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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爱凌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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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到这份上,梁瀚冬对许甜的执着恐怕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劝得回了,都是发小,梁瀚冬说这也算是给他面子,他骗他的话他不计较,搁着别人,恐怕该被往死了整了。
梁瀚冬的脸色倒是平静,他似乎压根忘记了就在刚才他还朝着人撕心裂肺的呐喊,俊美的脸被他扭曲的看不入眼,他拍了拍腿上的泥土,但是湿漉漉的泥浆沾染在他的裤腿上已经彻底把条手工毛西裤给毁了,眼看清不掉,他也不在意,只是直起身说:“叫人把上头甜甜的坟给推了,活人在了这份念想也就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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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放眼四望,看到的是一片孤冷而黑暗的房间,空寂的头顶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用大盖瓦覆盖着灯泡,钨丝一阵明亮一阵昏暗,像一个苟延残喘的生命。
这情形无比熟悉也无比令人窒息,无心清楚这是她曾经待了五年的地方,那个她刚进去每个晚上都哭得稀里哗啦可后来却明白,无论她怎么样哭无论她怎么样的难过,这个世界已经将她抛弃她什么也不是谁也不会惦记她。
她恨过恼过在监狱的老人揪着她头发欺负她的时候从害怕恐惧到挣扎,然后有一天她下意识摸着个什么东西扎过去,一手的血天昏地暗,然后就被那老大的小妹们打的断了肋骨鼻青脸肿,置身事外的人冷冷→文·冇·人·冇·书·冇·屋←的看着她嘲笑,这样的世界除了残酷就是冷漠,什么人性什么尊严都已经不存在了。
从此她成了被人欺负的,其实她不在意那些加注在肉体上的疼痛,划拉皮肉的疼和血能压过她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念想,想着过去,想着那个人,想到一切付出的空,那种失落的巨大恐惧远比肉体来的可怕。
她的目光一天天变得木然,甚至连欺负她的人都觉得无趣,可有一天,当劈头盖脸的拳头和烫的发疼的烟蒂灸灼着她的皮肤时她突然就扑了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捅出去,鲜血比上一次都要多可她突然就笑了,进去以后从来都没笑过的她笑了,凄厉的笑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尽管之后警棍打着脑袋令她昏过去很久,醒来关了禁闭,可再出来,谁也不敢再欺负她了。
后来她成了牢房里又一个能打敢上的,这里头你要不就装软弱要不就跟疯子差不多,反正你想活着不被人欺负那就只有自己的能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架来那么疯,也许每一次的冲出去她都在想死就死了吧活着有什么呐,整日整夜睡不着太难受了,时时刻刻在眼前晃动的回忆把她都要逼疯了。
熬过漫漫长夜需要的是意志,可她什么也没有了有什么意志可言呢?
她被从一个劳教所转到另一个,除了身上的伤痕日渐增加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日夜不知道时间,活着的意义没有而死亡却又不肯吝啬的收她,每天晚上她依旧只有看着头顶那残缺的灯光晦暗的房顶听着尖刻的,痛苦的叫声无法入眠。
她就想是不是上辈子的孽太重以至于阎王爷不肯轻易让她解脱呢?无论她如何放弃活着死亡都那么的不容易,后来有一天她跟人滚成一团头也不知道撞着哪里还是被人打了,再醒来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车祸的那几个晚上她就是重新看到了这个场景,再醒来记忆就开始一点点的回来,现在再次面对她已经没什么排斥了,这样的记忆原本就该是她一生无法磨灭的在那里她成了另一个人,而即便如此有些东西依然刻骨铭心。
她只是无力的望着这些景象,实在是有些东西你再怎么样的拼命去摆脱可它在那里就是在那里,挣扎彷徨逃避都是没有意思的,而现在她终于舍弃了什么结果却还是会看到些熟悉的。
深深的叹口气之后耳朵边听到却是有人说话:“甜甜,你醒了!”
眼皮子动了动才真正开眼,射过来的一缕光刺了下眼,黑暗化成洁白,随着苏醒所有的感官也就在一刹那都恢复了。
还活着呀,她有点感慨的想,死还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莫同坤看她醒了又不说话有点着急:“甜甜,你还好嚒?有没有不舒服?能说话吗?”
无心还没说什么,一边有人笑着:“唉,你看你这该多急啊,人那么虚弱你让她说什么呢,莫总,行了人都醒了你该放心了吧,去忙你的事吧,这交给我吧。”
无心眨眨眼皮终于适应了光线才看到面前的人除了莫同坤还有一个是关雅莉,显然她同莫同坤的关系很够深所以在这样的时候,能够帮忙的也就只是她了。
莫同坤似乎有点不愿意但是关雅莉已经坐到无心床边拿起玻璃杯里的沾了水的海绵棒来掖了掖无心嘴角:“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许小姐一个女孩子你在也帮不上忙吧,虽然说莫总你也算是个病号,可好歹帮帮忙把积压那么几天的文件给过目一下总可以呗?”
莫同坤还在犹豫,关雅莉说:“东西都在你病房,我都分好类了,也不耽误你一会儿功夫,好许小姐刚醒恐怕也是需要方便的,你大男人要看着嚒?”
莫同坤终于露出几分的不自在,到底这个帮忙的请求还是他自己把人叫来的,这会儿不放心也说不过去,只能点了下头,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几句,才留恋的看了看半睁半闭着眼的无心,转身离去。
门关起来安静就充斥在这个病房,无心不由的动了动因为身上似乎黏着些东西让她有点不舒服,关雅莉伸手扶住她:“别动,小心把身上的东西碰掉了,”
她的脸上维持着一丝优雅而温和的微笑,说:“医生还在监护你的数据,动到了我怕一会该说我这个监护不称职了。”
眼前这个女人有着职场精英的干净利落也有出身良好的优雅典范,相对于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的无心来说两个女人的样子就差距很大。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无心对她的一种沉默的观察而是很自然的掖了掖被角:“你可算是醒了,莫总可真是担心死了,说实话我还是头回见着他那么紧张个人的,他自己身上可还有伤没完全好呢。”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不出什么地方的口音,在她身上能感觉到一种规划的极其完美的规整,就像她的话语:“你不知道莫总的父母有多么的担心他,可他这个人就是那么的执拗,这么些日子不好好休息,这伤哪能养得好呢你说是吧。”
她又笑了笑:“以后你有机会了就多帮着劝劝吧,人到底是血肉之躯也不是铁打的,总是要劳逸结合才能更好的活着,你说是吧。”
无心仰天躺着一直只能看到对方的上半身,这样的角度看过去人是居高临下对着她的,而那种温和的语调里透露出来的熟稔在对方掌控的很好的态度里你能听出诚意,对方说的是诚恳的,除却那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
她突然问:“你和同坤哥认识多久了?”
关雅莉目光微微一闪:“从他出过我就认识了,我们是一个专业的在国外我父母也托他照应下彼此,说起来,倒也有五六年了吧。”
对方的言语一直都保持着一种直接坦诚,也不多矫情,很是符合她的形象。
无心点了点头,说:“那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吃你们的喜酒了吧。”
关雅莉似乎有些愕然,但是很快笑了一下:“许小姐你真直接。”
第四章 交易
关雅莉多多少少有些意外无心表现出来的直接和了然,她得到的情报对于这个女人的了解只是一个外在微笑依旧:“这件事,恐怕也不是我和同坤两个人任何单方面能决定的吧。你也知道我们彼此的家庭,都不简单。”
无心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这样一句话就足够明白,关雅莉不再用那个有些生疏的称呼而是一个亲密的同坤足够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无心只不过比较直接前者则还是比较含蓄。
她只是读明白了对方潜台词里的意思,以前她是懵懂的可那么些罪受了她多少学会了点眼色,她听得懂对方的意思有客气有警示有奉劝也有微微的谴责和怜悯。
因为对方站在的高度使得她拥有足够的大度,所以这些庞杂的东西可以被她融合在一起不温不火的说出来,她的家族和自身的修养赋予她足够的底气,她在无心面前无论怎样都带着优越感,只不过她行事做派比较懂得分寸,也就是这种高傲看起来还算不那么的凌人。
无心没有这些东西,就是在以前,她也不曾有过那样优越的感觉,在关雅莉的面前其实她是有一些自卑的,只不过她现在外在练就了一副死人脸也就不那么明显,可她其实明白,关雅莉这样一番言辞无非是在告诫自己之后应该守着的分寸,当然,只要她识时务,关雅莉也是不介意对她表现出关怀的。
“你不用太担心,我和同坤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你也算是他最在意的妹妹了。”
无心看着她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关雅莉很爽快的点头:“你说。”
“你能帮我打听一个人吗?”
关雅莉很有些不解,但是她显然并不想问她原因,而是说:“需要我和同坤说一声?”
无心摇摇头:“不用,没有必要麻烦他。”
关雅莉打量着面前这个女孩苍白的脸,半晌回答了一声:“好。”
她的话干脆而简短,但是身体却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倾斜了一下坐姿,像她这样出身良好后天培养又够深的人从一站一坐的姿态里都可以感受到一种赏心悦目的外在,曾几何时无心也被要求过,她的父亲说过人的一言一行一笔一划都是一种标志,心中坦荡的人做事磊落表现的就是站如松坐如钟,歪瓜裂枣那样子心里头必然是有邪性的。
她没认得梁瀚冬以前乖巧听话,这些自然也一板一眼的坐得挺好,可自打认识了梁瀚冬有时候她那点叛逆表现出来就是歪歪扭扭的没少被许父申斥过。
“你想要找谁?”关雅莉不高不低的声音打断了无心的走神,把她的思绪又拉回来。
“他姓许,叫许大有,因为外伤意外在XX医院,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好不好?”
“许大有?”关雅莉微微提高了声线显得有几分惊讶,这表情让无心不由问:“怎么了?”
关雅莉惊讶之后却是一笑,换了一下交叉搭着的纤细长腿:“他是你朋友?”
看无心点头,她又是一笑,看起来很是随性:“巧了,他正好在这,你要不要去看看?”
无心却很意外,尽管她不太清楚,可是光看她躺着的这个病房的装修,这也是一家相当高级的医院,她知道许大有在原来那个医院是不可能有这样级别的病房的,而从关雅莉嘴里听到许大有这个应该和她并不相干的人,这本身也挺奇怪的。
“有位好心人士捐赠了一笔资金给没有亲属的住院病患,许大有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从那家医院转到了这一家私人医院,因为这里有比较好的国际脑外科专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陪你过去看看,他的病房离这并不遥远。”
无心沉默了一会,支起身体:“你告诉我他在哪就好,我可以自己过去看。”
关雅莉这一回没有阻拦,虚虚扶了把无心使她起身,“你能自己走吗?”
“可以。”
关雅莉放开手,无言的看着无心扯去了身上用于监护的探头,身体起初有些歪歪斜斜,但是最后却又站直了走了几步,然后她突然说:“等你看过他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无心回头看她。
“你别介意,我之前稍稍打听了些你的事。”关雅莉微笑着替无心解惑,像她这样能够八面玲珑惯的人物,这样做也算是无可厚非的。
尽管这听起来总是让人有些不快,但是无心也已经习惯了别人眼光里的嘲讽,相比起来,关雅莉只是派人去了解了点她的过去没拿出来讥笑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应该说,她同她级别不同大概对方也至多把她当成一个多余的蚂蚱如果讨厌的话赶走了也就是了,不值得用什么多余手段。
无心暗暗想了想有些自嘲的笑了下。对上关雅莉微诧的眼神她淡淡摇了下头:“不要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她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了门剩下关雅莉一个人站着,合适的套装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她瞧了会那个因为脱离了生命体而拉成一条直线报警着的仪器,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该做的我做了,希望你们也能信守约定。”
电话那头笑了笑:“合作愉快,关小姐,这样大的签单想必能令我们的未来有机会更大的合作。”
关雅莉冷冷一笑:“萧副总,我想我和你们不过是一次商业利益的合作,想必是不会有第二次的,你也帮我提醒一下梁总,希望他能后续做的顺利,毕竟这件事,真正的成功,不是我这边,我可不想它成了个烂尾的楼盘。”
萧枭呵呵一笑:“关小姐就不必太担心了。”
合拢了手机他咧嘴一乐,看着手机:“嘿,这娘们,可真有点意思。”他冲着身后瞥了眼:“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为了赶走情敌就敢和敌人合作,莫同坤要是知道自个墙角有人挖了,你说他会怎么想呐?”
梁瀚冬此刻就坐在这个房间的沙发座里,宽阔的扶手中间硕大高挑的身躯陷落着,两条胳膊支在双腿上交握着,带着一股子戾气和魅惑柔和而成的邪佞,他没搭理萧枭的胡侃,幽蓝的眼睛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像是两撮火苗。
从病房出来她沿着走廊往前走,按照关雅莉指示的方向缓慢的走着,走道上有从外面的玻璃透射过来的阳光,被隔绝了一层玻璃有些失真的,不太热。
无心慢慢的走着,因为身体禁不住太大的动作。
她其实很明白关雅莉对她的不喜欢,只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她这一生都在被人厌弃,最大的爱情投入也化成流水也就没什么需要在意了。
只是她对那些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人都抱着平和的态度,这种感觉从醒过来就存在她其实连梁瀚冬都不恨了,一生给予最大伤害的算得上仇人的人她都不介意又怎么会介意别人小小的恶意呢。
可是关雅莉确实让她愧疚的想起一个人,许大有,这个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给了她关怀比起在她有生之年里接触到的那么多人里,只有他是对无心最没有回报的好的一个。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让她牵挂的,许大有算一个,只是那个时候车祸突然,她再没有机会去看他。
这个医院并不是很大,倒像是一个疗养院,大楼外头有成片的树木,过了春天这个时候是树荫最大的,影影绰绰的又多了几分幽静,在朝南的一间向阳房间,无心见到了许大有。
他还躺在病床上,雪白的床铺和干净的房间都和她住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一些,看起来果然是条件很好,他的头顶已经没有那许多的电极人干干净净的,脸色也挺好,甚至眼睛是睁开的,表情还没有以前那么活泛,但是显然是清醒的。
有一个护士正在检查他身上的挂瓶,低头在手上的PDA上记录下了些什么,又俯身对许大有说了些话,这才转过身。
她看到安静站在门外的无心,有些意外,却也给了个职业的微笑:“请问你有什么事?”
“能请问,那位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吗?”无心问。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妹子。”
护士挺讶异的打量了一下,这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微笑起来挺顺眼,无心身上还穿着件医院同样的病号服,她看了会儿也没多问,而是说道:“原来他有家属啊,那你进去吧,他醒了有些日子了,恢复的很好呢。”
无心点点头,顺势往里走,而后者在让开道时又朝她笑了下说:“多陪他说说话吧,这有利于病人康复的。”
无心朝这个圆圆的脸庞女孩感激的笑了下,后者回了个微笑,体贴的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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