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言皱眉,“你相信?”

“我信。”沫蝉点头,“我信你为人。所以我要找你来问清当年的事,而不是听纨素的话。”

莫言垂下头去,“没错。”

沫蝉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莫言也承认,心下终是有些别扭。她别开头去,“我当初去青岩,小邪和你都脱口便喊我‘虫’。我觉得不该是你们当时便认出了我。”

“小爷是没有。”莫言目光深沉望来,“他最初也只知道你是舞雩一缕魂魄,他没认出你是谁。他喊你‘虫’,应当是因为你的名字;或者说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直觉。”

“而我,却不是。”

沫蝉点头,“你认得我。”

莫言伸手捉过沫蝉的手腕,转过来,露出虎口上的那个痕迹,“我给你留了记号,我说过不管轮回几世也一定会找见你。所以你出生之后我便有感应,找了三年,终于在你三岁那年找到你。我怕你不记得了,于是便又咬了你一口。”

沫蝉摩挲着自己的伤口,只觉心上也裂开了一道伤疤。

“那莫言,我这辈子却舍弃了你,岂不是辜负了你?”沫蝉小心措辞,“莫言,我是想问,千年前,我是不是曾经爱过你?”

莫言耸肩,“若要我自己说,我当然说是,说你死心塌地、独独地只爱过我。”

沫蝉忍不住叹息,伸手拍了他一下,“我要客观答案。”

莫言收起笑谑,“客观答案是:新婚之夜,我高高兴兴入洞房,掀开喜幛,迎接着我的却是你手执的簪子。簪子尖儿就对准我心脏,你不会说话,却毫不闪避地威胁我。”

“哦。”早已隔世,沫蝉听来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莫言耸肩,“那还不算狠的。我其实不信你敢扎我,于是想要夺下簪子,结果你竟然真的举簪子就扎过来——”

莫言说到这里,右手抚着心口闭上眼睛,“你在这里留下深深的伤口,直到今天还在疼。我在想,也许这就是让我对你念念不忘的原因。”

“我那么彪悍……”沫蝉面上有些烫,“可是我,怎么会嫁给你?”

莫言凝望沫蝉,幽幽叹了口气,“那不怪你,都怪我。”



莫言回想起太常寺外的那一夜的血战。

他在千里之外听见狼声悲号,他听得出那是狼族濒死前最惨烈的痛呼。

当时夏子孤不在族中,他在协助契丹人于半路截杀后唐皇帝;莫邪也不在族中。

一向懒理族中事物的他,那一晚却无法坐视族人的悲号。可是等他从千里之外赶到太常寺外的丛林,一切都已晚了。空气中到处飘荡着狼血的味道。

他循着血腥味找到群狼埋尸的地方。他将族人一一刨出来,看清了它们凄惨的死状。他在那一刻恨得血灌瞳仁,发誓定要为惨死的族人报仇!

有一线狼血味道顺着林中小路飘远,他便追寻而去。

中途在山洞里找到一头重伤的狼。那狼被包扎过,伤口还敷了药。他追问那头狼,那头狼因为之前的受伤昏迷,而对事情记得断断续续。只说是红裙的巫女先是捉弄它们,然后杀了它们,还要一把火烧光它们……最后却又救了它,给它敷了药。

可是他当时听了,却反倒更加怒火中烧!

狼可杀,不可辱,更不可如此戏耍!

既然残忍地挥下了屠刀,又怎么还要留下一个活口,还要假惺惺地疗伤与掩埋!

受伤的公狼最后还说:它们此来是受少主调遣,少主之前也在林中。此时却不知少主下落。

他震惊,急忙舍了公狼,循着血腥味再向前追踪而去。



沫蝉听完莫言的讲述,讶然,“莫言你误会我了!”

沫蝉便将自己梦中的情景讲述给莫言听。莫言听候也是一怔,“原来如此。杀人和救人的是两人,却被那受伤的公狼当成是一人!如果不是当日误会,也许你便不会死……”

莫言皱眉,“如今想来,他也还了你一命了。”

“莫言你说什么?”沫蝉一把揪住莫言衣袖。

一向冷傲的莫言眼中,这一刻也仿佛有水意闪过,“你知道那公狼,是谁么?”

“谁?”

“潘安。”

沫蝉微微一怔,便猛地扭过头去,一把扯过纸巾,捂住了眼睛。

原来是从前只是小狼的他欠了她一条命,今生便来还她一条命;从前舞雩没能杀死他,于是今生他终究是死在纨素的手里……



江宁医院,莫邪在沉沉睡着。

此时的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身子里缺少了大部分的血,所以便觉得自己整个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轻得又恢复当年那小小白狼,伏在那个红裙女子的怀中,且惊且痛且惧且疑地随着她走遍那片山林。

她不时停下来采集草药,夜晚便在山洞里拢起火堆,衣不解带照料它。

有时夜半火熄了,重伤之下的它冷得发抖,她便将它抱进怀里去,用她的体温来暖着它。

山中日月长,它都不知道与她走了多久,直到它的伤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

它不能暴露族人生活的地方,于是便没敢擅自离开;而她则一直不放心它的伤,于是两人就仿佛习惯了这样的相处,谁也没有先做出决定离去。

渐渐地相处下来,原本互相防备、彼此怀疑的感觉,被如水的时光渐渐洗去。

终有一夜,它听见了来自远方的狼嚎,知道是族人在寻找他,是父亲呼唤他回去的信号。

那个晚上,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夜。山洞外,漫天星光。它犹豫了许久,磨蹭了许久,最后还是第一次主动地、迟疑地、犹豫地靠近了她,又如曾经的那些夜晚,他爬进她的怀抱。

她倒是不觉有异,依旧只当他是普通的小狼,抱着它,逗弄它。最后两人都累了,也都被心臆间涌起的离愁别绪给弄得感伤,于是便都不再出声,只彼此拥抱着,转头看外头的漫天星光。

那些千年前,因为没有空气污染而显得硕大明亮而又宁静的,璀璨星火。

她仿佛非常喜欢,他仰头看她,看见璀璨星火里她柔和而宁静的脸。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景色啊。

只是她的脸好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的妆容惨不忍睹,可是她竟然忙到忘了给自己洗一洗脸。

正在此时,漫天忽然星火纷纷坠下。她和它都吃了一惊,她却一惊之后便笑了起来。沙哑的嗓音仿佛夜半蝉鸣,却是那样真实的欢喜。

她望了望他,忽然松开手将它放下,她自己则沿着山坡奔下去——她真是傻死了,她竟然追着一颗流星跑下去,她难道真的以为她能追的上那颗流星?

他也不放心,便跟着追过去。

眼看着那颗硕大的星星竟然真的就坠落在眼前,咕咚一声,璀璨的光芒落入山谷中的大湖里去,光焰在水中依旧闪亮。

她沙哑地尖叫着,大咧咧将裙子缠在腰上,赤脚进去打捞。

它先是不屑,继而不耐。可是等亲眼看见她竟然真的从水中捧起一捧宛如月色一般的石头时,它也惊讶地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颗流星的碎片,落入湖水里,竟然有着月光一样的美丽。

她笑起来,欢喜地将那石头在他身畔比量来比量去。他有点惊慌,不知道她要干嘛。她也不会说话,自顾抱着石头到了一旁,从腰间抽出宝剑来砍削。

说也神奇,那样从天而降的闪着月光的石头,竟然真的被她那把剑给砍动了。玉屑纷纷,金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那红裙的她仿佛不知疲倦地一直砍削到了东方破晓。

天亮了,它该走了,于是它只好蹦过来看她究竟在干嘛。

没想到,她流了一脸的汗,也顾不得自己又脏又丑,拎着它的耳朵,献宝似的将一个小小的物件儿捧在他的眼前。

手指掀开的刹那,他只觉天上的月色全都凝集在了她的掌心。尽管那掌心不干净也不柔嫩,可是却为他捧起了美丽无比的皎洁月光。



【你曾许我月色,我便还你以星火漫天……呼,还想给大家加更的,可是下午有活动,先更到这吧~~】

着急出门,就先不复制月票记录了,明天给大家补上~~

谢谢大家一年来的陪伴和支持,某苏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感谢,只能是以自己笔下的故事,以及自己不屑的努力来回报大家。给大家鞠躬啦!

我们,2014见!

。。

33、虫生(更①)

梦境与现实里,莫邪的左耳同时一痛。他在现实里皱眉,却在梦境里朝那个妆容和衣衫都狼狈得像个女鬼似的她呲出犬齿去。

那个混蛋女人,竟然将那流星陨作的石头砍削打磨成了一枚耳珰,比划着想要帮他戴在耳上。趁着他一时不备,她竟然就硬生生直接扎入!

他朝她呲牙咧嘴,她却朝着他抚掌而笑。那片模糊成一团的铅粉和胭脂之间,露出她一双明净不染的双瞳。她不会说话,笑声也是沙哑,她的笑更是被糊在一团糟糕的颜色里,可是不知怎地,他却被她一双明眸给蛊惑了,呆呆望着她,许久忘了继续呲牙咧嘴。

她抚着他的耳,用力张大了嘴巴,使劲地说,“好——看!”

说也奇怪,他便忘了耳朵上的疼。只是庆幸,狼的耳朵比人的要薄许多,这样扎进去,没流许多血,也没有太多的疼於。

天渐渐大亮,碧蓝的天空倒映在湖水里,那片蓝美得惊心动魄。

青山碧水间,她一袭红裙含笑而立——尽管是那么的难看。

他闭上眼睛,张口咬住她本已狼狈不堪的红裙,硬生生扯下一幅来,然后狠下心转头便跑。青山碧水在视野里迅速后退,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全力地跑,不停地跑,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停下脚步的冲动,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能真正硬下心肠离开…肢…

所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那天早晨奔跑的速度,事实上已经有多么的惊人。

他仿佛从那一刻起,再也不是那个先天不足而根基薄弱的公狼。

于是等他猛地意识到的时候,顿下脚步,回头望去——早已不见那了那片湛蓝到惊心动魄的湖水,更早已不见了那个红裙的丑姑娘。

耳朵上仿佛后知后觉,此时才知道撕心裂肺地疼起来,他稍作犹豫,转身就朝来时路又跑回去——等回到湖边,却已经迟了一步。

她已经不在那里。

徒留一池湛蓝得惊心动魄的湖水。依旧平静无波,仿佛情深不悔。

他咬着那片大红的裙摆,怔了怔,忍不住甩了甩头。是了,是他错了,他走了,她自然也走了。她怎么可能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了的背影?她怎么可能知道,他还会再傻兮兮地跑回来?

她是巫女大人。

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小畜生。

他狠狠闭了闭眼,转头飞奔而去,这一次,不顾耳上撕心裂肺的疼,再没回头。



梦境再转,他被父亲用计谋,送到了太常寺去。

太常寺因有通天的巫女,所以也收留拥有灵性的动物,让巫女们以天地大道教化它们,而不要让它们走错了道,变成了妖。

于是父亲安排太常寺外的猎户谎称在山林里猎捕到了白狼,因为毛色圣洁,猎户便没敢杀死,送进太常寺来请求巫女大人们收留。

得知父亲这个安排的时候,族中所有长老们都是摇头,认为这是最最折损狼族尊严的事,非不得已不应该做;与他同辈,有资格在未来挑战他王位的公狼们,比如莫言等,便都冷笑着打量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众人表情各异,偏只有他心内平静得毫无波澜。就如同那天清晨,山谷间那一池平如镜面的湖水。

他只悄然想着贴身藏着的那块大红的裙摆,想着终于又有机会回到她身边去。

甚好。

于是他欣欣然接受了父亲的安排,被送进太常寺的最初一个月时光里,他也乖得低眉顺首,比寺里那几只猫还要来得乖巧。

只是因为担心他初初进寺,野性未驯,唯恐伤了巫女大人们,所以他在头一个月里没有见到巫女,只是被巫女的婢女照看着。

被找来的婢女有好几位,分别是几位巫女大人的侍女。

在一排女孩子里,不知怎地,有个婢女第一眼看见他,便眼睛瞪得溜圆,欢喜得原地蹦起来,一把便将他先抢过去,啊呜啊呜地比划着跟其他婢女说,她要他了,她来照顾他。

其他的宫女原本看见他是狼,都有些畏缩,正好没人愿意照看他的。既然那个哑巴婢女主动请缨,于是大家都欣然点头。只有一个叫香儿的婢女,悄悄拖着她到一边去劝说,“他是狼啊,会吃人的!”

她却笑起来,弯弯了眼睛,啊吧啊吧地比划,仿佛是说她不怕。

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是在脑袋里好奇地猜想,怎么太常寺里的人都是不会说话的?巫女不会说话,也许是怕说漏了天机;怎么连婢女也是的?难道是怕婢女们将巫女大人们的事情都说出去?

他那天才知道,她叫虫生。寺中人都轻蔑地只喊她“虫”,说“什么虫生,听起来倒像‘重生’,她那样一个小妮子,如何配得重生的资格!”

这样刻薄的话,他听来都觉刺耳,偏那小妮子真的毫不在乎,浑当没听见一般,继续做她的事儿,继续跟那只脾气暴臭的八哥斗气,时不常还沙哑地似乎哼唱两句。

有时候她走过来要摸摸他的耳朵,他都呲牙咧嘴地朝她凶,生怕她碰坏了他的耳珰。

管她是否可怜,他反正真的懒得理她,他心里只想着那片大红的裙摆,想着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个人的身旁。

莫邪在昏迷中心痛得仿佛都要裂开,这一刻有想要杀了自己的冲动。他手指攥紧被单,在病床之上留下疼痛的泪水。

那么滚烫,烫疼了他的脸。



莫言家中。

沫蝉听完莫言的讲述,也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莫言知道她需要好一阵子来消化这个隔世的故事,他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打食儿。你今早想吃点什么?鸡血、鸭血,还是牛血,猪血?”

沫蝉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难过地垂下头去。

莫言拍了拍她,“第一顿早餐是最难的,我当初也是生生饿了自己好几天,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过你会没事的,因为你不是孤单一个,还有我呢。我来负责打食儿,你只需要乖乖等在家里就好了。”

沫蝉吸了吸鼻子,“……至少,来点高级的呗?”

莫言听了,终于放心一笑。她虽然难过,但是显然她比他当初接受的要更快。他含笑拍了拍她头,“好,我就去找点高级的来。”



目送莫言出门,沫蝉坐在窗下,抱住膝盖,将身子融入温暖的阳光里。

成为完整的血族,她第一个感觉是冷。

她回想莫言讲述的故事,将自己的梦境穿插进去,千年前那隔世的故事,终于在脑海中还原出了原本的模样。

那天山谷湖畔一别,不是她狠心离去,她是听见了山林里传来小动物的惨叫声,同时还伴有狼的低低啸声。

她担心是白狼杀生,便循着声音奔过去。地上果然有血,那狼却衔着猎物飞奔而去。她便一直追着奔了下去。

半路,在一片水泊边,终于找见了被丢弃的咬成半死的小兔子。她便用给白狼疗伤剩下的草药,也帮小兔子医治。待得小兔子情况稳定下来,已是斜阳西坠。

她兜了片大叶子,卷成荷花杯的形状,钻进密密匝匝的荻花,去给小兔子打水。

脚步刚走近水边,心便猛然急跳了起来。她闻见熟悉的、狼的味道——那几天与白狼相处下来,她对狼的气味已经非常熟悉。

她心下乱成一团。难道那水边的,果然是白狼?

纯白荻花,随风瑟瑟,被斜阳染上轻红的胭脂。她屏住呼吸,拨开荻花,猛然地看见那个坐在水畔的少年……

黑衣少年也循声猛地回过头来!

人与狼的面容无法混同,但是那双眼睛却像极了白狼的眼睛!那样狭长的,眼睑极薄,而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