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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调戏了我的爱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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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诡异,往往得到与失去却并不是自己的意愿,甚至根本无从选择。

当我以为可以把陈锡丢弃在大脑深处某个存放垃圾的角落的时候,他却很自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和他带来的爱与痛。

颜青曾要我代替她好好爱这个男人。那时候他在我们眼里是完美的,他具备了我们对理想伴侣所有的要求——年少多金、品貌非凡。

对于我来说能和他厮守就是一种奢望。

而现如今,他真真切切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时候,我却感到彷徨、迷茫,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曾试想过自己离开他以后会怎样?我得再找工作,没有现在的安逸,可能只有几百块工资,要交房租,还要吃、穿、用和奉养父母。还拖着孩子,单身妈妈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我不要再回到起点,我不要再过小时候的穷日子。

我开始记事是我和颜青5、6岁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经历太过酸楚,才记忆犹新。

那时候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很穷,我和颜青几乎没新衣服穿,更别说漂亮衣服。但是她手巧,会弄点小布拼图缝在衣服上,这我之前提到过。还有就是我们感觉老吃不饱,经常才吃了上顿饭,肚子就又开始咕咕叫,空空荡荡的想着下顿。有时候感觉四肢无力,多跑几圈就会晕倒在地。

我从小就比较聪明,饿就饿点,一般都忍住回家偷(为什么说是偷呢,因为自己家地里种出来的菜和粮食都是要拿到镇上或者县城里去卖的)生红薯、黄瓜、地瓜和番茄什么都吃。反正只要是能吃的就往嘴里塞,直到肚子涨得圆滚滚才罢休。

即便被发现最多被我妈痛骂,他们从来不打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因为我是他们的一切,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颜青就不行,她饿慌了只要看见哪里有吃的,不管是自己家的还是别人家的,趁没人的时候用手挖起来,在沟里洗了就啃。

久走夜路那能不遇鬼?

所以经常有人去她妈那里告状,她妈因为老嫌他爸不会挣钱,而连带她也跟着倒霉,挨打就是她的家常便饭。有一次她几乎被她妈打死。

那次她发现领居家炖了鸡,由于太久没吃过肉,闻到香就流口水。实在没忍住,她就从人家猪圈旁的狗洞里钻进去,把半生熟的鸡偷来吃了。

偏偏还很倒霉被发现,邻居提着空锅提着她就找她妈闹。这还了得,那鸡是人家给坐月子的吃的,自己家里人都舍不得吃一口,她倒好,整只鸡全叫她浪费了。

为什么说浪费呢?她妈真的下了狠手,往死的打,又因为那鸡还是半生熟,被打着躺在床上的颜青,突然起来就是一阵淅沥哗啦的狂吐。

从此她便落下病根,身体一直都不好。

那时候他父亲和我父亲还有村里其他男人,一到农闲就会外出打工。在城里建筑工地找活干,家里的事就全丢给自家的女人照管,包括孩子、老人,当然还有牲口。

我和颜青当时并不懂他们在工地上是怎样的辛苦。抬水泥、搬钢筋、粉刷墙壁……怎样的汗流浃背,怎样的被人呼来喝去,干着不是人干的活。甚至要遭受城里人的白眼,偶尔听到我老汉回来抱怨:“往上数3代,我就不相信他娘的不是农民”。

就这样,颜青和我一样,靠着各自妈老汉拼命挣回来的钱上了学前班,也就是城里人说的幼儿园。逢年过节还能混上新衣服和几毛压岁钱。父母心情好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撒下娇,生活对于我们来说仍然美丽。

可是,那年冬天,灾难降临到了颜青的家里。

那天天很冷,吹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得人的脸生疼。我、颜青和几个小伙伴就在村里打场坝跑跑跳跳,你别说,我们还出得一身汗。没多久,同村的一个大叔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抓住颜青就问她妈在哪里?说她老汉在工地出事了。

吓得大家一起开始在村子里找她妈,嗓子都要喊哑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到。

后来那大叔说干脆先带颜青去见她老汉最后一面。颜青不晓得自己老汉到底怎么了,害怕得直拉住我的手不放,大叔只好把我也甩上了拖拉机……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二十二章:宿命

颜青小时候长得很像她父亲,单凤眼,瓜子脸,笑起来眼睛成条线。村里有个太婆曾说:“颜青再长个小JJ就是她老汉小时候的翻版。”

颜青也很想长,我记得同村有个小伙伴有次在路边撒尿,她伸手就去抓,可怜人家的小JJ被她拉扯得又红又肿。后来我问她:“抓人家干什么?”

她告诉我:“抓来装在自己身上,我就成男娃,我妈也不会骂他老汉没本事,只生个女娃!”

其实颜青来到这个世界后,她老汉也想努力再生个男娃。那时侯,他除了在工地拼命干外,回家也会和她妈在床上拼命干。

努力就会有结果,后来她妈先后又怀起两次。颜青以为自己就要有个弟弟了,但是每次几个月后去医院一查都是女娃,他们一不做二不休,铁了心要男娃,一狠心就都做了人流。她妈老汉想大不了回去再努把力,不信就怀不起男娃。

可惜,天不随人愿,她老汉不小心在工地摔了一跤,什么地方都没伤,就伤到了命根子。从此后再不能行夫妻之事。再后来我们就经常听她妈扯起嗓子如下一样吼她老汉——

红太狼:“灰太狼,你这个笨蛋,你嘴巴大,脑袋圆,长得难看,家里没钱,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找了你这个连羊都不会抓的白痴,还不如嫁给小白狼!”

或许,因为不能再生,或许,因为颜青很长得很像他父亲,一直以来他把她当宝,从没嫌弃她是女娃,很是溺爱。

在她记忆中,瘦高的他就是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他给她做饭;洗衣;缝衣;他总爱抱她亲她的小脸;有时候把她放在他大腿上,给她剥好吃的大白兔奶糖;有时候他还把她举得老高然后抛在空中。她小小的身体飘荡在空中,感觉像在飞,美妙之极!她从来不会担心自己会掉在地上,因为他的手和胳膊结实而有力,每次都会准而稳地接住她……

就这样他们父女在她妈的打骂声中艰难而幸福的活着。

颜青是她父亲的命,她父亲是颜青的爱。

这天天很冷,风吹过来像刀子一样割得人的脸生疼。颜青的父亲和他的工友们迎着寒风,站在工地管理处,他们要用“罢工”来逼讨,属于自己的那份血汗钱。

家里可都等着这钱过年,等着这钱给娃儿交学费啊。

这时候管理处办公室只有一个矮个子男人,带着眼镜,一脸肥腻,他走出来招呼:“大家继续开工啊,工钱年前肯定给你们!不会耽误大家过年的!”

但是这些话工友们耳朵听得都起茧了,怎么还会信?于是大家商量决定:“今天不拿工钱不给个准话,我们坚决不开工!”

矮胖子看他们情绪激动,再不拿钱就要拆了房子拆了他一样。他赶快躲进办公室打电话,工友们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想象着等下就能拿到工钱,有的人还笑起来。

颜青的老汉个子很高,坐在人群里很显眼,他也觉得今天有望。眼看颜青就要上小学了,拿到钱首先给她买个漂亮的、红色的书包,因为红色喜庆。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红色,想到这些,他竟莫名的兴奋,居然站起来又对着打电话那人吼,并扬言:“TMD再不拿钱来,信不信老子他们把你弄残废了!”

他的额头上挂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老伤巴,发起横来样子十分唬人,他这么一吼,矮胖子被吓得脚都在打闪,眼镜也要掉了,他战战兢兢地用手扶了扶镜框:“马上,马上就来!”

一个小时后,工地上突然开来两辆长安面包车,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送钱的来了。等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一开,下来10来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手里拿着木棍,没有的也干脆随手在地上拣了钢管,来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

工友见情况不妙,纷纷作鸟兽散开,颜青的老汉也急忙往后退,这时候有人问:“谁在要钱?谁带头罢工的?”

刚才被颜青老汉威吓的矮胖子站在高处指着他:“是他!就是他!”

紧接着几根棍子迎面而来,他本能的举起手阻挡,棍子和他的手、胳臂、后背进行着亲密地接触。瞬间;“喀嚓”声,“哎哟”声,此起彼浮。

人群乱作一团,有的喊“住手!别打了!”有的吼“打,就是他!”有的四处奔跑。

颜青的老汉感觉自己的手臂骨断了,他拼命的躲闪、逃跑,眼看已经跑出包围,这时候他却又想到要买书包给颜青,于是,他转身喊:“我要钱,你们打死我也要钱,我要给女儿买书包!”

他的话激怒了那些打红了眼的小伙子,他们像野兽一样又朝他追来,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他忘了自己的手断了,又要举起来挡住,但是已经举不起来,于是棍棒雨点般砸在了他头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一下晕倒在地。

有的小伙子这时候停了手,说可以了,有几个还不解恨,朝着他的身体,依然拳打脚踢,同村的大叔实在看不下去,从墙角爬出来跪地磕头:“求你们了,别打了,再打他会死的!”

几分钟后,也许他们累了,也许真怕出人命,也许是大叔磕头感动了他们,也许是所有工友再次站出来阻止,他们终于罢手了,钻进面包车一溜烟消失了。

颜青的父亲已经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他仿佛看见自己已经买了个鲜艳的红色书包,而且这时候小颜青正背着它蹦蹦跳跳朝他奔来,他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胆子大的走过去把手放在他鼻子上探了探,说“还有气,赶快送医院!”

惊魂未定的工友没人敢上来帮忙,他们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了那伙人,别看现在他们消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

有人说:“估计他的骨头没一根是好的,一抬整个人可能全散了,还是打电话叫医院的来”

那时候都没手机,大家齐唰唰把目光投向了矮胖子,这会没有了那伙人撑腰,他又跟狗熊一样猥琐,大冷的天居然流起了颗子汗,慌忙地把电话打去了县人民医院。

大叔趴下身子,对颜青老汉说:“大兄弟,你要坚持住,我去找你家婆娘和娃儿,你要等到”!

那时候没有专业的120急救车,所以医院得到通知后还要领导专门批示,再配备专业医务人员和器材,然后调度急救车,一切齐备了才能出发。

等医生赶到的时候,他们用专业仪器对躺在地上的颜青老汉检查之后,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他已经死了,通知殡仪馆”。

矮胖子知道出大事了,赶快打电话叫工地主要负责人。

天好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得人的脸生疼,钻进我们的小棉袄,我和颜青的小脸小手全冻得又红又僵。

工地铁门前围着好多人,大家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们随大叔挤到前面,守门的起先不要我们进,大叔对他耳语片刻,那人看了看颜青和我才打开小门。

地上的碎石头、木棒、钢管乱七八糟,有几次我们差点跌倒,大叔就连拽带拉着我们往前跑。绕过高楼,穿过一辆救护车和小轿车的中间,我们看见一堆人。

有人发现了我们,人群纷纷回头,然后很默契的让开一条通道,有人喊颜青快到前面见她老汉,有人又说娃儿太小,看了要怕,还是别看。

颜青非常着急,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管,拉着我直往前冲。我们看见人堆中间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凝结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脸,我们根本看不出他是谁?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奇怪的压在身体下,另一只手抓着半截木棍,还有只脚弯曲着。

颜青问:“这是谁?大叔?我老汉呢”?

大叔:“这就是你老汉!娃娃!”

颜青觉得不像他老汉:“他出门的时候衣服和裤子都没有破,也不是红色的,而且他比这人长多了,还有他头上有我妈打他的伤疤!”

她的语气非常肯定,我也觉得一点都不像他老汉,他老汉身体好着,怎么会这样?

大叔没有说话,端来一盆水,用拧干的毛巾轻轻擦拭那人的脸,生怕把他弄疼了一样。慢慢地,一条伤疤出现了,眉毛也出现了,眼睛也出现了,是一条线,和颜青笑起来的样子一模一样,整个脸也显现出来了。

这人比颜青他老汉白。

“沙沙,他好像是我老汉!”颜青想从我这里得到证实。

“恩,但是你老汉杂会这么白?像个死人!”我质疑。

“他是你老汉,他是死了!”大叔眼睛里掉出了泪水。

“爸!爸!你睡在地上爪子?你起来呀!”颜青一下子趴在他老汉的尸体上:“流这么多血,叔叔们,求你们帮我送他去医院呀!”

她跪向人群磕头,看她这样,我双腿一软也跪了下去,哭着跟她一起求人。

但是他们说人都死了,还送医院,再说医生都还在,不信可以问。颜青听他们这么说,趴在他老汉尸体上更哇哇大哭起来,应该说是惊声尖叫!

颜青的哭声像要划破长空,直达天庭,找他老汉回来;一会又直转而下,又似要掘地三尺,阴曹地府随他老汉而去。

她哭我也跟着哭,在场的人看我们两个小女娃哭得撕心裂肺,也被感染了,个个抹着眼泪和鼻涕。

后来他妈来了,呼天喊地,大吵大闹,要工地方解决!再后来殡仪馆的人来了,拉走了她老汉的尸体。

她边哭边跟着车追,我跟她追,她跌坐在地上,我陪她坐在地上。她要她老汉回来,回来陪她,没有他,以后谁会疼爱她?于是她又哭,哭声尖厉而刺耳,她要他老汉回来,回来!

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后来工地方给颜青家送来了一万多块钱,其中包括她老汉半年工资。

那段时间报纸和电视里报道了相关的一条新闻:某工地农民工非法聚会,集体闹事,以至一名农民工死亡,多名受伤,简直就是歹徒刁民!多亏政府控制和协调,事态得意平息,工地负责人出于对农民工兄弟的关心和爱护,本着仁义道德给予了死者家属伤葬费和慰问金。

第一卷:谁是谁的唯一 第二十三章:婚礼进行时

2003年10月1日,祖国的生日,普天同庆。

成都家园酒店豪华套房内,婚庆公司的化妆师正忙着给我弄新娘妆。

颜青站在我身边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我说:“你说我怎么像今天才认识你呢!没想到穿上白色婚纱的你如此美艳动人,堪与四大美人媲美!我真后悔自己不是个男人,唉,便宜陈锡那家伙了,可惜!可惜!”她没个正经直摇头。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虽比平日美艳,又怎能与四大美人相提并论?

就算有几分姿色又能如何呢?

如她们虽拥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色,到后来结局都不尽如人意!昭君客死异国;就算貂禅做了一件当时今日均可称道之事,可最后却落得红颜祸水;贵妃因误国之嫌,不得不自杀(或远走日本);唯有西施还算幸福,能和心爱的才子范蠡共同度过余生。

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嫁给陈锡了。我和他真的可以共擎风雨,白头偕老,拥有美丽人生,让生命无憾?

“小心!快让开!”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一直忙忙碌碌,一个手拿鲜花饰品的小妹过来,没注意颜青的突然转身,要不是我提醒及时,估计她就和人家撞个满怀了。

“对了,我爸妈呢?”我问颜青。

我和陈锡这段时间都很忙,所以最终没能提前回老家一趟。还好我妈老汉早年和他爸也有过接触,对他们家甚是放心。虽然对陈锡没有很深的了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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