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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爱情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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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电影中常见的热情拥吻画面。十分钟以前对她柔弱地微笑告辞的温纯纯,一反忐忑不安的小女人姿态,大胆又热情地搂着刘森雄,两片唇像涂了蜜一样紧黏在一起,不时地相互舔了又舔。

天啊!

胡未央清楚地听到自己心中传来铿锵一声,玻璃做的心被打碎了,割着脆弱的颤动,渗出一丝的血。

“未央!”刘森雄抬头发现她,惊讶地叫出来,随即露出歉疚、尴尬、难堪和不知该如何的表情。

温纯纯伏在刘森雄怀里,只手攀着他的肩膀,回过脸来。她朝胡未央示威般地一笑,沾润的双唇鲜艳得像胡未央心头悄悄在滴的血。

“未央——”胡未央退了一步,刘森雄急切地又喊了她一声。

她回头看了刘森雄一眼,突然恨起他那温和纯情的脸,情意深挚的表情。

她掉头冲下楼梯,听见刘森雄不断地在身后喊着她。但他没有追来,显然陷入左右为难的矛盾中。

没想到爱情这么脆弱,禁不起一点诱惑!

胡未央盲撞地在街上奔跑,觉得无比的荒谬。王德琳她们对她的警告犹言在耳,她还认为她们把爱情说得太现实,结果——

多可笑!

她转入惯常去的酒吧,一杯接一杯喝着呛人的伏特加。酒保要为她加苦艾酒,她不肯,要醉就要喝这种燃烧会成烈火的纯酿酒。

荒谬!

她不停地想着这句话。

人生是由一连串荒谬写成的,爱情、学业、事业——偶然与邂逅,随机与谋合,列成了一张张的命牌,排成了紫薇斗数中一道道的命运宫。

哲学就是整个人生,人生却是这一杯看起来淡得像水的伏特加,无色,无味、无止境的火辣……

什么嘛!去他的爱情!

胡未央纵情的狂笑,纵情的喝酒,有些自暴自弃,一点点自寻堕落的味道。

为失恋醉酒是最没出息的事,她才不是那种窝囊的女孩。她只是……只是迫切需要醉一场;醒来后,她才能重新厘清旧有的关系。

但她身上的钱不够她这样挥霍,她又没地方可去;醉意四分,就跟随着脚步回“流星别馆”。

“流星别馆”暗如它境外的夜,胡未央费力地推开门,步伐不稳,绊到脚跟而差点跌倒;她索性踢掉鞋子,省得累赘绊脚。

“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这个女人,未免太放荡了!”

黑暗中突然传出冷漠傲慢的男人声音,像责备妻子那般,口气充满了不满。

胡未央颠颠倒倒地转身,将脸凑过去,努力地想看清楚坐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她越靠靠近,几乎将脸贴近那人影了,才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又是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她一开口,全是呛人的酒气。

“你喝酒了?”范修罗嫌恶地推开她。

他不推还好,一推,胡未央站不稳,又没有依附的东西,前扑后仰挣扎了一会,最后扑倒在范修罗的身上。

“对——对不起——”她努力挣扎起来,往后头走去。

客房旁的小偏厅有一列酒柜,摆了一大橱好酒。她需要好好的醉一场,她要把那些酒统统都喝光。

“你做什么?”范修罗看她抱一堆酒回客厅,吃惊地从沙发中站起来。

“喝酒。”胡未央话含在嘴里,口齿不清。她把怀中的酒一古脑儿丢进沙发,开了一瓶,头一仰就咕噜喝一大口,顺手抓了一瓶递给范修罗说:

“喏!喝酒!陪我喝一杯!”

“我不是来这里喝酒的!”范修罗把她的手打开,气急败坏。

他拟好了一肚子的计划对付胡未央,结果胡未央却出乎他意料,喝得烂醉回来,不按牌理地乱闹一通,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浪费他一晚上的时间空等不说,还被她熏了一身的酒气,越想越叫他生气。

“你不喝,我自己喝。”胡未央倒在沙发上。

她不知打那里找到一只大酒杯,以喝啤酒的灌法,咕噜地灌着威士忌。范修罗看得又惊又气,夺下她手中的酒和酒杯说:“你以为是在喝啤酒啊!白白糟蹋一橱的好酒!”

胡未央薄有五分醉,行路颠颠倒倒,但却不闹酒。她自顾又找了一只啤酒杯,开了一瓶陈年绍兴。

范修罗又过来想抢走她手中的酒,她不依,两人扭成一团。范修罗毕竟是高大力壮,没几秒钟就摆平了胡未央。

“你这个女人!”他推开瘫在他身上的胡未央,口气很凶。“没事喝什么酒!还喝得烂醉,像什么话嘛!”

他一生气,眉头总是锁得很紧,但有时情绪一变,锁紧的双眉又让人觉得有丝丝的情感。

胡未央瞪眼看看他,倾头半眯眼,咯咯笑起来说:“你为什么生气?我得罪你了吗?告诉你,我不怕!”她挥手踢脚,挣扎地坐起来,倾向范修罗。“他很温柔呢,可是温柔又怎么样?——差劲!差劲!就长了一张温柔的脸骗人!你知不知道?我比她更单纯呢!可是别人又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什么嘛——去!我才不在乎!”她口齿不清,乱七八糟地说些语焉不详的情绪。

范修罗根本不知道她和刘森雄以及温纯纯之间发生的事,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当她是胡言乱语。

“离我远一点!”他将不断靠倾过来的胡未央嫌恶地推得远远的。“你一向不是很跋扈的吗?气焰那么盛,我还以为你多锐利,原来不过如此!”

胡未央根本没在注意他的那些刻薄的冷言冷语,追着酒,只想痛快的醉一场。

不过才五分醉,她的意识谈不上说是很模糊,只是平衡感差了一点,步伐老是不稳,颠颠倒倒的,老是感觉到屋子在转。

“范修罗,你不让我喝酒,那么,你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范修罗生气地瞪她一眼。他才懒得跟一个烂醉的女人说话。他沉着脸,不理胡未央焦距不清的目光。

“算了!”胡未央蹒跚地爬起来,蹒跚地上楼,手中端着一瓶酒。

她只要有酒就好。今晚她一定要痛快的大醉一场,她迫切的想大醉一场。

“喂!你去哪里?”范修罗跟上楼梯叫问。

“睡觉啊!”胡未央咧嘴一笑,扬扬手,甩甩手中的酒。

“你——”范修罗眉头一皱,冷嘲的话到嘴边,突然咽回喉中,露出阴险的表情说:“好!你要喝酒是不是?我就陪你喝个够!”

他打算灌醉胡未央,看她丑态百出,再趁此奚落讽刺她,让她在他面前再也无法那么放肆,乖乖地收起那种令他讨厌的、刺眼的凌人气焰。

一进胡未央的房间,他的目光先被角落里堆到与床齐高的小土墩吸引,拿起最上头那份,随便翻了两页,打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丢回墙角说:

“哼!什么才华,净会写些风花雪月、鸳鸯蝴蝶!”

“你在嘀咕什么?喏,这杯给你。干杯!”胡未央把盛得满满的一杯威士忌递给范修罗,自己也盛了一大杯。

范修罗眉头又皱起来。他诅咒一声,一口气把酒喝光。

胡未央满意地笑了。她将一大杯的威士忌喝尽,又倒了满满一大杯给范修罗;然后嘻嘻一笑,倒靠在床上,就着瓶口,像灌白开水一样,引长了脖子喝猛酒。

“喂!你这女人——”范修罗看她那种喝法,心中有气。她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眼中就只有酒。

喝吧!醉死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他阴险地扬起嘴角。

但这样看着女人喝酒,又叫他觉得气闷。他从楼下又带上一瓶威士忌,自斟自饮,一边阴险地盯着胡未央。

“喂,范修罗,你——一直盯——盯着我做——做什么?”喝完了手中的酒,胡未央已显得醉态可掬。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范修罗面前,叉着腰看着他,却摇摇晃晃地连站都站不稳。

“是你在看我,不是我在看你。”范修罗冷笑一声,这个女人喝得差不多了。

他站起来,屋子突然在旋转。他心中一惊,极力稳住心神。过了一会,才发现是酒精在作怪。

“你怎么了?来!再喝一杯——”胡未央摇晃着欺近范修罗,范修罗伸手推了她一把,她颠颠地退了几步,摇头晃脑,嘴里咕哝着,扑倒在床上,喃喃说:“算了……你不爱喝……我……自己喝……呃——”

酒精发酵,她只觉得世界一直在打转,眼底发茫。

然后,她感到有什么事物扑倒在她身上,压着她的背脊和脚踝,叠在她身上。

她呻吟了一声,想挣脱那个重量,翻过身,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负担。但那人随即又靠近她,紧紧钳住她。

“你做什么?放——开我!”胡未央努力张开眼。那人影看起来怎么好像范修罗?

房间内变得好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她挣扎地起来想开窗透气,被范修罗拉回床畔。然后她倒在柔软的床上,范修罗的身影像梦魇般压向她——

她只觉得自己深深陷入一潭无底的深渊中,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八章

隔天中午的时候,范修罗又先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枕在胡未央的胸前,手臂横过她裸露的腰间。更糟的是,他身上的衣物竟都褪尽,胡未央更是半裸着身子。但这次他竟有一种满足感。

这感觉驱动他,他情不自禁地将脸深深埋进胡未央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青涩气息。

他觉得有些讶异,胡未央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怎么身上竟会散发出那种不解事的少女才特有的青涩气息!

他静静凝视着她的睡脸,缓缓俯脸贴向她——她突然轻轻一动,呻吟了一声,但没醒来。

范修罗却猛然惊醒,神情一震,赧红了脸。

“我到底在做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竟会做出那种举动。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也实在是记不得了。他只记得原想灌醉胡未央,看她醉酒后丑态百出,以藉此讽刺奚落她,打击她的自尊。但他却不知不觉喝光了一瓶威士忌,只感觉天旋地转——然后他觉得身体很热,依稀好像压在谁身上;然后……

该死!他真的不记得了!

醒来后就变成这种情况,比上回还糟糕!

他绝对不会对自己无法确定有没有做的事负责,绝对!但——

这回他们这种暧昧的状况,他那种心满意足的愉快感觉——该死!

为什么每次他算计好的计划,都会被这个女人搞得一团糟?

他原打算照计划,逼迫她匍匐在他面前,结果反而是他自己掉入这种牵缠不清的泥淖里!

他讨厌和女人牵扯不清,讨厌被女人要胁束缚。但是……虽然是不确定,他却无法欺骗自己,昨晚醉酒之后,也许他真的对胡未央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时胡未央轻轻又呻吟了一声,张开眼醒来。

乍见胡未央清醒但迷惘的脸容,范修罗心里突然一动,露出那种透着邪气、坏心眼的笑容。

他边穿衣服边用很无所谓的口气说:“你大概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不过,这回不管你怎么想,你真的是我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胡未央大叫一声,头痛不已。

该死的宿醉!

她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只记得她去找刘森雄,结果撞见他和温纯纯……然后她到酒吧,存心大醉一场,结果……她神情猛然一震,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断。

她快速抓了被单掩盖自己半裸的身子,懊恼地低吟一声,绝然地闭上眼睛,抱着一点希望问道:“我们——我跟你之间——没发生什么吧?”她又羞又悔又恼又拼命想压抑住这些情绪。

“你看我们这模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吗?”范修罗撇撇嘴,状似自嘲,却隐含着恶意的微笑;那无奈,也显得阴险邪气。

他讨厌和女人扯上牵缠不清的关系,但这回例外。胡未央脸上那种羞愧、懊悔、苦恼的表情,他看在眼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他发现这是对胡未央的傲慢最好、最有力的报复,所以硬是将他和她之间不确定的事实抹上暧昧的色彩。

“不可能的!”胡未央摇头呐喊,声音里却透着绝望。

虽然她一向独立自主,颇有现代女性的风范,但她从没有过那种轻验,醒来所见的情况又那么暧昧,她无法不惊慌。她对男女之爱,仍有种纯净的向往,而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像上回那样地逞强。

她表情越凄惨,范修罗那种报复的快感就愈强烈。胡未央在他面前一直那样张狂、锐利、充满气势,现在她总算跋扈不起来了。

“你何必装出那种懊悔的样子!男女之间,这种事是很平常的。”范修罗故意用轻率的语气,狠狠刺了胡未央一记。

胡未央果然跳起来,恨恨地说:“你还不走!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房子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走?”范修罗好整以暇地说:“我决定了,明天开始,我要搬回别馆来住。我花了那么多钱修整房子,不搬回来住太可惜了。”

“你说什么?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我什么也没答应,是你自己自以为是!”

“什么!你——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差劲!”这是她昨晚骂刘森雄的话,这时又脱口而出;想起那段情就那样付诸东流,又和讨厌的范修罗发生那种关系,不禁悲从中来,痛哭流涕起来。

范修罗大感意外,胡未央的眼泪实在让他始料未及,太意外了!

他心中突然感到一股不忍的情绪,第一次对女人感到怜惜。但他厌恶自己这种情绪,勉强压抑住,用极冰冷的口吻说:“别想用眼泪博取我的同情,我不会心软的;不过,的确是该给你一些时间准备。就照你说的一个月吧!一个月后,你可别再死赖在这里不肯走。”

“你放心,这点自尊我还有。现在,请你快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胡未央大声哭叫,模样凄惨又狼狈可怜。范修罗蹙蹙眉,不明白胡未央反应为什么会那么激烈。

他把感情看得廉价,把女人对他的殷勤讨好看得理所当然,胡未央竟为此哭得那么凄惨!

什么嘛!女人!

他撇撇嘴,流露一丝嫌恶的表情,但那表情很快就收敛,继而露出迷惑的神色。他心中本来充满的那种报复的快感,竟被胡未央伤痛的哭泣搅得荡然无存。

他究竟是怎么了?难道……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对女人产生怜惜!

爱?简直太荒谬了!

范修罗重重甩头,丢下胡未央匆匆地离开。

第九章

失魂落魄、意乱心慌了几天,胡未央总算想起尚未修改完的稿子,赶了一夜,第二天睁着惺忪的眼,赶到“水禾出版社”交稿。

“很好。”何常昱看着稿,满意地点头说:“胡小姐才华洋溢,可收可放;‘爱情’是取之不竭的题材,端看你从什么角度切入描写,能使人感动的,就是好作品。小说毕竟是描写人的人生经验,以人为主题,所以重视的,也是人的情感。这点你千万别忘了。文章的生命是感情,有感情才能使人感动,空洞的形而上是无法感动人的。”

何常昱以出版者的经验兼评论家的角度畅谈他的看法,胡未央点头没答话,心想着什么时候可以签约拿到钱。

人穷志短,真的一点都没错,幸运的是,她终究能靠自己喜欢的事赚钱,坚持住自己一向的心愿。

继续又谈了半小时以后,胡未央总算卖掉她第一部小说,并且确定了此后与“水禾出版社”的合作关系,踏出了成为职业小说家之路的第一步。

“唷荷!”拿到支票后,她先是高兴的狂叫一声,然后火速赶回“流星别馆”。

有了钱,但觉天下都为我所有,胡未央神采奕奕,意气风发,一扫近日来的愁眉苦脸。

她轻松地吹着口哨,兴高采烈地收拾家当。

那个混蛋范修罗再也别想冷言热嘲讽刺她了。等明天她找好房子,立刻可以搬走,永远不必再看到那个连死人都会憎厌的范修罗。

铃——铃——电话声配合着她轻松的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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