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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总裁的业余娇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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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量魏小姐失踪的四年半里,她和健方双方的心意是否仍旧像四年半以前一样……”
“当然一样!难道你没长眼睛吗?看不见他们再见之后难分难舍的情况!”陶老夫人又开始没好气了。
依娜苦笑。“我不认为那叫难分难舍,他们只是久别重逢……”
“唐依娜,你签是不签?只要一句话。”陶老夫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地堆起了冷笑。“想和健方白头偕老,你是痴心妄想。你唐依娜的底细,我比你还清楚。哼,好个原住民公主,说穿了也不过是我儿子的玩物,还有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有个姊姊是长期住在疗养院的疯子。别指望健方会受你迷惑一辈子,丝丝回来之后,我相信他对你的迷恋会很快消失,所以我说,唐依娜,还是趁我们没有改变心意之前快快签妥离婚协议,免得到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
依娜真的骇到了!但不是因为陶老夫人的恫吓,而是惊骇于她一定布了眼线在跟踪窥伺她,否则他们不可能对她一直保持低调甚至隐晦着的私事知道得这么多。
真是卑鄙啊!老天!他们除了利用她的私事来打击她,是否也打算利用它来打击她的姊姊或其他家人?
这种种担忧虽然没有什么必要性,可是无助感却让依娜产生了愤怒。“陶老夫人,我几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好损失的。至于离婚协议书,除非健方亲自拿来并亲口要求!否则我不会签半个字。另外,陶老夫人,我原该尊敬你,因为你是我丈夫的母亲,可是你的所做所为、所言所行,已经伤害了我们双方的感情,所以我要收回我对你曾经的尊敬。最后,请原谅我因为业务在身,先行告退。”冷淡地说完,依娜拿起皮包,掉头就走。
她晓得陶老夫人投注在她背后的眼光一定充满敌意,但那总比直接面对她的敌意好。
走出连一口午餐都食不下咽的餐厅,原本阴暗的天空放晴了。而依娜觉得,不是阴天符合她的心情!
很美美夜色
同一天下午,依娜终于在公司看到姗姗来迟的丈夫,那时,她手中拿的仍是那叠唯有他能做出最后决定的竞标公文。
忙碌投入工作中的陶健方比任何巨额数目或白纸黑字都叫人着迷。他精力无穷,干脆利落且头脑敏锐。他用在工作上的力量似乎取之不竭,好像任何问题都会在他的手中迎刃而解。即使他从事休闲活动时,也充满了竞争性,那曾经令她大为震惊。
而且,他看起来英俊极了。工作间,他时常双臂抱胸,双腿有力地叉开,陷入专注的思考中。但学会爱上他之后,依娜才逐渐明白,她爱上的不只是他的活力和睿智,还有他其他很人性化的特点——他有一针见血的幽默感。即使他愤世嫉俗,却从来不曾让天生的多疑性格干扰了他在工作上的客观性与公正性。此外她认为他最打动她的一点,不是他的英俊或聪明过人,而是她原先极力想避开的东西——他的激烈。
依娜深信,一定是他潜伏在文质彬彬形体之下的激烈将她诱向他。他其实和她相像,在宁静的外表下,都有一个激荡不安的灵魂。
他是否也因此而深深打动了魏丝丝的芳心?他是否一如四年多前那般的深爱着魏丝丝?
从他上班之后那种冷静、深藏不露的表情,依娜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否如他母亲一直强调的,正和魏丝丝有志一同、重新炽烈地燃起了睽违许久的感情?
他那对他们的婚姻充满批判的母亲,应该还没有要求他和她离婚,也没有对他提起她对她老人家的不敬,否则,他的神情应该不会那么镇定。
相对于健方,依娜根本是心神不宁。整个下午,她一直在找机会想利用公事将他导向私务,可叹魏海伦有意搅局。她不晓得为什么魏海伦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抹掉她的话头。她甚至连半个我字都还没说出口,魏海伦就在健方面前重复不下十次魏丝丝,令依娜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魏海伦对她姊姊的忠诚令人感动,可是从她偶尔投给依娜的不怀好意笑容得以看清,她居心叵测。就这样,依娜错失了了解自己丈夫心意地良机。
更令人沮丧的是接下来几天,依娜竟惊觉到健方似乎也正有意无意地在逃避她,他总是避着她困惑的眼神,也避着她的人。
结婚以后,他一定每天亲自送她上下班,可是自从魏丝丝出现以后,他安排新请来为他父母开车的司机老纪负责接送她。在公司,他一向谨守公事公办,但即使他奉上班时间不谈私事为圭臬,偶尔,他却也会表现他一针见血的幽默与活泼,可是自从魏丝丝出现以后,他的举动却让依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淡。最能证明健方对她的热情正在消褪中的,不外乎自从魏丝丝出现以后,他就不曾开启两人之间那扇区隔夫与妻的门。
该死的英国式繁文褥节,夫妻俩住同一个房间本就天经地义,还留什么私人空间?可恨的魏丝丝,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出现在她刚和健方结婚,两人的感情也渐入佳境、出现生机的节骨眼?可憎的魏丝丝!她到底有什魔力,竟能在一夕之间支配了健方的感情?
依娜真的好希望自己能够憎恨魏丝丝,可是自从这天深夜依娜在游泳池畔和她不期而遇并有过一席之谈后,依娜竟然发觉魏丝丝对健方的挚情,令她无法憎恨。
这天晚上一如之前几个夜晚,依娜没有勉强自己加入陶家那令她感觉格格不入,犹如外人的快乐家庭聚会,她只要找一点小借口,例如头痛,就没有人会怀疑她根本不是头痛,而是心痛,就没有人会多说一句慰留的话,包括对她的窘况好像有点了解又好像有点同情的陶老先生和她的丈夫陶健方都二话不说的让她走人。
健方的冷淡的确很伤人,但她又怎么有那种力气呆坐在那里,看着他和他的初恋情人、挚爱的前前任未婚妻亲密的窃窃私语?又怎么有那种能耐干坐在那边,挂着矫饰过的笑容,和几个曾经私底下威胁恫吓过她的人窝成一堆,假装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的谈天说地?
于是冒着被陶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挞伐的危险,她坚持不肯再参与他们陶家那类“外人”没有置喙余地的家庭聚会。
而她这个被摒弃在陶家圈圈之外的媳妇,每当夜深无法入睡,便只能静静的徘徊在陶家偌大且蔚蓝的游泳池畔。
依娜不是没有想过在池畔碰见某人,但她真正想遇见的人是她的丈夫,却从没想过会遇见魏丝丝。
这夜她寂寥的坐在泳池畔,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来人可能为了怕吓着出神的她,故意加重脚步弄出声响。
“我——可以在你身边坐下吗?”来人是外表纤细的魏丝丝,她有礼地征询着。
依娜无可不可地点点头,耸耸肩。“很美的夜色!”依娜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就像在问人家吃饭了没有?
“只不过一个人欣赏,恐怕是太孤单了些!”魏丝丝轻喟。
依娜也不晓得魏丝丝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会不会正嘲笑她的落单!“孤单并没有什么不好。”她淡淡地说道。
“总是不太健康,像我,就一直很怕独自一人。”
才第二句话,魏丝丝便朝依娜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但那真的是一种自暴其短吗?或者是一种炫耀,炫耀她正领受着太多的宠爱?包括健方的、白袍医生的、陶家二老的,还有魏海伦等魏家人的,而她唐依娜缺乏的正是这样每个人都愿为她点一盏灯,开一扇窗的爱,所以她便必须能耐孤单,甚至理解孤单或假装偏爱孤单。
“人是个体,每个人的一颗心都隔着肚皮,即使群聚着,也难免感觉孤单。大概正因为这种恐怕被排斥又害怕被同化的心理,所以人的外表即使不孤单,内心也永远是孤单的。”说是说的头头是道,但依娜明白自己真的痛恨孤单。
“你很有见解,人又漂亮,难怪阿方会和你结婚。”魏丝丝夸讲着。
“是的,我是很好用,耐操搁有力!”依娜自嘲地嘟哝着某句广告词,但她终于收回一直落在池面的眼睛,直视着魏丝丝,猜测着她对她的夸赞究竟有几分真诚?又有什么目的?瞧,她变得多猜疑。“你叫健方——阿方?”
我我当然还爱他
“对,那是我对他的称呼,阿方说那是我专用的昵称。”魏丝丝甜蜜蜜地笑着。她笑的像小孩,完全的没有心机。
但依娜还是很难控制心里的妒嫉!“这几年,你一定不怎么好过。”她看着魏丝丝轻掸磁砖上的灰尘,真难相信,一个人能看起来那么的一尘不染。
“是啊,我想家、想着阿方。”
“听说以前……你们很相爱,但时过境迁,现在的你,还如以往般的……爱着健方吗?”依娜很艰难地吐出她的疑问,谁让她是个不怕“心”苦的好奇宝宝。
“爱,我当然还爱他。深深爱着,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恐怕我根本没有办法捱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没有办法顶着半边的颜面伤残来看他。”魏丝丝说得好热烈,半点都不隐讳。可是在想起自己正面对着什么人——她的阿方的妻子——说话时,她蓦的变得不安了。“我这么说一定冒犯你了吧?你是有权生气我的逾越,毕竟你是阿方的妻子!”
“也许就快不是了!”依娜又侧头对着池面咕哝,她为自己的前景感觉悲观,但同时她也得对自己承认,她无法怨恨魏丝丝——这个即将造成她前景悲观的女人。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毫无心机且良善。“我没有生气,真的。因为我确实了解爱,了解爱的严肃,了解伴随爱而来的愉悦与幸福,甚至寂寞与无助,我更能体会那种永远不能向你所爱的人倾吐感情的痛苦。”依娜茫然地望向夜色。她知道她体会的不只是魏丝丝的心情,她叙述的根本是自己的心事。
“你——也爱着阿方?”魏丝丝似乎对这个发现十分惊讶。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嫁给他?”依娜原想否认,但又想知道魏丝丝究竟为什么对她的“爱”那么惊讶?
“有人说,你是为了贪图……贪图阿方的……”魏丝丝涨红了脸,她心地好的连依娜的“贪图”都不好意思明说。
反而是依娜面不改色的替她说了。“有人说我贪图健方的金钱与荣华富贵?其实也无怪乎他们会这么说,甚至于连健方都这么认为!”依娜的神情突然又变得有点惨澹。
“为什么阿方会这么认为?”魏丝丝更显惊讶了。
“为什么?”依娜再次掉回头直视她。“或许因为这世间的一切,不论是人性或物体都不容易寻找出真实;坦白的也许是秘密、谎骗的也许是真诚。”
“我还是不懂,”魏丝丝仍旧一脸迷惑。“难道是你和健方之间有误会?可是,误会是可以化解的,你为什么不解释?”
是的,我们之间是有一些小小的误会,他误认我拜金,而我或许拜金,但不是为了自己。天!这算什么解释?健方或许根本不会想听她的解释,更遑论要他相信她的解释!
“误会也是人间的一种吐呐,就跟呼吸一样寻常。”依娜无奈地自我嘲弄着。
但魏丝丝的表情却极其严肃。“你知道陶伯母打算逼阿方和你离婚吗?”
“陶老夫人已经对我提过一次,就我所知,她之所以这么积极,全是为了你的福祉着想。”依娜忍不住勾起嘴角讽刺她。
魏丝丝的脸又涨红了。“我是还深爱着阿方,但是请你务必相信我,我不会使卑鄙的手段得回阿方。”她像急欲博得依娜的信任,相当孩子气的低嚷。
“我——相信你。”依娜点点头。
“那你怎么答复陶伯母那种过份的要求?”
“我拒绝接受陶老夫人的恫吓。”依娜又一次注视着魏丝丝那虽遭逢灾难却仍保持着一定程度纯真的脸庞,心里有更多莫名的感慨。“我退回她推到我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我要求让健方自己做抉择,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人,应该晓得许多选择都必须自己做。”
“是的,你这么做很正确,可是……万一……阿方真的选择了我,难道你就会同意与他离婚?”问出这样的问题魏丝丝显得尴尬,可是她又不得不问。
依娜能体谅她的心境,毕竟,那攸关着她的幸福。“只要……是健方主动开口,告诉我他对我再无余情,告诉我他仍深爱着你,唯有和你结合方能获得幸福,那么,我会无条件的签字,无条件的退出。”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依娜的感觉是——心痛。
“你……不会恨他?毕竟你也一直有所付出。”魏丝丝又一次错愕于依娜太过阿沙力的说法。“而且似乎……你付出的远比阿方付出的还要多。”
魏丝丝指的应该是感情上的付出吧!可是如果换做是健方或陶家人的角度,他们一定不这么想,他们百分之百会认定他付出的比较多,即使那些是无关感情的物质付出。
而依娜早觉悟这是个有钱判生、无钱判死的世界,所以她也觉悟,只要是健方亲自开口,那么她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不过面对魏丝丝这样善解人意地女子,她倒是可以抒发一下她的感想、她的心事。
“在爱情的国度里,付出的多寡是难以衡量的。并非付出较多的一方就比较孤独,即使背叛的一方,也并不意味就较少付出。我的感觉是较坚强的人一定比较孤独,这样的人不仅要消化自己的伤痛,还要包容爱人本身的脆弱,甚至残缺。”依娜看着逐渐罩雾的夜色,凄凉的微笑着。“我们都不能否认健方也有他心灵上的盲点与缺失,但有时候我常感到他的缺失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如果说这是爱情的可悲之处,那么这一份可悲应该也包含在我爱他的力量当中。”
“依娜!”魏丝丝不觉为她话里的真情动容,不觉亲热的叫唤她的名字。她甚至惊讶,在听了陶伯母和魏海伦对唐依娜的诸多批评之后,唐依娜却只消十五分钟便整个扭转了她对她的印象。关于那些道听途说,魏丝丝开始觉得可鄙、可恶。“依娜——我真的没想过我的再度出现会对你的生活造成这么大的紊乱和伤害……”
暧昧昧神秘
“不,能对我造成伤害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而是我自己。”依娜制止了她的自责。“你确实是一个好女人,值得获得幸福。可是我还是必须告诉你,我也是一个好女人,我也值得幸福,所以我必须警告你,除非健方先放弃我,否则,我不会先放弃他。”依娜抿紧唇,露出了她原住民公主的毅力与固执本色。
魏丝丝则令人惊讶的,没有丝毫敌意地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好吧,那么我们算达成共识,我们公平竞争,静候并尊重阿方最终的选择。”
依娜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才和魏丝丝分道,各自为营。
在回房的途中,依娜想着魏丝丝实在天真。她们这哪叫公平竞争?她是健方的妻子,算起来是占了身份的便宜,但魏丝丝是众人属意的陶家媳妇候选人,魏丝丝占了集陶家人宠爱于一身的便宜。
健方对魏丝丝的关爱溢于言表,毋庸置疑。而魏丝丝的出现,一定会迫使健方做一次二选一的选择题,他若不是放弃魏丝丝,便是诉请离婚,让她唐依娜被cleanout!
也许就如同健方陪依娜回部落时,她对她父亲说过的她不晓得这种爱的感觉将把她引向何处?是幸福快乐的日子?或万劫不复?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须尝试。
即使,她的对手是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即使,她的胜算似乎不大,但她还是必须全力以赴。
又是一个几乎称得上愉快的陶家晚间聚会。
陶家二老坐在主沙发上,陆医师和魏丝丝分踞另两张单人沙发,魏海伦则坐在小沙发凳上,人手一杯花果茶或咖啡,很轻松地交谈,很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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