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以星光为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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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养神，静心寡欲。”洛少东答得正经。

“就你？”思暖目光在洛少东的脸上来来回回一圈。

“坐等美人出浴，没几分定力怎么行？”他笑。

“那现在是定住了么？”思暖问的漫不经心。

“没有。”洛少东答得爽脆。

“看来你的道行不够深。”

“是你的杀伤力太大。”

洛少东的长臂绕过来，一把圈住了思暖，思暖还未伸手推他，他一个翻身，欺上了思暖的身子。

这暧昧的姿势就好像是白天在街上一般，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晚上的衣物更加轻薄，似乎这样倚在一起，就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可是洛少东却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用自己的鼻尖一下一下的蹭着思暖的额头。

他温热的气息在思暖的脸颊上绽放，惹得思暖有些痒，像是被电流贯穿了一样的奇妙。

“去洗澡。”思暖推了推他。

“洗完澡呢？”他不依不饶。

“那就洗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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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等了许久，洛少东才从浴室出来，他的身上裹着一层热气，钻进被窝的时候顺势一把将被睡意折磨的懵懵懂懂的卓思暖搂进了怀里。舒睍莼璩

思暖往他的胸膛上贴了贴，迷迷糊糊道“我累了。”

洛少东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睡吧，我也没说要做什么。”

思暖听出他言语里的轻讽，顿时瞌睡醒了大半儿，“我说让你做什么了么？”

洛少东听着她陡然增高的嗓音，笑意忍不住从唇角漫出来“瞧你现在这个精神头，是在示意我你有的是精力和我做点什么吗？榛”

思暖一听，顿时像是软趴趴的茄子一样从洛少东的胸口落下来，她翻了个身，侧身往床沿边上一躺，背对着洛少东似是有意不再理他。

洛少东随手按下了开关，床头仅剩的那盏壁灯都暗了下去，黑暗之中他的胳膊绕过来，穿过思暖的脖颈。

思暖在黑暗里枕上他的胳膊，其实并不舒服，可是她却舍不得推开疫。

据说，这样的方式入眠，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极致宠爱。

这一觉一直睡到后半夜，明明躲在洛少东的怀抱里可以安心入眠，可是思暖还是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了。

她剧烈的一抖，睁开眼睛的时候洛少东也已经被她吵醒了。

洛少东扬手打开了壁灯，朦胧的灯光下一子泻在了床上，卓思暖苍白却又娇俏的容颜落进了他的视线。

“做梦了？”他问的轻柔，伸手覆上思暖的额头，轻轻的抹了一把。

“嗯。梦见你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了。”思暖全无防备，将自己的梦境全盘托出。

洛少东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隐约叹气“卓思暖，这一直是你干的事情。”

思暖窘，伸手搂紧了洛少东。

“不如我们永远不回去了？”洛少东的手牵住了思暖搁在他身上的手，问的小心翼翼又认真。

思暖没有答话，像是他只消一语就彻底的插中了她的软肋。

她仰头，眉间轻蹙，黑亮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在洛少东看穿她的情绪之前，率先用自己的唇覆住了洛少东的唇畔。

洛少东一动不动的，任由她生涩的趴在自己的身上辗转，他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却又总是轻易被这样的她给撩拨。

思暖努力半天也没见将他的情绪拉回来，终于气馁的松开了洛少东。

“如果可以，我又怎么会不同意。”她的语气有些委屈。

洛少东一直克制的情绪终于在她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彻底的崩溃。他伸手一把托住了思暖的后脑勺，翻身将她欺在身下。

他的气息灼热，在她的身上霸道的探索每一寸肌理。

她只是全身心的去迎合，生疏却反倒事半功倍。洛少东已经彻底的沦陷在她温柔的陷阱里。

黑暗在窗外铺陈，欲火在他们身上重生。

洛少东一次一次的侵占着思暖的美好，屋内一室旖旎春色，仿佛会在黎明来临之前消融所有黑暗里的冰雪……

………………

洛少东的到来让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每一天都像是梦境让人沉溺且久久不愿醒来，思暖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缘由，是因为生病的詹姆斯太太。

她似乎也因为洛少东的到来，心情莫名的好，以至于精神也跟着不错。

詹姆斯先生说洛少东是詹姆斯太太的福星。

可是有些事情不发生，并不代表不存在。

詹姆斯太太每天进食的东西越来越少，詹姆斯先生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的心里的苦涩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思暖跟着心疼，却无能为力。

胃癌晚期，这个欢快善良的老太太，其实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怕，思暖想，这也许是因为她深爱的那个人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不离不弃的缘故。

只是，这样可以互诉衷肠的日子越来越少，两个人老人的处境让思暖这个旁观者总是看得泪雨滂沱。

洛少东时不时的在她晃神的时候拥住她。他的下巴会轻轻的蹭着她的发心，像是安抚小孩子一般轻轻的哄着她“再深的爱，都要面对分离。卓思暖，死亡是每个人都逃不过的宿命，上天是平等的。詹姆斯先生和詹姆斯太太已经很幸运了，至少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了自己深爱的人之后才离去，很多人碌碌一生都找不到真爱，是不是？”

思暖反反复复的斟酌着洛少东话，其实他说的有理。

可是合理的存在依旧会让人有伤心的理由。

她不想让詹姆斯太太看见她伤心掉泪的样子，所以大多时间思暖几乎都在躲着她，她无法承受那样苍白无力的笑容。

倒是洛少东，顺理成章的顶替了卓思暖的位置，他时不时的扶着老人在庭院里晒晒太阳散散步。

融雪的天总是格外的冷，思暖站在窗口看着那个裹着黑色的大衣的男子，那么远的距离望过去，他依旧挺拔的像是一棵足以挡风遮雨的大树。

思暖知道，若是此时此刻洛少东不在身边，她的脆弱也许还将会被放大更多倍。

面对这样的她，洛少东曾不止一次无奈的叹息“该拿你怎么办好。”

思暖顺势倚靠进他的怀里，她目光闪烁似乎即使这样抱着他都毫无安全感，她问他“是不是有一天你也会这样的离开我。”

洛少东总是轻抚着她的脸颊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你眼睛看到的，是别人的故事。而我和你的未来，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这是洛少东专属的承诺，他说这话时候，他沉稳的心跳就在思暖的耳边，那是誓言最美的伴奏。

她相信，并且会永远相信。

………………

洛少东其实早就已经感受到了那束遥远的目光，隔着窗榧远远的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这样被思暖看着，他的身子都会变得暖融融的。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灵犀相通。

一旁的詹姆斯太太虚弱但不脆弱。

即使被这般的病痛折磨着，她依旧笑声怡人。他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日，可是这几日的相处让他无比的理解思暖的心痛。

这样的善良的老人，真的不应该来承受这样的折磨。可是就像是他对思暖说的那样，詹姆斯太太是幸运的。

“Jonathan，你和Lillian是不是从小就相识？”一旁沉默许久的詹姆斯太太忽然出声，一下子唤回了洛少东的理智。

洛少东想了想，很自然的一点头。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时，她望着自己已经是满眼的倔强，他一心想要融化她的倔强，可是每回都不得要领。

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忽远忽近，女孩儿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让他变得患得患失。

他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心中所想，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俘虏了心实在不是他风格。可是爱这种事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理由的。

哪怕彼此前进的方向南辕北辙，只要被爱牵引着，那么这两个人绕过长长的时间轴，有朝一日还是会在对方的身边停下来。

爱上一个人很简单，可是爱一个人的过程却是那么的难。

他和卓思暖之间的感情，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这一刻，当她站在他的身边，他是格外的珍惜。尤其是经历过风雨也经历过离别之后。

“Lillian这个孩子善良坚强，是缘分给我最美的礼物。我一直知道Lillian心里住着一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也一直想要见上一见。这次你来，算是了却了我一桩遗憾。”

“谢谢您一直照顾她。”洛少东有些动容。

“我们之间的照顾是相互的，这些年Lillian给我的陪伴，是任何财富都不能企及的。生下这场重病，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先生和Lillian，Lillian心软，我怕她很难走出这样的伤痛。”

洛少东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一个字都无法倾吐。

他握紧了掌心里的手，那只摸遍了岁月无情变迁的手。

“我大概知道你和Lillian之间存在的困难。Jonathan，被困难磨砺过的爱才会长久不息，我相信你和Lillian有朝一日一定会明白。”

………………

这段时间对不住大家，轻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妈妈住院还未恢复，而我工作进入最忙的一个月，加上一些其他的琐碎，导致我更新时间不稳。

我还是那句，我只能保证尽量不断更，如果断更了，也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谢谢你们，也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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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舒睍莼璩”洛少东望着詹姆斯太太饱经风霜的眸子，心领神会的眨了眨眼。

詹姆斯太太笑的欣慰“我看一眼就可知晓，你和Lillian都是聪明人。”

“谢谢。”

“我第一次见到Lillian的时候，也许就是你和她分开的时候。”詹姆斯太太松了松手，她指了指眼前低矮的石凳。

洛少东搀住她的手臂，让她在石凳上坐下榛。

詹姆斯太太轻声叹息的声音在洛少东俯身之际飘进他的耳廓。

“那个时候的Lillian，满目防备，就好像是一只受伤的鹰，保持着自己残存的骄傲却又那么没有安全感。”

洛少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决绝离开时的背影毅。

时过境迁之后他才恍然觉醒，其实他从来不相信卓思暖当初离开时说不爱他这样的话。她当时跌跌撞撞的每一步在他的眼里都变得模糊，他愤怒的只记得她的离开却不想去记清楚这中间的细节，她究竟是怎么样的离他而去的，他从来不曾知晓。

“Jonathan，你深爱过吗？爱到以为不爱会死。”詹姆斯太太仰起头来看着洛少东，阳光填满了她脸上每一道细纹，她看起来浑身都泛着暖融融的光芒。而她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苍劲辽远的。

洛少东不答话，因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答话。

看着他默然相对，詹姆斯太太的脸上却忽然有了一丝笑意，笑的了然却又有些荒凉。

“我第一次见到Lillian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离开了自己深爱的人，她就好像是没有星星的夜空，空洞又凄凉。”

“那几年，我也同样不好过。”洛少东嗓音低哑。

“我知道，这世间所有的分离，伤害都是相互的。如果在爱情里永远只有一方受伤，那就只能说明另一方爱的不够投入。”

洛少东点头，这位老人睿智的像是足以洞悉一切。

果然，时间才是成长最好的经历。

“lillian曾经说过，她明明深爱着一个人，可是全世界都在告诉，她的爱不足以匹配那个人的好。也许是因为这；Lillian后来比谁都要努力。”

洛少东攥紧了拳心。

卓思暖所谓的全世界一直也是他的全世界。他们的爱走的仓惶而又缓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样的爱情得不到身边最至亲的亲人的祝福。

卓思暖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很多时候她宁愿选择自己退让，也不愿意让别人为难，他太了解她，所以后来的一切，其实也算是在预料之内。

他愤怒是因为心疼，心疼她的退让却始终无法换来同样平等的退让。

他们的爱情似乎注定要成为所有人的炮灰。卓思暖试着妥协了六年，而他也跟着妥协了六年，可是谁也没有为他们这六年来所受的折磨感到心疼。

所以他才会变得怨恨。

怨恨那些伪善的面孔下潜藏的虚假。

六年，也许不是卓思暖的极限，但是却是他的。

………………

“你认识Jena吗？”詹姆斯太太忽然问。

洛少东反应了几秒，才恍然这位詹姆斯太太口中的Jena，就是简愿。

他点了点头。“因为Lillian的关系，我们有过几面之缘。”

“Lillian后来跟着Jena做慈善，才一点一点从过去的枷锁中挣脱出来。不，也不是挣脱，只是表面的挣脱。”

洛少东扬了扬嘴角。

所以说相爱的人之间的灵犀，可以穿越人潮与地域的阻隔，爱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就好像是后来洛少东几年如一日的在疗养院做慈善一样。

他和卓思暖虽然分隔六年。可是他们的生活却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是他现在想到还会觉得温暖的地方。

“Jena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只是她的善良掩藏在她张扬之下，她和Lillian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可是她们走在一起合作却是那么的契合。她最近好吗？”詹姆斯太太顺势而问。

洛少东觉得自己最近这一阵简直就要成了简愿的代言人。

她好么？失去了孩子固然是痛苦的，可是她苦苦等待的男人却终于在这个惨痛的教训里幡然醒悟，这的确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转机。

“她很好。”洛少东决定对老人隐瞒真相。他坚信，简愿再不久的将来，就会变得很好。

阮宁峥虽然花名在外，可是洛少东了解他，他也是认准了一个人之后就一条道跑到黑的男人。真是因为这也，他才敢对江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才酿成了后来的悲剧。一切有因皆有果。洛少东相信简愿此时此刻所受的那些苦，都是为了未来的幸福的厚积薄发。

“好就好。”詹姆斯太太笑起来“良人终会来，只是早与晚。希望你帮我把这句话带给她。让她切不可操之过急又不可拒人千里之外。”

“追Jena的人很多？”洛少东一时好奇心起。

“多，不满你说，追Lillian的更多。”詹姆斯太太说罢，朝着洛少东挤眉弄眼的。

洛少东笑了笑。“那您这里岂不是每天都门庭若市？”

“平时还好，只是一到逢年过节，场面就有些大了。排队排在我街口的青年才俊几乎都是冲着她们两个来的。”詹姆斯太太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似乎连带着她都陷入了一段甜蜜的回忆之后。

“Jena和Lillian一个像火一个像水，明明该是背道而驰的，可是她们拒绝被表白的台词都一模一样。”

“什么？”

“她们都会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这是一个很美的借口。”

“这不是一个借口，她们的确都是心有所属不是吗？你不就是其中之一吗？”詹姆斯太太说着，笑拍了几下洛少东的胳膊。

洛少东随即心领神会的笑起来。

他仰头，目光与穿透窗户玻璃而来的那束灼热目光汇作一处，他看不真切，却觉得心里此刻那种被盈满的满足感，就足矣概括全部。

洛少东和詹姆斯太太在庭院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思暖正盘腿倚靠在沙发上晃神，听到他推门进来才立马抬起头看着他。

“你和詹姆斯太太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你猜呢？”洛少东在她的身边坐下，他的双手擒过去，一把擒住了思暖细嫩的脚踝，他将她的腿往自己这边微微的拉了拉。

思暖顺势整条腿都架在了洛少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