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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南京-南京爱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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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问他小敏。虽然小芳一惯拿他跟小敏区分看待,但这次他尤其担心她说小敏。小芳从大塑料桶往地上撒水,另一个厨师跟几个小工讲馊菜的事情。
你真的吃了,她又问。
这一次,他不讲吃的话了,他把她拉过来,要跟她单独在一块,看她那细细的腿和尖尖的下巴,他的心收缩得更狠了,他想即使她不是处女也行,因为她绝对象处女一样,虽在这肮脏的厨房环境中,但她显得精神飞扬。
他等她到了更衣间。
小芳在脱衬衫,里边有一件小小的空心袖的布T恤,T恤尤其短,肚脐也露在外边。
他在喘气,小芳看见他踹动的胸脯,过去问他,唐安,你紧张什么呢?
他说,我不知道。
为了对付这种局面,他想他还是必须讲喘气的原因。他说,也许狗就是这样。他讲话的口气松动了。
她很严肃地穿上了另一件衬衫,问他,你以为你真的必须要吓小敏吗?
他听到她提小敏,犹如当头一棒,使他虚软的身子往下缩,他看见门并没有关,一只巨大的拖把从门外梭过去,两个小工均匀地移动着。
既然她提小敏,那么不防认为小敏永远就是个小敏。
他说,小芳,我说我是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知道吗,这样说,我会舒服一些,就跟玩笑一样。
他自己也很吃惊他能如此灵活地转过了这个弯子,这对他一生来说都是有意义的,他觉得,他悟透了生活的道理,对,就是玩笑,无论多压抑,无论程君怎么以为,无论别人的头脑要转多少次,可我不就是跟玩笑一样吗。
小芳关上门。重重地踢了它一下。
她靠在那挂衣服的贴有墙纸的墙上。
他走过去。
她没有让。
他在她面前停下了,这时,他彻底地犹豫了,他想假如现在是玩笑呢,假如玩笑可以随时开,可以永远在这种想像中呢,那么,至少玩笑需要身体,需要直接而有力的动作,但他不行,他怯懦了,在她面前,他双手缩到裤兜里,嘴唇抿着,舌头似乎肿起来了,嘟哝在口腔中,他不让舌头掉出来。
她说,唐安,别开玩笑了。
他被激怒了,发疯地叫道,我就要开玩笑,难道开玩笑也是不允许的吗。
那你现在要听吗?她问。
外边有四个人进来了,他们听到了里边的吵闹声,他们问小芳,这人干什么?
她说,没你们的事,你们出去,那几个人不肯。
唐安被一个肥胖的
厨师拉到了拐角一个有深坑的黑屋边,那儿臭气更重,他捏着他的衣领,唐安的脚全潮了。小芳追出来,她抱住唐安,唐安经她一触,就有点颤,站不住,他奇怪自己为什么成这样了。
小芳你不能这样对我,他说。
厨师和小工们在骂他。他扶着小芳的肩出了酒店的后门。
被雨一淋,欲望还存在,但他已抓不到它了。他坐在路边,一棵小树在他左边摇着,风不大,但雨斜着落。她站着,抬头,望着他。她看见他眼珠子是红的,又有些黑灰,在雨夜那昏暗的路灯下,反射着可怕的光。
眼珠过于圆了。
她本能地往后退。他想喊她,可他张不开口。
他两只手拄在地上。由于脸上的雨水多,使他的眼睛模糊了,他感到他现在可以很好地流一流眼泪,别人不会发现他在流泪的,现在身体抽动的同时,脸部皱紧了,泪水往下滑。
她在意他两只搭在地上的手,这使他的头处于两只手的中间的位置,微微往上仰。
她想他会不会蹿起来?
她在嗓子里喊,小芳,小芳。
但小芳能怎么样?
她那只背包湿了。她把包放到地上,蹲下来,因为他眼睛全部迷掉了,一点光也没有了,只是通红的胀着,她想把他抱起来,可他的肉又软又拖拉,太重,她抱不起来。
唐安已有半个月没有洗澡了,他的身体跟狗不同,他没有毛,因而还是掩盖不住肮脏,现在淋在雨水中,身上的脏被水渍浸过,仿佛浮现出一块一块的斑点。他遮不住,也不想遮住。小芳没有计较他。他坐在地上,他记得狗的土性很强,据说一条狗即使被打成重伤,只要躺在地上,而不是悬在半空,那么他的生命就不会完蛋,它就能再次站起来,重新摇动那充满乞求又充满希望的尾巴。
她幼稚而拙笨的动作使他在那低迷的眼神中确信了她身体里那些最本质的东西,它们是从没有接触过的血,嫩脆地环绕在一切地方。他够着她的头。她把他挪到铺面卷帘门外边的水泥台阶上。
他在那坐了很久,他想,是身体在软弱,是,就是这样,没有力气,只想渡过这些生活,而生活到底是什么?它意味着什么呢?他们坐了很久。小芳走了,给他留下二十块钱。
6
李刚和唐安在5月份到上海青山去了一趟,陈超峰在青山县工作。李刚和唐安在旅游列车上发现外面的生活与他们在南京所想像的并不一样。在青山,陈超峰的景况也不好,他在的那家外贸公司虽然也经销从东欧那边经俄国转销过来的涂料,但质量不好。李刚想让陈超峰帮他和唐安想办法,销那些涂料。
陈超峰本来是可以想出办法的,但一看唐安的脸色,他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唐安在房间睡着。陈超峰和李刚在宾馆大堂那儿说话。陈超峰向他寻问唐安的情况。
李刚说,他就是精神不好。
陈超峰到房间问他,我们去玩一下。
玩什么?
李刚说,桑拿。
我不去,唐安说。从洗脸间退回到床上。
你不去也得去。他俩在他左右,把他连推带搡弄到了电梯那儿。
在电梯里边,看到两个小姐,电梯里有六七个人。他们三个在外层,两个小姐在里边,唐安看见她们脸上涂着很厚的脂粉。
他问李刚,就在酒店里吧。
出电梯时,那两个小姐跟等在大堂里的两个男人会合了。
李刚说,她们是正派人。
唐安觉得心猛地缩了一下。
他走得慢,陈超峰觉得他太慢了,在大学时,他还不至于懒散成这样的。
那晚,他们先洗桑拿,后来又去唱歌。他一直在打瞌睡。在池子里,李刚发现唐安真的是疲掉了。他没有唱歌。也不解释,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陈超峰出去上厕所时,李刚问他,陈超峰带小姐来,问你要不要?
他在身体里边感觉了一下,原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他说,不要了。
李刚说,那好吧,为陈超峰省省钱,但你要打起精神来,陈超峰能帮我们做上海这边的事情。
陈超峰喝了口啤酒,他斜眼看了看唐安。
唐安不以为陈超峰有轻视他的意思,但李刚知道陈超峰一定是不理解唐安,也许会以为他虚伪。
唐安把身子向上抬了抬,想大声地讲几句话,但声音始终很微小,而原本想极力显示的某种感情也消失了,于是重重地摊在沙发里。
陈超峰终于忍不住说他,你别他妈的废了。
李刚示意陈超峰别借酒发牢骚。
唐安以为他身体里还有那种正常人的豪迈的情绪,人还是能在虚无的感觉中突然冲起来的,但从哪个地方开始呢,他不知道。
从上海回来后,李刚跟吕雅说,唐安这人可能完掉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完了?吕雅问。
李刚想,也许他就是如此一个疲软的人。不说了。
新街口会堂的工程即将竣工了。五月上旬在做顶棚的雕边刻花,楼面和前台横木上的朱沙漆料还未风干,最多十几天,工程可以结束了。
楼总给唐安打过电话,其间提到过钱的事情,意思很含糊,他理解不清楚,只在电话中机械地应付楼总。唐安,把工程做完了,给你放个假,去上海怎么样?
我去过了,他说。
去过了,楼总问。又说,那就另选个地方吧。
唐安在床上通过小敏,他一直还是能了解自己的,只是蜷着,伸不开,不能像以前那样笔直地激烈地说话,行动。
他觉得还有力量,但力量在哪呢?在手上,小腹上,在脑子里,还是在空气中,他拿不出力量来,只是这样无止无境地想着。
他每个星期都要给公司打电话,问小戚有没有从安阳寄来的信,小戚总是说没有,唐安,你盼什么呢?
也许,他只能期盼一种绝望的东西。
他到小敏的学院去过几次,一般都只在放学时,提前从工地溜下来,总在活动室那边看到小敏跟那个高个子男生在说话,他也从不能听到他们讲话的内容,但他想那内容跟他没有关系。他从远处就能看到小敏那越来越充满风韵的身段,他不敢去打招呼,他在等待她的行动。
7
小桐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那么多的桃子,每天都要带上好几个,放在贮藏室的办公桌上,贮藏室只在顶部与会堂后台相隔开的木墙上部开有一扇木格窗户,光线特别昏暗,那张只用两张木板搭成的临时床铺上残留着唐安蜷卧之后被单的凹印。吊灯撒下淡黄而略显锈红的光辉,几只粉红色的桃子使桌面看起来更加零乱了。由于天气转热,小桐已脱下那件毛衣,这使唐安稍感放松一些,假如她永远穿着那件毛衣,那么他是很难平静下来的。唐安不爱吃桃子,对于水果,他几乎都不喜欢,他尤其讨厌那些软软的果肉,它们在嘴中有一种肉虫的感觉。
小桐带桃子总是让唐安吃,可唐安并不吃,在中午的午餐上,唐安可以把她那份菜全部吃掉。工地上的人都知道唐安的饮食量很大。小桐在午后吃桃子,也许这对她的身体和皮肤有好处,她把那些撕下来的皮叠在一块,堆在桌角,她还没有吃完,唐安就已躺到木板床上,用那张报纸遮着脸,名义上是睡午觉,实际上他不过是很难真实地渡过午后的时光。
工程快要结束,通过新街口工程这段时间的天天厮守,小桐对唐安的行为举止也习惯了,他不仅仅是无限制地软掉了,有时,能从他那不正常的眼光中发现他身体里某种特殊的东西,小桐想,也许换个环境,也许时间再往前,他会好起来的。
出事那天,从早晨上班开始就下雨。会堂里已在清除施工垃圾,脚手架基本上拆除完了。只是观礼台顶端用于悬挂会议横幅的那道粱上还有一些雕花才上一种新式的进口涂料,由于进口涂料底部的那层磨沙漆的处理没有做好,这道工程稍微慢了些,现在还有几个技术人员在那上边忙活。
会堂在九点钟,由会堂那方面的负责人打开了所有的灯,里边显得十分辉煌,负责人想跟唐安聊一聊工程的情况,唐安淋湿了衬衣,身上冒着热气,他躲在贮藏室里脱下衬衣,把衬衣铺在桌面上,然后抵上门。负责人大声地叫他。他不理。小桐也来喊他,他也不开门。小桐就生气地敲门,唐安开了门,小桐看见唐安光着上身。
她说,负责人跟你讲收尾的事情。
可以收尾了,他说。
小桐要来拉他,她接触了他的皮肤,这皮肤刚刚碰上有点赖,可只要留心一下,就会发现它们仍是光溜溜的。
负责人还是走过来了,他也看见他光着上身,唐安对对方的脸色毫不在意。
唐安说,我们会令你们满意的。
负责人说,那我们也得谈谈。
谈什么呢?跟楼总谈去,他说。
负责人转身就走,到会堂的另一端,在那堵开有三只放映孔的墙下边,他大声地跟小桐说,我会跟楼总讲的。
唐安身体里有种东西正在冲撞,他从门空看见楼顶上的朱沙红,他不禁有些怀念这儿的工作的环境,还有工人们那勤奋劳动的情景。小桐望着唐安。
小桐说,你快把衣服穿上。
工人们对唐安这个人根本弄不懂,总以为这家伙要么太深奥,要么就什么也不是,虽然在他领导下工作这么多天,但跟他个人几乎没有接触。
会堂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可能这是主建方的考虑,会堂何必要考虑隔音呢,外边的雨声从里边能听得见。在贮藏室往右,走下观礼台右手的那些楼梯,再沿一个圆弧往左拐,是去厕所的通道,从那儿传来一种奇异的芳香。
他问小桐,这是什么香。
小桐说,厕所顶上的花盆。
在那放花盆干吗?
等观礼台弄好了,要放到观礼台上的。
无论小桐是否吃那些桃子,唐安都会做出这件事的,当小桐的嘴角汪着吃桃子那乳白的汁液时,唐安心里的防线崩踏了,然而他还是冷静的,他觉得他必须这么做,几乎不以别人的意志为转移,自从她收下了他那件毛衣,他的心态也就不平衡了,他在那次她
摩托车后座上挨到了她的乳房下缘,某种力量刻在他肉体里,他不相信他再不能激烈地动起来,与其说他想按住小桐,还不如说他想惊喜地看到自己那种骄人的冲动。现在,他自认为他可以。
他没有想怎么去试,而是从床上坐起来。
小桐的嘴角还溢着桃汁,她听见他穿鞋的声音。
在一个刹那间,她连续地看到他站起来,往前走,看到他的眼神,看到他是往她这儿来的,不仅是往她这个方向,而且直接冲上了她。
她转身,想走,因为她感到了他有力的抓她胳膊的手。
他的喘气十分剧烈,她有些害怕。但从他手上传过了那种力量,这又使她好奇,使她想起在公司几年来,他对她的好感,以及他这个人本身的那些印象。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想。
他仍然是软弱的,这从他头部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头仿佛不能支在脖子上,而凄凉地往下坍,歪着,她侧着转过身,身体没有完全从椅子上站起来,右侧的腰部抵在桌沿上。
唐安,她喊。
小桐,他也喊。
无论谁责怪他们的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就必须认真地看一看,唐安趴在她身后的摸样。他想,如果小桐稍一用力,或许她可以立即就逃了出去,但她没有,她好像被他那种令人心痛的低沉的叫声给震动了,那是奇怪的声音。
她不知道他会干什么,她在等他完全醒过来。
她说,唐安,这是工地。
他喊,小桐。
小桐没有即时地调整她的姿势,这件事后来之所以很难弄清楚,跟小桐的姿势有关系,因为她背对着唐安,那么她对唐安更多的印象仍然是建立在记忆中他那些虚弱的表现上,她没有很认真地看他的发红的眼睛。
甚至,她主动地用手反过来握住他的胳膊,这在唐安看来是一种有意义的暗示,尽管小桐不过是处于一种短暂的平衡。
他在后边,他没有想到要搂抱或温柔地亲吻她,他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把那一只箍在她胸部的手放了下去。
小桐听到了这种声音。
他在她后边,解裤带时,他意识到腿必须先翘起来,就像解小便时的狗,他记不得狗在做这种事情时的姿态,但他相信至少狗是从后边骑上去的,他也得这样。在她后边,他就用不着看她的脸和脸部的反应,他只要喘气和动起来就行了。他有一阵子发烧,但压在她背后,抵紧了她,她反而就沉默地听任这狗样的人了。
她确实是想喊了,然而她并没有,她总以为这么个人会停下来的。
她没有转过身,艰难地扭过头,这时她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一种绝望中的疯狂,令她浑身颤栗,她更没有去喊了,只是跟唐安说,你让我转过来。
此时,唐安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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