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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86-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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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李燕,考得怎么样啊?”徐少强打了声招呼。

李燕冲他点头笑笑:“还行吧,你们考得怎么样?”

徐少强道:“我是考糊了,数学还凑合,弄好了能答个七十多分,语文那出得是什么题啊,看都看不明白还让阅读理解,我根本就不会直接就扔了,估计也考不了多少分。”

“那你呢,勒小东?”他语文成绩一向不错,就是不知道答没答上来那道题。

“能答得都答了,反正是没空着。”勒小东道:“走吧——”

“去哪儿?”李燕见他领得方向与正街相反,不解的问道:“怎么不回家吗?”

“嗯,先不回去。”勒小东只简单的应了声,并不多做解释。徐少强也像知道内情似的也不发问的跟着走。

李燕跟着走了一段距离,马路两边全是一溜杨树,树荫里行走吹着微风踩着落叶,隐约竟带着那么点儿诗情画意。

这样的美景如果加上悠然惬意的心情,自然越发美妙,只是李燕现在心里却满是疑问,欣赏美景的心情被大打了折扣。好在要去的地方并不算太远,没走上十分钟也就到了。

那是一户距离马路大约有七八十米远的人家,房前屋后种了很多果树,石头砌成的灰墙边,有棵高出墙头四五米的杏树,枝繁叶茂的长得很好。满树上都挂着微黄的果实,稍稍靠近些都能闻到淡淡的果香。

“这是我老姨家,李燕,你不是爱吃杏儿吗,树上这么多你可以随便摘。”徐少强推开半掩着的大门,带头走进了院子里。

李燕扭头去看勒小东:“你跟他说的?”

勒小东直就承认道:“对呀,我看你馋杏儿馋得牙都快要掉了,特意找了这么个地方给你解解馋,待会儿你可以使劲儿吃了。”

这是什么,补偿吗?那中午你还抢得那么欢,真是多此一举。李燕暗自腹诽,没接话。

徐少强的老姨从屋里出来,听说他们的来意很是热情的搬来了梯子卡在树干上,又拿来了笸箩,叮嘱着上树的时候加些小心,转身回去干活儿。

李燕站在树底下拿着笸萝,抬头看着树上的勒小东和徐少强,哪个手里摘满了就过去接收一下。没一会儿工夫,就接了半笸箩。

“好了,这些够吃了,你们俩快下来吧。”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再说这还是没有熟透的杏儿,吃太多了伤胃。

两个家伙利落的从树上蹦下来,蹲在地上就捡着稍熟些的杏儿吃。徐少强主人让着客人似的一个劲儿的招呼:“吃吃,小东,李燕,你们多吃点儿,不够再上去揪。”

“够了够了,还能吃多少啊?”勒小东嚼着果肉看向只吃了三四个就停住的李燕:“你怎么不吃了,挺好吃的啊?”

徐少强也跟着问道:“李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老姨家这杏子,小东说你们中午吃的那个有鸡蛋那么大呢,那肯定味儿不一样吧?”

李燕想了下道:“就咬了一小口,还没怎么咂吧出味儿呢就让他给抢走了,哪看好吃我也不清楚。”

“就知道你不乐意,不就是两个杏子吗,你要是真想吃我上那家给你弄去。”勒小东觉得自已这么费心思她全不领情,光想着别人给弄的杏子好,不无怨气的把手里的杏核甩到地上,站起身扔给她脸色看。

“你看看还急眼了?”徐少强抬头看他,笑着跟李燕道:“别搭理他,咱们继续吃。”从一堆果子里挑出个稍黄些的:“喏,这个熟了肯定甜——”

李燕随手就接了过来咬了一口:“嗯,是挺甜的。”

“这还有,喏,这个这个——”

两人都低着头,一个挑一个接,很是默契。

勒小东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是当我是透明人,完全不存在啊?往前上了一步,弯腰一把打掉李燕手里放着的三四个黄杏:“行了别吃了,回去吧——”握着她的手腕拽起来就往外走。

这简直就是喜怒无常,又哪里出问题了?徐少强怔了下,赶紧站起来,匆忙间往兜里揣了两把,就追了出去:“哎,你们俩个等等我——老姨,我们走了,笸萝你自已收拾吧——”

李燕被拽着往前走,挣了几下都没挣脱,索性就由着他了,默声不响的跟着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徐少强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埋怨道:“小东,你要走怎么也不放声,东西我都没收呢,就揣了这么多,李燕,那都给你吧?”

“她不要,你自已留着吃吧。”还没等李燕开口,勒小东就直截了当的回绝了。紧跟着侧头跟她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买给你?”

李燕:“……”

——

------题外话------

PS: ——《乐羊子妻》

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

……

乐羊子游学,一年而归。妻问故,羊子曰:“久客怀思耳。”妻乃引刀趋机而言曰:“此织自一丝而累寸,寸而累丈,丈而累匹。今若断斯机,则前功尽捐矣!学废半途,何以异是?”羊子感其言,还卒业,七年不返。

乐羊子游学,其妻勤作以养姑。尝有他舍鸡谬入园,姑杀而烹之,妻对鸡而泣,姑怪问故,对曰:“自伤居贫,不能备物,使食有他肉耳。”姑遂弃去不食。

还有人记得这篇课文吗,印象里一直以为是个励志故事,乐羊子妻多美好的形象,现在却全毁了,最后这段才看见,原来是个悲剧,女主死翘翘了,去年卖了个表啊啊啊!

第一百章

周培伍从饭馆出来,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回头朝着里面唾了口:“不就有俩臭钱吗,那叼样吧,要不是想蹭顿饭才懒得打你溜须(拍马屁)呢,啊呸——”

“呕——”听见声一回头,就看见道边儿蹲着个人,可能是酒喝多了正‘哇哇’跟那吐呢。

切,酒量不好还硬是装逼,活他妈该!周培心里冷哼,打算加快脚步走过去。视线无意间那么一扫,顿时停住,眼睛都跟着变亮了。

酒醉吐着那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人惦记上他了。由于蹲着的姿势,裤兜里揣着的钱包被他往前呕吐的动作蜷得已经滑落出一半儿了,眼瞅着就要掉出来了。

这要是碰着心眼儿好的肯定能出声提醒他一句,把钱包放好。可惜他遇见的是周培伍,这大好的机会他哪能放过,四下里瞅了瞅除了停在道边的两辆小轿车,根本没什么人路过,悄没声的凑到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那钱包迅速的抽了出来揣进怀里,若无其事的抬脚就走。

正在他庆幸着没被人发现的时候,猛得听见有人喊了一嗓子:“嗨,小偷,你站住!”

周培伍绝对是个有贼心也有贼胆的那么个人,人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他倒好,明明做了亏心事,也理直气壮的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谁喊归喊,他仍旧大摇大摆的走着,压根儿不去理会。

直到车上的人跳下来,从后面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哎你个小偷,装得还挺像,你刚才拿我大哥钱包以为谁都没看见啊?我让你再装——”‘啪’的声狠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周培伍回身看见抓住他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立时瞪起了眼睛,把对方的胳膊使力拨愣开:“你打我干什么,你说我偷了钱包,你有证据吧你?”

“呀呵,还嘴硬,就揣在你怀里还想赖账,你给我拿出来吧——”小青年伸手就要往他怀里摸。

“你给我滚开。”周培伍拽紧了衣服襟,服包夹在他腋下,不敢动作太大,甩开对方就想走。

这时候蹲在地上呕吐的那人也站了起来,擦了擦嘴冲那小青年道:“怎么了,刚子,出什么事儿了?”

“豹哥,这小子偷了你钱包被我逮住了还死不认帐,你说怎么办?”

“呵,还有人敢偷我花豹的钱包,活腻歪了吧?”花豹晃晃荡荡的走了过来,下巴挑了下道:“哎,我说真是你拿的吗,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掏出来,要是让我搜出来把你爪子剁了。”

“你妈B的谁偷你钱了?”周培伍还真没把眼前这两人放在眼里,小年青的瘦的一身排骨,来阵风都能吹倒了,眼前这个叫什么豹哥的净矮的将到他肩膀,估计也就一米六几的个儿,他们加一块儿也不够他一个手收拾的。就这小样儿还学人家黑涩会,使横耍狠,就是杂毛的土狗,硬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还敢骂你豹哥?”小青年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行了,刚子,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咱们也没抓住人家的手,算了,让他走吧。”

“可是——”

“我说让他走。”

小青年不太情愿还是让开了。

周培伍哼了声,趾高气扬的走了。

花豹从兜里掏出了香烟,抽出一根儿点上吸了口,刚才还是醉眼迷蒙,这会儿完全不见了踪影。烟雾里,平凡的圆脸面无表情,小眼微眯射出诡诈的冷光。

周培伍十分得意,走到没人的地方掏出了钱包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不少钱,足有五六百块。

这手上有了钱,就犯起了勾勾心儿。桥头的老潘婆子那里很长时间都没去了,趁着手上钱多过去找两小姐搂搂。哼着一路小调,周培伍就去了桥头的暗窑子。

老潘婆子也算是这凌水镇上的名人,是个拉皮条的,手里头有几个小姐,在家里弄了几个小隔间儿,挣些管理费。

周培伍也算是熟客,进来了先跟老潘婆子打了招呼,唠了两句带颜色的混嗑,跟着就说到了正题上。老潘婆子可不是白给的,担心他嫖了人不给钱,先把手伸了出来。

“切,我还能欠你钱怎么地?”周培伍掏出张一百元大钞拍到她手上:“给我找两水灵点儿的,那几个一脸褶子的老姐就远点儿煽着吧。”

“行,有钱的是大爷,我给你叫去。”

“再给我弄四个炒菜,一壶酒过来。”

老潘婆子撇了撇嘴:“你还真是不肯吃亏。”

“那可是一百块钱哪,足够用了。”周培伍剥了颗花生扔嘴里,挥挥手:“别磨叽了赶快点儿,我这憋着火呢。”

老潘婆子扭着大屁股去了后屋,没过一会儿就带了两个小姐回来,“来,瞅瞅吧,她们俩可是我这里盘儿最靓的两个了。”

两女的都二十几岁,大眼睛小嘴儿皮肤也挺白,周培伍眼前一亮,满意的道:“嗯,不错不错,以前怎么不见你把她们带过来?”伸手掐了其中一个屁股,弹性十足。

“哦,她们是我最近才收的干闺女,才来三天。”

“好好。”周培伍色眯眯的尽盯着两人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老潘婆子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僵硬表情。

美色当前,哪还有心思再想别的事儿。周培伍迫不急待的搂着两人进了稍大些的隔间儿,压根儿忘记了要了酒菜这回事。

没过几分钟,隔间儿里就传出来了动静,薄皮做成的档板,隔音效果极差,木床的晃动撞击着墙板,混杂着女人的尖叫,男人的粗吼声,显然里面正弄得正欢。

老潘婆子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急匆匆的出了门,朝着马路对过的某处招了招手,跟着转身回了屋里。

几乎是下一秒钟,七八个穿着花衬衫的小青年就横穿过马路,杀气腾腾的直奔而来。为首的一个身材较矮,一米六五左右,长相一般,手里拎着个戴镜,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薄薄的木板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响声惊动了隔间儿里的一男两女,小青年们冲进来时,简陋的木床上,周培伍正撅着腚,身下那东西还没拔出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冲着来人恼羞成怒的喊道:“**,你们走错屋了吗,没看这里面有人吗?”

身下的那女人已经惊叫着把他推开,身上围着床单就往床里边儿缩儿,另外一个也是害怕的全身都抖成了筛糠,两人抱到了一块儿,开始小声的抽泣。

周培伍也看出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回事儿?”回头再稍微仔细的打量了下来的这帮人,为首的一个矮土豆竟然挺面熟,看了好几眼才恍然道:“咦,怎么是你?”

花豹嘿嘿一笑:“是啊,是我,真是够巧的啊?”笑意根本没达到眼里,听起来让人浑身觉得发冷。朝着床尾蜷缩着的两女人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俩女人不敢迟疑,跪爬着上前,颤抖着哀求:“豹哥,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们吧,豹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周培伍一头雾水,也忘记自已还光着腚呢,溜了半天的鸟也没察觉到。

“你妈的还敢问怎么回事儿?”上来个小青年照着他肚子就踹了一脚:“敢睡我们豹哥的女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不是,这一定是误会了,老潘婆,你个老婊子还不赶紧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周培伍扯着脖子喊。

老潘婆子站在门口,一脸的冤枉:“我就是个牵线儿的,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问我,我问谁去?”

趁着这会儿工夫,两女人已经穿上了衣服,被人拎到了外面。隔间里只剩下周培伍了。

“豹哥,这小子怎么办?”

“给我打!”

“啊,不要——”

周培伍的惊呼声里,小青年们上来就是顿拳打脚踢,好一顿的揍。一会儿的工夫,被围在中间的人就只剩哀嚎痛呼。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花豹才开了口:“行了,别打了。”

几个人住了手,稍稍退后,再看周培伍已经被揍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蜷缩在地上,不住的哎哟。

“豹哥,就这么放过他了?”

花豹甩了甩手上的墨镜,轻描淡写道:“当然不了,这就把他剁碎了丢进河里喂鱼。”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几个小年青的纷纷从腰后面抽出别着的片刀,上前把人再次围住就要动手。

“别别——”周培伍疼得龇牙咧嘴,可再不出声真就完蛋了。别看他平时横归横,可真到这时候了也害怕呀,明晃晃的刀子在眼前一个劲儿的闪,这要劈下来没几下子就得剁零碎了。

“豹、豹哥,这真的是场误会,我不知道她们是你的女人,真的,你放过我吧?”现在哪还顾得疼不疼了,能保住一条命是真格的。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花豹瞅着地上跪着的人,挑挑眉:“误会?我怎么不觉得,那个钱包难道不是你偷的?”

周培伍点头如捣蒜:“是,是我偷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豹哥,往后肯定再也不会了。”

“往后,还有往后?”那个叫刚子的小青年‘嗤’了声:“你有没有往后还两说着呢。”

“别、别啊豹哥,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求求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这一次吧?呜——”周培伍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真是怂包!花豹心里冷笑,不紧不慢的道:“要我饶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无疑是黑夜里涌现出的星点亮光,周培伍赶紧抓住道:“我、我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你,好几百块呢。”恐惧让他失去了思考,直觉想身上的家底儿奉上。

花豹看着他捧过头顶的钱包,气到失笑狠踹了一脚:“你***有病啊,拿偷我的钱孝敬我,真是欠砍。”冲着几个手下挥了下手,示意可以动手了。

周培伍一看不好,往前猛的一扑,抱住了他的大腿:“豹哥豹哥,你说,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鼻涕、眼泪、鲜血混在了一起,本来挺好的张脸狼狈不堪。

“我最看不上你这种光长着脸蛋的怂货。”花豹朝他脸上唾了口,拽出大腿直嫌恶心。实在不想再待下去,寻思了下别人交待的事也算完成了,多少教训了这小子。

刚子长得瘦小,却很会看眼色,立马明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豹哥,念在这小子不知情,就饶过他这一回。你不是还有大事办吗,别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花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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