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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南京-南京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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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了?她问。
我想那铃声,像拴在脖子上一样。
3
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徐阿姨只能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得很大。
他很少抚摸她,只愿在她身体中,在她全部的身体中,倾听那铃声响起来之前,从胸部,腹部和腿部所传出的另一种音响,浸透到他的头脑中。
绕过她的头发,向着窗格上层的方向,瞟那静谧的夜空,他在搜寻那种像他样子的脸。是什么样儿?她的身体贴得又紧又牢,不愿分开。她听凭他的动作,配合着。
小敏在下边,看她亲手制作的风铃在一点一点地加聚那种振荡,总之,它们会清脆悦耳地响起来。冬天冷,在棉被里捂着,仿似与世界真正隔绝了。她想他会好起来的。
在经历一个星期的疯狂的身体的交合之后,他相信他自己已经空掉了,即使身体里还在生长那种欲望的水,但在精神上,他盼望她能给他解脱。最后他要跟她说,我可能是一条狗。
码在桌上的书本和那个写字时堆在左手的大橡皮吸引着他的注意。
我为什么从不在你面前写诗呢?他问他自己。
她为他穿衣服,拉上拉链。我们应该坐下来认真地照照镜子。
我不用照,因为我害怕照镜子,我必须跟你说实话,现在我只能说实话了。
小敏的脸靠在她胸上,小屋温暖,安静,徐阿姨把开水瓶放在门口。听到风铃声不再响起,就凑在门边喊,小敏,喝点水吧。
小敏的胸口在他发疯的床上生活之后,向外悬浮着。他掏出烟,抽起来。
小敏在等他讲话。
他很慢地说,我是一条狗。
小敏从未见他说话如此缓慢,心想他能这么说是要付出很大勇气的,是他亲自决定了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变成了一条狗呢?她问。
不,我不是变成的,我是一条狗,本来就是的呀,他说。
小敏抓起一本书蒙住脸,身体往后挣,脖子也往后仰,腿向前伸得很长。她不敢当他的面说他精神有问题,但她并没有彻底畏惧。
唐安又说,我早就想到了,咬人的不一定是狗那种样子的狗,人本来也是咬人的,现在别人说我咬了她,那我就咬了,我还能怎么样,别人当我是狗,我想她是仔细地推敲好了的,不会有错。
我们出去透透空气吧,她说。
唐安说,你那么吃惊干什么?
小敏说,我能不吃惊吗?或许你太敏感了。
唐安说,对,就跟狗一样,狗本来就是敏感的。
小敏看着他的眼睛,睫毛似乎立即变粗了,变黑了,眼球向外凸,闪着一阵凶光,再仔细看,却发现凶光里还是饱含了一种丧志的疲惫。他斜躺着,像一条真的狗,左耳贴在床单上,如狗耳在睡姿中贴着地面,随时偷听着人的脚步声,并随时要惊人地突然地奔跑起来。她有些惧怕,又有些恶心。看得出来,他不仅跟她说话,还在警惕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他不想出去,他愿意在床边,在房子里,喝着热茶,让那种想像得到验证。小敏到楼下去,徐阿姨见她脸色不太好。她到
卫生间里,捂住脸,随后又蹲下来,使劲地压她的小腹。徐阿姨拿
苹果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她没有要。
上楼之后,唐安正对着窗玻璃。
你在看什么呢?她问。
他说,我在看外边。
小敏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小盒子,拿出避孕药,一大版,约有五十粒,她吃了一粒,药是奶白的珍珠色。
他打开本子,又拧开钢笔。
她问,你要写诗?
他放下笔,合上本子。不,我不。
小敏,他喊她。她明明很近,然而他的喊声充满了乞求似的。她抱住他的头,他的头就往她怀里挤。
小敏对他说,等我毕业,就跟你结婚,为你生孩子。她揉他的头。他的头往里边钻。
他听见她的心跳。小敏在看表,离歌厅的表演还有四十分钟。她说她要走了。
铃声又响了一次,很急促,连续不断,音量也比先前的大。徐阿姨到
卫生间看了看纸蒌子。她觉得小唐不要命了,都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她套上丝袜,浑身都胀了起来。在他想叫的时候,她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止往床上方的风铃。
他抱她的腰,但她下了床。摸了摸他的本子。
她让他别起来了,睡吧。
在床上听他下楼,出门,徐阿姨关上铁门。他想了几秒钟,迅速套上衣服追了出去,小敏骑车飞快地往前,他奔跑着,在后边喊。小敏听不见。在出巷口那个拐弯的地方,小敏飞一般地冲下那长长的慢坡,消失了。
他喘着粗气,人们都缩着脖子。
他叫了两声。许多人看着他。他想,为什么要看我。
他又叫了两声。
他马上觉得这种叫声是学狗叫的,就像是故意而为之。
他来到一片从未进去过的长有荒草的废园子,里边有臭味。有一股便意袭来。
解完小便之后,他系好裤子,看被小便淋湿的那一块野草,它们并未在尿液中倒下,甚至连头也不弯,他忽然想到了有种野草就叫狗尾巴草,此草具体是否是狗尾巴草他无法验证,但狗尾巴草是一种平民般的野草,生长在一切可以生长的地方,这在尿液中弄湿了身体的野草,如狗尾巴草一样,在顶部有一个倔将而昂扬的9字造型,向内反卷着。他从这不屈的9字型中,看到了某种短暂而令人振奋的快乐,这9字型催促使他动起来,跑起来,这9字型的尾,将在自己的臀部,随着奔跑而可爱地翘立。这是狗的欢乐,是作为狗的欢乐。使人有了兴致。
把西装的领子翻开来,往上折,遮住了脖子,头往里缩,他走到江陵大厦边上,斜依在路边的小树上。风,刮啊刮的。
小敏的腿在舞台上跳动,横着,水平地刺过目光所及的地方。
风使他蹲了下来,身子往前够。他知道自己的姿态有问题,但并不想去更正,一直保持着。这不仅像狗,而且跟狗能够通感,觉得做一条狗十分容易,还在不幸中有些乐趣。
钱包里还有三百块钱,为了明天存到折子上去,他把它们掏出来,装到西服右边的口袋里。还是给程君吧,他对自己说。
4
小敏和唐安那晚在李刚新房留宿睡过的那套被面、垫单和枕巾,吕雅第二天就把它们拆下来了。这个有洁癖的女人并没有细心去看被单的脏处,她料定它们不干净了,抱到洗衣机里,硬是放了五天。李刚发现洗衣衣机里的东西还没洗,就问吕雅怎么回事。吕雅想把它们扔了。李刚不同意,唐安是最好的朋友,他能有多脏,小敏也干干净净的,怕什么。李刚把被单翻出来,放在
客厅的茶几上,耐心地寻找那晚的痕迹。
没有,我敢肯定他们没有做爱,他说。
她仍主张扔掉。
李刚说她无聊。
李刚坐在楼总办公室靠门边的左手那排紫色的真皮沙发上。楼总挂完一个长途电话之后,问李刚,什么事?
李刚说,墙,唐安在墙里边。
谁在墙里边了?李刚,你怎么说唐安在墙里边呢?他不过是分管施工任务。
可最近他确实不适合呆在墙那儿,你发现了吗?他这阵子神志不清。
他在搞什么诗吧,楼总说。
我敢打包票,是墙的原因,如果你把他调出来搞别的,也许会更有用处,李刚说。
楼总笑了笑。小戚进来请示问题。李刚看见小戚的鼻凹处有一颗粉刺。小戚手指在要楼总签字的地方,楼总不看小戚,继续跟李刚说,过几天,你也要管墙去。
李刚在搔痒。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现在主要就搞刷墙业务,李刚,现在公司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只有刷墙的事情我们容易干。
李刚起身想走,楼总抬手示意他多留一会。楼总泡一杯水,顺便把门从里边关上。他也坐到沙发上,拍了拍李刚的大腿。
他问,唐安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李刚说,不会,不会。
那他跟墙怎么了?
李刚说,我刚才讲他在墙里边,不是说在墙壁里边,砖里边,而且围在四面墙之中,陷在里边,他是个敏感的人。
哦,是这样,楼总舒了口气。
楼总说,等我们熬过难关,通过刷墙把资金积累到位之后,我们去干大的。改天我好好地请你们去玩一玩,现在克服一下困难。
李刚打通唐安的手机,让他出来。唐安问他在哪。他说,就在新街口那个公厕下边。唐安问小桐,我走了,行不行?小桐说,不行。唐安就闷在那,准备乘小桐不注意冲出去。
小桐的毛衣很好看,唐安说可能会给她买件毛衣。小桐说,你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唐安使劲地摸头。唐安想马上就去给小桐买件毛衣。小桐斜着眼睛望他。
李刚从公厕二楼出来,看唐安从的士出来,两人钻进新华书店边上那道巷子里的一个小馆子。馆子卖的是酸辣粉丝汤。两人都不吃,和老板娘熟,说要坐下谈会话。
楼总不同意你从墙里边出来,李刚说。
无所谓的。唐安小心地喷着烟圈。
我约你出来,是想问你,你们那晚在我那,弄脏了被子,你懂吗?李刚问。
唐安说,吕雅要扔它?
李刚说,她这人有洁癖,又是预备结婚的被子呢。
唐安说,告诉你,我们没做,这下放心了吧。
老板娘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下午,没有客人来,她看着他俩。老板娘有四十岁,她喜欢这两个年轻人;试图往这边靠。唐安看了她一眼,她像遭到了什么刺激,坚决地挪开身体,向着门外边。李刚注意看她的脸,发着青色。
我吓着她了,他说。
李刚问,你吓着她什么了。
唐安说,我跟小敏讲了实话,我说我是一条狗。
李刚咽了口睡沫,开玩笑吧,你这样作践自己有意思吗?我猜跟那来治病的程君有关吧。
唐安说,我说我是狗,为什么会吓着她呢。
李刚说,小敏不一定会被吓着,问题是你干吗说这个。
唐安凑到李刚的耳朵旁说,我说的是实话。
李刚脸色骤变,不敢看唐安的脸。
李刚先出去,像个特务似的,在门口朝路的左右分别看了会,最后他选择了往右的方向,唐安又看了老板娘一眼,慢慢地跟在李刚后头,李刚不时回头,他心里的斗争很复杂,是吗,他能说他是狗,这样的勇气是谁给的,他为什么这么讲,跟小敏讲?
他忽然跑去,扒住李刚的肩膀。唐安的手还是那样的温和有力,和大学时搭在肩上一样。
说说喜宴吧。
等一等再说。
等什么呢。
需要钱,还要搞个假期,这得跟楼总讲。
唐安把他拖到一个卖布的店里,两人翻那成捆的格子布。
你这什么意思?他问。
唐安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想到狗,可我现在必须想,因为我就是它。
李刚在新华日报社下边那个施工点和唐安分手后,才意识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狗了,在南京,如果晚上不留心地观察身边某些人的
宠物,已很难见到那种土生土长的野狗了,而宠物他又不关心,现在的问题是,狗是什么样子的?
在吕雅的门市部那儿,李刚看到吕雅跟两男一女正在解释一张订单上出现的问题,他躲在街角,不想照直就冲过去。躲一会儿,他发现心境已悲凉起来了,朝天看一看,天是灰苍苍的。
有些耳鸣,他怀疑有东西在里边叫,他在拐角耽误了十多分钟。楼总的电话吵了他,他打开手机翻盖,楼总说,他还在墙那吧。
在,在,楼总,他没有什么。
悲凉的心情使他步履艰难,来到门市部的柜台前,吕雅在里间换衣服。
他对吕雅说,被子还有用,他们没有做。
她打他,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呢。同时,欢笑着领先朝外走。
5
小芳的26型轻便车后座椅上支了个木架子,小敏把那包加碘的食品盐放在架子里,两人骑车往小芳家方向。小芳看小敏的半边脸,脸色不很好看。
你以后少给他带骨头去,小敏说。
小芳看着路的前方,她想到唐安在传呼留言中跟她讲的不能穿蓝色内衣,刹那间,她想把小敏的衣服扯下来,难道蓝色是你小敏一个人的?
小敏在湖南路那儿要去买东西,小芳不让,自行车停在棚里,那十几斤盐怎办呢?小敏说两人抬伙拎着。
小芳问小敏,你要买什么。
小敏不好直接告诉小芳她要去看看玩具店里的狗玩具,这事需要慢慢跟小芳讲。小芳以为她要买内衣,更加的不舒畅。
小芳妈和一个男人在
客厅讲话,客厅里两张木质上乘的祖传木椅空着,他们坐在矮凳上。她们估计不出他们在讲什么。小芳妈跟小敏打招呼,叫小敏和小芳到小芳房子去,她要跟人谈话。小敏看那个男人,长着一张马脸,有一股杀气。小芳把盐倒到容具里,洗手之后,在客厅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小芳很客气,说,姑娘这么大了。小芳妈看了看小芳爸的遗像,说,长得像她爸爸。小敏坐在小芳房里听小芳妈讲这话,觉得对小芳妈这种女人缺少了解。
小芳的床头有一只玩具狗,小敏奇怪自己以前竟没有发现。玩具狗身上沾满了油灰,样子很难看,只是那用硬塑球镶上去的眼珠体现着仅有的一点活力。她把它拿起来,摇了摇,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芳在客厅坐着,想把那个男人挤走,却发现那个男是个温顺的好人,满脸彤红,原来他是妈妈年轻时的一个熟人,跟她爸也熟。他带来了水果和糖。
小芳没有跟人告别,进了她自己的房子。小敏失望地捏着那只玩具狗。
小芳妈削了水果后敲门,小芳探出头,问,妈,什么事。
让小敏吃水果。
小敏跑过来也探出头,说,阿姨,我吃,我吃。
小芳坐到台灯下。她看见她的指甲里有黑色的油灰,就把台灯转个方向,拧朝上,灯光撒向屋子的拐角。小敏吃着,小芳妈就一直端着那个盘子。小芳妈的脸是腊黄色的,小敏怕看她。
朝客厅的门后看,有一把特别大的雨伞。
小敏的牙签没有戳住那片已经悬到嘴边的
苹果,掉到地上,她弯腰去捡,直起来时,看到小芳裤子很皱,于是,她心情更难过了。
小芳妈转身,她关门。
小敏今晚就住小芳这,她已经有十多天没到鸳鸯池去了。她脱掉上身的那件棉毛衣,小芳看见小敏饱满的双乳。她的罩子的确是蓝色的。这使小芳的心情反而平静了。
戴安芬的就是好戴,小敏动了动背后的接口。
小芳看她的背,背很匀称。小敏在外边靠着枕头,被子捂到肚子那,胸口露在被头那儿。小芳靠在里侧的墙上。她突然也脱掉衣服,却没有躺下去,她低头看着自己,小敏的手伸过来揪了她一下,小芳缩成一团,在笑。
小敏看书。小芳在剔她的指甲。
小芳说,唐安今天没叫你过去?
小敏放下书,看着那只玩具狗,心事一下子被牵引住了。
小敏说,他说他是一条狗。
小芳心里震动很大,可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草率地接住话茬。她背过脸,让小敏把她的烫起来的头发用橡筋束起来。
小芳的后背上有几粒小疮,从那皮肤上的绒毛,可以看出她执拗的禀性。
小芳没有讲狗。小敏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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