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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爱凌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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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一把夺过萧枭手里那杯酒,仰头又是几口吞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咽喉淌下,只能感觉的到寒凉:“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甜甜,”萧枭突然伸手按住无心的肩膀,看她失神的眼睛没有什么聚焦感的样子,有些不落忍:“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就好,你就让他去赎罪去忏悔,你不是决定了和他分开的吗,那么何必在意他发疯?他要把欠你的还你,但是你并没有必要去接受的。”

无心望着他,失神的看着:“可他会放过我吗?”或者说,她能放得开吗?

以为放得开,所以不理睬,以为能斩断,所以肯跪下,什么样的狠都下了,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可一旦面对变故,她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脚。

那是一张自己织下的蛛网,千丝万缕的牵绊着,潇洒的离开只是幻想,就这一点来说,也许梁瀚冬比谁都清楚。

“他会被判刑吗?”无心轻轻的问,浑身透着一股子疲惫,她累了,面对命运真的累了,有些不想挣扎。

抗争命运消耗生命,可放弃,却不过一瞬间的风淡云轻。

萧枭同情的看着她,“也许会也许不会,这都要看你那个表哥会怎么做了,哦,再就是他这家伙肯不肯为自己争一争了。”

无心身子倾斜在吧台上,歪着头颅微微眯着眼睛里有些许的光泽流淌,这让她看起来有些懒散:“所以他从来就没想过放过我是吗?”

无论是莫同坤还是梁瀚冬,两个人都和她关系亲密,能够解开这个局的只怕只有她许无心,梁瀚冬是在赌,赌她的不忍,赌,她的不舍得。

—文—萧枭再没说话,他的沉默等于认同了无心的话。

—人—她无力的问:“你们难道由着他胡闹?”

—书—萧枭支着头颅叼了跟烟在嘴上:“不要说这个公司是他小子一手自己赚出来的,他不要江山要美人,那也是他的自由,何况谁叫咱是兄弟呢,他这辈子就疯在一件事上,怎么说,两肋插刀也得陪着他玩下去!”

—屋—无心默然,不愧是打出来的铁血交情,嘴里再说的天花乱坠的漂亮,逼迫人的狠劲头,同样不差分毫的敢做敢说。

梁瀚冬逼着她面对一个选择,放手,任由他陷入不知道谁设下的圈套入狱破产,也许谁知道后头还有什么狠招,他不是不知道,只怕是不愿意反抗,因为他想要向许甜恕罪,他要去经受许甜经历过的一切。

或者,她转身离去,再不管这一切纷纷扰扰。

“同坤哥做了什么?”无心最终还是问了。

萧枭挑了下眉梢,些许了然些许遗憾,却说:“你不会不知道你这个表哥当初怎么走的,如今他回来只有一个目的是什么想必你也该明白,他用他在海外吸引过来的庞大资金链和我们竞争在南方的一个投资项目然后撤资,并且曝光了这个项目涉嫌暗箱操作标的泄露,引了商贸部介入,之后你也就知道,当年梁子就是用这个手段把莫家的底给曝光出来引了司法介入,想必之后,当年的事就要重演一遍,只不过这一回,主动被动的人,调了个个。”

他说话的调调有些平日没有的嘲讽,嘴里那支烟显得几分浪荡,你无法从他话里感受出这件事有多麽的不得了可无心是亲历者,当年梁瀚冬这一招让莫家彻底垮了要不是他后来收手,只怕莫家就没有后来了。

数额巨大的亏空,这一行政商来往中见不得光的那些东西,这些人做生意哪一个少的了这些?不察不要紧只要查,那是谁也经不起查的。

何况,“梁子家老爷子退了有些年,他那个叔叔最近有点事被人盯上了,如果再扯上这些,那就热闹了。”当年莫家在仕途上也就在同时出了不大不小麻烦然而因为经济原因合并调查,这件事就大了。

莫同坤复制的当年的手段对付梁瀚冬,可以想见他当年的恨,而梁瀚冬也许看透也许并没有看透总之他现在就眼睁睁看着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当所有罪名都聚集他头上,想必这个牢,他是坐定了。

萧枭说话间嗤笑了声:“莫同坤看来是真恨梁子,他牵扯进来的资金有几亿,如果再扯上梁子他叔叔的事,他没小十年是出不来,想必莫同坤是非要梁子脱一层皮,指不定还要他小命呢。”

第九章 劝

萧枭看无心脸色越发不好,就说:“这些都是男人们的游戏,其实你完全可以别管,甜甜,看在你我好歹也有这么些年交情份上你还是听我劝一句,别管了,管了你就脱不了身了。”

无心默默低头,也不知她视线在什么地方聚焦:“你当年这么劝过梁瀚冬吗?”

萧枭哑然,无心盯着他看了会,迷迷茫茫的眼神里露出的光芒令萧枭觉得此刻这个女孩的视线有些无法令人直视,这个被他们在所谓欲望和游戏中牵连附带的女孩伤痕累累,无端端令人唏嘘。

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他这算什么?一边是劝,一边却又诱惑着,他究竟是希望许甜回头?还是希望她就这么离开?

也许他也喝多了。

低头摸出火柴擦亮了点烟,却被斜旁伸出手来的无心伸出手指夹过去抽了一口,深深的吸再深深的吐,然后一把掐灭在烟灰缸里,仰起头尖细的下巴舞动了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完她扭头走了,身后不带一丝的留恋,萧枭并没有去追,也没有看她离去的背影,而是怔然看着瞟了一缕青烟的烟头,然后突然摇摇头苦苦一笑。

无心走出天堂雅阁的大门外头天还是亮着的,只是许多地方已经开始亮灯,傍晚的余晖还在天空剩着一缕晚霞,朦胧的车灯远远一条逶迤而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余留的都是尾气的味道,这个城市繁华喧嚣,亭楼大厦壮观如林,可它的天空不美,空气也很不好,然而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无论她怎么样的厌恶它都是她的血肉,剥离不得难以割舍。

她没有招手打车也没有去挤公交,原本来的时候是乐泽国把她载来的,可这会儿他和范殷达不知在什么地方潇洒,她也不想去麻烦什么人,干脆迈着步子在人行道上缓慢的走着。

下班的人群匆忙的在她身边熙攘而过,自行车电动车还有那最不可数的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缺少噪杂的城市,那个漫漫长路四通八达的路口通着四方八面,每个人都面带急切也有人微笑而过。

生活是平等的不论你是悲苦还是欢乐,蓝天白云下的自由却是可贵的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眼前突然亮闪闪晃着眼她抬头看,两栋高楼间的空隙使得斜阳的余晖穿越过来射在脸上,那金红色的光泽如同有生命的东西在每一个如果的人脸上涂上了层绚烂。

她微微一叹无论你怎么走目标在你心中总归是会走到的,医院雪白的大楼就横亘在不远处她不知何时还是回到了这里。

她往里头走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四处张望之后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对方那惶急的冒汗的俊脸上露出几分释然,拔脚往她这边跑站到她面前说:“甜甜你跑哪去了我披完了文件来找你,雅莉说你去探望朋友了,她也是都不问清楚是谁,让我好找。”

无心微微仰头,因为背光,只能看得到莫同坤那张脸的轮廓,他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金色的光芒,那个熟悉的同坤哥此刻看起来依然是熟悉的,但是五年,有些东西是真的变了他显得更深沉,当年那个雅致秀气的哥哥和甜甜一样,都被生活磨砺成了别人。

她伸手帮对方把因为跑动而翘起来的衣领平复了下,抚了抚然后轻轻的说:“哥,别恨了好不好,我们都别恨了都过去了好好去爱人好嚒?”

莫同坤一愣,他一只手还绑着吊带只好用另一只还能动的摸了下无心的头顶:“小丫头你说什么?什么恨啊爱啊的你怎么了这是?”

无心仰着头就这么任由莫同坤抚摸自己的发顶,这种抚摸和梁瀚冬侵略性的厮磨全然不同可那种温柔是多年不变的:“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梁瀚冬之所以对付莫家不是因为大阿姨的错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过他吧,不要再报仇了好不好?”

莫同坤面色一变微微往后退了步,目光变得幽深直直的打量无心:“甜甜,谁跟你说了什么?你见着谁了?”

无心摇摇头:“哥你不愿意答应吗?”

莫同坤皱了皱眉,看了眼人来人往的门口,拉过她的手:“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回病房再说。”

无心倒也不反对,跟着莫同坤回到她的病房,关雅莉已经离开,房间里还留着一篮子鲜花,也不知谁送的,有些芬芳的香味弥漫着。

莫同坤拉着无心坐下来:“一整天不好好休息跑哪里去了,我担心死了,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能乱跑呢?”

无心点点头:“对不起。”

她这么干脆的态度倒让莫同坤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似乎急了,口气有些冲,可无心却一派温和,甚至比刚见着那一阵还要和气。

这反而令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一时沉默了下来。

而无心却压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而是又问:“哥,答应我好不好,别再和梁瀚冬过不去了行吗?”

莫同坤身子一震,眼睛里掠过一丝恼怒:“你听谁跟你搬弄是非了?”

“难道不是真的吗?是我亲眼看着他被抓的。”无心并不在意莫同坤的怒气,说道。

莫同坤哑口了下,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意外,还有些懊恼:“怎么了,他这么害你还不够?你舍不得了?你都和他断了,他会有这个下场是他活该,不值得同情。”

无心幽幽的看着他:“哥,我呢,我也是活该的对不?”

“你又乱说什么呢!”莫同坤怒说。

无心摊开手,将自己的脊背挺直了看向莫同坤:“哥,如果你觉得恨梁瀚冬的话,其实你应该更恨我,是我把公司的机密泄露给了他,也是我执意要和他在一起气死了爸爸妈妈,这样论起来,我是不是也该在你复仇的计划里呢?”

莫同坤皱眉,而无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同坤哥,再往回想一想,大姨当年先害了梁瀚冬的母亲这你是知道的,妈妈奶奶还有大伯都是知道的可谁也没有阻止,这是一条人命并没有比谁低贱,他凭什么不该恨我们呢?这些上辈子的恩怨才有今天的结果,如果再要怪,那我们是不是连长辈们都要怨恨呢?”

莫同坤张了张嘴,再张张嘴,始终没有打断无心的话而最后结束了他也不说话,一时就这么沉默了下去。

无心没有再继续也显得不着急,她就这么坐着,目光平和神情邈远,在莫同坤眼里这个女孩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再不是那样的纯真可偏偏又还是那样的纯善。

所有这一切的恩怨纠葛最无辜的莫过于她,可她却坐在这里和他谈放手,他可以和任何人说放手很难和任何人说恨有多么沉重,可在无心面前,他没有资格说。

他有些烦躁的想抽烟可最后半天想起来因为养病烟被没收着,握了握手心:“无心,你还是爱他舍不得他受苦对吗?”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无论看起来多么痛苦的斩断她的心从来都只留着一个人的位置,尽管他痛心于这一点可事实上他也无法改变这个。

无心淡淡的笑,苦涩而绵长:“爱对我来说已经太远,可你说的对,我是舍不得。”无论那个人加诸了多少的伤痛也只有那个人能够伤得到她,只是因为爱,才会在意才会受伤。

无心仰头看他:“哥,你会看不起我吗?”

莫同坤这一次没有说什么也没表现出嘲讽,他只是苦笑了下,他其实压根没有资格评判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卑劣的人,在面对无心殷切的眼神他突然就无法面对。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单调机械的声音响了半天他才拿起来接听,静静听了会儿他就有些皱眉,语带敷衍的回了句:“我不方便,再说吧。”

撂下电话他突然盯着无心若有所思,然后说:“甜甜,如果你要我放手,那么跟哥回家,你答应吗?”

无心愣神而莫同坤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你劝我该好好过日子,那么你呢,如果你也愿意跟我回家去,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都忘记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答应不?如果你肯,我可以也试一试忘记那些。”

无心被他突然而来的脾气似乎吓到了,眼神从迷茫到疑惑:“但是哥,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件事吗?”

莫同坤冷冷哼了一声:“我也说过我还是你哥,该管着你的依然要管,如果放任你在外面游荡我不放心,你肯回家的话,别的事都可以再说。”

无心眉目垂下,稀疏的睫毛眨动着,声音很低:“我怕不会有人欢迎我。”

“那是你的家谁会不欢迎?”莫同坤一把拉起了无心:“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回家,这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待的,走吧。”

无心被他拉起来就走,这回她倒并没有反抗,只是走出来的时候提及在医院的许大有,只说要去安置朋友,莫同坤这会儿只要她愿意回家,并无意横生枝节,由着她去病房道了别,许大有病没好这会儿又睡沉了,无心托付了看护的几句,这才同莫同坤出来,上了回莫家的车。

第十章 旧识

莫同坤带着许无心坐车回到莫家,五年前那场变故莫家搬出大院,五年后莫同坤带着一身资本回来一点点将过去重新夺回来,莫家的房子又重新回到莫同坤一家子手里。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掩映在花木扶疏的一片绿色中,藤蔓爬满了这栋四四方方的楼房它见证着进驻这个房子的漫长岁月里不同的悲欢离合。

莫爷爷在政界颇有高望而莫奶奶也同样出身名门,在这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小楼住了一生也叱咤风云过一辈子,楼前的碎石路不知踏过多少人的足迹此刻看上去寂寥无声的。

越过远处的桦树林穿过仿古月洞门比邻就是梁家和许多同样的世家名门,这一片看起来宁静的楼群每一家每一户都有曾经的故事。

许无心对这里是熟悉的。

过了警卫的门岗车行进了小楼,很多事就在她眼前流淌,还以为忘记的东西像那老墙壁上的藤蔓柔软不知觉的缠绕在灵魂深处,扒拉的话就会带出许许多多的枝蔓。

她在这里留下过欢笑见证了爱情仰视着大人,流淌了青春。

车子在一片架起来的棚子前停下,可以看到藤蔓上青绿的纸条和几多黄色的花朵,有人在那里举着花洒正在洒水,看莫同坤从车子里走下来,透过用链子挂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望过来一样,目光露出欣喜和温和,忙把手中的花洒放下来迎上来:“哎,坤哥儿唷,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你还要在医院住几天的吗?”

莫同坤过去抱了下对方:“雪姨,您忙呐,医院太闷了,待不住。”

对方是个看起来精神很矍铄的老人,阔口横腮,略带古铜的皮肤风霜染了褶皱,雪白的头发被她一丝不苟梳在脑袋后成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件灰色棉布的褂子,黑色阔口的棉布裤子,有几分过去老仆妇的味道,雪姨眯着眼笑了下:“倒也是,那地方都是生病的人哪适合养人呢,这都几个月了还不见利索,回来好,雪姨给你做好吃的,管饱你立马活泛。”

莫同坤微笑着,一边将车门打开随口道:“雪姨的菜谁都惦记,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雪姨疑惑得瞧着下了车的无心,眯着老花眼瞧了会:“这闺女眼生啊,是谁唷?”

莫同坤拉了拉无心站近些:“雪姨,您再看仔细点,这才五年您不会不认得吧。”

高高胖胖的雪姨闻言面露诧异,她再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下,眼睛里露出几分惊诧,再细瞧不由抽了口凉气,“这,这,甜甜?!可是许家的丫头甜甜?”

莫同坤拍了拍无心的肩,无心淡淡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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