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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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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因此放弃对此事的调查工作。” 乔依的叔叔道,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目前,调查的详情在我的全权控制中,看在乔依的份上,我不会对你采取任何行动,你知道你犯的罪吗?”
我抬起头,浑身发抖。
“桑妮小姐,你还年轻,我想乔依不愿意看到你毁在你的一次无知上。但是你必须明白,即便我可以放过你这一次的罪行,你已经没有资格做一个军人的妻子了。你懂不懂?”
乔依的叔叔继续说着,我的头疼得不行,可他得话还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进入我的耳畔。
“我们的家族是一个军人之家,肩上扛负的是国家的利益,军人的荣誉。也许你对乔依有深厚的感情,可你在做这些事时,有没有考虑过他的立场?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你让他如何自处?”
“我明白了。” 我艰难地吐字,心如刀割。
人做过什么总要偿还,我的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一个军人世家的荣誉和尊严,我根本不配做一个军人的妻子,即便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舍得,我也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感情。我不能让将来的某一天,乔依因为我曾经做过的一切前程尽毁。
“我会对这件事保密的,你无需再与乔依联系。你要做的很简单,准备一封信。信的内容我已经帮你设计好,你现在就写,后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是。” 我软弱无力地说。
“桑妮小姐,我要提醒你,你不要再对你与乔依的关系抱有丝毫幻想和侥幸心理,如果你不遵守自己的承诺,我随时随地会对你采取必要的刑事手段。你应该不希望乔依看到这一切,也不希望你的亲属收到连累吧。”
“是。” 我绝望地点头。
“好,你开始准备吧。” 乔依的叔叔离开了。
门被关上,封闭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空气里是让人窒息的沉寂与死寂。
我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无声无息地哭泣起来。
*
乔依,都是我的错,从来就是我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语言可以表达我对你的爱情,但无力表达我对你的愧疚。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沙漠里开始自己此生的第一次爱情,也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一个军人,但我终究成为你的俘虏,让自己情陷那片碧海黄沙的土地。
不求你的原谅,只怕你受到伤害。
忘记我吧。
*
泪水流不完一般,糊了好几页已经完成一半的信纸。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眼发痛,再也流不出眼泪时,我终于完成了那封让我心如刀绞的信。
我取下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手上钻石戒指,拿出手袋里乔依房子的钥匙,将它们放在我刚刚写好的信封上。
手袋里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指南针,它被别在我自己的钥匙圈上。我拿着它,摸了又摸,几度想将它取下,结果都没有成功。
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我的手无力地垂下。
门轻轻开了,我迅速将指南针连着钥匙圈放回手袋中。
*
节过了,假完了,我又开始了一个上班族的生活。
哥哥没有收我的支票,直接将钱给我还了学生贷款。哥哥餐馆的装修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原计划在农历新年前正式开门,可计划似乎永远赶不上变化。哥哥为此很是焦急,整天守在餐馆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
我每天麻木不仁地工作,回家后麻木不仁地做家务。元旦后,嫂子一直没有回来,哥哥也不多解释什么。我渐渐成了家里的女主人。洗衣、吸尘、除垢……,我拼命地做家务,努力在忙碌中忘记痛苦。
家里的电话铃响过几次,我总是不敢接。有一次哥哥问我道:“为什么不接电话?在家忙什么呢?”
我说:“在清理洗手间呢,等出来电话铃就不响了。”
哥哥说:“看来要装一个留言机了。”
我说:“那样的话,录音带里肯定都是推销商的留言。”
哥哥笑笑,似乎也同意我的看法。如果不是我现在住在家里,平常家里除了睡觉时间,几乎是没有人的。
*
星期日我清理洗手间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在浴缸旁蹲着,心跳得异常厉害。
会是乔依吗?他应该收到我的信了,难道他回来了?
门铃响个不停,我深呼吸一口气,脱下手上的橡皮手套走下楼去。
碧蓝的眼睛凝视着我,兰斯的手上捧着一束红玫瑰。
“为什么不开门?” 兰斯挤进门来,他已经用不着拐杖了。
“请进吧。” 我有些失望,无精打采地说道。
门口没有汽车和司机,我看看穿着羽绒服的兰斯,搞不清他怎么来的。
“看什么看!我做出租车来的。” 兰斯说着,开始大摇大摆地在房间里巡视。“圣诞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我无论打电话还是亲自来都找不到你。”
“哦,不巧吧。” 我无心思考,随便应付道。
“花瓶呢?” 兰斯晃晃手里的玫瑰花束。
“兰斯,这个我不能收。” 我在厨房洗了手,问他道:“你喝什么?”
兰斯不理我,将玫瑰花束放在餐桌上,从羽绒服的内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
啪,他打开盒子,一枚晶莹闪亮的钻石戒指跃入我的眼帘,正是他曾经在大饭店里给我套上的那枚。
“我把戒指的尺寸放大了,你再试试。” 兰斯拉住了我的手。
钻石戒指深深刺激到了我,我终于爆发了,“兰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行不行!”
“可我爱你,你明明对我有意思的,为什么要因为我哥哥的话就不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兰斯固执地说道,碧蓝的眼睛居然有些发红,“我不久就要回沙漠了,可能短期内不能回马德里,你就忍心看着我痛苦吗!”
我已经伤害了乔依,如今还要继续伤害兰斯。
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我胡乱用手背擦擦,然后对兰斯撒谎道:“你现在没有钱,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钱一个字点中了兰斯的死穴,他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然后耷拉下脑袋。
我将红色的丝绒小盒子放入他的手中,兰斯的眼睛真的红了。
“桑妮”,他喃喃呼唤我的名字,握住了我的手。
“兰斯,好好保重,我就不送你了。” 我的视线又模糊了。
兰斯凑过来,贴了贴我的面颊,我的眼泪立刻弄湿了他的脸颊。
“你要等我。” 这是兰斯最后对我说的话。
我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笑笑。一定是笑比哭还难看。
☆、47 第二把手枪
我没有收到任何他的信件和电话,这既是我希望的,又是让我失望的。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
公司的客户文档出现了不少显而易见的归档错误,而我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何时将不同的文档混淆。我蹲在文档柜边,一边整理纸片,一边神思恍惚地想念乔依。
整理西尔瓦理先生的文档时,我忽然想起艺术品拍卖会即将举行,而他的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还由我包管着。一念之间,我停下手里的事情,打开抽屉想看看那张支票。
我没有找到那张支票。
从来没有这样的惊慌和困惑,抽屉是上锁的,支票到哪里去了呢!
我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查看所有的抽屉和抽屉的缝隙,什么都没有发现。冷汗一阵阵从头上冒出来,心里又是紧张又是难过。
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爱情、事业,什么都处理不好,什么都处理不好。
*
希娜几次经过我的地盘,不怀好意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错了?”
我心下焦急,脸上却不能露出丝毫,问她道:“圣诞假期中,你回过办公室吗?”
希娜冷笑,“你不要随便栽赃,我很享受这难得的假期,根本没有时间来碰你的东西。”
希娜和我一样,都是在圣诞假期中休假而不需要来办公室,我没理由怀疑她。
翻箱倒柜了一个下午,我一无所获。抱这一丝侥幸的心理,我没有立刻将这件事情通知哈维,希望自己再仔细找找,可以将这张莫明消失的支票找到。
*
把三分之一的文档整理完毕,下班的时间早已过了,我穿好大衣,拿上手袋,一个人象孤魂野鬼般离开了办公楼。
家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是许久不见的保罗。他穿着皮夹克,毛茸茸的领子竖起来,遮住了部分耳朵,脸冻得通红,显然是等了很久。
“桑妮,是真的吗?你信里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没有寒暄,保罗直接了当地质问我。
看来我给乔依的信的内容,保罗也知道了,我痛苦地点点头。
啪,毫无防备的,保罗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扑簌落下。
“你居然嫌弃他是独眼,你好狠的心肠!他为什么会瞎眼?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内疚吗?如果那次被绑架的人员中没有你,他一个少校,高级军官,何必跟你们走,以身犯险!”
保罗说着,自己的眼眶也湿润起来,“桑妮,你太让我失望了,还拿什么工作,什么分居两地做借口,你与他交往的时候,难道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吗?怎么,一回到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你就忘了往日所有的情义?!你是不是也不屑与我们这些人继续交往了?!”
我强忍着不哭出声,委屈,愧疚,思念,痛苦,难以言语。
“对不起。” 许久,我才憋出一句话来。
保罗捂住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放下自己的手说:“可笑安冬尼这个傻瓜如何都不能相那封信是你亲笔所写,千嘱咐、万嘱托我一定要趁着回家探亲的机会,亲自来马德里看看你,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可以实话实说了,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就算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
实话实说,我如何能实话实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保罗的眼中失望之色越来越甚。
我下定决心,艰难无比地开口:“信里的内容千真万确,我一直有别的男子追求,两相比较,我决定放弃乔依。对不起,我不过是一个贪慕安乐和钱财的女人,我不配乔依的爱。”
保罗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我看错了你。” 他拉开皮夹克,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很好的盒子状东西道,“这是你让乔依包管的东西,他担心你的朋友会问你要,托我给你带回来。”
我伸出手,颤抖着接过了包裹。
“桑妮,我无话可说了,你好自为之。” 保罗走了,他没有进我家,甚至没有说再见。
*
桔色的台灯光中,一室寂静。
书桌上平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皮盒,扁扁的,盒子里装着两把一模一样的袖珍手枪,比肥皂大不了多少,均是精致的银色枪身,镶嵌着宝石的枪把手。
保罗将波韦给我的手枪从沙漠带来还给了我,那么几天前我收到的手枪是谁寄给我的呢?同样是波韦吗?
一对价值昂贵的袖珍手枪一前一后被送给一个不会用枪的我,真是很无聊。
我收起盒子,不禁苦笑。难怪乔依没有说起手枪丢失的事情,原来一模一样的手枪有两把。也幸亏我没有向乔依问及此事。
乔依,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和欺瞒,诚如你的叔叔所言,我不配做一个军人的妻子。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真说遗忘又何尝容易。
第一个男人,第一份感情,一辈子也忘不了。
*
在这个冰雪寒冬里,我经历了欢乐、烦恼、苦楚和煎熬,欢乐早己结束,烦恼已无心思考,可苦楚和煎熬却如影随形,无时不刻地折磨着我。
我拿着西尔瓦理先生的文档夹,神思恍惚地走进哈维的办公室,对哈维汇报道:“您说的外汇交易委托书没有找到,西尔瓦理先生的文档夹我拿来了,您要不要亲自查看一下?”
哈维头也不抬地说:“文档夹留下,你现在把空白支票交给希娜,然后去别墅去查备份文档。”
空白支票。
我的心一哆嗦,完蛋了,我完蛋了。
“哈维先生,空白支票我一直锁在抽屉里,可算圣诞假期结束后,我发现它不翼而飞了。” 我怯懦地说道。
精光四射的三角眼扫了扫我,厉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报告给我?如果我今天不提起这件事的话,你要隐瞒到何时?”
“对不起,我一直在努力寻找,可……” 我终日思念着乔依,无法集中精力,就算怀疑别人,也拿不出一丝一毫的证据。
“对不起,桑妮小姐,这些托词你就不必多说了。如果你在两个小时内拿不出这张空白支票的话,我只能报警。” 哈维警告道,然后挥挥手打发了我。
*
我的胸口发闷,手心出汗,小腿一直微微颤抖,眼前的文件在手上拿了良久,可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皮鞋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抬起头,声音完全走了调:“对不起,哈维先生,请再给我些时间好吗?我刚才在雷诺先生的文件档中发现了一份西尔瓦理先生的文件,是去年第三季度的股票红利收入明细。如果我继续……”
“归档错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难以胜任吗?不用说对不起了,我没有时间了。无论是公司,还是我本人,都无法承担这样的事故和丑闻。” 哈维转身,希娜立刻出现在我格子间的门口,仿佛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一样。
“哈维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希娜看也不看我,完全视我为空气。
哈维指指我的方向对希娜道:“你立即接手桑妮管理的所有文档,不要再让她接触任何公司里的东西,收回文档柜的钥匙、储藏室的钥匙……”
我的耳鸣发作,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只看到哈维猥琐短小的背影,希娜精致高傲和略带冰冷笑意的侧脸。
*
穿着制服的保安走进来,在我的大衣口袋和手袋里搜索了一番后,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希娜。希娜扬了扬下巴。
保安的手摸上了我的身体。
我的身上穿着针织衫和西装裙,根本没有口袋。
希娜是故意要羞辱我,让我难堪。而我却无法逃脱。
一双长着老茧和皱纹的手滑过我的肩膀、前胸、腋下、手臂、后背,而后是腰部、大腿、丝袜……
眼泪不受控制地漫出我的眼眶,我的牙齿咯咯发响,身体渐渐哆嗦起来。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保安道。
我穿上大衣,挽起手袋,放眼望去,走廊里出现了许多看热闹的脑袋,有诧异的、有漠然的、有好奇的、有惋惜的、有严肃的、有冷笑的,应有尽有。
我失去了尊严,面对即将开始的调查,我还会失去什么?
一阵寒风掠过大街,雪花洋洋洒洒从天空飘落,夜色已晚,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我慢慢地走着,穿行在一层又一层的雪幔之中,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附近的民居里传溢出一阵阵欢声笑语,那么让人向往、让人温暖,我不由得停下脚步,侧耳聆听,幻想自己是其中的一员。食物的香味从楼房里飘荡出来,我感到了饥饿。鼻头一酸,我裹紧大衣,向前走去。
雪越下越大,我凝视着面前无边无际的雪幔,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
出于我的意料,哥哥竟然在家里。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哥哥坐在餐桌旁吸烟,红色的火星在他的指尖一闪一暗,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我呆立在门口,傻傻地看着哥哥,他掐灭烟头,走过来拥抱住我。
“哥哥,怎么了?” 很久以后,我才想起来问他一句。
“黄先生辞职了。” 哥哥说,“别担心,餐馆还在装修,我会立刻登广告再找一位厨师的。”
“哥哥,如果我来帮你,你愿不愿意?” 我无意识地冒了一句。
哥哥握住我的肩膀,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惊异。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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