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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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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她讨厌经常被人用不善眼光盯着,另一方面,她好像记得有人跟她说过酒吧是坏女孩才来的地方,以后不准再来了。
陆予深将车停到马路对面,对面酒吧里传出的音乐声已经传到他耳里,他向来不喜欢这类的场所,以前来过一次还是找苏白的,那一次他们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她学人家到酒吧借酒消愁,后来被他找找出来后还训了很久,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没想到他第二次踏进这里,还是为了找她。
陆予深到里面走几步就看到趴在吧台和调酒师聚精会神聊着天的苏白,他过去敲敲吧台的玻璃,苏白原本以为又是来搭讪的,刚要扭过头忽然看到他脸,高兴的跳下凳子,“陆先生,你总算来了。”
程绯被调酒师又哄着喝一杯烈酒安静地睡着了,苏白指着她,“程绯在这里,你带她走吧。”
陆予深瞥了一眼程绯,“那你呢?”
“我打车回去好了。”她寻思着还是做公交比较好,打车太贵了。
陆予深扶住程绯,仿佛施舍地说,“你也出来,我送你回去。”→文¤人··书·¤·屋←
调酒师邀请她下次再来,还打算给她一张酒吧的名片,被陆予深一瞪,她摆摆手没敢要,“我真的不喜欢这里。”
陆予深把程绯架到后座躺下,苏白就只能坐在副驾驶上,他为她检查安全带弄没弄好,顺道恶狠狠地警告,“下次不许来酒吧。”
“我是来找程绯的。”苏白急急地解释,而后,又小声地保证,“下次不会再来了。”
坐在他的身旁,苏白有点紧张,一直方方正正坐着,有时候视线稍微往他这边瞥瞥,发现他总在认真的开车,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就连认真开车也不例外,苏白第一次发现他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要不要找他谈谈见陆时的事,“陆先生,时时最近好吗?”
陆予深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关心他?你不是跟哪个野男人去了。”
他说话毫不留情面,甚至还带着强烈的讽刺,苏白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和韩大哥真的只是邻居,你误会了。”
“你没必要向我解释。”陆予深想到那晚的场景,真的是多一句话都不愿跟她讲,苏白哪还敢再说话,任由车子在茫茫夜色中行驶。
程绯是一个人住的,陆予深从她随身带的包里翻到钥匙又将她送上楼,苏白插不上手,陆予深根本就把她当团空气,直到事情全都完成他要走才开口问她,“你要怎么办?”
“我在这里陪程绯吧,她需要人照顾。”其实苏白是想等她醒来后向她打听打听些陆时的事。
“那随便你。”陆予深下楼,可坐在车里却迟迟未动,过了一会儿,又打电话给她,“快点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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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羞辱(四)
苏白替程绯脱完鞋子盖好被子,打算到厨房烧开水帮她擦擦身子,程绯一个人住,家里却收拾得乱七八糟,杂志抱枕到处丢,尤其是厨房,灶台上都能捏出一层灰。
苏白洗了壶子到自来水龙头处等水,手机突然就响了,她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接过,还没问谁,里面传来一声暴吼,“快点给我下来!”
她身体不禁一震,水壶不小心被打翻,水龙头还在淌,透心凉的冷水打湿她的袖口,她缩回手,看着窗外的夜色问,“陆先生……?”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苏白慌慌张张地放下壶子,房间里的程绯睡得很安稳,她又帮她空调开到适当的温度,等到楼下时,陆予深似乎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苏白拉开车门,并不敢进去,细声地问,“陆先生,你还有事吗?”
狂吼的寒风把她的发丝吹得裙舞飞扬,陆予深认真盯着她看,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曾经有心理专家研究过,面对黑夜,人的感情也会变得脆弱,重逢以来,他第一次有种先把她抱在怀里安静几秒的冲动。
苏白疑惑地看着他,“陆先生,你让我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陆予深突然恍惚过来,故意撇开头,“外面这么冷,你傻啊,还把车门开着,不会坐进来说话吗?”
“哦,”苏白想坐在后面的,经过刚刚他的那番羞辱她真的不太想面对他,可又怕他骂她就这么不愿意坐在他身边,他这个人,阴晴不定。
车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暖和不少,苏白低着头,有种等他随便发落的姿态。
陆予深手敲着方向盘,自然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从哪里搬走?”
“从哪里搬走啊?”
“难道你还想住在那里!”陆予深暴躁了,声音不觉高几度,人也往她这边倾斜,“一个带着女儿的单身父亲做邻居,你可真放下心。”
苏白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韩大哥他不是这种人。”
“不是这种人?你是在说你很了解他吗?”
苏白望向他威胁的眼神,比这寒风更具有杀伤力,不敢再辩解,“我住在那里很久了……我不想搬……也没地方搬啊。”
陆予深似在循循善诱,“你现在也是个做母亲的人了,你觉得和一位单身父亲做邻居合适吗?至于住的地方,难道a市就那里有房子嘛。”
可以她的工资只能住在那里,因为住很久了,房东也没有涨她房租,其他地方很贵,但没钱的痛苦,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吧。
陆予深见她不搭腔,一股怒气又开始在胸口翻滚,气势汹汹地问,“你还知道有个儿子吗?你到底是怎么当妈的,就是这么三番五次跟野男人鬼混给儿子当榜样的吗?!!”
苏白实在受不了他一直野男人野男人的挂在嘴边,尤其他还把这个粗俗的词和她儿子放在一起,她委屈地抬起头反问他,“陆先生,你从来都没有给我行使过母亲的权利,干嘛总要我尽母亲的义务?”
明明是一句霸气十足的话,她却是含着眼泪哭着问的。
她的袖口还没有烘干,擦在脸上都冰冰凉的,让她由外凉到内。
陆予深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反驳她,以前的苏白皮得不行,稍稍不如她意的,她能跟他唠嗑半天,但现在的苏白……陆予深深都快忘了她也是个有过脾气的人。
他的心头早已千万滋味包围,却冷起脸,“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苏白不想哭,她知道有一种男人即使你哭死他也不会有半点同情,可眼泪就是不听话得下来,她努力憋着,抽泣声反而越来越大,充斥着静谧的空气。
陆予深被她这抽泣声弄得简直烦得不行,一声声,像是一把小锤子一下下砸进他心里,最终,他妥协地说,“你不是想一个月见时时一次的嘛,搬出去我就答应你。”
“真的嘛?”苏白没想到他会回心转意,破涕而笑地问。
陆予深赶紧抽几张面纸递给她,蹙起眉嫌弃道,“擦擦你的脸吧,为什么人家女人哭起来这么惹人怜爱,你哭起来就这么丑。”
苏白,“……”
陆予深回到家时小陆时已经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咕哝着,“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啊?”
陆予深亲亲他的额头,“快点睡吧,爸爸明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第二天上班时,程绯假装镇定地将需要的资料送到陆予深办公室,自从上次他责备过她后,程绯一直也用下属只对工作认真的态度对待他,陆予深原本以为这事过几天就会自动翻篇,因为程绯平时也不是个鸡毛蒜皮的人,没想到私底下她会借酒消愁。
她把资料递给他后便转身离开,陆予深突然叫住她,“程绯,上次我态度不好的事跟你道歉。”
陆予深的心里一直是有杆秤的,程绯跟着他打拼江山多年,一个女人能把最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你做事业,就凭这一点,她在他心里都有不可忽视的重量,做生意的人都爱这样,任何情分都算得一清二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如果说这么多年,他唯一还没有把恩怨算清楚的,大概也就是苏白了,爱恨模糊,爱不得,恨也难。
程绯没想到他会道歉,其实昨晚的事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如果没有猜错,是他和苏白一起送她回家的。
她转过头,白皙的皮肤涌上暗红,“陆总,你别误会,昨晚我喝醉不是因为这个事。”
陆予深也没有点破,“我知道,只是你终究一个女孩子,总喝醉酒不好,特别是在酒吧那种地方。”
“嗯,我知道了,谢谢陆总的关心。”
“那上次的事不生气了吧?我那时心情不好。”
“我早就不生气了,再说你说得也对。”
今晚的小陆时有点不太对劲,一个人闷闷看电视,一个人闷闷做作业,一个人闷闷吃晚饭,陆予深今天还是回家吃饭的,搁在平时他早就爸爸爸爸地不知道叫了多少声。
他做作业时,陆予深假装坐在小桌子边询问,“时时,最近学习怎么样?”
其实也就是幼儿园,哪里有什么学习,不过陆予深一直以学习要从小抓起为目标,对小陆时的学习还是很关心的。
提到这个,小陆时略微有些骄傲,“爸爸,我已经知道二十加三十等于五十了。”
陆予深,“……”幼儿园原来就是教这种东西的。
但借着这个话题,陆予深继续问,“那爸爸考考你,二十五加五十二多少?”
小陆时又拿手又拿笔比划了好久都没有比划出来,真的有二十五加五十二这种东西吗?不会是爸爸故意骗自己的吧?
☆、第18章 搬家〔一)
陆予深觉得小陆时一点也没有遗传到自己身上聪明的基因,他五六岁是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会算,怎么到下一代基因都变了,一定是像那个蠢女人多些!他忽略了自己五六岁时父母天天教他算数字,而小陆时根本就没人教这一事实。
他打断小陆时认真的算术,转问道,“时时,你今天在学校是不是又犯错了?”
“没有。”小陆时淡定地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一般如果他犯了错误会显得特别心虚。
“那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小陆时低下头,有些不大愿意说,最终还是小声道,“爸爸,老师让爸爸妈妈这周带着我们去动物园玩一次,还要拍照片给她评比谁的最温馨。”
“这有什么的,爸爸这周六陪你去。”
小陆时扣扣手指,那还差妈妈呢,以前吧,虽说他天天念叨妈妈哪里去了,但那都是他假设出来的人,自从上次见过妈妈后,小陆时心里还挺矛盾的,尽管他答应了爸爸不要再找妈妈,不过内心深处,他已经自动将自己归纳到有妈妈那类中了。
陆予深立马懂了他的意思,他觉得这都不是些事,开始真的地教导,“你想想,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陪着,你只有爸爸陪着还能这么开心,是不是比他们更温馨?”
小陆时点点头,好像是的,可他在意的不是能不能被评比上最温馨家庭,他就是……有些伤感。
陆予深见他这样,再想到昨晚对那个女人说的话,他决定必须要找他好好谈谈。
他先问了一个很弱智并且还知道答案的问题,“时时,在你心里爸爸重要还是妈妈重要?”
“爸爸重要。”小陆时诚实地回答让陆予深十分满意,“爸爸找到你妈妈了,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她的吗?”
小陆时有点不敢相信,他都已经不敢期待爸爸会带他找妈妈了,他摇摇头,主动示好地坐到陆予深腿上,“爸爸,我不要妈妈,我只要你。”
“真的?”陆予深非常骄傲地问,恨不得把这一幕刻成相片,昭告所有人。
“爸爸,虽然我不要妈妈,可我一直想问她一个问题呢。”小陆时看着他,眼底有干净的受伤。
陆予深知道陆时想要问什么,疼爱地摸摸他,“等见到她时你就问吧?”那种女人,是需要给他一个好的解释。
苏白这两天经常早出晚归,对于她来说,搬家不是件容易的事,第一,以她的工资哪里能在a市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住所,还有一点,她不知道要怎么向韩卓超和花花说这事,几年下来,他们早已如亲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搬走,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晚上回家后,韩卓超带着花花来敲门,他们单位发了零食来给她送些。
苏白推托了好久,“韩大哥,我真不能要,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喜欢吃什么可以自己去,你还是留着给花花吧。”
韩卓超硬塞到她手里,“反正花花也经常在你家吃饭,就当借存在这儿了。”
苏白想借此告诉他们她想搬家的事,可话都到嘴里了,她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么和谐的气氛好像不太适合谈这个话题。
每次韩卓超和苏白在一起时,花花就特别开心,笑得合不拢嘴,往苏白身上拱,“苏姐姐,你去哪儿了,我最近都不太能见到你。”
苏白将她抱在怀里,笑着逗弄,“我很忙啊。”
“你忙可苦了花花啦,她都等了好几天,今天总算等到你了。”
花花鬼灵精怪地顺道亲了她一口,“苏姐姐,你要是能变成我妈妈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
韩卓超赶紧训斥,“花花,不许乱说!”
苏白一脸尴尬,笑得很不自然,“韩大哥,花花还小,这些事都不懂呢。”
花花看着爸爸阴沉地脸,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正好苏白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花花主动从她身上下来,她接过电话,“请问是谁?”
“你是下午打电话要看我城西房子的苏白小姐吗?我是李先生,明天下午我有时间,你要不要来看?”
苏白瞥了他们一眼,往另一边走,小声地说,“明天下午我得要四点下班,四点半看行吗?”因为这个房子是她这两天看的房子中价格还算合理的一个,她只能硬着头皮问。
“那好,四点半,我在那边等你。”
等苏白挂了电话再往客厅走时,气氛明显变得压抑起来,韩卓超冷静地问,“苏白,刚刚哪个电话是房介公司打的?你要租房子?”
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们,“韩大哥,我可能要搬出去了。”
听完这句话,花花“哇”一声大哭出来,抽噎着说,“我不要,我不要苏姐姐走。”
她的这声哭声像哭到苏白心里,她俯下身子哄她,“花花,苏姐姐不管住在哪里我们都可以再见的,你能随时去玩。”
这不过是句谎话罢了,其实她都没有多少时间陪花花,如果再住远些,她整天忙工作,恐怕见一次都难。
“苏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搬走吗?”(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苏白总不能说是陆予深不想让她再住在这里,因为觉得她一个有孩子的母亲不适合和单身父亲做邻居,她沉默了好久都没有编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花花还在一直哭着,韩卓超已经抱起她打算出去,“苏白,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再说话,现在租房也不容易。”
他们离开后,空荡荡的房子只剩苏白一个人站在白炽灯光下好久都没动。
陆予深觉得有必要打个电话问问苏白她搬家的情况,如果能让他满意,那么这周星期六他可以让她见小陆时一面。
他打电话过去时苏白还在上班,好在店里人不多,她在上班时不太接电话,但这是陆予深打过来的,苏白不敢不接,而且接得还有些隐蔽,一直拿着手机到换衣室她才敢按过接听键,“陆先生,”她小声地说。
“你在干嘛呢?偷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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