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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宅妻狠狠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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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起身打开窗户把气息都吹散,她突然“啊”的一声,发现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累。与赖斯整夜的缠绵,她的腰几乎断掉。
这时,房门啪啪地响,“喂!你是不是病了?不上课也不来说一声,害我白等了你一个早上。”
程艳!
雪纯一看时钟,居然已经是中午。
“喂,不训练也得吃饭,我和大姐都等着你开饭,还不快点!”
雪纯咬咬牙,急急地爬起来,“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出来。”
错过了早餐,雪纯肚子自然饿得很,胃口很好地吃着。正吃得起兴的她,突然发现对面的两人都没有动筷。
她奇怪地从美味的饭菜中抬头,“你们不吃吗?”
赖容娴暧昧地目光流连在她雪白的颈项,意有所指地道:“你和赖斯真的……很恩*。”
雪纯一怔,大姐怎么忽然这么说?她和赖斯一直都没有问题啊。
程艳的美眸突然噌噌地簇着两束小火苗,旺盛地燃烧着。忽然,她站起身,动作大到踹翻了坐着的高凳,她冷冷地盯着雪纯,“全世界谁不知道赖斯喜欢你!但你也不用这样炫耀自己的幸福吧!把我当傻瓜耍啊!”
说完,踩着十寸长的高跟鞋,带着满脸的怒火走了。
雪纯微张着嘴,懵了。
半晌,她回过身,发现赖容娴仍暧昧地盯着她猛瞧。
雪纯眼角又是一跳,大姐的眼神怎么这样的诡异!像盯着奇珍异宝的东西,就是不肯移开目光。按下心里的疑惑,雪纯问出了相比起来较重要的问题,“程艳怎么了?”
“安啦,安啦。不就是受了点刺激,别担心,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小时就没事了。”赖容娴不在意地说着,嘴巴扒了一口饭,眼睛却仍盯着她猛瞧。
雪纯终于忍无可忍,“大姐究竟在看什么?我身上有东西吗?”
赖容娴快速地眨眨眼,轻声问,“弟媳真不知道?”
雪纯皱着好看的眉,没好气地问:“什么?”
赖容娴空出一只手,指了指脖颈的位置,“我想你身上的草莓比你颈上的还要密集吧。诶,说真的,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赖斯的性欲是这么强的,啧啧,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轰!雪纯脑海一片空白,玉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涨成番茄,火烧火燎的旺。
赖容娴一惊,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地瞪大眼睛。这世间,居然有如斯害羞的美人儿!她还没见过羞这么养眼的美女!
赖容娴看得直了眼,要知道现代社会的开放,她又生活在这样的大家里,一直都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看见这样的雪纯一时惊叹不已,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手里摸出手机,咔嚓的一声,把雪纯害羞的一瞬定格在永恒中。
赖容娴说出口的那一刹那,雪纯唰地放下碗筷,双手一下子遮住勃颈的位置,眉峰可*地痉挛着,“我吃饱了,一会儿还要接受训练,我先回去准备下。”人影一闪,消失在楼梯转角。
“诶,诶,诶,你别走啊,我还没拍完呢!”
丢死人了!
雪纯回到房间,站穿衣镜前,果然遍布吻痕。怪不得程艳气跑了,她是那么*赖斯。
“啊!”她有些疯狂地抓了一把脑壳上的头发,低吼一声,丢死人了!
这时,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雪纯面上一喜,急忙放在耳边,“喂,赖斯吗?”
赖斯昨晚说要去东南亚接手新添的地盘,早上也没有叫醒她就离开了。自然而然就想到,电话是赖斯打回来报平安的。
“呜呜呜……”
悲戚的哭泣骤然响在耳边,雪纯一愣,忙问,“你是谁?”
那头强自抑制着哭声,雪纯听出些眉目来,“是……妈妈吗?”
那头秦容哭得岔了气,好不容易缓和下来,“雪纯,能回来陪陪妈妈吗?你大哥……你大哥他去了……呜呜……”
雪纯心中一惊,养母的儿子秦明,她的智障大哥去了?养母的意思,他是不是死了?
“可是大哥他不是在美国最好的智障医疗院治疗吗?”
“我太想念他了,就派人接他回国,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毕竟是我的儿子啊,反正拖了这么多年,肯定都治不好的,就想着让他回来……”
秦容说得语无伦次,她一辈子都是为了儿子打天下,可以说儿子是她的精神支柱,没有了秦明,就不会有秦容今天打下的秦氏企业。
雪纯听得心惊胆战,大哥是养母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哪怕得癌症,宁愿截肢都要活着,也是放心不下儿子。甚至领养她,也是给他的儿子后半生铺路。要是大哥没了,那养母也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雪纯风一阵地冲回房里,粗粗收拾了几样东西,就要直奔国际机场。她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养母面前,只盼养母在她回来之前好好的。
看雪纯来回拾掇的身影,苏嫂皱着眉,“主母要什么东西?让我来收拾吧。”
“不用了,苏嫂你给我安排车,要快。”雪纯急速地说着,“要是大姐问起,你就说我回国看我的妈妈去了。”
车上,她又打电话给秦容的管家肥婶,仔细叮嘱要好好照看秦容,不要让她做傻事。到了机场她又打电话给秦容说了许多宽慰的话。待她放下手机想给赖斯去电话时,却发现手机没电。
☆、64克服葬礼
本就人丁单薄的秦家,因为举行丧礼,挂上白色的葬花更显得冷清寂寥。
雪纯心里涌起微微的不适,加快脚步走进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怎么都不准少爷下葬,不吃不喝,哭闹了两天两夜。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这样的身体状态,早晚也会跟着去的。”
肥婶抹着眼泪,她在秦家工作几十年,跟着秦容,什么风浪没见过,但还是头一回见到秦容这样的悲痛欲绝,她有种预感,夫人这是真想跟少爷去了。
雪纯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她想走进灵堂安慰养母,却在门口瞥见养母扒着棺材痛哭的场面,她的内心突然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呕吐感。
这是心病啊!
自从十四岁那年,双亲的葬礼上,她再也没有办法看到任何的葬礼,她害怕死亡!每当看到但凡与葬礼有关的物品,她就会浑身痉挛。
也许在美国跟着赖斯太幸福了,所以她暂时忘却了曾经的罪孽。她以为心病已经痊愈,却不料直至今时今日,她仍然无法释然。她冲进卫生间呕吐得只剩下酸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肥婶吓得眼泪逼回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转瞬间浑身抽搐似的?
雪纯努力平复呼吸,微微喘息,“你能把养母叫出来吗?我……看不得那个。”
肥婶禁不住讶异:“看不得哪个?”
“自从我亲生父母离世,我一看到那些东西,就会浑身痉挛。所以能麻烦你让人把妈妈劝回房吗?妈妈,由我来安抚,大哥的事,你看着办,你也是秦家的一份子,我和妈妈都相信你。”
肥婶抹干眼泪,“好好,我现在就让人把夫人送回房。那小姐……”
“我没事。”
忽然,脑海里闪过程艳疾言厉色的话,“哼,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当家主母!像你这种无能的主母,只会给当家添麻烦……”
雪纯脸色一白,“肥婶等等!”
“小姐哪里不舒服?”
雪纯摇摇头,“没事,妈妈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若是连这都没有办法面对,那她就更加没有资格和赖斯在一起,如果她像筹然一样的果敢,这趟的东南亚之行,她就有可能和他一起去。而不是只呆在家里,等着丈夫归来的无所事事的女人。
雪纯步步逼近,强迫着自己的眼睛看向那暗黑死寂的木棺,养母悲痛欲绝的脸。一瞬间,她似又看到父母焦黑的尸身,发出阵阵恶臭。
“唔……”胃里一阵翻滚,雪纯捂着唇,强行把涌上来的恶心感往回吞。
强忍着不适,踩着沉重的步子,缓慢但执着地走进去。当闻到一阵浓浓的独属于葬礼的味道,雪纯再也忍不住,一瘫难看的酸水吐到地上。她粗粗地喘着气,几乎是爬着,她伸展着手,整个人朝养母抱过去。
那一年,她成了杀害双亲的凶手,小小的她,便被唾弃。没有人去安慰,也没有哪怕一声的问候和温言。
任由孤单单的她年少就承受非人的悲痛,那么的孤立无缓。那时她就想,要是有人肯伸出手给她个拥抱,哪怕什么都不说,她都会感激那人一辈子。
但是什么都没有,自此她开始厌弃自己,封闭自己,接下来的好些年,有时依然会痛苦到想追随父母上天堂。
养母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她紧紧地拥着她,想要把身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她不想她*的人,成为第二个自己。她希望养母知道,就算秦明离开了,还有她在身边陪着。
她挨着黑棺,秦明的尸身就在里面躺着。一想到这点,雪纯的头开始禁不住的天旋地转,一时间,眼前的世界正在极速的颠倒轮转,雪纯苍白的面色犹如一张薄薄的白纸,一撕就会碎,仿佛身上所有的力量一下子给抽得一干二净。
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从养母家出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秦家现在整一片低迷的气氛,秦容寻死觅活的,雪纯足足守着她三天三夜,这才出了暗无天日的秦家。
她抚了抚仍有些干呕的胃,再回去灵堂已经不那么严重了,已经学会勇敢面对了,这也是个进步不是吗?
难得回国一趟,她想去看看茜楚楚。一段日子没有联络,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那头茜楚楚电话一通,就炸起了油锅,不断跳脚呼喊。
“丫的!去了美国也不吱声,害我以为你闹失踪,担心死我啦!”
雪纯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微微笑了一下,茜楚楚还是像以往一样的活泼,她的开心果。
茜楚楚闹了半天,总算开始正常起来,“那你过得怎么样?”
“我还行。”
说句不中听的,秦明不但智障而且体弱多病,一直在美国接受治疗,秦容经常飞出国就是为了看他。雪纯总共只见过他三次,没有怎么接触过,自然谈不上太深的感情,只是很惆怅,更多的是,担心秦容。
“不如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今天母校70年校庆,很热闹的哈。我们这些年都没有回去看过,不如回去溜达溜达?”
抬头,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雪纯微微敛目,感受着深秋微凉的清风,“好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立在熟悉的校门口,门牌仍是毕业那年的旧模样,仿佛一切都不曾变过。
雪纯微微一笑,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将近五年了吧。在这里,她,程朗,茜楚楚,成了最忠诚的死党。
“雪纯!我想死你啦!你有没有想我呀?”烫了个爆炸头的茜楚楚见到雪纯,冲上前就来个天大的拥抱。
雪纯被她冲撞得倒退一小步,但却不气恼,这是她唯一的闺蜜,曾为她沉郁的生活增添不少色彩。
“嗯,当然有的。”雪纯好奇地打量着她染黄得一坨坨的曲卷发。
“漂亮吧!汤姆最喜欢了。”茜楚楚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亲昵地挽着雪纯的手臂,“走,里面还来了些我们当年的老同学呢。”
校园果然很热闹,因为是七十周年校庆,学生们举办了许多节目,其中就有她们眼前见到的。
诺大的足球场正在举行800米长跑比赛,足球场外围着一圈圈呐喊助威的中学生,鼓着劲儿加油。青春,真好!
“哈,说起来,雪纯也曾参加过这样的比赛。当时你跑回来的样子,就像喝醉酒的俏女郎,把我们班的男生迷得神魂颠倒的。”茜楚楚捂唇笑得双肩耸动。
跟着赖斯多,雪纯也学会了危险地眯着眼睛,“到底是谁给我报名的呢?体育部长!”
茜楚楚唇角抽搐,呃,原来外表温柔善良的雪纯其实是很记仇的!
高二那年,唯一一次参加的女子1500米长跑。因为理科班鲜少女孩子,班主任硬迫着体育部长茜楚楚憋出一个女的,茜楚楚当时已经参加许多项目,分身乏术,于是暗地里挑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体力还算得上可以的雪纯加上去。
“那一次跑到半途,就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飘飘然的,一脚没踩稳,摔了个狗啃屎。”
“哈哈,那时还来了个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程朗飞奔到你的身边,又是抱又是陪着你一起跑完,害得你面红耳赤,最后还成为了全校女生攻击的对象……说起来,程朗是当年校里的风云人物可不是盖的,对别的人都不屑一顾,却唯独对你特别balabala……”
程朗……遥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一双虽显稚嫩但却有力的手,曾不顾一切扶住她疲软的身体。
那时,关于他的传闻有许多,宏厚的家底,硬朗的外表,出色的成绩,是天之骄子。然而,雪纯也因为程朗老把她特别对待而受尽同学的欺凌。
赖斯出现前,那一张阳光的面孔,依然会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里。每每想起,冰冷的心便泛起阵阵暖意。这么无悔为她付出的男生,此生都忘记不了的吧。
茜楚楚作西子捧心状,“想当年,程朗那一张英资勃发的脸,不知让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脸红心跳。篮球场上的英姿,总能成为少女们尖叫的对象。想不到五年没见,程朗非但没有退步,反而长得更加的英俊魁梧,更加的有男人味。啊!光想想,就给迷倒。”
茜楚楚今天怎么回事?过去一直避而不谈的人,怎么嘴里吐出的话全都是关系他的。雪纯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呐呐地打断道:“程朗……他,确实很优秀,对我也很好。”隐隐的,心里愧疚渐浓。恐怕终其一生,都偿还不清当初欠下的情债。
这个曾为了与她同班,舍弃了重点中学,后来又跟着她报读同一个学科的男生。事别五年,说着“专程为你回来”的男人,她注定亏欠他。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能忘记那段感情?”
雪纯面露难色,清亮的眼眸迷茫地回望茜楚楚。当年自闭,只有程朗肯为她打开那一扇通向光明的门,从而认识了茜楚楚。
他们三个都是登山*好者,也热*旅行,共同经历青春最热烈的喜怒哀乐,也经历过生死存亡的一刻,心无芥蒂,是最信任彼此的同伴。
这种感觉,就像彼此的家人一般。那时她严重缺乏亲人的*,对茜楚楚,和特别呵护她的程朗眷恋不已。如今细想过去的走过的路,其实一直都是她在自私,只想紧紧地抓住那种属于家的温暖感,才会一直都不肯放手。
眼前闪过赖斯狡猾的狐狸笑,雪纯忽然释然了。因为*上赖斯那样的男人,她才有活下去的力量,过去一直走不出的黑暗和厌弃,却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心突然就放晴。
这,就是*情的力量 吧。
“我们,是最好的同伴。”雪纯垂下的眸子突然抬起,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深秋的清风飒爽吹来,乌黑的直发飘忽的起舞,雪纯轻轻一笑,竟美得不似凡尘的女子。
茜楚楚看直了眼,好半晌才从怔愣中回过神。心中暗暗道,雪纯这趟回来的变化太大了,什么时间提起程朗时竟自然得就是好朋友一般。
她盯着雪纯,试探着问,“你不会*上了救命恩人吧?”
“嗯。”雪纯傻愣愣地挠了挠额前的黑发,微微温涩的笑。
茜楚楚猛然瞪大圆滚滚的眼睛,嘴巴能装下的一只鸭蛋,“尼玛!救命恩人真厉害啊!居然能得到白雪公主的芳心!”
一想到赖斯,雪纯禁不住的梨涡浅笑,但心底又有些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曾经有五年,她的世界只有程朗,但如今一旦认清那种感情,浓浓的愧疚就涌上来。
“我以为你一直非程朗不嫁的。”茜楚楚感到惋惜,心里不由得一番的感慨。
雪纯一怔,微敛眉,“楚楚怎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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