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造幸福人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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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老师望着端坐在座位上的顾芸初，心中无比的郁闷。

“顾芸初，你来背一下昨天教的古诗词。”

“哦。”顾芸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表情望着楼老师。

“喂，我可听说顾芸初前几天撞到了脑袋，装傻了。”一旁坐在唐泽左手边座位上，身穿蓝色外套的男生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同桌，幸灾乐祸地笑道。

“不是吧。你听谁说的？”长得有点胖乎乎的周航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看顾芸初。

“骗你是小狗！”冯剑见自己的同桌周航不相信，便立马发毒誓道。

“小芸儿，《小池》。”坐在顾芸初身后座位上的陶亮小声地提醒道。

“怎么，背不出来吗？”楼老师有些不悦地望着顾芸初。

小池？顾芸初眨了眨眼，整本一年级的语文课本她都能倒背如流，又怎会不记得区区一首古诗词？

“《小池》，杨万里。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顾芸初一字一顿慢悠悠地将整首诗背了出来。

楼老师愣了很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还好，不傻，就是反应稍稍慢了点。

“恩，坐下吧。冯剑，你来背。”

正在跟同桌说悄悄话的冯剑因为突然被楼老师点名而吓了一大跳，这猛一起身，直接将四条腿的木板凳碰到在了地上，正好砸中身后将脚伸到前面的杨柳英脚上。

“啊～”杨柳英发出一声尖叫声，因为意识到正在上课，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脚脖子传来的疼痛感，疼得她连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顾芸初没想到自己出院后第一天上课竟然会如此热闹，也蛮好玩的。

第七十四章热销，床上用品

服装厂积压在仓库的那堆废料，经过顾芸初重新编织跟印染，无论布料的制作工艺还是花样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而这批布，按着计划统统加工成了床上用品。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床上的铺盖远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品种可供选择，什么鸭绒被、空调被、竹丝被、桑蚕丝被……这会儿的被子，十之八九就是棉花被子。五六斤的被子那叫小被子，大多数七八九斤大被子，不仅重而且非常厚实。棉花的芯子，面上铺一层丝绸面儿，丝绸面儿多半是大红大紫之类比较喜庆的颜色，与那白色棉布或带着淡淡的条形花纹缝在一起。有些人家，两头还会缝上一条毛巾。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拆洗一次不容易。

顾芸初即便重生了一次，也不敢小觑国人的智慧，高手什么的向来都是隐藏在民间的。更何况被罩这种如此简单，基本就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东西。顾芸初玩得不过是个时间，比旁人抢先了一步，第一个借机大批量加工生产出来而已。

床上用品的款式除了单个被罩、枕头罩、被单外，顾芸初还折腾出四件套跟七件套。四件套里面多数是印花款，只有少部分是绣花款。七件套则多为绣花款，而且颜色比起四件套更喜庆一些，自然更适合新婚时使用。四件套包括两个枕头套，一床被单外带一个被罩。至于七件套，多了两个靠垫套以及一个长枕头套。印花的花型图案是连续重复的，至于大小是根据目前市面上的绝大数床的规格，就只推出了一米五款和一米八款两种。

这批床上用品一经推出，在市场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大家伙儿第一次在店里见到那些挂出来的花型新颖颜色靓丽的被单被罩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棉花被还可以装在被罩子里面，拉链这么一拉，也不怕里面的棉花芯子不听话跑出来，拆洗比不就是比原来方便多了么。

这会儿大家伙儿的生活条件还不是很好，有些人家还因为厂子效益不行，好几个月都没能按时领取到工资。所以绣花七件套这样需要花费百八十块钱的贵东西，自然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买不起大件套，买个单件儿的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这批床上用品里头，单买个被罩，或是枕头套的人最多。在销售的过程中，顾芸初又借鉴了那些个大超市打折促销点子，什么买三送一，九块九大促销，玩得不就是个心理战么。

像一米五的被罩单买二十九块九，被单单买十九块九，枕头罩单买九块九，而四件套则只需要只要五十九块九，相当于买了被罩、被单跟枕头罩还能白拿一个枕头罩子似的。算下来可不就是便宜了将近十块钱了么。像这样可买可不买的商品，赠品给力点，价钱稍稍实惠点，就很容易让人上钩。

只不过这些个床上用品的定价，在老百姓看来还是稍稍偏贵了一点。好在沈川舅舅在闹市区租店面销售时，找的全是嘴皮子利索，销售业绩最好的营业员。在有业绩提成的刺激下，那些个嘴皮子利索，擅长忽悠的大妈大婶们可不就是打了鸡血似的，拼命推销么。实践证实，大锅饭这般旱涝保收的政策是不行的。

沈川舅舅趁此机会，大卖了一把，收回了十来万的本金。只是没想到，这股风还没刮半个月，就出现了山寨货。按着顾芸初的预计，这山寨速度比起后世真的慢了好多。

这一天沈川舅舅黑着点从外面回来了。正赶上顾芸初放学，在唐泽跟陶亮的带领下刚回到自家楼下。

唐泽在顾芸初磕到脑袋第一天就领教过顾芸初那彪悍的迷路本事，打从顾芸初出院上学第一天起，就发扬雷锋精神，甚是主动地建议每天由他领着顾芸初回家。陶亮当场并没说什么，放学后一声不响地就跟在顾芸初后面，谁让两家人原本就住的不是很远，最起码一条直线上，哪里像唐泽一南一北两个方向。

小泽泽跟小亮子俩人感情果然很好～顾芸初呆呆地歪着头，看着斗鸡眼似的唐泽跟陶亮，感慨道。

（凉凉：闺女，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顾芸初，上楼吧。你家在顶楼。”唐泽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陶亮见顾芸初扶着栏杆上了楼梯，扭头便走。唐泽望着一会儿陶亮的背影，随后坐上了停靠在不远处的小桥车。

正站在二楼楼道口的沈川舅舅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也知道自家外甥女自打磕到了脑袋后，便多了个迷路的神技。

“小滑头儿。”沈川舅舅见顾芸初慢悠悠地扶着栏杆走了上来，便轻声叫道。

顾芸初仰起头，看了沈川舅舅一眼，迟疑了数秒后，才打招呼：“（⊙o⊙）啊，舅舅好。”

“……”沈川舅舅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那活泼可爱，人小鬼大的宝贝外甥女哪里去了？虽然现在这个也不差，就是呆了点儿，反应钝了点儿，方向感差了点儿。可他还是想要原来那个人小鬼大的。

“（⊙o⊙）啊，舅舅的脸色不是很好。”顾芸初慢悠悠地说道，“厂子出事了？”

“呃，没有。”沈川舅舅拉着顾芸初的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楼梯，“最近市面上出现很多跟我们厂子式样、花型一样的床上用品。价钱上比我们的便宜好几块钱，这几天的销售量明显少了。”

“哦。”

“小滑头儿，你是不是早料到了？”沈川舅舅见顾芸初反应平平，便多问了一句。想来也是，要不然，自家外甥女在产品还推出市场时，就只让先加工十种花型的布料，绣花七件套只出了三种花型。

顾芸初并未回答沈川舅舅，只是抬头砍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明天出新花型？”

“舅舅看着办。”顾芸初停顿了片刻，“等清完一仓库布料后就添置定版熨烫设备，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

“啊，这么快？不折腾床上用品了？”沈川舅舅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便是顾芸初每每都只折腾一票，上回捣腾电器也好，这次销售床上用品也罢，都是一票子买卖。

“其实，床上用品的前景不错。”沈川舅舅觉得就这么放弃可惜了，市场才刚刚打开，周边几个大城市的销售才刚开始而已。

“我知道。”顾芸初自然明白沈川舅舅的意思，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问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不好。这次的原料初一看没什么区别，可远不是现在工艺所能达到的。活性印染最大的优点那便是不会褪色，而且是越洗越亮。时间越久，这床上用品就越能分出三六九等。更何况还是斜纹编织技术。可惜……剩下两仓库半原材料用完后，就没了。

“布没了卖什么？”

沈川舅舅沉思了片刻，觉得顾芸初所言有道理。沈川舅舅想起现在仓库所堆的布料是通过关系跟人新换的布料，此外顾芸初还瞒着顾妈妈又额外投了钱进了那台多功能制版裁剪机。其实这部分记忆被福缘系统给修改了，要不然还真没办法解释。

“其实我们可以继续进布料，比如跟一厂……”沈川舅舅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这提议不行。现在市面上出现的山寨货，十之八九就是服装二厂加工出来的，至于原料布匹则是一厂提供，一厂跟二厂本就是一个爹。而先天不足的三厂现在已经脱离了这个爹，从国营改头换面变成了私营。

“舅舅，我们现在的资金实力不够，设备也不齐，像原料布匹什么的只能靠购买。”

顾芸初的话，沈川舅舅听明白了。自己没办法生产原料布匹前，总归得受制于人。二厂跟一厂的关系，本就比自家厂子硬实，若是从外地进布料，这成本可就上去了。现在才开始，不得不精打细算着来。

“舅舅明白小滑头儿的意思了。等回笼一部分资金够添置定版熨烫设备后，我们就专心加工服装。”

第七十五章合作，叫声姑姑

流行这东西，一阵台风似的，今儿这样，明儿那样，谁也不晓得下一阵台风什么时候形成，强度多大，持续时间多久。可若是能提前一步，哪怕只是一小步，你便能走在前头，成为领头羊。

二厂的老厂长是个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开拓精神或许不够，但守城没什么问题。顾芸初跟沈川舅舅买下三厂前不久，便因为年岁大了，光荣离休。二厂在老厂长的带领下，没什么大的变化。可在市场经济大浪下，不进则退，所以二厂的效益原没有最初建厂时那般好。新上任的厂长姓沈，论资排辈起来，跟沈外公还没出五服，沈老太爷第一任老婆娘家那边的子侄家的孩子，勉强算得上是远房亲戚。因为沈外公辈分比较大，沈厂长得管顾妈妈叫姑婆。

沈厂长本人大学毕业后并没有留在大城市，而是选择回老家，进入二厂后，便从基层一步一脚印爬到了现在这位置上。比起老厂长，沈厂长的胆子更大，敢比敢拼。

三厂从国营转为私营后，连名字都改成了芸璐服装厂。正式投入生产的第一个月，芸璐服装厂便推出了所谓床上用品多件套，让本想看戏的一厂跟二厂吓了一大跳。一厂的李厂长跟二厂的沈厂长自然知道三厂的实际情况，且不论三厂那边还剩多少能用的设备，光那满满三大仓库垃圾的处理，就够受的。却不想，人家根本没当回事，眨眼间便弄出了颜色鲜亮花型美观款式新颖的床上用品。火爆的销售场面深深刺激了一厂跟二厂所有人的眼睛。

嘁，不就是什么被罩么，咱也能生产。

于是负责原料布匹生产加工的一厂加班加点的山寨出来相似的花型，负责再加工的二厂那边也加班加点地全部制成了床上用品。照样画葫芦谁不会？别说花型，连尺码规格什么的都跟顾芸初家的一模一样。一套适合一米五床的四件套竟然要六十块那么贵，都快赶上一个月工资了，实在太黑心了。

瞧一瞧看一看咧，咱这边一套印花四件套就卖四十九块九。嘿嘿，气不死你！

花型差不多，价格竟然相差十块钱。更何况市服装二厂可是跟一厂差不多时期建起来的老厂子了，比那名不见经传的什么芸璐服装厂有名气多了。

沈川舅舅见市面上出现了山寨货，便推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新的花型跟款型，总算拉回了一点点人气。可这毕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出新的花型跟款型没过多久出现山寨货，继续推出新款，随后又被山寨……整个一恶性大循环。

何况一厂跟二厂两位厂长本就不是傻子，一方面山寨顾芸初绘制的那些花型跟款型，另一方面又推出自己设计的。一时间，芸璐服装厂在闹市区特意租来用于销售厂里床上用品的门市部门可罗雀。几乎所有的人都跑去了间隔不到五十米的二厂门市部。也难怪那几天沈川舅舅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正当沈川舅舅想着是不是找人海扁一顿那俩混蛋厂长出口恶气时，原本丢失的人气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这天门市部里所有的库存被一扫而光，就连挂在墙壁上的样品，有点瑕疵小问题的那俩床罩也被抢光了。从外地打来想要订购床上用品的电话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差点打爆了厂子里所有的电话。

沈川舅舅事后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二厂的那些床上用品，包括外省市面上的那些，价钱虽说便宜，可不仅会褪色还会起球。时间久了，灰蒙蒙的一层，那些花型颜色变淡了后就不好看了。而自家出产的床上用品，价格贵是贵了一点，不褪色不起球，而且越洗越亮，盖在身上睡觉非常贴近肌肤，舒服得很。

沈川舅舅这才理解，自家外甥女小滑头儿所说的品牌跟产品质量是何等重要。只可惜，布料有限，卖光就没货了。

正当一厂二厂两位厂长考虑是不是继续死磕下去时，却接到了沈川舅舅发出的邀请函。沈川舅舅主动诚邀李沈两位厂长喝下午茶。

“后生可畏啊。”在茶室包厢里，生性豪爽，快人快语的李厂长一见面便直接称赞沈川舅舅。

“哪里哪里。”沈川舅舅交际手腕向来不弱，“我还是后辈，还得向两位厂长讨教学习一二才是。”

“冒昧地问一句，小沈厂长是哪里人？”坐在李厂长旁的沈茂贤笑着开玩笑道，“说不定咱俩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我从小在四川重庆长大，我爸爸是土生土长的这里人，小时候家里穷，就去魔都给人当学徒。”

沈茂贤灵光一闪，脑海里想到一个人，经历跟沈川舅舅所言之人蛮相似的。

“莫非令堂也是沈家湾那边的？”

“是啊，沈家湾青山乡。”

“……”沈茂贤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怎么，真是一家？”一旁的李建军笑道。

“恩，若论辈分，我还得管他叫叔公。”沈茂贤苦笑道。他都快五十的人了，还得管个三十不到的小子叫叔公，这辈分……

沈川舅舅因为起身开门，并没听到李建军跟沈茂贤之间的悄悄话。

“来了？”站在门口的沈川舅舅一脸惊讶地看着顾芸初。真不容易，竟然没迷路，那么快就过来了。当当沈川舅舅看见顾芸初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团团时，脸上露出一丝讪讪。好吧，收回前言。

“小沈啊，你这什么意思？”李建军见茶室里多了两个小萝卜，便好奇地询问沈川舅舅。

“我来介绍一下，这俩个孩子都是我姐家的孩子，大的这个叫顾芸初，小的那个是团团。”沈川舅舅自然能明白李建军跟沈茂贤的不悦，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喜欢谈正事时有小孩子在边上，更何况这小孩子还参与其中，是谈判一方。

“其实此次邀约喝茶，其实是我外甥女儿提议，想跟两位合作。”

“吓？什么？”

“沈川！你开什么玩笑？！”沈茂贤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个丫头片子，瞧这个头，满十岁了没？

“有志不在年高。”顾芸初端着茶杯，帮自己和团团各斟了杯茶，随后慢悠悠地开口道，“若论辈分，沈厂长还得管我叫一声姑姑呢。”

“噗～”正在喝茶的李建军直接喷了出来，随后一边咳嗽一边幸灾乐祸地道，“咳咳咳，没，没错。确实得管这小丫头叫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