不是唯一的条件。我曾经深爱过乔依,一心一意地想做他的妻子。可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我再也无法从新找回当时的心境,我没有对生活失望,也没有对爱情心灰意冷,只是――
我的心被岁月包上了一层保护膜。
☆、74 投资人
我突然成了一个闲人。
上课是不能去了,我脸上眼睛上的纱布比老师更加吸引眼球,很容易造成课堂混乱。
找工作是没影了,哪个雇主都会被我的样子吓上一跳,搞不好还会闹消化不良。
我对兰斯的一番话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兰斯好些天都没有登门拜访,却每隔一天就给我写一封信。
第一封信的内容超长,许多想念云云。
第二封信的内容缩水一半,抱怨我为何不装电话。
第三封信的内容精简明确,他要求见我,同时责问我为什么不回信。
于是,我回了一封信,提示他遵守约定,至于见面一事,我推脱了,原因是我的伤没好,不想见人。
兰斯是个没有恒心的人,再写几封信,应该也厌烦了。这样正好。
警察局没有抓到贝拉,她也许离开了美国,也许正躲在其他城市逍遥。
这个时候,兰斯的哥哥弗兰给我寄来了一张支票,数目不大不小,意思我收下这笔养伤费,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虽然贝拉是个小角色,但弗兰不愿意兰斯的名字被有心人利用,制造花边新闻。
这笔钱,我若收下,可谓受之无愧,但无疑出卖了自己的尊严。说实在的,我也不希望兰斯被卷入其他的麻烦里,无论弗兰提不提这个要求,我都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了。
看到抽屉里兰斯寄的几封信,我对于如何处理这张支票,有了更好的主意。
我的邻居老太太靠社会福利金过日子,也是天天无所事事。看到我闲置在家养伤,她便常来逗我讲话。
“你的男朋友好久不来了。” 老太太说。
“哦,他只是普通朋友。” 我说。
老太太的眼神古怪了一下,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
“你伤得这么重,他不来看看你吗?” 老太太问。
“哦,他最近很忙。” 我说。
“他工作很忙吗?” 老太太好奇地问。
“是吧,他打算自己开公司。” 我说,心里却对兰斯的冲动冒失有些担忧。
“什么公司?” 老太太继续好奇。
“是贸易公司,做矿石贸易的。” 我随口道。
老太太听了,两眼冒光,“矿石贸易!”
我有些不明白老太太为何会如此激动,只见她对我招招手:“桑妮,你过来。”
我跟着老太太进了她的房间。
老太太的房间不比我好多少,一样破烂的家具,一样破烂的沙发。她打开衣橱,从里面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来。
“矿石开采公司的股票,你看看。” 老太太打开铁盒,拿出了几张纸片,“你的朋友会感兴趣的,买下这些股票吧,现在很便宜,以后一定会增值的。”
我听了老太太的话,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朋友只是做矿石贸易,对投资……”
老太太殷切地看着我,“很便宜的,做矿石贸易,顺便投资矿石开采公司,不会错的。”
我没想到聊天也能聊出麻烦,用一只眼睛看看老太太,苦笑起来。
老太太看出我的不乐意,但是没有放弃,她讲了一大堆投资回报的东西,我似懂非懂,不过她后来的一句话打动了我,老太太告诉我,她想用这些股票换一笔丧葬费,她自己将来的丧葬费。
死亡是一个让人伤感的话题,当我竭力阻止这一话题继续的时候,老太太说起了自己的儿子,一个在越战中死去的军人。
话到此时,我已经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军人,让我想到了沙漠里的朋友,还有乔依。
“要多少钱?” 我踌躇着问道。
老太太伸出手指,一个四位数。
“啊!这么贵,我,我恐怕买不起。” 我实话实说。
我的钱是还是在欧洲的时候佩罗给我的,用四位数的价钱去买我一窍不通的股票,我虽然同情老太太,但还不够资格做慈善家。
老太太倒是面不改色,立刻伸出手指,说了一个三位数。
原来讨价还价是如此的简单,我不禁深深地怀疑起股票的真正价值起来。我的心在同情弱者与平衡利益之间摇摆。
我不懂投资和投机,但是会算数,按照老太太说的数字,每一股的价格相当于一个番茄罐头的价钱。这家矿石开采公司应该是什么矿石都没开采出来,所以股票才会不值钱。如果哪天公司破产的话,股票就是一钱也不值。
矛盾了片刻,我对老太太道:“我的朋友刚开公司,正在为筹措资金而奔波。我其实没有什么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按你给的价钱买下一半的股票,其余的,你可以想办法出售给别人。”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不过瞬间就变了回来,她乐呵呵地对我道:“好,好,这样也好。”
一次闲扯之后,我的现钱少了一部分,却有了平生的第一笔无用投资。
律师助理史蒂文坐在我的小屋里,对我说:“桑妮小姐,这个地方实在太简陋太不安全了,我已经为你找好了两处安静的住所,你就跟我去看看吧,随便挑一处,我也好签下租房合同。”
我摇摇头:“替我谢谢佩,哦不,卡米罗先生的好意,我对目前这个居所挺满意的。”
史蒂文坐推了推戴得好好的眼镜,神情尴尬,“那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笑了笑,“我付不起律师费。”
“噢,不,我怎么能收你的律师费,我不过为卡米罗先生跑跑腿而已。” 史蒂文捕捉到了我话中隐藏的话题,显得十分诚恳热情,“请说吧,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力帮你。”
破旧的桌子上有两样东西:一叠矿石开采公司的股票,一张兰斯的哥哥弗兰给我寄来的支票。
我将这两样东西推给史蒂文,“我的朋友兰斯目前在筹资开公司,我想让你做我的代理人投资他的公司,并且替我保密。”
“可以说说详情吗?” 史蒂文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签字笔和一个精巧的记事本,摆出了实干家的架势。
“谢谢。” 我把我所知道的兰斯所开公司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史蒂文,他立刻说:“难怪你朋友会遇到贷款困难的问题,这似乎是风险很大的投资啊。”
我点头,“所以我想用他哥哥给我的钱来帮助他自立。另外,这些股票目前不值钱,因为和兰斯公司的生意有关,所以我也一起放进去了,不知合适不合适?”
史蒂文说:“当然可以,不过如果将来这些股票增值的话,你就吃亏了,因为增值的部分会属于你朋友的公司。”
我笑道:“将来这些股票也可能会一钱不值。”
史蒂文也笑起来,“好吧,我这就去着手这件事情。一旦与兰斯谈妥具体条件,我会立刻准备好有关法律文件给你签字的。”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件事情你会告诉卡米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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