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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咖啡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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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经验比仁和里伽子多出一年的絣,以「姊姊的心态」祈祷他们的恋情风调雨顺。
同一时间,一位真正的「姊姊」对于弟弟的行为始终抱持着复杂的心情。
(没问题吗,仁……)
浴室里,惠麻一边清洗身上一整天沾染的灰尘,一边微微叹气。
的确,仁能够察觉到她受伤,惠麻感到很高兴。她原本打算瞒着大家继续工作,可是自下午开始手就痛得不得了,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当时,仁扯着她离开厨房去医院治疗的那一暮——里伽子是以何种眼光看待的?仁恐怕没有注意到这点吧?
「姊姊没问题吧?有办法洗头发吗?」
浴室门外传来了仁的声音。
「没问题,可以洗啦。你要是这么担心,不如进来一起洗好了。」
「不……不要乱开玩笑!」
回答的声音明显透露出狼狈,惠麻开言笑了起来。
仁带惠麻去医院看诊俊,还顺道送她回家,并且制作晚餐给她吃。假如她要求仁今晚留下来过夜,想必他也会答应吧。
(不过那是不行的……)
因为仁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心仪已久,好不容易得到的对象。
「仁,真是太好了呢。」
「什么太好了?姊姊.这一个礼拜妳都不能做蛋糕,好在哪里?」
「我不是说我,是说小里伽。你的爱情得以实现,真是太好了呢。」
「啊……唔嗯……」仁闻言立刻支支吾吾,大概是在害躁。惠麻用不着特别看他的脸,也能够十分明白这种事。
「你要好好珍惜才行哦,她是你历经艰难才追到的女朋友。」
「这些我明白啦。」
「你不明白,仁。」
倘若仁真的明白,那他现在不应该待在这里,而要去找留在店里的里伽子才对。不然在带惠麻去医院之前,向里伽子说一声也行。
「小里伽可是为了见你才去店里的吧?可是你却不管人家,陪着姊姊上医院,这不是很奇怪。」
「我哪有不管她啊,我不是向她说明姊姊受伤的事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何况每个人都很重视家人吧?里伽子很暸解我这点,所以没问题的。」
仁说得轻描淡写,让惠麻心想「他果然不明白。」
「……仁,受伤的不只是姊姊哦,小里伽也受伤了吧?」
「她的烫伤快好了啦。」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看来仁真的是不明白。身为姊姊,自己该如何向他说明呢?
「仁,你有想过半年前自己为什么被小里伽甩掉吗?」
「为什么……那是因为她对我没有爱意。」
「不对,是因为姊姊的缘故。」
虽然要说出来有点抗拒感,但惠麻还是决定告诉仁.
「在famille发生火灾后……你一直陪着姊姊对吧?一些个礼拜都没有开手机。」
「啊啊……嗯。」
「那个时候,你有和小里伽联络过吗?有没有和她约定过什么?」
「是有和她约定,不过——我有跟她说明原由,往后延期。」
仁的话断断续续,大概是边回想边说出来。因为对当时的他而言,和里伽子联络以及将约定往后顺延这两件必须牢记在心的大事,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仁,你不可以再这么做了。不要再管姊姊了,凡事都要优先考虑到小里伽。」
惠麻苦口婆心地劝导仁。当然,她其实不愿意说出这种话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仁能够永远将她摆在第一位,但是这是不行的,只要自己和他是「姊弟」的关系存在。
仁的回答十分简洁。
「我不要。」
「仁……!」
「老实说,我无法理解姊姊想说什么。里伽子又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我最了解她了。」
「不是这个问题,这与心胸狭不狭窄无关……」
「多说无益。以后不管姊姊发生什么事,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帮助姊姊。」
听到仁骄傲的断言,惠麻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对于已经失去双亲和亲哥哥的他来说,「家人」最是珍重。
惠麻举起能动的左手覆盖脸庞。
想说的事无法传达给对方的急躁,和考虑到里伽子的心情时所感到沉闷以及——听到仁方才那番话后,感到无比高兴的自己,这三件事令她悲从中来。
「对不起……小里伽……对不起……」
比起扭伤的右手,当下的惠麻更觉心中疼痛。
是的,到头来只有仁没有注意到。
连身为旁观者的絣都戚觉仁和里伽子的关系有点不稳定,那对两人的交往过程十分了解的惠麻,自然会有更深刻的感受。
或许就连里伽子本人——打从一开始就明白两人的关系总有一天会破裂。
这天,里伽子在仁的住处一边准备晚餐,一边翻阅课堂上刚发下来的数据。
由于她的视力不太好,在念书时会戴上眼镜。虽然过去有使用隐形眼镜,但最近都以眼镜取代。
「我回来了。哇啊,这是什么?里伽子妳在煮东西吗?」
刚回来的仁看一到厨房的情况,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妳真行,只用右手还能做出这么精致的料理。」
「热能生巧而已。」
当里伽子转看仁的方向回答时,仁突然露出有所发现的笑容。
「——干嘛?」
「没有,妳在念书吗?」
听到仁的问题,里伽子猛然想起自己正戴着眼镜,于走迅速地转过头。二年前,自从戒着眼镜的模样被人大笑过之后,她在仁的前面绝对不会戴上眼镜。
「干嘛,用不着那么慌张吧?」
「你还敢说,也不想想走谁害我变成这样的。」
里伽子摘下眼镜,狠狠瞪着仁。然而,仁却笑嘻嘻地一点也不怕。
「——你有病吗?」
「没有,没事。对了,今天妳会留下来过夜吧?们一起洗澡吧。」
「嗯,好的……」
虽然心想仁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里伽子还是颔首答应。于是,仁带着笑容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那把绷带拆掉吧,弄湿的话就麻烦了。」
里伽子闻言,霎时慌张失措。把绷带拆掉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真的那么做的话,她先前所有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可以不要拆掉吗……烫伤会变得更严重……」
「无所谓,我不会在乎烫伤的疤痕。不管伤得多重,妳就是妳。」
看到仁以开玩笑地口吻说道,里伽子终于恍然大悟。
(——一定风美小姐告诉他的。)
数天前,里伽子在famille的厕所里重新包缠绷带时,正好被由飞目睹到。因为不晓得被看到了多少,所以她佯装没被由飞发现。
(她果然还是注意到了……我的左手没有烫伤的痕迹……)
里伽子感到茫然,仁恐怕认为她以这个绷带撒了个自私的谎言。搞不好他以为这个绷带是「用来撒娇的工具」。
的确,在这数周里伽子以左手烫伤为由,不断向仁撒娇央求各种事。像是吃饭时喂她,或帮她处理鸡毛蒜皮的琐事等——许多过去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的行为一一发生。因为仁所认识的「夏海里伽子」,是不会开口要求他做那些事情的。
(可是,那并不是真正的理由。为了向仁撒娇而假装受伤——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不过,事到如今再也无法敷衍了。里伽子做出觉悟之后,将左手交给准备开心地解开绷带的仁。
数十秒后,绷带底下现出了白嫩的五手。不用说,什么烫伤的痕迹根本找不到。
「果然是这样,由飞说的没错,烫伤旱就痊愈了。」
「……」
「为什么骗我?是想要假装烫伤好向我撒娇吗?」
仁询问的声音不带一丝责备之意,反倒像足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他果然这么认为。)
受到像走松了口气,又很难过欲哭的心情所折磨,里伽子微微点头。
「没错,我想跟仁撒娇——所以说谎,完毕。」
回答他期望的答案之余,里伽子同时进行思索。照这个情况来看,也许还能继续瞒骗仁,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只要照这样子顺利应付过去,应该还能像往常一样——)
然而,里伽子的心愿下一刻就破碎了。「那把这个丢掉吧。」仁将手中的绷带放在里伽子的手上。
而且,很不幸的恰巧是先前还缠着绷带的左手。
啵嗯,绷带掉落地板上。
「怎么了?」仁的脸上浮起奇怪的神情,再次把绷带放在里伽子的左乎。
啵嗯,绷带又一次掉落地板。
「——里伽子?」
连续两次的掉落,让仁总算觉得怪异。他捡起掉落的绷带,第三次放在里伽子的左手上,接着用自己的手包住那只手,让它做出握紧的行为。
结果,里伽子的左手还走无力地张开,手中的绷带第四次往下掉。而掉落的整个过程中,里伽子一动也不动,只是注视着绷带直落地板上。
「里伽子?妳的左手——」
仁的人手抓住里伽子的左手,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他打算做什么。让手指握成拳状。或是轻捏手背——数种测试的行为重复出现。
可是,里伽子毫无感觉。手指不但无法出力,被捏也不会感到痛楚叫疼。
「这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仁粗暴地抓住里伽子的肩膀。
「妳的手不能动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动的?告诉我里伽子!」
「……」
「妳为什么不告诉我手变成这样?」
最后这句话,切断了里伽子体内的「某根弦」。
她用右手急速推开仁,直接夺门而出。
直到玄关的房门传来关门声时,仁依旧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那是……真的吗?)
里伽子的左手真的动不了吗?
(从什么开始的?里伽子的左手从何时出现问题?》
里伽子原本是左撇子,因为说「左手烫伤了。」所以在这数天以来,仁对她使用右手做事毫不成到怀疑,谁知真相竟是如此。
(在更早之前……她吃饭时好像也是用右手……)
起码先前在帮忙试吃简餐时,里伽子就已经使用右手用餐,而且——
(她都使用汤匙或叉子而已……)
里伽子使用筷子吃饭的尽面,仁几乎不曾看过。
「该死……!」
仁急忙站起,接着直奔玄关。而在玄关的地上,里伽子穿来的长筒靴正倒卧在那里。
「那家伙……外面正在下雪耶……」
里伽子没有穿鞋子跑到外面,恐怕是因为没有穿鞋的时间。因为她的长筒靴是旁侧拉链式的,光要穿上就得费一番工夫。
仁拿起长筒靴后,就往外面奔去。下一刻,冷风吹来,冰拂过他的脸颊。
里伽子很快就被仁找到了。她独自一人低着头,走在通往车站的街道上。
「里伽子!里伽子妳在做什么啦?」
仁追上后,一把抓住背向他的细肩。
「总之妳先穿上这个再说。」
「……我不要了,送给你。」
「猪头!要是连脚都出了毛病怎么办?」
这句话,令里伽子受伤似地张大了眼。于是,她带着落泪再次奔跑于雪道上。
仁见状后,顿时发现自己失言。「连脚都出了毛病」这种话对现在的里伽子而言,不用说当然是个禁句。
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仁只有再次追上去。
也许里伽子再也不会理会他了,又或许他无法阻止里伽子离去。
所幸,仁担心的情况没有出现。里伽子一路奔驰到车站前,终于停下脚步。不过,那并非自出她的意麻,而是因为电车适逢积雪停驶,让她不得已驻足。
仁蹲下身子,从口袋拿出乱成一团的手帕,擦式里伽子的双脚。丝袜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到处渗出血水。
「妳太乱来了。」
仁让里伽子坐在最近的长椅上,准备帮她穿上带来的长筒靴。令人讽刺的是,这个地方正走圣诞节那天,两人互相喂食蛋糕,互相亲吻的场所。
「好了,回去吧,回到我的房间。」
「……我要回家。」
「电车已经停驶了。」
「我等它恢复通车。没有的话,我会搭出租车。」
「为什么!?」
仁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不过,里伽子只是看着他,眼神充满悲伤。
在将长筒轨的扭链扭上后,仁就坐在里伽子的旁边,与她保持些微的距离。
「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
「我就那么靠不住吗?」
里伽子缓缓摇头回答仁的问题。
「因为那一阵子我们几乎没有见面。」
「几乎没有见面?」
自从在同一所大学认识之后,两人没有碰面的日子并不是很多。今年春天的时候,仁被里伽子甩掉后的数个月——就只有这些日子而已。
「难道是在初春的时候……?」
「……」
「我第一次向妳告白时,妳说『不能和我交往』也是因为这个伤的缘故吗?」
「你少自抬身价了。」
里伽子突然别开视线。看她纤细的香肩发颤,原因应该不只是寒冷而已。
「那到底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妳不是说希望我当妳的朋友吗?可是为什么妳却什么也不告诉我这个『朋友』!」
「仁……」
「既然是朋友,干嘛客气?没必要顾虑什么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妳——」
「我有想告诉你!」
大颗的泪珠忽然从里伽子的美眸中,扑簌簌地直落。
「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走你不愿意听我说的不是吗!」
仁,你知道吗?
那个春季之曰,你在回去的路上亲吻我的时候——我好开心哦。
真的好高兴。
当时,你在吻完我之后,害彩地直接回去,可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会答应留你下来。当然,我的意思就是那种意思。
我心想——终于开始了。
我们的关系从那个时候起,总算出现了进展。
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因为高兴过头而迷失了原本的我。
所以,我做出了那种蠢事。
在famille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冲进了大火燃烧的店里面。
原本我只是想要拿回忘记在店里的东西。
可是,店里陷入一片火海,火势甚至波及到惠麻的住处。
我知道你们两人那天去外头用餐,因为当天是每月一次的例行集会。
所以,我代替你们跑进房间里。
很笨对吧?「不应该拘泥在死去之人的身上。」这本是我一贯的想法,但是我一想到你若失去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牌位,一定会很伤心的。
因此,我冲进了燃烧的房间里。
我希望帮得上仁——在这样的想法下,我做出了有勇无谋的行为。
其实烧伤并不足很严重,这点我很明白。
不过,我万万没想到燃烧的柱子会倒下来。
而且,上面居然还有钉子,一般人哪想得到呢?
受伤的地方不是手,而足手腕。
伤痕完全没有留下来,表面上的毫不留痕迹地消失。
没有治好的地方是在更深处。
医生说我伤到了神经。
虽然动过手术,缝合起来——可是感觉无法恢复。
好像已经没救了呢,我的左手已经动不了了。
结束这一长串的说明后,里伽子深深低下螓首。
「——对不起,我的说法好像把罪怪在你身上。」
「妳在胡说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啊——原来是妳拿到外面的……」
仁的双亲和哥哥的牌位之所以没有烧掉,反而莫名其妙地掉到在庭院,原来不是什么奇迹,而是里伽子抢救出来的。然而,里伽子却摇头说「不对。」
「我说过了吧?牌位只是顺便拿出来的。我真正想要拿的是这个。」
说到这里,里伽子从右口袋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
「手镯……?」
「对,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手镯。在工作之前,我不是会把这个脱下来吗?结果我忘记带回去了……」
「这么说——果然是我的错。」
原本要里伽子取下手镯的人,就是仁。本来里伽子很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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