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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之寻-一直寻找的真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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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能低估自己行为中出现疏漏的危险,尤其是当贪图更多利润而出轨的时候。一向老谋深算的老陈成了被牵的牛鼻,真不知是谁给谁下了套?
我劝老陈:“让吧!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质量品牌都有竞争力。忘记樊宝南,来一次公平的竞争!”
老陈苦恼地望着我,把手叉进头发,胡乱地揉成一团。末了咬咬牙:“不行,樊宝南不会坑我。”
是的,老陈在他身上下了太多功夫。他是吃准了樊宝南。我想除了他老婆,恐怕没对谁这么费心过。可是连老婆都会跑,何况生意人?商人擅长利益权衡,见风使驼是家常便饭。这本是老陈从商的哲学,现在他动摇了。因为与老婆重聚的愿望,因为思念的感情,毕竟他是凡人,所以注定不是无坚不摧。
“老陈,看看眼前的局势。你若让价,就有一次公平的较量,万一樊宝南没有在背后打点,你就连争取的机会都失去了。再说,樊宝南派的人呢?他今天都没露脸,樊宝南的手机也接不通,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午饭过后,将会是最后一个回合。对手在谈笑风生,老陈已沉不住气了。
“他们是心理战术,是想让你泄气的。”我按住他的手。
“我知道,我知道。”老陈深深了吸了口气。“说真的,我并不在乎什么事业!这些年,什么产品有利润我就做什么,我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拼命赚钱的日子,能早点见到阿冉。”
阿冉?老陈的老婆叫阿冉。
“她在国外并不好,她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女人,本来就多病,怎么照顾自己?唉,她不肯回来是怕丢脸,一去几年,真不知她怎么熬过来的。我本想赚了钱,去国外,她想回就回来,不想回,我就留在那边照顾她。”
“她没找人吗?”在国外,一个单身女人是很艰难的。
“我倒希望有男人能照顾到她。”他轻叹了口气。“你不了解,到了我这个年龄,这些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和她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生活。我怕的是她时日无多。”
“为什么?”
“是家族遗传的病,她母亲有,姐姐也有。以前我也没察觉,不知道她在那边检查出来没有,如果她也有,那她是绝不会再回到我身边的。”
蜘蛛之寻(二十三)(3)
老陈神情迷惘地看着手里的标书副本。自从这笔工程出现,自从樊宝南出现,他就把所有的赌注押了下去。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个理智商人,而是情感的赌徒。他犯了生意的大忌,让个人的感情左右了经商规则,两者本是永远无法交融的,所以他现在面临着全盘皆输的局面。
能和我们较量的对手只有一家,他们再次抽签,很好运的在我们前面。老陈最终没有让价,他把一切交给了天意,他甚至相信,天见可怜他对阿冉的心。其实老天的眼并不是总睁着的。
我们落选了,对手在我们面前击掌庆祝。
老陈的目光呆滞,身板弯了,时光在身上要流驶多年才有的痕迹,在刹那间席卷了全身,他苍老了。
我扶住老陈,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走,找樊宝南。”
他推开我,步履艰难。失望有时像枝头盛放的花,来不及经历衰败,就被狂风吹得支离破碎。望着老陈的背影,心酸到极处。
蜘蛛之寻(二十四)(1)
老陈拔了无数的电话,但凡樊宝南落过脚的城市,他都有记录,包括樊宝南居住过的酒店房间号码。对于他缜密的心思我感到震惊。想起曾为之效力的珠宝商,目光阴骛、洞悉世事。他们是一类人。到今天,我才更深地了解珠宝商,成功决不取决偶然,它是每个完美细节地堆砌。
老陈重重盖上本子,声音宏亮地说:“走。”
“上哪?”
“他前天夜里飞过来的。他根本就在操纵整个局面。”
我们去了香格里拉,老陈大步流星地直奔房门口。果然,樊宝南在里面。他趿着拖鞋,衣着随便,头发有些凌乱,好象刚起床。他面对老陈时镇静自如,没有内疚没有胆怯,只是随意冷淡地问了一句:“怎么找到这来了?”
老陈的拳头都握紧了,他压抑着火气,刚想直接推门进去。一个意外的情形发生了。最意外的恐怕是我,这不吝于雷击,也许更严重,就像有人用柄锋利的刀从头顶直直地削下来,我被劈成两半,另一半已不属于自己。
米米。米米。
米米居然出现在房间里,神态自若地靠在椅子里,手里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在与我目光对视时,眼神丝毫没有退怯,这是怎样一个女人?
“女人是炭,烫时暖手,冷时能黑了你的手。”精明的老陈,这是他的真知灼见,不幸灵验。
做错事的似乎不是她,而是我。我眼睛发黑,胸口发堵,几乎摇摇欲坠。我想抓紧老陈,但他毫不留情地甩开我的手臂。
他冲我咬牙切齿:“看吧,看看这个女人带来了什么?”
如五雷轰顶,我呆若木鸡。老陈一脸怨愤抽身而去。我好半天都挪不动步子,恍然去追老陈,他已没了踪影。
站在灯火阑珊的大街上,沉重一阵阵袭来。整件事,我想都不敢想,竟然是我毁了老陈,竟然是米米,与我同床共枕的女人,人尽可夫的女人。她真的是祸水,把她放在身边,不吝于定时炸弹。现在爆炸了,但炸到是的老陈,粉身碎骨的也是老陈。老陈是对的,一开始就是对的。他讨厌米米,他的直觉、眼光都正确无比,米米最终会成为他的敌人,最终会毁了他。
米米是什么时候和樊宝南搅到一起?
是我,是我一手将她推了过去。我把她推给谁,也不该推给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樊宝南。米米也是无常的小人,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她终于拣到自己的高枝了。我狠狠擂击树干,痛的知觉令我稍微清醒。我应该上去,把那个女人拖下来,当街痛打,但没有。我在耐心地等着她的出现,我会把她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踩在脚下,永不翻身。
米米匆匆地从酒店大门出来,我想都没想冲了上去,给了她一记耳光。她摇晃着站起来,冲我笑,得意又苍凉。我拖着她,拦了辆出租,把她重重地搡进车后座。
“你在报复。”我关上门,将她推到沙发上。“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吗?”
她竟然笑了,唇边浮起讥诮,出乎意料的坦白。
“当然。”
“你这恶毒没良心的女人,你毁的不是我,是老陈。”
我狠狠捏她的胳膊,被她轻易地甩开,她冷冷吹吹指甲。
“都一样,你不过是老陈的依附品,他的失败也是你的失败。”
我震惊地盯着她,继而大笑起来,笑得她抬起头。
“你这样精于算计的女人也会有失算的时候?你以为这工程谈崩了失败的是我?正好相反。没了这笔工程,我至多亏损点钱,但还可以在这个城市逍遥快活。真谈成了,我恐怕要揣着小钱卷铺盖走人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才对。”
她脱口问道:“为什么?”
“这笔工程的利润足够老陈远走高飞。他若不在,我还依附于谁?”想到老陈刹那苍老的表情,我一阵强烈的歉疚。我跌坐在沙发上,低声说:“他失去了和国外妻子团聚的机会,他等这样的机会已经等了六年。”
蜘蛛之寻(二十四)(2)
屋子里寂静无声,米米忽然讥讽:“想不到,你还有一点情义。”
我对她怒目而视。米米站在屋子中央,摸着新买的铂金钻戒,面目可憎。那是谁为她买的?樊宝南?为利益为美色的蠢货?
“你怎样搭上他的?”我尖刻地问。
她无限惊奇地张大嘴:“你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只是没料到你爬上别人的床爬得比猫还快。”
她眼神像猫一样,收缩了瞳孔,无比犀利。
“是的,你没料到事还多着呢?”
“是,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为了钱可以把自己出卖一百次的女人,没料到有什么稀奇?”
她的脸顿时刷白,眼里充满了怨恨,她昂起头,一字一顿道:“我是浪荡,是人尽可夫。因为我本来就是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女。九岁,我妈因为优郁症跳了楼。我在姨妈家寄人篱下,十三岁我就跟男人同居,十八岁我出卖自己得到了空姐的工作。认识你之前,我是人尽可夫,但我能选择吗?我要生存,为了生存将自己卖一百次又有什么错?”
我几乎被击倒。天哪!这是个什么女人?什么教授的女儿,什么大家闺秀,什么知识分子家庭,统统见鬼去了。她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她的话有几分可以值得相信?
“我是受歧视长大的,很小的时候我靠打架维护尊严,长大了我便知道如何评估自己的本钱,也知道如何换取想要的。可是,安道,认识你之后,我夏楚君发誓,七百多天,日日夜夜,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安道的事。所以你,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盯着我。“倒是你,安道,有过多少女人?春红柳绿的,小桃小李的,有多少女人爬过你的床?你很干净吗?这些我都容忍了,我甚至……”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还能容忍你和我做爱时叫别的女人名字。”
“夏楚君?!”我瞪着她,老天!我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叫夏楚君。
“对,夏楚君。很奇怪是不是,你从来没有留意过我叫什么?我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撕下这所谓的情人面具,我们根本就是陌生的。”她无力地撑住桌子。“还好,我知道你有过去,不是横空出世的。你还有过一个女人。”她低头冷笑,“菊花。对,菊花。”
我的心顿时撕裂了,大吼了一声:“住嘴。”
“住嘴?”她声音高亢起来。“让我猜猜,菊花是谁?是乡下人,她和你一样来自农村。她是你在乡下的初恋情人……”
“乡下,乡下,乡下。”
我的头轰地炸开,冲上去掴了她一耳光。米米的脸上现出深深的印痕,她得意地昂起头。我惊讶于这个肤浅女人背后的倔强,她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戳到痛脚了吧!哈哈哈,”她仰天大笑,笑得我心惊肉跳,“安道,我真的同情你。你想摆脱什么?出身?和我当初一样,想摆脱私生女的事实?你就是乡下人。无论你穿得多么体面,出入多么豪华的场所,哪怕满口纯正的京片子,就是流利的英文又怎样,它们能更改你从农村来的事实吗?可笑,太可笑了。”她极鄙视地扫了我一眼。“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乡下人怎么啦?是你的耻辱吗?耻辱的不是出身,是你阴暗的心。你想摆脱过去?菊花,菊花也许不是你初恋情人,她只是你从过去带来的阴影。你根本没有爱过她,她只不过是你的噩梦。”
“不,我爱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地爱她。”
我失控了,拼命辩白。她的每句话像尖刀剜在我心口上,每剜一下,我便疼得全身颤抖。她是从地狱来的女人,不肯轻易放手的恶魔。她的眼神锐利,言语尖刻,字字沾染毒液。
“不,你不爱。你只怕是因为负了她才背负良心的债务,你以为不能忘记就是爱?啧啧,你这个可怜虫,否认自己的出生,背负以为是爱情的良心债,爱着还不知道爱着谁。”
“我当然清楚自己爱谁,总之爱的不会是你。”
蜘蛛之寻(二十四)(3)
她盯着我的眼,眼里的冰凌忽然溶解,瞬间温暖起来,她柔声道:“你又错了,安道,你爱的是我。”
“哈,可笑。”前所未有的笑话,不知羞耻的女人。“可笑。”
她妩媚地笑道:“当然可笑,不过是你可笑。这两年,你敢说不开心吗?谁每天早上,吃我做的早餐,看我订的报纸,听我讲趣事新闻?谁每天一个电话问候?谁在担心飞机出事的消息?谁在为我与其它男人约会而吃醋?谁又在每天晚上无可奈何地陪我看韩剧……”
“够了,这不是爱情。”我恼怒地打断了她。
“这是生活,和谐自然,而且真实。”她的脸沉了下来。“什么是爱情?你,和别淡林吗?”
我震惊得快要窒息,米米,她太让我意外,我也太低估她了。
“你?!”
“我?”她阴郁下来,如笼上一层霜,凛洌寒冷。她绕着桌子慢慢地走来,声音低沉。“怕了吧?陌生吧?猜猜我究竟是谁?”她停下来,无比轻蔑地笑了。“是嗅觉灵敏的猫,尤其是出现危险的时候,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你怕什么?怕我坏了你的美梦?
我心中一紧,为那句与生俱来对危险灵敏的话。那一刹,我感到她是我的同类。
“安道。你清醒一点吧!别淡林不是你最终的选择,也不是你归宿,她不属与你,那只是个人的幻想……”
失去淡林?我连想都不要想。
“住口,我叫你住口。你知道什么?你不配议论她,她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说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说对了。因为我爱你,从头到尾地祈望带上你的求婚戒指,而她,哼!你就是拼了命,浪掷所有的爱与金钱也不能将戒指套到她手中。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你?”我想到为别淡林选戒指时那种来自背后的凉意,是米米,是她偷窥的眼神。“卑鄙。你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坦荡自然。”
“是吗?她在你心里竟有这么崇高?安道,这就是你的爱?”
“是的。”
“那不是爱,那只是你心存侥幸的泡沫幻想,看看你自己,看看她,那么高贵不可触及的人,注定是要擦肩而过的。”
不,她道出了我最担心的事,我恨不能撕碎她。
“你见过她了?”
“是的。”
“你要敢……”我握紧了拳头。
“你会杀了我是吗?”她退后了两步,语气再度尖锐。“她没有爱过你,你也没有爱过她,你对她的不是爱情。”
我嘲讽地望着她,可悲的女人。
“你懂什么?为她我可以买下全市的百合花,可以奉献所有财产,只要她高兴,我就能得到满足。而你,我视如敝屣。”
她别过脸,眼泪奔涌。我突然不忍,她,毕竟是和我共同生了两年的女人,是我生命里最亲密的女人。
她悲哀地说:“安道,我给了你两年的时间来明白自己的爱在哪里?你还是不知道。你认为爱一个人就是给她最好的物质?不,那不是爱,爱不是短暂的给予,是长久的尊重,尊重对方的感受与需要。别淡林不是你的最爱,她只是你想偿还遗憾的替代品,是你虚构的梦想。我真替你的盲目感到悲哀。”
“替代品?”
“你的心没告诉你吗?这么多年,你的梦没告诉你真相吗?”
梦?我想起黑夜里米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倏忽之间闭上。骤然起了寒意,她一直在窥视我,包括我在梦中。她并不简单,这一点老陈早有预见。我怎么和这样可怕的女人同床共枕?
“你常做噩梦!是菊花和别淡林让你噩梦连连,她们在你的梦中成为梦魇!是别淡林身上有菊花的影子?还是相反?你在她们身上到底想找到什么?是你一直想摆脱的过去吗?你有自虐倾向吗?一个菊花还不够让你沉重吗?为什么不试着轻松一点?还要再来一个别淡林?”
“我叫你闭嘴,闭嘴!”我切齿低吼。她的话句句刺进我心里,我疼得不能提高声音。我忍耐着,指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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