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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深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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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她愕然地抬起头。

“以前我打篮球,经常受伤,都是自己包的。这一点小事难不倒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齐牧秋包扎伤口的时候,很细心,连绷带都缠得很整齐。一点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看来你除了唱歌了得,做这个也很不错呢。”她由衷地赞叹道。

“对了。”齐牧秋用突然想起点什么的眼神望了望她,身手敏捷地从沙发背上跳了过去,拿起进门时一直握在手上的cd;拿到她的面前来,“公司刚刚帮我做了一张ep。”

她接过来一看,看到封面上他帅气的装扮以及具有感染力的笑容。

“不过还没有正式发售,这是样碟而已。”他指着封面背后的目录说道。

“恭喜你。”她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唇边浮起一个温婉的微笑,“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一流的歌星。”

“那么我现在把我第一张不那么正式的专辑送给你。希望借你吉言,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出一张属于我的专辑。”他的手很暖,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他们两人相视一笑。

而这时从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她跟齐牧秋面面相觑。可是没等她反应过来,乔承驰已经打开门走进来了。这时的她才恍然地意识到,她好像把家里的备用钥匙也给了他。

而乔承驰的手上提着一只精致的,印着著名西饼店logo的纸盒子,他的笑容才刚刚漾起的时候,见到他们两人,一下子就卡在了嘴角上。

“你怎么来了?”她朝他挥了挥手臂,想不到一时之间忘记受伤的这一条手臂。不由得又吃痛地放下来。

齐牧秋刚想上前去扶她的时候,看到乔承驰寒若冰霜的脸色,一下子就停住了。

“对不起,我想我……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哦,你别误会,我是奕可的邻居。我想应该是我该走了。”齐牧秋连忙挤出笑容来说道。他跟奕可道了别,就匆匆地走出了房门。

窗外尽管是黄昏,但是暖洋洋的光还是投射了进来,然而室内的温度却在一点一点地降低。

她看到他冷冰冰的脸色,于是凑上前去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他将手上提着的盒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额上的青筋也已经突显了出来。那个齐牧秋,上次已经见过了,可是这一次却更过份,在她的家里。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吗?亲密到什么程度?只要这么一想,他的火气却不知不觉地涌了上来。

奕可替正在气头上的他倒了一杯水,而他则已经发现了齐牧秋给她的那张cd;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查看。

“真想不到他还是一名歌手啊。”他冷冰冰地说道,眼神很是不屑。

“对啊。你知道吗?我有一首经常都在听的歌,叫《思》,就是他写词作曲的。他不仅会唱歌,而且还很有才华呢。”她生怕他会毁掉这张cd;忙从他的手上抢了过来。

乔承驰更加地生气了,眸光寒冷砭骨:“真看不出来啊。他是想追你吧,所以才对你大献殷勤,送什么个人专辑给你!”

“你吃哪门子醋啊。”她温柔地笑道,“齐牧秋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原来他叫齐牧秋!”他冷冷地叫着齐牧秋的名字,更是把这个名字烙进了脑海里。

“你呀,真是爱乱想。”她拿起那张cd;指着背后的目录说道,“那首《思》他是用来专门纪念他失踪了六年的女朋友。而且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登寻人启事去找他的初恋女朋友。”

可是听了她的话之后,乔承驰的神色更加奇怪了,眼神里带着憎恨与尖锐交织的目光。

“原来他不仅是个能写词作曲的才子,更是个痴情种啊。六年,他是在哄骗你这种女人吧。一个人失踪六年,如果那个女人不是不爱他的话,除非是死掉了,才会不来找他!他在说给谁听呢。”

“怎么会?齐牧秋不会撒谎的。”她噘了噘嘴巴,发了轻声的抗议。“而且他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来骗我吧。”

“为什么不?”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噙着一缕冷笑,将双手插进裤兜里,“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个情场高手呢。你阅历尚浅,同情心又泛滥,你看你,他三言两语编个故事就把你骗到了。这还不叫骗吗?”

“你呀,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翻了翻眼珠子,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小人,他又是什么?伪君子?”一种莫名的妒念油然而生,他忍不住回敬了她一句。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她也忍耐不住了,脸上露出一种不快的表情,将那张cd收进了抽屉里。“越说越离谱了。”

“我离谱?他明知道你要结婚了,为什么还非要缠着你?还编这种失踪了六年的女友来博取你的同情心……”乔承驰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他的目光唆地一声落在了她戴着戒指的手上。

“好了,你说够了没有。我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不耐的神情在她整张脸和眼睛里遍布开来,她的口吻也变得冷而硬。

“好,好,你维护你的朋友,而我是不相干的人。好,我走!”第一次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也是他第一次生如此大的气。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砰地掷在桌子上说道,“以后我不会再来的!”

乔承驰走了,客厅也变得寂静一片。她感到有一股气憋在心里,十分难受。她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乔承驰的事,但是他却如此不信任她。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钻石戒指,不久前他的话还言犹在耳,看来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没有什么保质期的,说过就算数。她将cd又重新地取了出来,塞进dvd里。齐牧秋的歌声缓缓地响起来了,他那富有感情,令人身感同受的声音在耳边响彻。

她站起身来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乔承驰带来的糕点盒子,便动手解开缚在盒上的带子,里面是五盏堤拉米苏慕斯杯,每一盏都做成心形的形状。她想起从前,偶尔有一次在他的面前吃这种杯的时候,他误以为她很爱吃,从那以后来看她,他就经常买这种杯给她。其实那个时候,她并不十分钟意吃甜食。但是因为他的缘故,反倒是经常吃了,不是因为这种慕斯杯特别好吃,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喂自己的感觉,喜欢看到他每次见到自己吃下去之后,那眉眼舒展的样子。可是自从跟他分手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买过这种慕斯杯。因为每次看到这种慕斯杯,都会令她想起他。

她摆弄着那五盏慕斯杯,末了,拿起小勺子,从其中一盏的中间挖了一口,含在嘴里,香味在舌尖绽放,可是她却没有尝到甜蜜,反而是一种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三年之后,她根本想不到会与他重逢,更想不到她居然会答应跟他结婚。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他们前进。

这时门外有敲门的声音响起了。

第八十二章 抗议

奕可听到敲门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她以为是乔承驰又回来了,于是到走廊上遍寻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这时隔壁房门打开了,齐牧秋走了出来。经过刚才那一幕,两人彼此见面都颇为尴尬,只能以笑容做招呼。

而当她要进门的时候,齐牧秋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刚才你男朋友来,我是不是让他产生了误会?”

见她沉默的眼神,他又急忙说道:“也许我可以跟他解释一下。”

“我们过两天就没事了。”她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来,反过来安慰他。

他面带抱歉的眼神,无意间竟然在她的门缝底下发现了一张纸。那张纸一半留在门缝一半露在外面,他好奇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画,画上的女人描了大致的轮廓,面孔只画了一对眼睛。

“哦。这是我朋友留下的。”她瞟了一眼说道。这些画是季芷卉带给她看的,可是季芷卉离开了之后,竟然忘了把这些画拿走。她本来是放在茶几上的,大概是因为窗外的风将这张画吹到了门边。

“这个女人……”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困惑的神色,嘴角歪了一歪,露出思索的表情。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那上面除了一双眼睛之外,其它的都没有画上。”她想了想,坦白地说道。

“但是我觉得这双眼睛很面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他拿着那张画,认真地研究起来。

“不会吧,就凭一双眼睛你也能认出来?”她疑疑惑惑地从他的手上接过那张画,反复地看了好几遍,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想大概我看错了。”他搔了搔了头皮,但是目光仍然流露出一种紧叮不舍的感觉,他留恋地在这张画上瞧了瞧说道,“不打扰你了,我现在出去了。”

她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将季芷卉遗留下来的那张画重新放到茶几上,将其余那几张也一迸收好,打算打个机会还给她。但是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也细细地扫视了一遍那些画。不得不说,周和泽的画功还是很不错的,即使是她这种门外汉,也能感觉到那些线条的圆润精细。而且他画女人的那双眼睛画得很传神,似乎暗含秋波。

乔承驰从奕可家中出来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刚才怎么这么冲动,奕可受了伤,他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就只顾着跟她争吵,真的是太没有风度了。但是他到底拉不下脸,回头跟她道歉。这样想着,他心乱如麻。刚好公司的电话打来找他回去处理事情,他就暂时把这一件事抛诸脑后了。

到了晚上,杨羽打来电话叫他回家吃饭。他想想这几天,一直跟奕可在一起,到家都已经很晚了,也没有跟他母亲说过几句话,当即决定早点回家。

现在他发达了,以前两母子一直居住在外婆留给他们的一套小居室里,他光是睡客厅就睡了十几年。到如今他有能力了,能够买大房子给他母亲居住了。杨羽还是保留着节俭的习惯,外出购物从来不买名牌,虽然他也为母亲买了轿车,请了司机,但杨羽上街除了不是很远的地点都是坐公车。

他也曾经买过首饰,名牌的手袋还有价值不菲的衣服送给他母亲。但是杨羽很珍惜,除了见客或者出席重要的场合才会换上。她很珍惜现在的一切。他很感谢自己的母亲,没有母亲的悉心培育,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

但是唯独在他个人的婚姻问题上,杨羽的态度却令他不能忍受。

杨羽做了一桌子的菜,两母子吃一桌子的菜未免有点奢侈了。

平常吃饭的时候,杨羽总是煮三四个菜,再煲一锅汤就好了。但是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会搞得这么隆重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妈,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坐下来的时候,随口就问了一句。

杨羽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今天是你父亲的农历生日。”

他讶异地张了张嘴。每年只有父亲的死忌,母亲才会多烧几个菜。

“你父亲已经去世三十多年了。”杨羽略深陷的眼眸转向了她对面雪白的墙上,陷入了对过去的追忆之中。

他吃了一块红烧排骨。小的时候,杨羽每个星期都会想方设法煮一些荤菜给他吃,而自己常常不吃。这种记忆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直到他有能力赚钱了,他希望尽最大的努力给母亲提供最好的物质环境。毕竟他出生之前就没有父亲。母亲已经为他单身了几十年,曾经有个男人,当年很喜欢杨羽,可是他却不能接纳她的儿子。而那时,那个男人刚好有个机会,可以出国定居,他很想把杨羽带走,但是杨羽却舍不得把儿子留在当地委托自己的母亲照顾。那男人终于失望地走了,而杨羽也丧失了再获幸福的机会。

从那之后,杨羽就断了再嫁人的念头。

“妈,你为什么不吃?”母亲煮菜的手艺一直是他所推崇的,这不是杨羽的厨艺高超,而更多的是,他能尝到饭菜中来自母爱的味道,这一种味道要胜过世上所有的美食。

“我已经吃过了。”杨羽望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

两母子在这种气氛融洽的环境下交谈。吃饭的时间也是他们两母子交谈的唯一机会。

“有一件事我想要问你。”突然间杨羽话峰一转。

他也停下了筷,看到他母亲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今天早上我看报纸的时候,发现新闻上说你快要结婚了,是跟那个女人!”

他知道这一刻,总是要面对,他母亲不喜欢奕可,两母子也为了这件事情发生争执过。

“八卦杂志上的那些东西怎么能相信,记者最喜欢捕风捉影了。”他一笑而过,淡淡地说道。

“我倒不见的。因为记者把那个女人的照片也拍了出来,她的手上带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杨羽已经从他刻意伪装的表情中已经证实到什么,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失落的神色,口吻也变得冷淡起来。她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不清楚呢。以前他都已经跟心琪谈婚论嫁了,但是买戒指这种事还是在她再三催促之下,才去买回来的。而这次她连答也没有答应,他就已经向那女人求婚了。

“妈。”他见瞒不下去了,只好一五一十地坦白道,“我是打算跟奕可结婚,我不光买了戒指,甚至连礼服都陪她去试过了……”

杨羽惊得哑口无言。他打算先斩后奏吗?是不是等他们注册完,他才打算把实情告诉自己。以前她十分讨厌那些围在儿子身边的狗仔队,现在她真的要谢谢那些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儿子,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丝怒意。

杨羽不明白她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坚持跟那个女人结婚,一直以来承驰都很听自己的话。那个女人……她的眼前闪现出那双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眼神,那个有着小鹿般无辜眼神的女孩子。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着自己的儿子。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你真的这样决定了吗?”杨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失去这个儿子了,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不顾她坚决的反对,他一定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他看着他母亲泛起了雾光的眼睛。母亲老了,她年轻时候的美丽青春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她那曾经美丽温柔的眼睛周围已经长出了许多细纹。他曾经发过誓,想让他母亲有一个安逸的晚年,不再惹她生气,令她享清福。可是……他咬了咬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杨羽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推开了椅子。

“妈……”他实在不忍心让他妈难过。

杨羽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往楼上走去。她每迈出一步脚步,在乔承驰看来是不负重荷的,显得那样沉重。多少年没有见过她母亲这种样子。在他的记忆中,他的母亲是很坚强的,很少会因某事而落泪。

但是他看到母亲在转过脸去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在他母亲的眼眶里落了下来。在这一刻,他几乎要放弃了。可是他握紧了拳头,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过了半个小时,杨羽又走出来了。她已经新换上了一件羊皮大衣,脸色看起来很阴沉,手上还提着一只行李箱。

“妈,你要去哪里?”他有点急了。

“我要想冷静一下。”杨羽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出色的儿子娶那样一个女人过门!家世,学识,能力没有一项能够与自己的儿子般配,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进谢家。她已经苦了一辈子,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出人头地,如果有个女人,像心琪那样,能够在经济上帮他一把,那就更好了。可是那个女人能做什么?听说儿子还帮她开了一家花店?真是笑话,那女人的父亲欠了巨额的高利贷,儿子不仅帮她还清了债务,还帮那女人开花店。她想起来都觉得不甘。

“妈,可是你要去哪里?”他盯着他母亲失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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