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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咖啡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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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对了,是五年前吧?我母纟那边的祖父……」
「不用说了。」
仁打断玲爱针对她和由飞之间的因缘话题。
「或许在那当中真的有什么原因……但是如果那此一事不是由飞告诉我的话,我认为是不对的。」
「可是,她在履历表上乱写而获得採用哦!这样原本就违反契约不是吗?」
「是也没关系!」
仁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
「我不想任意探索同伴的私密。」
「同伴……?」
「对,famille的同伴。」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间,玲爱停止了动作,片刻后才微微低头。
「famille的同伴……啊。」
经过数息的思索,玲爱整理好结论,缓缓起身站立。
「那就算了。既然如此,我再留下来也没用。不对,原本我来拜访这里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站起来的玲爱恢复了往常的态度。仁有点高兴,一如以往加以吐槽。
「今晚妳别想回去!错,是别想睡了!」
「……你有那种胆量和气魄吗?」
丢出一句冷嘲后,玲爱走到玄关穿鞋。这时,玄关的门铃响了。听到门铃声响,玲爱一脸认真地看向仁。
「搞什麽……我可不愿意被人知道我来过你的房间。」
「……又不是我叫的。」
虽然仁这麽回答,但玲爱压根不甩他,继续抱怨。
「要是你店裡的人,随便找个理由赶出去,或者你出去外面说!」
「搞不好是推销报纸的人。」
「……是就好了。」
玲爱很不安地回答。仁走到玄关附近,拿起对讲机的听筒询问来访者。
「来了来了,是哪位?」
「店长,我是由飞。」
仁和玲爱对眼相望,两人的脸色发青僵硬。
(姊、姊妹同时来找我……好、好高兴,才怪!)
当仁还在发愣的期间,玲爱拿起自己的鞋子,以动如狡兔的速度,躲进玄关反方向的阳台裡。虽然过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在斗外的人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存在。
「呃,难道有人来了吗?这样的话,我待会再来。」
由飞询问仁。
「没、没有,我现在就开门。」
由于玲爱躲进阳台,这表示她不管是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都等于告诉仁可以放由飞进来,所以仁在想到这点的当中,才开门招呼客人入内。
「嗯~这就是店长住的地方啊。」
由飞东张西望,环视仁的房间一遍,感觉就像典型的「初次进入男人房间的女孩子」。
「裡面有点乱,妳随便坐吧。我去泡杯咖啡给妳……」
受到由飞的影响,仁也变得像个「第一次有女生来自己房间的男孩子」。就在这时,一个扭动的金色物体映入他的视界一角。
(玲爱?她在搞什么鬼,不是跑去阳台躲藏了吗?)
玲爱在窗帘的暗处,拚命用手指指着仁这边的某个地方,张大的唇嘴无声地想告诉他什麽。她所指的地方是桌子……。
(糟、糟了!)
明白玲爱想告诉自己什麽后,仁慌忙地坐回桌子前面,将刚才「和玲爱一起喝的两个咖啡杯」藏在身体下方,于是杯子就这麽深深陷入肉裡,似乎要被压碎一样。
「……店长?」
「好痛……没、没事,那个,我才吃过饭而己,现在要收拾一下,妳先去那边一下。」
仁忍痛强颜欢笑,请由飞移驾。由飞信以为真,便开始到处走动进行房内探险。
「哇啊~可以从这裡到阳台~!」
「不、不可以去~!」
中间隔着一片玻璃,由飞和「天各一方的妹妹」(?)相距仅仅数公分。仁飞快地拉她回来桌前入坐,递了一杯薄咖啡给她。不用说,茶杯自然不是先前请玲爱用的那个杯子。
「好好喝。这是店长泡给我的呢~」
(唔,好感动。这位天使总是精神十足地支持我……不像其妹截然不同。)
「……那个……」
「什麽事?」
笔直地注视着仁的眼睛,由飞出声反问。
「妳来这裡原本有什麽事吗?」
「……」
由飞似乎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凝视着仁的眼睛。
「店长……我可以改变称呼你的方式吗?」
「怎麽回事?」
仁心想没有原因,有必要改变称呼吗?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想告诉工作地点的『店长』。我想说给『同伴』听而不是『店长』。我希望你抛弃famille店长的身分,以高村仁的身分听我说。」
「……」
「惠麻小姐叫你『仁(JIN)』吧?絣小姐叫你『仁(HITOSHI)』、小香叫你『老师』或『店长』,大家都有特别的叫法,可是只有我……只有我叫的『店长』很普通……」
(啊,的确……)
仁恍然大悟。
(她对我来说是「命运女神」是「天使」,但是我却找不到一个适合这的称呼……这对她来说也是一样吧?)
「……」
看到仁一直保持沉默,由飞感到很不安。
「不行吗?」
「不……那妳想怎麽叫我?」
由飞的目光往上微移,考虑片刻之后终于开口了。
「那就叫『仁(JIN)』好了。」
「咕!」
仁差点就将喝下去的咖啡喷出来,好在及时忍住了。
「啊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再怎麽说,这个称呼只有一人能用。」
由飞发出笑声,随后进行补充。
(好样的,居然一开始就要求这个谁都不能践踏的『姐弟之证』,然后马上撤回前言来让人答应剩下的要求……莫非这傢伙在交涉方面也是『天才』不成?)
仁无言以对,只是看着由飞。
「这样好了,你叫我『由飞』。」
「咦?」
「就这麽决定吧。双方都开诚布公,我们是命运的两人吧?」
「由、由飞小姐?」
「噗噗~扣一分。」
仁大感难为情而沉默下来,但没多久后下定决心,以小声但清楚的音量呼唤对方的名字。
「……由飞。」
这句话让由飞露出满面笑容,她做出「回答」了。
「干嘛~?“仁(HITOSHI)”。」
这一瞬间,风美由飞和高村仁不再是单纯的员工与雇主的关係,而是以「命运的两人」身分互相以「由飞」「仁」的称呼方式来缔结契约。
「啊哈,啊哈哈哈哈,我们好像开始交往一样呢。」
说出这句话的由飞也不免觉得害羞,因而发出哈哈大笑想要掩饰神情。不过,她的手却抓住仁的双肩,在那裡又敲又打的。对于由飞的友爱表现,仁马上就做出回应,就在他举手拿取对方的小手时,一道远比月光来得苍白、冰冷视线,贯穿了他的手。
「!」
「……」
仁循着刺手的目光回看,结果看到了位于窗外的玲爱脸上的神情后,背部立即出现冷颤。不过,玲爱在盯着二人一阵子后,便甩头看向旁边。
(……呼~)
她的意思是「赶快问由飞她想说的事」。
「好了,仪式结束了……我可以说给仁知道了。」
「咦?啊,啊啊。」
取得仁的同意后,由飞一改先前表情变得十分正经,开始述说她和「妹妹」之间的因缘往事。
由飞出生的时候,的确是「风美由飞」。可是当双亲分别在十年前和五年前过世之后,她便被花鸟家收留了。而在这个家中有一位与由飞同年级,只小她三个月的女孩子。
「她就是玲爱吗?」
由飞颔首回答仁的问题,接着继续往下说。
她告诉仁,自己和玲爱的关係恶化的起因,是由于养父母让身为养女的她上大学唸书,但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玲爱,却只让她唸完高中后就要去工作。
「妳是大学生?」
仁想起了玲爱说过的话。由飞再次点头。
「我是大和音大的学生,目前二年圾,专攻钢琴。」
不是唱歌啊,仁感到很意外,但由飞旋即告诉他为什麽,那是因为她的歌唱实力不足以进入声乐系就读。
「从小我就喜欢弹钢琴了。即使我什麽事都做不好,但唯独钢琴能够让我引以为傲。花鸟一家会收养我,也是因为我很会弹钢琴。」
花鸟的母亲,也就是玲爱的生母是法国知名的钢琴家之女,她也是由飞的钢琴老师。因为在有关音乐方面,花鸟家向来十分注重,或者该说音乐就是生活的全部,所以他们才会收留具有钢琴天分的由飞为养女,甚至置亲生女儿于不顾,而让养女就读音乐大学。
「自从那之后,就算我回去老家,小爱也不太理睬我……事实上,从我唸大学开始,在那之前就不曾和小爱说过话。」
由飞神情落寞地说完所有的心事。
「那妳想怎麽做?」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仁有义务帮她一把。
「我想要……恢复以前的样子……」
在扭扭捏捏的情况下,由飞说出她的希望。
翌日,打算去便利商店的仁正要外出时,在玄关前面遇到了玲爱。
「……妳要出门吗?真巧耶,我也是。」
「我们出门的目的大致相同,所以别说什么巧不巧的。再见,我很赶。」
丢下一句冷漠的话语后,玲爱就要越过仁的旁边匆忙离开,这时仁按住她的肩膀同时阻止她离去。
「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吧,我有些话要跟妳说。」
玲爱没有做出回答,不发一语地走到电悌时,仁又对着她的背后开口。
「其实关于昨天……」
「昨天的事我忘掉了。」
「不,妳听我说,妳的身体……不要紧吧?有没有感冒?」
仁想起来昨晚进来房间的由飞,用跟平时同样强大的握力握痛他的手时,也让他发现到对方的手很冰冷。
「我健康得很。」
「是吗?太好了。」
仁的声音鬆了口气,但玲爱马上冷冷回道。
「感冒是有潜伏期的。」
她的话语一落,电梯的门也开启了。玲爱无言地走入裡面。
「妳在生什麽气啊?」
看到玲爱比平时还要冷澹,仁不禁询问对方。
「谁在生气?」
「妳啊。我跟由飞讲话,走因为担心花鸟妳和由飞哦。」
「你说花鸟和由飞,合起来不就是花乌由飞吗?嘿欸~原来你对她一次担两人份的心啊~」
这是诡辩,但仁不知何故无法反驳。
「既然你迷恋她到这种地步,那我也只能真挚的祝福你们了~。恭喜~恭喜~恭喜你们。」
「妳在闹什麽彆扭啊!」
「我不是闹彆扭,只是真的对百分之百内心腐烂的家伙,采取应有的态度而已。」
「说人腐烂的人,自己才是那种人哦!」
「你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
正当玲爱的愤怒达到极点,特别大声地大叫之时,电梯的门打开了,裡面出现瑞奈的身姿。
「哇啊!」
然而,仁和玲爱都没有发现到瑞奈,双方互相破口大骂。
「妳今天比平常还要不讲理哦!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这麽焦躁不安了!」
「妳在乱发脾气吗?是不是这样?」
「是又如何?」
(因、因争风吃醋而吵架……?)
「对不起,让我过一下。」连这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叫骂的瑞奈,心中这麽想着。
Chapter6
「好了,到五楼了。再等一下。」
在玲爱拜访仁的住处,然后知道由飞突然来到而吃惊之后,赶紧躲进阳台观察情形的数天后。
「感冒是有潜伏期的。」诚如本人所言,玲爱染上了风寒。
不过,责任感十足的她一如常往地照常上班,直到关店开会的时候才倒下。因为劝不动玲爱,而不得已让她工作一整天的板桥店长,在最后的最后把仁找来,拜託他带玲爱回去——也就是说请仁送玲爱回去他隔壁的房间——也就是玲爱的住处。
(先进去房间再说,之后再帮她换衣服,喂她吃药,然后吃饭……大概不行吧?那就让她直接睡觉……)
脑中思考着这些事,仁摇晃玲爱的身体,想叫她拿出钥匙开门,无奈玲爱昏睡不醒。
(唔,这、这样子的话……)
不得已之下,仁摸索自己的裤子口袋,拿出「他房间」的钥匙。
「咦?」
玲爱在意识矇矓当中睁开眼睛,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啊,妳醒了吗?我刚洗完澡出来。在吃药之前,妳最好吃点东西,菜粥妳可以吃吗?」
仁一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头髮,一边出声问道。玲爱听到他的话,瞬间恢复「神智」。
「你为什麽把我带来你的房间裡?而且你还先沐浴!」
「啥?」
「我先告诉你,我可不会跟你一起进去洗澡哦!」
玲爱在床上双脚缩紧,双手抱住身体,像在保护自身一样对着仁大叫。
「……妳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啊。」
仁心想玲爱失去了以往叫嚣的力气。他将自己为什麽会带她来到这裡的原因,如实说明给这位娇小少女知道。
「……就是这样,所以今天妳就睡在我这裡吧。妳不讨厌穿睡衣吧?我的借妳穿吧,板桥店长已经允许我了。」
「你说是允许借我睡衣吗?」
「……是看病啦,白痴。」
为了不致于让玲爱头疼,仁说话时的声音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
「我出去买个药,这段期间妳就换衣服吧。对了,妳想吃哪种药?药片行不行?」
「……我不要药片。」
「……」
「颗粒的也……对了,看有没有胶囊之类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妳的弱点吗?既然这样,我一定会买药水类型的。」
话还没有说完,仁就轻轻开门跑出去了,免得玲爱听到他的发言而受到挑逗生气。
买完药回来的仁在厨房裡烹煮好食物后,端到玲爱的面前。
「好了,吃吧。是蛋酒。」
「……蛋酒?」
「妳不知道吗?这是以日本酒为底的传统鸡尾酒……也是我唯一会做的鸡尾酒。」
「……」
似乎是一点食欲也没有,玲爱默不出声地转过头。
「干嘛啦?赶快吃啊,不趁鸡蛋还热腾腾的时候吃就没意义了。」
从小就待在亲哥哥一人和惠麻这两位天才的身边长大的仁,一直以为自己「无论做什麽事都赢不了他们」,但唯独在鸡蛋料理方面,仁有绝对的自信取胜。
「虽然营养价值不会改变,但是我做的这个绝品蛋酒要是错过最美味的食用瞬间,我会忍受不了的!」
仁这麽说完,便捏住玲爱的秀鼻,将蛋酒送入张开的小嘴。
「……好吃吗?」
玲爱用双手棒住仁拿给她茶杯后问道。
「妳怎麽问起我来了?」
「……因为我嗜不出味道。」
玲爱又喝了一小口后,才低声表示。她的样子似乎有些抱歉。
「这个鸡蛋料理……」
见到玲爱完全变成一位娇弱少女,仁极力压抑住一股想要抚摸她额头的冲动,从她的手中接过茶杯后,开始进行解释。
「不是天才也做得出来。蛋的大小、新鲜度、锅子大小……这些全部看得见。还有,要做出美味的料理所需的条件也一目瞭然,只要一一确定这些条件,完成之后,就可以製作出不输给或任何人的美味佳餚了。」
「……不是天才也做得出来?」
因为发烧,玲爱似乎没有全部听清楚仁说的话,只对这一句产生奇怪的反应。
「……这种料理只要努力就可以做到了。」
语带感慨地说出这句话的仁,心中微微猜想「我现在是不是很酷?」不过玲爱好像没有空陪他耍帅,因为她躺卧床上睡着了。
「哎呀?」
「碰她的话,她会弹起来骂我……」想到这裡,仁小心翼翼地不惊动睡着的玲爱,将她压在身下的毛毯抽出来盖上。
「『仁』『由飞』……因为……」
小小声的呢喃从玲爱的口中流洩出来,那大概是梦呓吧。
翌日——
可能是蛋酒发挥功效,玲爱恢复了大部分的精神,不过身体状态还不容许她工作,所以仁极力劝她留在房内继续休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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