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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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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蚁为虫,绿蚁又是指酒上泡沫;而她,沫,蝉。

她是来青岩时日短暂,而这几日她基本都跟他吵架来着;但是她不迟钝,她并非不知道,他对她着实有些——特别。

31、他是我心上的星光

他跟变戏法似的,不多时就逮了许多萤火虫,拢在他的手帕里,上头打了个结,在夜色里瞧着就像个羊角的灯笼,光莹莹的,不怕风又不刺眼。5他坐下来将萤火虫灯笼举在她眼前,“好看么?”

“好看!”沫蝉由衷地笑,眼睛被灯笼照亮。她却没敢去看莫邪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也有火光,灼灼地太烫人。

“我,我们回去吧。”沫蝉有些尴尬,伸手扯了根树枝挑在手帕的结上,当成个灯笼。她展颜向他欢笑,“打着灯笼照着,正好上路!”

“诶你别走。”他却一伸手就抓住她脚踝。

“干嘛呀?”

他的眼睛在灯笼的光里仿佛要爆出火花来,“……说说话。”

“我困了。夹答列伤”沫蝉莫名其妙地心悸起来。

“困了就睡。我背你回去。”他仰起的容颜在星光萤火里,好看得像个妖精。

“……我很沉的!”

“不怕。”

沫蝉只能红着脸坐回来,叹了口气,“小邪,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过一个人呢?”她说完就知道失言,吐了吐舌头,“我说错话了,你喜欢过的,就是绿蚁嘛。”

他皱眉,劈手将灯笼夺走,解开绳结,将萤火虫全给放了。

“哎你干什么呀!”沫蝉急了。

他只仰头,望着飞散的萤火虫轻声说,“它们不敢跑远的。你说吧。”

说也奇怪,那些好不容易逃生而去的萤火虫真的没敢飞远,就聚拢在他们身周,让他们像是浴身星海。

沫蝉迷醉得闭起眼睛,心上也这般冉冉地,浮起了星光。

“……小邪你问过我,江远枫是谁。其实他就是我心上的星光——我喜欢他,就像你喜欢绿蚁一样;啊不是,我对他的喜欢,要超过你喜欢绿蚁,许多许多倍!”

这次跟莫邪出来,两人的关系好歹算是改善了些。沫蝉希望能继续这样好好的。她相信生命中遇见每一个人都不是平白无故,江远枫是,莫言是,那么其实莫邪也是一样——她不是无缘无故就跟人牙尖嘴利的人,可是这次跟莫邪凑在一起,却是从头打到尾。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没能忍住,非要跟他争每一个短长。明明是她来当老师的身份,却没能做到老师的矜持。

这个时候能跟他聊什么呢?既然他曾经问过她江远枫是谁,她便告诉他吧。也许将这件事说开了,她跟他之间那种有些让她紧张的感觉便会烟消云散吧。

“他就是我心上的星光,从我第一次遇见他。”沫蝉伸开手,将虎口上的伤疤给莫邪看,“也许他自己都不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他就是在被狗咬的那天。那时候我还很小,才三岁大,我被妈抱着去医院,妈绝望地追着医生祈求,我自己呆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只觉得我一定是快要死了。”

“……如果我不是要死了,怎么会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小天使?”沫蝉如在梦里,梦一样地望着莫邪笑,“那时候他也是才五岁大,穿着气派的白色小西装,站在幽暗的长廊里,就像带来了一束阳光。”

“他有漂亮的黑眼睛,温柔地望着我笑,用长笛一般好听的嗓音对我说:‘你不会死的,别害怕,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32、湛湛江水兮 上有枫

有护士跑来叫他,原来他是那家医院院长的儿子。夹答列伤她听见护士喊他“远枫”,后来她到医院公示牌上看见院长姓江,她便记住了他的名字——江远枫。

他是她心上的星光,在最绝望的时候照亮笼罩她的暗影。后来再见,是在市里的小学文艺汇演上。她们学校合唱有轮唱的部分,有她的两句独唱,结果一到后台,她就紧张得胃痛起来,担心自己一张嘴就跑调了。

她请假说要上卫生间,音乐老师急得直瞪她,说马上就上场了,你就不能再忍一会儿?她红着脸在同学们的笑声中跑到走廊去,蹲在墙角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时候一双男生的帅气三接头小皮鞋出现在她视野里,她抬头就又看见那熟悉的五官。虽然时隔数年,可是他的相貌并未大变,只是身形抽高,更俊逸好看。

他望着她笑,“你看着我的手。”他将手摆在下颌的高度,“这是嗖”,再提高到嘴唇的高度,“这是啦”,再放到鼻子的高度,“这是西”……他眨眼看着她笑,“待会儿你上场,我就站在场边,你看我的手,就放心开口唱。夹答列伤”

别人这样说的话,她未必信;可是他是她的天使啊,他说的话她总是肯信的。于是上场的时候,轮到她唱,她真的是看着站在场边的他,依着他的手势,准确地唱出了那个音……汇演结束后,她找了借口跟老师请假,在剧场外头留下来,只为了等到他说一声谢谢。可是他们学校的大巴就轰然地从她面前驶过去,让她连再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再后来进了大学,被学姐叫去联谊,他们一起去游乐世界,几个年轻的男女自告奋勇进了鬼屋。结果那几个人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横空飞出来的蝙蝠,或者是忽然攥住她们脚踝的鬼爪给吓着,纷纷尖叫着退了出去。

她却一直向前走,坚信那些路上的东西再吓人也是假的,什么都不要管就好了,只要硬着头皮坚持到出口,那就赢了。

她做到了,却在终于看见出口的亮光时,被冷不丁伸过来握住她手腕的一只手给吓得尖叫起来——因为这只手不同于那些鬼道具,是有血有肉还会动的!

结果灯光亮起,她咬着手指甲看见握住她手腕的人,竟然是江远枫!

他笑,“他们,竟然都半路逃跑了……其实是我有点害怕了,就抓住了你。不好意思啊。”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是跟他们一起聚会的,因为有事晚到所以进ru鬼屋之前没看见。她红着脸摇头说没事,眼睛有些慌乱地盯着他那只始终忘了放开她的手……

因为这个插曲,当天晚上的晚餐就乱套了。大家都逼他们两个交待问题,还倒好了大杯的酒要他们喝交杯。他越喝眼睛越亮,就像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穿过众人,穿过灯火,甚至穿过俗世红尘,就那么独独地只望着她。

他说,“夏沫蝉,其实我们早认识很久了。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正式认识,而是我——找回了你。所以我心里的答案,只会对你一个人说,我不会告诉他们这帮不相干的家伙——沫蝉,你愿意听么?”

想着那晚星光如海,沫蝉醉意朦胧着眼睛,大声地背《楚辞》:湛湛江水兮上有枫。说着说着眼泪便要流下来。他在江上,却好远,宛在水中央,她怎么走也走不到他身边,该怎么办?

莫邪盯着她仰高的眼睛里蕴满的泪,忽然一抬手,衣袖轻动,漫天的萤火虫便也被扰乱,扑簌簌,宛如流星落雨一般,惶乱而急促地朝着她的眼睛下坠而来。

沫蝉一惊,下意识闭上眼睛。

便忽然有什么,落在了她的唇上。

薄软清甜,如兰如麝。



谢谢cathy的红包。

33、这样的情是犯错的呀

都怪漫天萤火太耀眼,她的眼睛都被光芒迷乱,当她发现不对劲儿向后使劲退开时,在万千萤火里心惊胆战地看见他灼热的眼。5

“呸呸呸!”沫蝉使劲用手背擦着嘴唇,脸颊仿佛要燃烧起来,“刚刚是什么东西落到我嘴上!”

绝对不会是……,反正肯定不会是……!

莫邪在漫天萤火里背过身去,月白的衫子被风撩动,映着星火,竟然有说不清的曼妙翩然之姿,“当然是萤火虫啊。你是蝉,人家是萤火虫,同类相亲。”

“咳咳……”沫蝉被活活呛住,“你说,你说是萤火虫?”她发誓他就是瞪眼说瞎话呢,要是萤火虫——能有那种“口感”么!

他微微挥手,驱散了尽职当灯泡的萤火虫,走过来立在她眼前,“……那你觉得,刚刚是什么?”

“我!”

尴尬的热沿着骨头缝儿爬上来,沫蝉觉得自己的面颊也足够煎鸡蛋了。夹答列伤她懊恼转身,“算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她率先大踏步走去,莫邪立在将散未尽的萤火里,傲然扬起下颌,“你说,那个晚上江远枫的眼睛,像是天上最亮的星?你知道,天上最亮的星是什么吗?”

小P孩儿,又想挑战她身为补习老师的权威了是不?沫蝉跺脚转身,“这还能考住我?——天狼星!”

“哼,你知道就好。”

神马她知道就好?沫蝉没听懂他这没头没尾地说什么哪,却没忽略掉他唇角隐约勾起的一抹得色。

“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沫蝉伸手扯住他衣袖。

他挑眉望她,“月老的测字,你忘了?”

“神、神马?你说那白胡子老公公是谁?”

他一副“你继续装”的表情。

沫蝉心虚气短地垂下头去,“你又胡说八道你。啊我明白了,那老公公肯定姓月,所以简称月老。”

“嗯哼。”

他竟然又臭P地这么哼!沫蝉抬头瞪他,“夏莫邪,我想我今晚上跟你已经说得够多了。我跟江远枫的故事,这么多年连闺蜜都没说过,我都只告诉你了——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再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好吧好吧,也许这小P孩儿情窦初开,身居在这小山沟里又没怎么见过外头的女生,所以对她格外好奇了些。她不怪他,她好好引导他就是了。

“真可惜,你不是我。”他莫测高深地居高临下凝望她,嫣红薄唇再度靠近。

“诶你这小孩儿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沫蝉哪儿想到还能惹出这样的麻烦来啊!

“若你不来,也许一切还有转圜。”他眯着眼望她,修长手指落下来抚住她面颊,细致轻抚,“可是既然你来了,我就不会再放过你。”

“你……”沫蝉还有万语千言,可是只说出一个字,就被他落下来的唇给封住。

漫天的星光都乱了套,千万星辰全都出轨往下掉。沫蝉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被他贴着唇,耐心地撬开了牙关。他的舌尖儿修窄,带着不可思议的曼妙香气,缠绕住她的舌,逗哄着她与他缠磨。

唇舌勾缠起的香津,全被他细细啜入,他贪婪地噬着她唇内柔软与甜蜜;却也有几个按捺不住的刹那,喉结滚动着溢出饥饿的低吼,直至用牙尖啮住了她的唇,反复品尝过数次,才终于叹息着放开。

他捏紧她下颌,黑瞳如醉,“月老说,你是我的了。”



看到这一节,月花朝忍不住跳上来:“苏妈苏妈,小爷说的月老,是我变的吧?”

谢谢cathy、多一嘴的红包。

34、命定的伴侣

磕磕绊绊做了许多奇怪的梦,天色微亮,沫蝉就爬起来敲响莫愁的门。夹答列伤莫愁不愧是莫愁,就这么被吵起来,依旧是面孔柔静、双眼清亮。沫蝉盘腿坐在廊檐下,看见莫愁看,这才不好意思地将光脚丫子往麻长裙底下藏了藏,“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了,那我就放你回去睡觉。现在时辰还早,你还来得及睡个回笼。”

莫愁默默叹了口气,“你说罢。”

那原本是压了一宿都压不住,非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的问题,可是这会儿能正大光明地问了,沫蝉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出口。把脚腕子都搓红了才说,“我是想问,小邪跟绿蚁……”

莫愁登时一警,转头望向莫邪房间方向,身子几乎贴在墙壁上,脑袋拨浪鼓似的摇,“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我也不敢说。”

“你不说是不是?”沫蝉对付莫愁还是有自信的,她便唱起来,“莫愁啊莫愁,劝君莫忧愁……”曲调那叫一个悠扬。

莫愁悲愤地瞪着沫蝉。夹答列伤

“你瞪我也白瞪。”沫蝉翻白眼瞪回去,“待会儿我把他唱醒了,他一样会知道。你不如趁着他还没醒赶紧都告诉了我,反正我锲而不舍,早晚也会问着。”

“你欺负人!”莫愁一甩小袖子,一P股坐下来,“人善有人欺!”

“别怕,你再骟,我也不会骑。”沫蝉叹了口气,决定怀柔,“好莫愁,我可是拿你当了自己人,才什么都跟你问的。要是换了旁人,比如莫言吧,让我问我都不去问的!”

莫愁面上这才好看了些。晨雾漫起,缭绕着廊下彩画,飘渺里莫愁垂下头去深思了下才说,“沫蝉你知道,有些人是有命定的伴侣的吧?”

沫蝉想着,缓缓点头。这世上的爱情,之所以被千百年来吟咏不绝,就是因为每个人都相信自己与相爱的人,不是随随便便的遇见,而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就像她与江远枫,就像江远枫那个晚上对她说过的:“沫蝉,你是我一看见便想守护的人。”

莫愁瞧见沫蝉又出神了,他无声叹了口气,“绿蚁就是小爷命定的伴侣。”

沫蝉转头来盯了莫愁半晌,“命定的伴侣?——你的意思是,他们订亲了?”

莫愁忧桑地点了点头,“从小就定了。”

“妈的,那他还那么对我!”沫蝉一听就怒了,手指下意识抚住嘴唇,光着脚丫子不淡定地站了起来!

及至感受到莫愁在惊讶地盯着她的手指——以及手指下按着的唇……沫蝉这才甩手一跺脚,“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说!”莫愁的脸也跟着红了,“那我我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莫愁这小混蛋不这么纯真行不行啊?沫蝉真想一头撞死,懊恼地转头就奔下台阶,跑向自己的房间去。

这算神马,神马啊!觉着她好欺负是不是?

路过庭院当中的蔷薇花,白雾红花,影影绰绰无限妖娆,沫蝉不成想那花下斜坐一个人,白衣黑发眼瞳妖冶如花,“……只可惜,我是从不信命的人。我的命,只得我自己来排。”

“你,你什么时候坐到这儿的!”沫蝉差点吓蹦起来。

看着她吓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的样儿,他掸了掸衣袖上的晨露,“昨晚送你回房,我就坐这儿了。总得防着,你大半夜想不开了逃走。”

“你……”沫蝉心乱成一团。

他却唇角隐秘一勾,“你说莫愁多善你都不骑;那,如果换了是我呢?”



苏妈严肃地教育小花儿:你呀当不成月老;不过既然都姓月,那赐你当个月饼吧……

35、玩儿得上了瘾

他又说这么暧mei的话!

沫蝉反倒淡定了,瞟着他乐,“那你先骟了再说啊。夹答列伤”

她说完了就想跑,还准备好钻进房门就喊一声,“等骟好了通知我一声啊!”……结果,手腕就被他给捉住了。

拜托她都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拜托她也曾经是宿舍的电眼女王的好不好,玩儿连连看,她嗖嗖嗖找得又快又准的好不好!

沫蝉心惊胆战地扭头去找莫愁,可是那个没骨头的家伙竟然在廊檐下一直低着头,还真玩儿非礼勿视是怎么的?沫蝉知道求救无望,只能使劲往回扯自己的手,“你放开。”

“我凭什么听你的?”他也不急,眉尖儿微挑睨着她。

“凭,凭我是你的补习老师;再不济,我也算是你的族姐!”

“哦,”他淡淡哼了哼,“就是我亲妈,我也未必听的。5”晨雾缭过他睫尖儿,凝起一滴露,染得他眼睛都润得几乎滴下来,“其实我只肯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我女人的。不如你考虑考虑这个角色?”

“你还玩儿上瘾了你!”沫蝉另一只手朝他拍下去,结果也被他扼住手腕。

“虫,我不是说着玩儿。我是要你认真考虑。我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不过我给你时间,我可以等。只是我要你从现在起就开始考虑。”

“考个P!烤你个地瓜白薯啊烤!”沫蝉是真的急了,这都神马跟神马啊!

两人正在僵持,有一个笑声绕过晨雾而来,“哈哈,这真是我这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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