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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熏心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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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熏张了张唇,半晌没说出一句话。直到景逸露出一抹浅笑,又拉着她往前走去,才蓦然觉得胸口微痛,刚才他那句突如其来的许诺,害得她连呼吸都忘了继续。
景逸似乎对于逛这种地方很有经验。一走进那条街道,就先给两人各自买了一碗热腾腾的浓茶。接着便领着她到一个卖糕点的摊子前,扫了眼摊上的各样点心,偏过头看她:“想吃哪种?甜的还是咸的?”
乔初熏在汴京时,鲜少能有如此经历,一时间被那摊子前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糕点晕花了眼,只得无措的看着景逸:“我……和公子吃一样的就好。”
景逸握了握她的手心,朝那小贩道:“玫瑰味的,红豆沙,绿豆沙,水蜜糕,香蜜糕,山药,菱角,茯苓糕各来二十块。每样单拿出一块,剩下的包一起就好。”
那小贩应了一声,快手快脚开始包糕点,景逸从捡出的几样里捻了一块,送到乔初熏唇边:“张嘴。”
乔初熏微往后退了退,有些羞涩的看他:“公子。”
景逸不以为意,继续将手里的糕点往前送:“你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张嘴。”不然他刚才怎么会把茶碗和药都让她拿着。
眼角余光瞟到那小贩正低头忙着包东西,乔初熏张开唇,飞快咬了一小口,嚼了几下咽下,也不敢再看景逸神色:“谢谢公子。”
景逸看着她粉嫩的唇微张,雪白的牙轻轻啮了一口,又飞快阖上嘴,缓缓嚼着,感觉跟喂小兔子似的。心里面痒痒的,勾起一边唇角,便将剩下那大半块红豆糕都送入自己口中。
乔初熏一抬头,发觉景逸手上的糕点不见了,又见他嘴里嚼着东西,脸颊随着心中揣测越来越红,忙低下头喝茶,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很快那小贩将糕点包好,一包大的上面系了绳,方便人手里拎着,另一包小的敞着个口,方便两人随时拿着吃。景逸看着挺满意,多给了几个铜板,几口将手上的茶喝完,把茶碗一撂,拉着人继续往前走。
街道两旁各式煎炒烹炸的吃食应有尽有,各具特色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乔初熏一手端着茶碗,另一手提着的药被景逸接过去,任他拉着手,东瞅瞅西瞧瞧,一脸惊奇欣喜,仿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本来,她从前就没怎么出门逛过街,到了越州基本上每天也就是去集市,偶尔到城东的杂货铺子逛逛,为府里添置些器具,却很少往这边来。
景逸在一旁瞅着,见她几乎只顾得上看,手里的茶都忘了喝,也不知道出声要买或者尝。又想起早先高翎讲她家里的事,心里最柔软的那处微微疼了一下,嗓音也添了几许少有的温柔:“想尝哪个么?”
乔初熏正偏头看着街边一个老头,那人面前放一只大铁锅,手里拿一双一尺多长的木筷,手边案上摆了厚厚一沓子浅黄色的切纸,明显卖的是炸食。听见景逸问她话,乔初熏忙回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个是炸食……”
景逸微微一笑,领着她上前:“我本来也挺喜欢吃炸食的。是你平常不给我做,说为了我身体着想,少吃为宜。”
乔初熏睁大了眼,正色道:“本来吃太多就不好。”见景逸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乔初熏抿了抿唇角,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她也有点想尝尝那个。排队买的人好多,而且闻着好香!
两人排到队尾,景逸看了眼她手里的茶碗:“都有些凉了。待会儿想喝了再给你买。”说完,便不由分说将碗拿过去,给了坐在路边坐着的一个小乞丐。
乔初熏刚想喊住他,见他不是将东西直接扔掉,而是给了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唇边也露出浅浅的笑。
队伍缓缓前行,待到了前面,乔初熏才看清楚锅里的东西:“是虾饼呀!”
景逸早就看到了,看着她的侧脸问:“不喜欢?”
乔初熏忙摇摇头,转过头看他:“之前听人说过,江南一带有卖炸虾饼的,外酥里嫩,味道一绝,咱们那里没有。”
乔初熏说“咱们”,本意是指两人都是汴京人,听在景逸耳朵里,却觉得她不像从前那么跟他见外了。向来冷淡的眉眼神色稍霁,如同清风拂过冷泉,带出点点涟漪,溅起轻快莹澈的水滴:“待会儿尝尝,要是喜欢吃,以后每天都给你买。”
乔初熏有些俏皮的笑着睨他:“刚还说要是尝了好吃,我回去自个儿琢磨着给你们做的。”
景逸眸色更暖,弯起唇瓣道:“好。做得了第一份要给我尝。”
两人说笑间就到了最前面,虾饼也不大,景逸要了五只,付了铜板,就领着人继续往前走了。
时近晌午,景逸四下里看了看,挑了间看上去雅致些的酒楼,带着乔初熏一同进到里头。坐在二层雅座,拿出用纸包着的虾饼,依旧挺烫手。乔初熏轻轻吹了吹,咬了一口,刚嚼没两口,就是眼前一亮,欣喜道:“公子,真的很好吃。”
景逸听到那句引人遐思的感慨,差点没直接笑出来。端起茶盏饮了口浓茶,强压下那阵笑意,看着这人白里透红的水嫩脸颊:“嗯?”
乔初熏忙从手边的纸袋里取出一只,用纸包着给景逸送过去:“这个趁热吃最好。” 外皮炸的金酥,几乎入口即化,里面却嫩的滴水,虾肉又嫩又有嚼劲,还沁着淡淡的葱花香以及酒香,明显用来调味的酱汁也是很花了一番功夫的。
景逸接过来,吃的虽然不快,依旧三两口就解决了一只虾饼。乔初熏自己吃完了,忙拿起纸又给景逸递了一只过去。走过来等着点菜的小二看得直嘬牙花子,这俩人,买了这老些吃食,应该直接去茶楼比较合适吧!
景逸咬了一口虾饼,淡淡瞥了一眼。小二一个激灵,登时挺直腰板,笑呵呵继续在旁边候着。
趁景逸跟小二吩咐点菜的功夫,乔初熏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取过药包打开,指尖扒拉着将里面的药材一样一样分开,眉心却愈蹙愈紧。
景逸点了店里几样有特色的饭食,又要了壶酒,转过头,就见乔初熏咬着唇一脸郁郁,似乎还有些气愤情绪在,忙出声问:怎了?”
正文 第九章 红扒羊蹄
乔初熏咬了咬唇,面有难色抬起眼:“公子……”
“嗯?”景逸眼含笑意看着她,不急也不慌,等她接着往下说。
乔初熏将药材往两人中间推了推,一样一样给景逸说了名字以及功用,秀致的眉微微蹙着:“如此一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我之前想错了,误解了昨天那位大夫的话,问题并不是出在这家药堂。要么,就是刚刚那人没将真正的药给咱们,这个分明是最正常不过的安胎药。”
景逸看着她那副愁闷的小模样,唇瓣弧度越来越弯,最后竟低笑出声。见乔初熏不解的看他,景逸清了清嗓子,缓声道:“初熏,这件事教给你一个道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
漆黑眼瞳定定看着桌对面的人儿,景逸一字一句道:“尤其是你最擅长的部分,无论他人如何质疑,都不要一上来就怀疑自己。”
“你既然已经想到是这家药堂出了问题,故意拿有问题的药充作安胎药给怀孕女子饮下,待她们身体感到不适再上门看诊,复又将真正的安胎药高价卖出,借此牟取暴利。就应该自信一些,沿着这条思路继续想下去。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是么?”
乔初熏听着景逸条理清晰的分析,顺着他的话将整件事捋顺一遍,顿时恍然:“他听到咱们说,家里有人怀着身孕身体不适,自然不会故技重施,因为怕病上加病真弄出人命来。所以才直接将正常的安胎药卖给咱们!”
景逸轻轻颔首,目露赞许:“就是这样。”
乔初熏唇角弯弯,心头一阵温甜。一面为自己居然能想通这样一道难题欣喜不已,一面又因为景逸的话觉得分外窝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要对自己所擅长的怀有信心,因为家里没人认同一个女子也能学医诊脉。
即便是婆婆和小袖,也不太理会她每日钻研那些医书,不过是因为她喜欢,所以才爱屋及乌的由着她性儿去了。再加上二娘严令禁止她学任何丝竹或者女红,俩人怕她镇日被禁锢在小院儿,又没有朋友往来,真闷出什么病来,所以多数情况下,只要她说想学什么想要什么,两人都想尽一切办法帮她淘换来。 超速首发
如此想着,乔初熏愈发觉得刚才那番话可贵,抬起眼看向景逸的时候,唇畔笑容是从来少有的明媚:“我会记得公子说的话。”那声谢谢,虽然没有宣之于口,却已经藉由目光和笑容传达。
景逸凝眸望着娇美笑靥,默默将这一幕印刻在心底,即便闭着眼也能以笔描绘出来,只怕个中神韵,尤赶不上眼前十分之一的灵动。
很快,小二吆喝着端一只铜锅上来,景逸将桌上铺散开来的药材一扫一卷利落收起,就着摊开的纸捧在掌中。乔初熏也将之前买的几样吃食往边上挪了挪,转过脸看见景逸蹙眉望着手里那一捧药材的情形,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从认识到现在,还从未见过这人为难的样子,没想到还挺……可爱的。
景逸压根没顾得上看乔初熏此时神情,尤在研究手里的药包当初是怎么折起来的。蹙眉打量片刻纸上折痕,景逸将东西放在桌上,试着折了两折,不对……反过来试试,也不是这样……心里正纳罕这玩意究竟如何包得平整,就见眼前伸过一只小手,肤色白皙指尖水嫩,手指优美宛如春葱:“公子,还是我来吧。”
景逸抬起头,就见乔初熏唇角噙笑探了手臂过来。景逸挑起一边眉毛,佯装不悦:“你是在笑我?”
乔初熏咬唇忍笑,温声道:“没有。公子不会折这个很正常,还是我来吧。饭菜都上来了,待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景逸捧着纸包搁到她面前桌上,接着便撑着下巴看她如何折。原本被他折的乱七八糟的纸包,到了乔初熏手里,先是用手指平铺开来,轻轻摩挲平整,接着先是折过一角,另一边兜起,两边周过来,再对折,最后一角折入收口,抻一抻四角,似乎比原先折的还周正了。
乔初熏将药包放在一旁,又执起锅子里的汤匙,为景逸盛了些肉块以及汤水:“公子先尝尝这家的羊蹄炖的如何。 超速首发若是喜欢吃这口,改日我买一些新鲜的,做给大伙吃。”
景逸将碗接过来,拿起筷子,夹了块熬至火红色的蹄筋送入口中。这家的第一道招牌菜便是红扒羊蹄,是将上锅炖熟的羊蹄放进锅里,取大火,锅里加入羊汤,佐以适量黄酒、冰糖、八角、五香等调味料,待锅烧开后,放置在小火上慢煨细炖,最后再稍收汁,便可出锅了。
若是夏日,直接盛入盘子上桌即可;冬日天凉的快,许多做这道菜的店家就将炖好的羊蹄重新放入盛着滚沸鲜汤的锅子,这样客人一整顿饭吃下来,都不会凉。
乔初熏见景逸一直默不做声,也看不出做的好还是不好,便又盛了小半碗,自己也尝了一块。羊蹄炖的软烂,略微弹牙,汁水咸中带鲜,稍有回甜,且因为出锅后加了芫荽叶的缘故,又透着淡淡清香。确实可以称得上品了!
乔初熏一连吃了两块,感觉嘴唇都被蹄筋的质地粘的黏黏的,但味道确实鲜美,便探出舌尖舔了舔唇,夹了一口米饭,蘸着香浓的汁水继续吃。一上午都在外头走着,这会儿还真是饿了!
景逸倒了杯酒,缓缓啜着,见乔初熏边吃边舔唇的模样,十足一只一边啃草一边翕动小嘴儿的小白兔,目中笑意更深了些,拿起筷子帮她多夹了些菜。
两人这一顿饭吃的很是过瘾。酒足饭饱之后,晒着从纸窗投射进来的晴白日光,又喝了一碗热茶,这才拎着一堆东西出门。
走了一段路,景逸招手叫了辆相熟的车子,吩咐车夫将这些东西送回景府,照例到地方再跟那边人要钱。接着便和乔初熏往另个方向去了。
乔初熏手里还捧着先前那一小袋糕点,见景逸没有回家的意思,应该是要继续查药堂的事,便出声问:“公子,咱们是要去府衙?”
景逸扫了眼乔初熏手里的糕点,蹙了蹙眉:“待会儿到地方了先把糕点收好,不然被那小子撞见了又得蹭吃。”
乔初熏不解为何景逸每次提起伊青宇来都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可咱们是要找伊大人帮忙……”
景逸眼皮儿一撩,神色冷傲:“谁说是要找他帮忙了,是咱们帮他的忙才对。”
“自己管辖的地界闹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每次帮忙不跟他要银子就不错了……”景逸想起那人就没好气,拉起乔初熏的手往自己身边带过一些,“别跟那小子走太近,跟他老子一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乔初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了眼手里的糕点:“可是……”
景逸抬起一边眉毛,示意她有话便说。
乔初熏想了想,有些不确定这事要不要这么早就跟景逸说。怎么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姑娘家面皮又薄,若是正经还没怎么着就先传到另一个当事人的耳朵里,怕最后很难成啊……
景逸见她犹豫不决三缄其口的神色,直觉就想到伊青宇身上去了:“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冬至那天乔初熏一直都在他身边陪着,两人好像也没什么机会说上话,难道这两天在街上遇到过?
乔初熏思量半晌,还是决定不要告诉景逸的好,因此摇头的动作格外坚定:“没什么。”
景逸眸色微冷,蹙着眉尖开始算计人。臭小子,早就说过初熏是他的,居然还有胆子动歪心思……可怜伊大人此时尚且无知无觉,多日来本本分分在府衙忙正事,压根也没见着美人的面,就被心思颇重的小侯爷惦记上了。
两人进到府衙,景逸先冷着脸把正事说了。伊青宇听到一半,就招手让门口一个捕役过来,去把那天到医馆接媳妇儿的那名捕役叫来。待到景逸将整件事捋顺清楚,正好那人也到门外候着了。
伊青宇听着景逸颇为冷彻的语调,捧着茶盏啜了口清茶,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心道山庄那事都过去恁久了,之前冬至过府用膳也好酒好肉的赔过不是,总不至于还记恨着吧!
招呼那捕役进屋,景逸也没多废话,开口便问:“尊夫人诊出怀有身孕之后,可曾到城里新开的那家初安堂买过什么汤药?”
那捕役正当三十出头,一听这话忙拱手道:“不敢。贱内素来身子康健,不过早先那家初安堂开张那日,曾一连数日赠医施药,其中有一样便是安胎药。贱内的小妹听邻家嫂子讲了,就去领过几服药回来。”
景逸侧眸看了乔初熏一眼,如何?
乔初熏弯起唇角,先时那种淡淡的成就感更盛几分。真的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呀!
景逸问那名捕役:“家离这远么?”
捕役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还好。跑着的话,一盏茶功夫就能到。”自从妻子怀孕之后,几乎每晚上都是一路小跑回去的,迫不及待想看到自己的妻子,以及不久之后就要出世的孩子。
景逸又问:“之前煎药的那些药渣,还在么?”
捕役略一迟疑,抬眼看了伊青宇一眼:“小的也不知道,煎药的事一直是贱内的妹妹在做……不过,我记得昨晚上接她们回家的时候,听小妹说过,好像还剩下一包药的。”
景逸侧眸跟伊青宇使个眼色,示意他开口下令。伊青宇放下茶盏,又叫了一人进来:“你陪着,俩人以最快速度赶回家,把剩的那包药拿回来,如果有剩下的药渣,也一并带回来。快去快回,记住,不要声张。”
两人得了令,快步出了屋子。
正事告一段落,小侯爷转过脸,阴测测看着伊大人冷笑,现在开始秋后算账!刚要开口拎人出屋质问,就听一边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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