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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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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兰斯扬手,一阵纸片雨向我散落,他咆哮道:“你给我重新打,全部统统重新打!3000变成30000,你要公司破产吗?滚!”

我鼻头一酸,眼泪欲滴,低头拾起一地的纸页。

回到座位,看了看上周他给的原件,30000,的确是30000,一个零不多,一个零不少。根本没有争辩的力气和勇气,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自觉加班,我将文件全部重新打好,将30000改成3000,再度放回了兰斯的桌上。

兰斯午饭时便外出了,之后便没了人影。

按照他平素的脾气,这场风暴也算过去了。

走在马路上,我犹豫着,什么时候该去一趟军团供需部。两颗生菜都没吃,心里觉得欠了乔依一个人情,很想对他说一句谢谢。可乔依不是卖菜的小兵,我这样冒然而去,能见到他吗?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路过医院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小人儿在徘徊着,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穆卡。”我唤他,“怎么了?你病了?”

“小姐!”他惊喜地看着我,摇头道:“我很好,家里人病了。”

“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我问。

“我想要一点止疼片和消炎药,但是医生不给我。” 穆卡说,黑眼睛里满是焦急。

拉着他的手,我走进了医院。

“不行,我必须见到病人,我不能随便开药,那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值夜的医生很固执地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穆卡不说话,小脸绷得紧紧的。

走出诊室的时候,戴着十字架项链的护士轻声对我说:“这孩子连着来好几天了,你不要理睬他。”

走廊里,我问穆卡:“到底谁病了?为什么不来看病?”

穆卡说:“哥哥,他不能起床。”

“家里其他人呢?”我声音不禁高起来,“我们去要救护车!”

“不!” 穆卡拉住我的裙摆,急得快要哭出来,“不,不能。”

我的印花筒裙上留下了一个脏手印,心里又急又气,我恼道:“随便你吧。”

走出医院,穆卡停下脚步,呆呆地站着,委屈地看着我。

怎么办,真是个磨人的小孩子,而我偏偏放不下他。

“走,我家里还有些药。”我唬着脸对他说。

“真的吗?我可以跟着你吗?” 穆卡开心地叫起来,跟在我身后嚷嚷着,“小姐,小姐!”

“叫我桑妮!”我回头,慢下了脚步,“不要大叫,别人在看你呢。”

这招太有用了,穆卡警惕地看看四周,立刻安静下来。

没走几步,迎面过来几个持枪的军人,领头的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

相隔距离越来越近,交错而过时,我失神地喊了一声:“乔依。”

军官驻足,士兵们也全部停下,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场面有些骇人。

“乔依中尉,那天谢谢你。”我鼓足勇气说。

乔依的眼珠是浅棕色的,目光柔和而沉静,脸部轮廓虽然分明,却没有太多粗旷之气,反而显得十分秀气。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困惑地看着我。

“是,是生菜的事,谢谢你。”我快要窘死了,上帝救我!

“呵呵呵,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他笑了起来,几个人也跟着笑起来。

我更加窘了,一时不知所措。

“我们在执行任务,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回头见!” 乔依温和地朝我点点头,带着他的队伍走了。

不知何时穆卡也没了影踪,只剩下我一人,独自在夜色里漫步。

忙了一天,精神倒格外亢奋,我一到家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罗药品。

止疼片,消炎药,感冒药,虽说不多,但也够维持两三天的了。我不知道穆卡住在哪里,有心却无处去送。既然他每天都要去医院,我只好碰碰运气了。

兰斯接连两天都没有上班。

这天下午快下班时,我的同事威里来找我,他拿出我那天重新替兰斯打字的文件,给我指出了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一一应下,威里最后告诉我,兰斯生病住院了,同事们都轮流去探访过,他问我是否有空下班一起去医院。

“什么病?”我问威里,心里奇怪极了。

“胃病。” 威里憨厚地笑笑,额头的皱纹一条条皱起来,象刀刻一般。

我的心猛然一跳,嘴巴也忘记闭上。

“很吃惊是吧,年青人不知道注意饮食。唉!” 威里的评语增加了我的担忧,我的心里又怕又喜又惧又乐,乱哄哄的。

我清了清嗓子说:“威里,今天我可能要加会儿班,把这个文件要修改的几个地方重新打好。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去看兰斯了。”

威里说:“这倒不要紧,你记得早晚去看他一趟。办公室里的同事大多去了,你和他经常打交道,不去也许有些失礼。”

何止是失礼,我怕他已经记仇。

我的乡土菜真有这么厉害吗?

鲜花太贵,也不合适,何况他未必稀罕,还是我亲自动手将功补过吧。

下班看威里走了,我象个贼一样火速溜回家,鸡飞狗跳地忙碌起来。

把冰箱里的鱼排拿出来,抹上佐料,送入烤箱,又把最最喜欢的贝壳状通心粉拆了包装,倒进了沸腾的小锅里。

四十分钟以后,一个秀色可餐的便当盒出现在我的手中,烤得微黄的鱼排旁铺着三种颜色的小贝壳,考虑到奶酪不易消化,我淋了些橄榄油,又撒上切碎的香菜。剩下的边角料被我狼吞虎咽地消灭,全当是自己的提前了的晚餐。

“兰斯,请你原谅我吧!”我一路都在练习这句话,可怎么说怎么别扭。

天啊,我还有救吗?想到以后在小霸王变本加厉的折磨下煎熬,我突然有一种辞职的冲动。

一秒后,我打消了自己的愚蠢念头,继续练习台词。

即便换工作,也该骑驴觅马,何况我还要还债。同样的工作,这里的收入比西班牙本土要高出不少,我找不到马,就必须骑好驴子。

病房里。

堆砌着鲜花和花篮的病房华丽得象电影明星的化妆室,兰斯精神极佳地和一个女护士说笑。兴许是几天不出门,他肤色变白净了,眼睛周围的两个大白团也消失了,头发整齐,睡衣洁净,看着别有一番风流姿态,一点也不象个病人。

听到我的招呼,他嘲笑道:“啊,桑妮小姐终于来了,你可是同事中最后一个来看我的,架子真大,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这个情景不算太坏,我捧着温温的便当盒,努力诚心诚意地说道:“兰斯,请你原谅我吧!”

“算啦,你给我带了吃的?拿来!”兰斯的眉毛半竖,瞪着我问,“这回是什么?鱼肝还是鱼肺?”

气死我!我深呼吸,递过去。

“不坏啊,真不坏啊!桑妮,其实你做厨子比当秘书更合适。” 兰斯赞叹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的贿赂最合我口味。”

“什么意思?”我不解其意。

“这么说,你是诚心只为看我而来的?” 兰斯着看我,笑容魅惑。

我不甘心做任何让他满意的回答,灵机一动道:“兰斯,我真是看望你来的,不过你能帮我弄些常用药品备用就更好了。”

兰斯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答应了。

“你的胃好点了吗?”我开始正式礼节性地问候。

他故作神秘地一笑:“很好奇?想让我给你看看?”

走出医院大门,我的手袋里多了几瓶药,竟然比来时还多了重量。小小的身影仿佛已经等待了半个世纪,看到我,他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穆卡,你识字吗?”我拿出药瓶,没有立刻给他。

他摇头,又点头。

我叹口气道:“你能带我去你家吗?我不放心把药给你,服用说明在瓶子上,全是西班牙文,吃错会出人命的。”

他点头,又摇头。

我无奈道:“不说话吗?那药可不能给你。”

他抬头望着我,吞吞吐吐道:“大哥哥来了就懂。他,哥哥不懂,病得厉害。”

“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明天,也许今晚。”他很不肯定。

“带我去。”我命令他。

我跟着穆卡一路行去,周围越来越荒凉,数间矮矮的土屋相隔远远地点缀在沙漠上,黑黑的没有一丝亮光透出。

如果没有穆卡,我一定不敢独行。此时此刻,整个天地间仿佛只有我们两个活人,还有无数鬼魂。我的心跳莫名快起来,手心里也冒出了一层冷汗。

气温下降了,寒意袭人,我开始有些后悔。

在我慢慢落下几步后,穆卡回头问我:“桑妮,你冷?”

紧了紧肩上的披巾,我说:”不冷,你呢?冷吗?”

“不冷!”他笑得很开心,似乎在笑话我。

终于走到一间土屋门口,穆卡推门而入,叫了一声什么,我紧跟其后,还未来得及看清屋里的情形,脖子便人被紧紧地勒住了。

☆、3 “新婚夫妇”

我从颠簸中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贴着饰花的车顶轻轻摇晃,耳边响着有节奏的驼铃声。

白已经亮了,但光照不强烈,时间应该还早。

我的嘴巴被牢牢堵住,脸上蒙着面纱,用力呼吸,鼻子立刻被紧紧裹住。低下头,只见身上罩了件蓝色大袍子,动动身子,感到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怪不得我如此难受。我一阵无力,意识到一个无比真实的恐怖现况:自己被绑架了。

是谁?为什么?我困惑不已。

挣扎坐正身子,我立刻发现身侧还有一个人。

他席地而坐,通身上下都裹在白色里,簇新的大袍子,洁白的包头布,棕黑色油油的脸上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子。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他抬起头来。

琥珀色的眼睛,犀利的目光,直直望入我心底。我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身体不听指挥地颤栗起来。

由远而近传来汽车的声音,车外咩咩声此起彼落,我和他同时一动。不待我有任何后续动作,他已经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拼命地扭动起来,却被他死死制住。委屈惊恐大爆发,我的眼泪鼻涕一起奔流。我昂起头,满腔仇恨地怒视他。

无声地对决。

他的眼一瞬不瞬,强硬得不容我有丝毫抗拒,我力睁着眼睛,视线却一点点模糊。

汽车声远去了,他松开手臂,替我解下面纱。我也停止了哭泣。

干毛巾轻轻地触着我的脸,为我试去面上的狼藉,他的动作极其轻柔。

我扭过头,下巴立刻被夹住,一把锋利的佩刀近在咫尺,雪亮的刀身上反着一线寒光。他垂目看我,威胁道:“老实点!”

他的声音粗粗的,听得出是在刻意掩饰嗓音。我移开视线,眼角略过他刚才为我用过的那块毛巾,上面落了几点棕黑的色斑。

面纱被重新戴上,身体被圈在他的怀里,佩刀抵着我的后腰,虽然不疼,但很有震慑力。

骆驼拉车非常缓慢,驼铃叮当叮当,偶尔夹杂着几声咩咩的羊叫,一片安逸。

一番折腾后我开始昏昏欲睡,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很干净……

迷糊间我听到嘈杂的人声,前面的车夫吆喝了一声,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我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挺起腰杆奋力挣扎,双脚猛跺地面。

“咚!”只一记便告失败。

一双铁钳般的手狠狠地扣住我,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如同情人般亲密无间。

“通行证?”车厢外传来问话声。

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西班牙驻军的哨卡,过了哨卡,前面便是茫茫大漠。绝望中,我的喉咙仅仅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新婚夫妇。”

一句生硬的西班牙语后,车外传来一阵笑声,一个军士掀开车帘,探头向车内望来。

我偏过头用力向他眨眼,可他根本没有认真看我。

“日安,先生太太,恭喜。” 军士笑嘻嘻地说道。

“XXX。”胡子点点头,说了句我不懂的鬼话。

军士随意环顾了下车厢便转过身去。

越过军士的肩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乔依中尉。他侧立在那里,眉头微皱。

乔依,救救我!我在心里对他大叫。似乎心有灵犀,乔依的目光移向我。

乔依,看看我!我在心里对他大叫。天不如人愿,车帘落下,将一切阻隔。

鼻头一酸,我软倒在白袍子的怀抱里,胡子轻柔地搂住我。

车帘突然被再度掀起。

“日安,打扰了。” 乔依说。

我刚抬头,乔依的目光已经错开。

“XXX。”胡子说,车帘被重新放下。

驼铃悠扬,车夫唱起了我听不懂的歌谣,车厢在晃动中徐徐前行。

我缩在角落里,满腹惆怅。周身的束缚刚刚被胡子解除,我面前的地上摆着两样东西,一碗水和一块面饼。

我看了胡子一眼,他正掀开车帘和车夫商量着什么,唧唧咕咕,我一句也不懂。

车外日头早已高升,车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抹出一手棕黑油彩。

最初的紧张和恐惧过后,我开始茫然。

沙漠大盗抢我作老婆?

这里的本地男子娶妻必须送给女家丰厚的彩礼,抢我一个穷光蛋倒是便宜,就算是人口拐卖也大有可能。想到穆卡那小小的身影,纯真的笑容,我的心里涌出说不清的滋味。

车停了,胡子跳下了车,回首示意我下去。

天真蓝,漫漫黄沙被阳光照得发白,微风拂面,空气说不出的清新。

这是由两辆大车组成的车队,拉车的是两头体型健硕的黄毛骆驼,驼峰上搭着一块漂亮的彩编垫子。车厢外勾勒着星星月亮和花卉的图案,很有民族风。车队后还跟着一群羊。

胡子钻进后面的车厢,车夫朝前方走去。

我的心激动得发抖,脚差点迈不动步子。打量着周围的动静,我飞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沙。

黄毛骆驼跪卧在沙地上,神态安详,我用力扬鞭,骆驼一惊,蹒跚着站起。它悲伤地嘶鸣,却一步也不走。我再度挥鞭,驼声越发凄切。

沙地上,脚步声渐进,伴随着轻轻的笑声。

没有犹豫,我反手扬沙。

霎那间,天旋地转,我失去了平衡,死死拽住了一片衣襟。

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又落在了胡子的怀里。他刚欲开口,我已经出手,五个指甲划过他的脸,刮下五道油彩和一缕胡子。

咩,咩。一只羊儿在我腿边打转,空旷的沙地上只站着我一人。

吃了我几鞭的骆驼野性发作,差点把我颠下车,胡子安抚了它好一会儿。此刻,它正温顺地卧着,微微闭目,饱受煎熬却无力反抗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

对于我,胡子没有采取任何报复措施,他又跨进了后面的那辆车,任我自由行动。

何去何从?头顶烈日,我茫然四顾,不辨东西南北。

“嗯—啊—”

有人在低低地呻吟。

是穆卡的哥哥吗?

穆卡,不知道他现在又如何了。我挪动脚步,走向胡子所在的车厢。

门帘翻起,胡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神色肃然,一手还端着一只碗。他脸上的黑油已经抹匀了,被我揪下的假胡子也重新长了回去。

“需要帮忙吗?”我问。

车厢里堆堆砌着箱柜和杂物,一个本地男子虚弱地靠在箱子边,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胡子扶起病人,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看着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食物。

一碗水和一块面饼,有这样给病人吃的吗?

我叹口气,按自己的想法忙碌起来。水温温的,我将面饼撕成细碎的小块浸入碗中,搅拌,搅拌,不久,我得到了一碗还算凑合的糊糊。拿起勺子,我开始喂食。

病人没有包头,样子很年青,短短的卷发搭在头顶,眼睛深深凹陷,嘴唇干裂发白,还长了两颗血泡,他勉强喝了几口就停下,蠕动着嘴唇想说话,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在谢你。”胡子说。

“不必谢。”我说。

“你能放了我吗?”我盯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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