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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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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波韦举着没有点火的烟斗,装模作样地笑道:“看到桑妮如此感兴趣,我也十分高兴,这可解决了我们的一个难题,节省了不少时间啊。”

小老头儿点头附和:“的确如此。我对桑妮很有信心。你的外形很不错,为贝拉准备的戏服,你穿上正好合适,真是妙不可言。”

兰斯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若有所思。

波韦看看我,又看看兰斯,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波韦又误会了什么,但觉得他的眼光就象乌鸦的嘴巴一样惹人厌。

*

坐到车上的时候,兰斯感叹道:“桑妮,你原来也有明星梦,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当厨子呢。”

我也叹气:“兰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兰斯凑近我:“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而且很感动。”

我抬头看他。

“那天我倒下,你扑过来,我都知道。” 兰斯说,“我有知觉的。”

唉,什么乱七八糟的,哪跟哪呀。我烦了,没兴趣跟他兜圈子,抱怨了一句:“如果不是你打人,我能这么倒霉?”

“什么?” 兰斯大吼:“如果不是你发疯想演戏,我会发疯来这么帮你?”

我吓得人一缩,不敢再多嘴了。兰斯开车,速度象发疯一样。

*

波韦伯爵,原来都是他在作鬼,无事生非。

兰斯是‘人来疯’,而我是‘跟疯’。只有波韦,他才是真正的疯子。

☆、17 波韦伯爵2

白色的帐篷,织花的地毯,穿着上个世纪服装的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浓妆之后,眉眼才比较深刻,不然和白种人站在一起,五官太不显眼了,如同水墨画与油画的对比,真不明白这样的我,何以让波韦另眼相待,青眼有加。

翻了翻剧本,台词好简单,都记住了,就等着上阵操刀了。

“桑妮”,贝拉走进帐篷,头上戴着垂挂着白纱的草帽,脸上的乌青肿块依稀可见,她冷漠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怨毒。

“什么事?”我问。尽管贝拉因为破相失去了客串小角色的机会,但她还是正而八经的小场记,名副其实的剧组工作人员。

啪!一个大本子被扔到了我的小桌子上,比折叠板凳大不了多少的小桌子立刻轻轻晃动,上面的一个空水瓶滚到了地上。

对有明星梦的人来说,机会等于一切,无怪乎贝拉如此恼羞成怒。可我也是被迫的,被冤枉的,我委屈求全,为了什么!

好象是多挣一些钱。好吧,我忍,我猫腰拾起了大本子。

“剧情改了,你的戏份增加十分钟,波韦要吻你,然后上床。” 贝拉阴阳怪气地说。

我望着贝拉,涂着防晒油的皮肤,勾勒得极为精致的唇线,衬垫得完美无缺的胸部,自己的脑神经打成死结。“你上吧。” 我哼哼道。

*

“不行。” 波韦说,装腔作势地拿着永远不点火的烟斗,用报纸挡着脸,“我只是充当一个小配角,做不了主。”

“那谁可以做主?”我问,波韦的反应是我意料中的事,但我仍然很失望。

“不清楚。” 波韦拿下了报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少拿那副欲擒故纵的样子作戏给我看。”他摆了一个无比优雅的握烟斗姿势,讲了一句无比丑陋的鬼话:“就你这副尊容,上我应该是你的荣幸。”

“你──混蛋!”我忍不住发怒,胸部跟着剧烈起伏。

“很好,你现在就已经进入角色了。” 波韦笑起来,明明是一张带着阳刚之气的英俊面容,可怎么看都觉得邪恶之至,“女演员都喜欢玩花样……”

泪水涌入我的眼眶,我又要不争气了。

波韦长身而起,望着我眼波流转,我忽而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熟悉。

“不要这样盯着我看,我的女人见了会吃醋的。” 波韦轻佻地说。

我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甩帘而出。

“桑妮,有人找。” 剧组里负责电器设备的麦修对我说,用手指了指远方停着的小货车。

小货车是给剧组运送供给的,周围已经围了几个兴奋的女人。一身便装的安东尼站在车边,好奇地东张西望,娃娃脸上洋溢着羞涩与喜悦。

*

“这是乔依带给你的”,安东尼指了指一个小小的盒子,“这是我给你带的。” 安东尼指了指一个大大的盒子。

我看了看小盒子,打开了大盒子,哈,吃的,全是吃的!

我抱着安东尼贴贴他的面颊,娃娃脸笑得很开心。

“桑妮,你哭过,是排戏弄的?” 安东尼喝了一口咖啡,终于注意到我有些发红的眼睛。

面对这个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主意的老好人,我对他说多了,只是徒增他的烦恼,何必呢。至于乔依,我说了后希望他怎么办,难不成让他来付我的违约金?他会如何看我?

我挤出一个笑容,道:“是啊,压力比较大。”

安东尼感同身受地点头:“我刚参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过乔依是个很好的长官,他随便几句话就能给我不少鼓舞和启发。他似乎天生就是个好军人。”

“你了解乔依吗?”我问。

安东尼点头,“当然”,而后又摸摸头说,“好象了解得也不是很多。”

我不禁笑起来。

“乔依不喜欢讲自己的事”,安东尼说,“他也许会告诉你多点。”

我和乔依认识多久了?我沉思,我好象从未听过他讲自己的事。

*

小小的盒子装了两样东西,一封信,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指南针,可以别在钥匙圈上。

乔依临时接到命令去西班牙,最近不能来看我了。

我找了制片人小老头儿,他说他不管剧本的事,有想法可以找导演。导演,各种导演有好几个,我全都不认识,找了几次大导演,毫无音信。明天就要拍这场戏了,我山穷水尽没有出路。

虽然沙漠里没有秋天,但入夜后的气温渐渐转凉。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躲进了各自的帐篷,沙丘起伏的大漠上只留下篝火灭后的几缕轻烟。

我用披肩把头裹紧,一个人沿着营地散步。

沙子在脚下变成一个个小坑,一路蜿蜒。

女子的娇笑声从沙丘后传来,很绵绵的法国南方口音,接着便是一拨又一拨的喘息声,混杂着男子的沉重呼吸。空气仿佛被突然搅动,声音愈发清晰、愈发混乱。

我吸口气,转身,快步走。

北极星在天边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指南针上的小指针对着它摆来摆去。乔依,我是个如此糟糕的女人,一次次地让自己陷入窘境。我该怎么办?

营地的灯光照射到沙地上,留下明明暗暗的阴影,起伏的沙丘仿佛女人的胴体,光滑而流畅,神秘莫测。我靠近它,蹲下来,用手指在它上面画图。

头,角,肚子,四肢,再加上胡子,一只卡通羊就完工了。

再来一只。

眼前一暗,一个人影挡在我的面前,站在了胡子羊的头上。我抬头,琥珀色的眼睛在夜空下熠熠发光,我惊讶得差点叫起来。嘴巴立刻被捂住,人被拖到了沙丘的后面。

轻轻的脚步声从我刚才蹲着的地方传来,似乎有不止一个人在偷偷摸摸地行动。

佩罗夹着我,很快转过了两个沙丘,灯光不见了,人声也消失了。

他放开我,似乎笃定我不会大喊大叫。

“你来做什么?” 我压低声音问他。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忽而拉起我的手就往远处走。我紧张起来,却不是为自己。

“你要做什么!” 我用力甩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声音也高了。

佩罗按住我的双肩,目光警惕地在四周巡回,我不由闭嘴。

“为什么不反抗?” 他轻声问我,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希望我现在大喊救命?

“要我帮你吗?” 他又问,我越发糊涂了。

看到我的傻样,琥珀色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我说话算数,只要你开口,我就出力。”

“什么意思?” 我茫然地问道。

“波韦伯爵。” 佩罗一语中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惊讶不已,顺便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窃听器这样高级的东西,难道我身上也有一个?

佩罗轻笑,蒙脸的黑布被带着一起一伏,“你如此容易受骗上当,我当初怎么没想到把你卖个好价钱,你一定愿意帮我数钱的。”

我怒极反笑,一个耳光朝他扇去,佩罗灵巧地躲开,我身子失去平衡,他趁势搂住了我,铁箍般的手臂牢牢禁锢住我。

北极星在他的身后闪光,却是那么遥不可及,他垂下头,吻我。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布,我可以感觉到他嘴唇的温暖。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我竟然没有躲开。他的眼睛合上了,长长的睫毛滑过我的眼,我不得不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中,那道阻隔着的棉布已经不翼而飞,我的眼睛被大手蒙上,温暖的嘴唇在我的唇上流连。

我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我张开了牙齿,软滑的舌头趁虚而入,攻城掠地。血腥味在嘴里漫开,他却没有丝毫的退却,执着地深入、再深入,直到我呼吸困难,不由张大了嘴。

大手换作我的披肩,我什么也看不见,这个吻却没有终结。我落在了地上,身下似乎铺了一层布,一只手肆意地撩拨我的身体,脑子里知道是羞耻,可身体却情不自禁地变烫。

肌肤□在空气里,很快又被覆盖,我呻咛出声,这才发现嘴巴已经恢复了自由。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喃喃:“我爱你!”

我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面前一片潮湿。

头上的披肩被拿下,眼前的他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蒙头蒙脸,只露出光彩焕然的眼睛。他拭去我脸上的泪水,紧紧抱住了我。

他的长袍在我脚下被踩成一团,我拼命流泪,拼命发抖,却没有拼命喊叫。

命运使得我与他纠缠,我不知道对他应该是什么感觉,一再地相遇相处,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怨恨,不是朋友,那是什么?

*

盘坐在他的长袍上,我语气平静地对他说:“你应该清楚,我有男朋友。如果你再这样侵犯我,我发誓必定对你不利。”

佩罗坐在我的对面,同样平静地回答:“我知道,这不妨碍我爱你。”

往事如潮。

我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良久,方才道:“你触犯了我,我不能忍受。”

佩罗倾身抱住了我,我没有挣扎的力气,只有不值钱的眼泪。

他的头贴在我的头上,声音难得有了一丝脆弱:“我的爱不求你的回报,何以让你为难至此?”

如此荒唐,我无言以对。

“我不是个荒唐的女人。”我虚弱地说,用力试图推开他。

他抚弄着我的头发:“你好好去爱你想爱的,我好好地爱着我想爱的,不好吗?”

我嗤笑一下:“这是法式浪漫吗?”

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一动,他说:“浪漫不分国界。”

不用再谈了,多说无益。

我在他怀里动了动,抗议道:“我要走了。”

他抱得更紧:“我带你回去。”

“我会喊人的。”我说,却再不能发声,温暖的嘴唇覆盖住我,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

我是个荒唐的女人。我望着镜子里自己微肿的嘴唇,好生懊恼。既然无心,为何不拒绝个彻底?难道仅仅是害怕他被人捉住吗?

两个男人,我没有喜悦,只有无力和茫然。从认识他们的那一刻起,上天就注定了让我辜负。

贝拉掀开帘子走进来,目光扫射到我的脸,冷哼道:“昨晚偷情了?难怪沙丘后闹得凶,原来是你!我真是小看了你,居然连副导演也勾搭上了。”

我心中一跳,急忙反驳道:“原来你不但耳朵有问题,眼睛也不好使。我昨天吃东西过敏,嘴巴肿起来了,今天的戏拍不成了。”

贝拉冷笑:“这就更巧了,昨晚波韦伯爵被人打了,嘴巴也肿起来了,今天的戏也拍不成了。莫非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 贝拉上上下下地扫视我,眼神又是迷惑,又是嫉妒。

我也冷笑:“那你不妨去打听个清楚,我对谣言无所危惧。”

*

波韦伯爵被人打了,千真万确。

于是,激情戏被迫停拍。后来,剧本再度被修改,我的危机莫明而来,又莫明而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想,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琥珀色的眼眸、淡淡的北极星、星光下隔着棉布的吻,还有那些荒唐的表白:

“我知道,这不妨碍我爱你。”

“我的爱不求你的回报,何以让你为难至此?”

“你好好去爱你想爱的,我好好地爱着我想爱的,不好吗?”

☆、18 波韦伯爵3

我的心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尽管佩罗已经消失,可是事与愿违。

第二天中午,剧组里又传来坏消息,负责电器设备的麦修失踪了。整整一个上午过去,没有人见过他。和麦修同住一个帐篷的人说,早晨醒来,麦修就不在了。

拍戏用的白骆驼懒洋洋地卧在一棵假树边上乘凉,我走过去,和它坐到了一起。骆驼警惕地直了直脖子,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香囊,送到它的面前,它果然友好起来,脑袋动动,又继续它的懒惰行为。

我将香囊凑到自己鼻前闻闻,说不出名堂的波斯香料,还不错,说不出名字的花卉点缀在外面织锦的小口袋上,很素雅。昨晚,佩罗拎着这个香囊在我眼前晃动,后来干脆把它留在我的手上,说,这是安抚动物用的。我反手把香囊扔出去,没有打到佩罗,却碰到了蜡烛,烛火一摇,佩罗便失去了影踪。

沙地上,脚步声向我靠拢,我抬起头,正对上戴着牛仔式样草帽的波韦,太阳镜遮住了他一半的脸,下面的一半上,腮帮和嘴巴高高地肿起,瞧着胖嘟嘟的,倒是很逗人。

我不理他。

波韦在离我一步远坐下,懂事的白骆驼立刻直起脖子,用嘴顶他。波韦回身推开骆驼的脑袋,另一只手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个香囊,虽然形状颜色和我的完全不同,但我的身体莫名一动。

骆驼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波韦收起香囊,目光向我移来,我马上看向别处。

“听说你闹绯闻了?副导演的功夫如何?” 波韦突然笑起来。

我默然不语,牙齿紧紧咬着。

“项链很漂亮,不过在这个盗匪猖獗的地方,还是不戴为妙。” 波韦语气里笑意不减,很是自得其乐。

我低头看了看,蓝宝石项链跑到了麻布套头衫的外面,亮晶晶地发着光。我将它收到衣领里面。

“桑妮!”

波韦突然大叫一声。

我侧头看他。

波韦摸摸自己的下巴道:“你讨厌我的模样?我可是从小就被人夸的。”

我默不作声。

“这可有些麻烦,我们还要来日方长呢!” 他意得志满地笑起来。

我心中一凛,又开始了担忧。

*

分散出去找人的男人们陆续回来了,麦修依然没有消息。剧组负责人立刻派人开车去阿尤恩,请求紧急救援。

营地里表面上一片祥和,暗地里却弥漫着恐慌和猜疑。之前一直与麦修打得火热的一位金发女配角把自己关在帐篷里,谁也不见。传言说,这可能是一场情劫。

剧组不会让我们这些人白拿钱不干活,在这样的气氛下,我还要跟着贝拉学习用枪械。有一段戏是大盗来犯,我开枪示警,于是波韦上场,男主角上场。

想想都好笑,这沙漠的确有大盗,昨晚还来过,不过我不但没有示警,还被大盗劫持了,波韦不但没有英勇上场,反而被人打了一顿。

是谁打了波韦?波韦讳莫如深。

根据我所知道的线索来看,波韦被打在先,我被劫在后,麦修失踪则在我返回营地之后。整个事件扑朔迷离,还被几段风流韵事恰到好处地点缀着。

贝拉将袖子卷得高高的,从木箱子里随意取出一杆枪,向我抛来。我接过,沉甸甸的,看来打枪并不想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子弹呢?” 贝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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