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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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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耸耸肩:“我都跟你说过我记性很好的。”

任司徒还在消化他说这话时颇有深意的表情,他已当着她的面站了起来,弯身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去去就回。”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任司徒只觉得自己被他唇上传来的有些柔软的触感晕得耳根一热,拿酒杯的手也随之隐隐一僵,时钟却已经直起了身体,很快就穿过了人群消失在了暗处。

任司徒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下意识的开始试着回想当年校庆时的情景……

那似乎是他们进入高二之后的事,为庆祝校庆,老师让班干部们务必自主组织一个节目,当时因为刚分班不久,她和班上部分新同学都不熟,最后她连分班前的老同学都找了个遍,却还是因为少了一个男生,没能凑够五男五女。

正当她为这事有些焦头烂额时,一向有些不合群的时钟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众同学逼着到她这儿来凑了一份子,终于凑够了五对,任司徒开始马不停蹄的组织他们练习。那时的时钟并不是她的舞伴,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任司徒都忘了自己和他还差一点就同台共舞了——

之所以说“差一点”,那是因为校庆表演前的一个星期,时钟突然出意外摔断了手,当时他们刚好练习到交换舞伴、随后与新舞伴继续共舞的环节,本来任司徒的新舞伴会是时钟,可最后任司徒也没能和他对上手,并且由于他的突发意外,只能由原本的五对缩减到最后的四对,仓促的完成这个表演……

如今回想起来,任司徒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原来她和这位老同学有过不少间接的交集,只不过这些往事都早已随时间散去,没有在她脑中留下太多印象而已。

震耳欲聋的音乐突然停了,任司徒一愣,这才从青春的回忆里迅速地抽回神智,她疑惑的抬起头,只见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傻了眼。

原本夜店里晃得人眼花缭乱的追灯,也随之被屋顶上亮起的水晶灯散发出的稳定光线所取代,当所有人还在一头雾水、面面相觑时,场内悄然响起了华尔兹的乐章。

乐章悠然而起,任司徒也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一脸茫然地听了一会儿,忽然诧异的睁大了眼。

这音乐她熟悉,不就是……

惊诧之余,任司徒看见一个一脸平静的男人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穿越人群走向她。

任司徒忍不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还是方才那个穿着英式西装、表情与打扮同样的一丝不苟、一看就有些不容易亲近的时钟,可为什么任司徒总觉得此刻的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他眼睛里的笑意,那么的摄人心魄。

周围的男男女女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配合着音乐,搂着舞伴踏着舒缓的节奏慢舞。此时的时钟也走到她面前。

“是你让他们换的音乐?”

如果他说“是”,任司徒觉得自己肯定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可似乎……除他之外,也没人会做这件事。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微微一欠身,朝她递出手来,并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等待她的回应。

任司徒没有多做犹豫便伸手握住了他的,相携着走进舞池。

毕竟是高二学的,任司徒如今的舞步已有些生疏,但显然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和他自诩的那样,有着绝佳的记忆力,有他熟练的带着她起舞,任司徒很安心。

之前这男人用她根本不记得的往事逗了她那么多次,任司徒这回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来我们高二的时候就可以跳这支舞的,结果却迟了这么多年。”

她也是刚才搜肠刮肚的才想起这件事,任司徒不相信他记性真有这么神,连这都记得。于是她一说完,便笑着抬眼望他。

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忽而一笑:“你终于记起来了……”

这并不是任司徒预料中的反应,任司徒不免错愕,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却只看见了他眼睛里倒影着的自己,以及他眼里那一抹……似是而非的柔情。

任司徒的神智有片刻陷在他的目光里无法自拔,可突然,一股力道猛地撞向任司徒的背。

不知是哪个冒失鬼这么踉踉跄跄的闷声撞人,任司徒吓得一声低呼冲口而出,下一秒却被自己的舞伴牢牢的锁住了腰。任司徒没有狼狈的跌倒,这令她本能地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她刚放松的心神又被猛地揪紧——

她被撞进了自己舞伴怀里。

任司徒的目光顺着对方的衬衣纽扣向上望去,喉结,下巴,嘴唇,鼻梁……最后是那双片刻前差点把她全部神智勾引进去的眼睛。

“没事吧?”时钟几乎是将她紧搂在怀里。

任司徒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如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仓皇无措的跳动着,她忙不迭的收回目光,怕自己再与之多对看一秒的话,自己又会出现什么不该有的反应。她回头看向那个冒失鬼,刚要发表不满,却见这冒失鬼竟是孙瑶。

“孙瑶?”

孙瑶一身的酒气,估计都已经不认得眼前的人就是任司徒和时钟了,听任司徒叫自己的名字,孙瑶眯着眼醉笑着,对他们摆摆手,声音有些轻佻:“嗨~”

一“嗨”完就身子一歪,彻底倒在了任司徒身上。

***

任司徒和时钟只能带着这醉鬼提前离场了。

时钟只喝了杯鸡尾酒,尚能开车,躺在车后座上的孙瑶却彻底喝懵了,整个车厢里都回荡着孙瑶的欢呼:“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他一巴掌!爽!一辈子的仇都报了!”

任司徒透过车内的后照镜看她一眼,只见孙瑶正躺在那里,对着虚空比手画脚。

或许因为孙瑶表现出的大仇得报的爽快样太夺人眼球,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钟都忍不住问了句:“她打了谁这么开心?”

任司徒耸耸肩,没作答,也不只是有隐情不愿作答,还是真的不知道,时钟也就没再追问。

任司徒无奈抚额,看向窗外,这时候的雪已经下的颇为密集了,路边似乎也已积了薄薄一层冰面,任司徒正要嘱咐司机先生小心点开车,后座的孙瑶却突然扑向了前座:“开音响!放首《翻身农奴把歌唱》!”

任司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孙瑶的手:“你坐好,我来帮你调台!”

她真怕孙瑶会一时兴起去抓方向盘,干扰正小心开车的时钟——她的这番担忧并没有真的发生,可孙瑶一回到后座,就做出了更令任司徒抓狂的事——

“呕——!”

随着一声干呕声,孙瑶直接吐车上了。

任司徒忍不住直呼:“天!”

时钟的反应倒还平静,只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将车停在了路边。

车子一猛地刹住,孙瑶便开门冲下车,扶着路灯痛苦的干呕。车内的任司徒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她,连连摇头。

任司徒拉开车门,拿起车上的纸巾盒下车。

这时的孙瑶已干呕完,跌坐在路边,任司徒站在一边,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瑶:或许只有她能理解孙瑶这些令人极端无奈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些什么。

雪落在任司徒身上,迅速融化的同时,也留下去也去不掉的寒意,就在这时,一丝带着暖意的风吹拂过任司徒的鬓发——

任司徒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去,身上已经披上了她的风衣和一件男士大衣——

时钟把自己的大衣也给她披上了。

他抬抬下巴点一点路边不远处的超市:“我去给她买水。”

“不好意思哦,还要你来帮我朋友收视这种烂摊子。”

看着她脸上的抱歉,时钟什么也没说,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在某一瞬间令任司徒突然走神、想到了此刻不该想到的某个人,但当她回神时,那个人的虚像已经变成了此时此刻真真实实站在她面前的时钟——

时钟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随后便转身朝超市走去。

任司徒把孙瑶搀扶回车里,回眸望一眼不远处超市里亮堂的光线,心念所动间,她已调头朝超市狂奔而去。

彼时的时钟还在超市的货架前凝眸找着东西,却听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迅速的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他跟前。

时钟一抬头就正对上了气喘吁吁的任司徒的目光。

任司徒看一眼时钟拎着的购物篮,篮里已经放了几瓶矿泉水,不由得问:“水不都已经买好了?你还在找什么?”

“售货员说这儿有止吐贴。”相比这个问题,时钟反倒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也过来了?”

任司徒把他的外套从自己身上取了下来,交还给他:“穿上吧。别感冒。”

她这么急匆匆地追来,就是为了说这话?时钟不免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任司徒也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心念一动的追了过来,莫非真的是受他照顾太久,总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回应下?任司徒被自己这个想法闹得哭笑不得,索性不等他回答,直接踮起脚尖,把衣服披回他身上。

这回轮到时钟笑了:“万一我是故意想要感冒的,好让你出于内疚照顾我,结果你却把衣服送还给了我,也就毁了我的计划——那该怎么办?”

任司徒被他问得一愣。

他却像是讲了个无关痛痒的笑话似的,自顾自笑着扭头,重新看向货架。

任司徒干咳了一声,即便他此刻正专心找着东西,并没有看她,她却依旧有些局促,她扫一眼四周,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指一指临窗的、配着几个高脚椅的一排高桌:“我去那儿等你。”

刚才跑得太急,高跟鞋把脚踝震得生疼,任司徒正好坐上高脚椅歇一歇。透过落地窗,便可看见停在路边的那辆车。

天空飘落的雪花、临街的路灯越发将那辆车衬得孤零零,也不知道车里的孙瑶状态有没有好一点——

突然响起的一声轻浮的口哨声令任司徒的思绪猛地一顿。

她蓦地回头,只见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不怀好意得扫了眼她从裙摆的开叉处露出的腿。

其中一人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任司徒旁边的高脚椅上:“一个人?好重的酒气,要不要带你去醒醒酒?”

估计是从孙瑶那儿染上的酒气,任司徒却没工夫管这个——更何况这几个混混身上的酒气比她重多了——她脸色更沉了几分,直接低斥了一句:“滚。”

“哟!脾气比身材还火辣!”

混混的手这就要朝任司徒伸来,似乎是要把她拽到身边,任司徒急忙把手背到身后,躲过了对方,正当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坐在她旁边的混混不期然的被人猛地揪住领口掀了下去。

任司徒还没怎么看清,那混混已痛呼一声,趔趄地撞向了一旁的货架,等任司徒看清了突然冲过来动粗的人是时钟时,时钟已经掐住了第二个混混的脖子,这就要挥拳相向。

任司徒赶忙冲过去拉住时钟。

时钟这就要不管不顾地甩开拉住他腕子的那只手,略显阴狠的双眼抬起,这才发现拉住自己的人是她,他赶紧收住力道,这才没伤着她。

任司徒见那几个混混骂骂咧咧的朝她和时钟逼近,想也没想,抓着时钟的手就径直朝超市大门跑去,转眼已冲进了雪中。

雪花有些迷了眼,可任司徒听见后头紧追而来的混混们的怒喝声,根本顾不上其他,只紧紧拉着时钟的手一路狂奔。

混混们一路追着二人来到停在路边的车旁,任司徒率先拉开车门,闪身进了驾驶座,等时钟坐进副驾,她便猛一踩油门,加速离去。

任司徒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头,混混们已经被他们远远甩开,也不知道一路闷头行驶了多久,后视镜里早已没有了混混们的身影,任司徒这才猛地刹住车。

这样猛地一记刹车,睡死在后座的孙瑶,只不满的皱了皱眉,便继续睡去。任司徒扭头看向时钟,他的目光早已等在那里。二人就这样相视一笑,继而又鬼使神差的开怀大笑起来。

是她先意识到自己打了鸡血似的笑的太傻,于是赶紧敛去笑容?还是因为他渐渐收起了笑容,看着她的目光也莫名其妙的深沉起来,才导致的她也不由得止住了笑。

他看着她,云淡风轻,又深沉似海。

他轻轻抬手抚了抚她的嘴唇,动作再自然不过,连任司徒都忘了要反感。

“嘴唇都冻青了……”

任司徒听见他这么说,却没有发现他正一点一点的向她倾过身来。

他的指腹就这样带着他的体温和一丝柔软的触感,抚摸过她的唇瓣。下一秒,他的吻取而代之,落在她的唇上……

☆、第 14 章

任司徒忘了是谁说过,真正有感觉的吻,会在他与你嘴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心尖“嗡”的一声发出共鸣,紧接着你就会感觉自己的唇和舌尖都像蛋糕一样,被慢慢的吮化,全部神智都会集中在那濡湿的纠缠间,忘了其他一切,只有他的唇,他的舌尖,他的齿,清晰的将每一个辗转烙印在你心里——

这就是任司徒此时此刻的感受。

很……美妙。

她觉得自己是遇着一个吻技高手了,但她竟然没有心生一丝排斥,相反,如果不是孙瑶突然醒了过来,任司徒觉得自己都快要在一时意乱情迷之下回吻他了——

孙瑶带着醉意的声音突然在任司徒耳边响起。

任司徒浑身僵住,正与她辗转亲密的时钟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他的平静中藏着些许深情,她的尴尬中藏着一丝沉沦,但或许是他先放开了托住她后颈的手,又或许是她先伸手抵住了他的肩头,总之下一秒二人已分开。

时钟没事人似的,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挡风玻璃,仿佛片刻前意乱情迷的那个他只是任司徒的错觉,任司徒却做不到他这样冷静自持,赶忙回头看向孙瑶。

孙瑶迷迷瞪瞪地看了任司徒一眼。醉成这样,应该不会真的看清前座刚才发生了什么吧?任司徒正这么想着,孙瑶突然又泛起干呕来。不等任司徒做出任何反应,孙瑶已豁然拉开车门,冲下车继续吐去了。

任司徒见状,真的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替孙瑶担心。就当任司徒要开门下车时,一把清冽的男声叫住了她:“任司徒。”

任司徒握在门把上的不由得僵住。可她没有回头,只静静的听着身后的时钟继续道:“可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任司徒已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不可以。”

他沉默了一秒,紧接着笑了笑,笑声略显清寒,让人猜不透情绪:“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

“……”任司徒想了想,许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可她静了几秒,“当你真正的了解我之后,你会吓得比谁都跑得快,我拒绝你是为了你好。”

时钟被她逗笑了:“莫非你的真面目是哥斯拉?”

任司徒也笑了,但笑声里更多的是自嘲。她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车厢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么?”他突然问。

任司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爱情?曾经的她或许还能相信,可如今的她比谁都要明白,爱情的本质不过是多巴胺的分泌,分泌一旦枯竭,爱情也随之死去。

任司徒依旧没有回答,听他在自己身后幽幽地说道:“即使是爱上一只怪物,你也会无怨无悔——我相信会有这种爱情存在。”

……

……

这是任司徒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可过去经历过的种种教训,令她最终还是决定忘记这句话,即便在某个瞬间它狠狠地戳中了她心窝的最柔软处。

把孙瑶送回家后,时钟开车送任司徒,或许因为之前发生的事令彼此都有些尴尬,整个路途中,都没有人再说话,就是那样一个毫无预兆降临的吻,反而在瞬间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得无限大。

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任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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