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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86-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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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句实话,崔玉凤的画功并不怎么地,只是粗略的勾出些线条和数字,反正她自已是都能看明白就行,在李燕眼里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体服装像了。
崔玉凤当然不会真的相信了她虚伪的言词了,也懒得跟她打哑迷,开门见山的道:“这么晚来,国英你有事儿啊?”
钱国英就算知道她在假装也不能当面拆穿,把自已的目地说了一遍:“……玉凤,你就当帮帮我这个妹妹,好不好?”
“我——”
崔玉凤刚张嘴就被李燕打断道:“妈,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妹妹?亲戚可不能乱认,要不是你在我小时候答应人家,我哪能被人认去当儿媳妇,动不动就被人家挂在嘴边叨咕一顿,我可不愿意听了。”说这话的时候,李燕只淡淡的扫了一眼钱国英,随即就转向崔玉凤,嘟着嘴撒娇似的报怨。
钱国英又不傻,哪会听不出来这话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不用想了,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是记恨当初她说她像戴贵花那个婆婆了,显是记了仇了,这是拿话掂量她呢。
要是按照她的脾气,别看对方是个小丫头片子,那也得顶回去,可谁让她现在有求于人呢。只得放低了姿态,跟李燕道:“燕子啊,是不是生婶儿气了?都是婶儿不好,爱开个玩笑,你要不爱听,往后我不说就是了。”
李燕朝着钱国英道:“二婶儿,你不都说了那是玩笑话吗,我哪能生你的气呢?我们老师都说了,小学生要学会尊敬长辈,要跟邻居合睦相处,我们都在一个堡子里住着,要相互帮助。我们老师还说,对待朋友要亲厚,对待敌人要凶狠。我觉着二婶应该不是敌人,对吧二婶儿?”
“我哪能是敌人呢,瞧这小燕子说的。”钱国英冲着崔玉凤干干的笑了两声。那僵硬不自然的表情,直接召示了她的心虚。
李燕的话貌似乱七八糟,很是符合九岁孩子的逻辑,可在钱国英这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的每句话听起来都别有深意,一边是利诱,一边是威胁。就差没明摆着告诉她,最好别跟她做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这小丫头片子想要表达的意思。
钱国英原先就听有人说李燕这丫头挺厉害,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她说的这些话里头看似没什么,仔细分析却比刀子还要锋利。逼着她这个大人都不得不退让,以免被割伤。
崔玉凤貌似并没有听出来自已女儿话里有话,只是跟钱国英道:“她个小孩子说话颠三倒四的也没个谱儿样,国英你也别往心里去。什么敌人不敌人的都是前后街住着,乡里乡亲的能有多大的仇怨,顶多平常拌两句嘴,背后说些闲话,小来无去的能过去就过去了,我这人也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人,向来憨厚惯了,要不怎么老受人欺负呢?这点国英你也是知道的,也用不着我多说什么。”
“那是那是,二嫂人好这大家都知道,要不我怎么想到过来跟你张嘴呢?”钱国英赶忙附和着,心说,这真是有什么妈有什么孩儿。小丫头那张利嘴可真随了她妈了,得理了就半点儿不饶人。听过这两段话,她算看出来了,这娘俩对她可都是挺有意见。今天这钱借不借得成还真是两说着呢。
就在钱国英反复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说动崔玉凤时,就听对方道:“国英啊,我知道你现在挺难,周军被抓,医院里还住着一个,家里还有人等着拿钱。按说这钱我应该借给你,可是你也知道,这家里我说了不算,大中又不在家,要是没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把钱借了,就他那脾气回来后准得揍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钱国英道:“不会的二嫂,我二哥不能那么不讲理。他一向仗义,要是知道了你借钱给我还能高兴呢。”
“我倒是也希望这样,可是谁都不敢保证。这要是换了以前,兴许我还能劝个一二。可现在我是人老珠黄,多少人都说我配不上他,我的话他哪会听。”
这是把当初她的话丢回来了啊,钱国英暗自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若不是因为嫉妒而扯了些老婆舌(说人闲话),她也不用在这里听这些嘲讽损嗒。
李燕见她闷头不语,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知道是差不多了,再接再励再添了一把火。
“二婶儿,你想跟我妈借钱真的不行,我爸他不知道,回来肯定得说我妈。你这么做,就等于给她上眼药了,是真的不好。不过——”李燕特意拉了长音儿,眼见钱国英黯淡下去的目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带着期盼的道:“不过什么,燕子?”
“……不过,我倒是可以借给你钱。”
崔玉凤看过来,拿眼神询问她,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燕跳下了地,从衣柜里翻出一千块钱来,甩到炕上冲钱国英道:“二婶儿,这些钱是我过年的压腰钱,一直也没舍得花,你要是用就拿去吧。”
“这——这怎么行呢?”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手上也没闲着,直接就把钱拿了起来,看看李燕,又看看崔玉凤,手足无措的样子。
崔玉凤道:“你拿着去用吧国英,这钱是燕子自已攒的她爸也不知道,不用知会他也行。”
“那可真是谢谢了,等我一有钱了马上就还。”钱国英感动着把钱揣进了怀里。
李燕甜甜的道:“二婶儿你用着,我不着急。不过,我个小孩子也挣不着钱,就过年的时候爸妈和姑姑舅舅能给些压岁钱。本来我还想着让我妈给存信用社里头能有点儿利息,现在借给你了,看来是没有了。”
钱国英哪会听不明白,当即道:“那行燕子,我也按银行的利息给你。”她之前都想到要是再借不着钱就去借高利贷,比起来银利的这点利息并不算什么。
李燕拿出纸笔,让钱国英写了欠条,并把利息也写了清楚,又签字按了手印,把简单的程序走完。
钱国英又说了几声谢谢的话,这才起身回去了。
崔玉凤送完她抹身回到屋里,就开始盘问李燕:“说吧,你是不是又打什么鬼主意?你不是一向都烦她吗,怎么还主动借钱给她?”
东屋里的吴芝兰也走了进来,冲着李燕道:“你这孩子,也不提前问下大人,那么多钱借出去想要收回来可是挺难。平常你也挺精灵的怎么这会儿倒犯起了糊涂?”
怎么糊涂?当然是揣着明白装的呗。个中原由李燕自然不能跟她们解释的太详细,只是贼贼的道:“不都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吗,我借钱给她,看她以后再敢不敢说咱家坏话了?”
“你以为就你聪明啊?”崔玉凤手指头戳了下她的小脑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嘴长在人家身上,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借了钱以为人家就不会再说了,想得倒是美,就她钱国英的德行,你瞅着吧,转了身就能变脸,说不准比以前说的还凶要。”
吴芝兰也同意道:“可不是怎么地,她要背后议论咱们又听不见,谁知道她说不说。”
李燕不以为意的道:“不能说呀,你们别多寻思了。”心里却在冷哼,她钱国英不说最好,要是还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那好,你就等着吧。”崔玉凤觉得自已闺女到底年纪小幼稚,把人心都想的太好了。钱国英从这里借到钱,表面上的确是挺感动不假,可背后指不定怎么想呢,说不准还会认为抓了冤大头,占了便宜还卖乖。她那人的德行不好,要是知道感恩那就奇了怪了。
崔玉凤的预言没用几天的工夫就被印证了,钱国英拿了这笔钱付了医药费,也不知道跟她那后爹和几个兄姐是怎么协商的,反正是周军最后被放了回来。
这场风波算是暂时过去了,周军又开始能上班儿挣钱。钱国英有了主心骨,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六神无主,在人面前掉价落威。
堡子里的人依旧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大井沿的柳树下扯皮唠嗑儿,赶上这天也不知道是谁先起了头,说起钱国英从老李家价钱的事情,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还这笔钱?
钱国英丝毫不避讳,把嘴一撇道:“他们家有钱,哪会在乎我借的这点儿,我就是有了钱也不着急还,听说最近信用社存钱都涨利息了,你们要是有钱赶紧去存吧。”
“我们哪有什么钱,你当都是李大中和崔文武啊,咱们可没开小矿,挣得钱也就年吃年用将够就是了。哎,我说国英,你不说那钱是从李燕那小丫头手里借的吗?要说有钱家就是不一样,连个小孩子的压腰钱都能攒上一千,哪像我们这些人整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啊。”
“那气什么,咱们挣不着钱不会过去借吗,你们看看我不就是现在的例子吗?”钱国英歪三拉四的直艮艮脖儿。
“国英,你可别这么说,这次你们家这事儿也多亏了人老李家,要不然周军可不能这么顺当的被放出来。还有你那两个姐姐和大哥,要是没拿着钱,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才怪呢。”有人觉得她不知道好歹,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两句公道话。
钱国英翻了个白眼儿,哼了声:“他们借钱我也不领情,这有钱人家不就爱装大方施舍穷人吗,觉得这样才能显出自已高人一等。李燕那小丫头片子当时把钱拿出来,你们都没看见她那副表情,那简直连正眼都不瞅我,崔玉凤更是坐在那跟个地主老财似的,我就快赶上白毛女喜儿了,要不是当时着急,我可真是不乐意张那个嘴。”
周围一圈儿的人谁都没接她的话茬儿,这人心里都有杆称,知道轻重。像她这样有事儿的时候求人,没事儿的时候贬人,不知道感恩转过脸儿就是白眼儿狼的行径,虽然没有人挑明了说她的不是,可暗下里却都挺鄙视。有几个还挺庆幸当时没把钱借给她,不然的话,现在听她说这些话还不得气死喽。
要说钱国英不太聪明,或者她压根儿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堡子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她说的这些话还没挨到天黑就都传进了崔玉凤的耳朵里,当时她就气的破口大骂钱国英缺德、忘恩负义。
李燕知道这事儿以后,什么都没说,把那张欠条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直接就去了趟前街。
钱国英、周军和儿子老肥一家三口正坐在炕上吃饭,看见李燕进来,仨人儿谁都没动弹。
老肥先开了口道:“李燕,你咋来我们家了?是不是想跟我抢猪肉吃,我才不给你吃呢。”说着,像怕她抢似的把桌子上的那盘红烧肉用肥胳膊搂了起来。
钱国英一筷头打了过去:“瞧你那点儿出息,八辈年没吃着猪肉啦?还不放开,再把衣服袖弄油了。”
周军抹过头谈不上热情的问李燕:“你有事儿吗?”
这一家人的态度实在是够可以的了,这钱没借出恩情来反倒借出了仇,这要是换了一般人怕是早就火了。可李燕却是早有预料,倒也不愠不火的把欠条掏了出来,朝着仨人晃了晃道:“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把二婶儿借的钱要回来。”
“我妈才没借你的钱呢,你走吧。”老肥叉着腰站在炕上,大声的喊道。
钱国英继续吃她的饭,连脸都没抬一下的横刀刀的道:“我们没钱。”
周军把脑袋一拨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端起酒盅‘滋啦’的喝了一口。完全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硬耍无赖的架势。
李燕微笑着道:“哦,这样啊,没钱是吧,那好吧。”没再说什么,把欠条叠叠又揣回兜里,转身调头就往外走。
钱国英手里握着筷子,透过窗户往外看,微暗的天色里,李燕的背影将将消息在大门口,便迫不急待的得意哼笑:“老娘我就是不还钱小丫头片子你能怎么样?还不是屁都不敢吭的就走人了?”
周军慢得稍摇的喝酒吃菜,边嚼着边道:“她个小孩子好打发,要是大人过来要就不好弄了,要不先把家里那两百块钱还给她吧?”
“还什么还,你当有的是钱啊?咱们不用花销啊?我告诉你周军,就算是崔玉凤和李大中过来要,也不能给。我倒要看看,就是不还钱,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哼——”
钱国英的声音本来就尖细,又是无所顾忌带着硬气的语调,傍晚的时候又很安静,就算坐在屋子里说话,外面也能听见。
李燕走在石头砌成的围墙下,把这段话听的是一字不漏。只是稍顿了脚步,冷笑了两声,就又抬脚走了。
打从这天起,这一家人算是得罪了衰神,一家三口就没有个好时候。最开始是儿子老肥,因为成绩不好留了级,连读了两年的一年级,比起班上的学生油滑了不少,时常欺负别的同学。可能是太招人恨了,有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就让一帮小孩儿给堵着狠揍了一顿。
跟着就是周军,他在镇上的洗煤厂上班,这天中午骑着自行车回家吃饭,迎面让辆摩托车给刮倒了,左腿被摔骨折了。对方直接就逃逸了,而且还带着头盔连长相都没看清,想要赔偿都没地方要去。
再来说是钱国英,周军的腿刚受伤躺在家里,她出去抱柴禾,柴垛里抽冷子窜出几条长虫,倒都是些乌草无毒,可架不住吓人哪,当时就把她吓坐地上了,当天晚上就做了恶梦说起了胡话。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堡子里有人开始议论说钱国英和周军两人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儿了,这是招了报应了。
这些话传到了钱国英耳朵里,被她站在大门外是一顿臭骂,说传这些话的人都得烂嗓子烂腚眼儿,种种难听咒骂的话全都被她秃噜出来,扯脖子硬是骂了一整天。
还别说,这通骂还真挺有效果,堡子里再没听着传言。
传言是消停了,可这倒霉事儿却是接连不断,总人不见消停。
老肥自从被揍了以后倒是老实了不少,他不欺负人了,别人反倒过来欺负他了。时常都能看见他那张肥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钱国英找了几次他的班主任老师都没什么效果,一气之下就给他换了个学校,从中心小学转到了河头村小学。
河头村小学的老师在听说老肥转学的原因后,也都不太爱要他,钱国英就给老师和校长买酒包果子送礼打人情,这才免强把他收下了。
哪知道换了新环境,老肥适应不良,总说班上同学都不搭理他,哭着闹着不爱去上学。钱国英被这儿子弄的是焦头烂额,心烦意乱,做菜的时候还被嘣出来的油烫了手。
周军的腿还没好利索,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踩着了木板子上的铁钉,被扎得整只脚都肿了起来。厂里又因为他请的假时间太长为由把他给打发了,只结了当月的工资,多一天都没给。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算钱国英不信邪,也难免心里直犯嘀咕。最后还是周军他妈听说这事儿后,找了个大神儿给他们看了,说两人这年犯太岁,这才事事不顺,末了还指点了几句,让钱国英心术正当些,别再乱嚼老婆舌,说她要是不听,就得有血光之灾。
这些话被周军他妈原封不动的学述了一遍,这两口子听完以后全都闷头不吭声了。
“你们俩都听见了吧,这可都是大神儿说的,要是你们还不知道悔改,到时候就不是这小灾小祸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反正我是给你们看了,到底该怎么做还是你们自已说了算,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老太太说完夹起包袱拄着拐棍儿就走了。
周军知道他妈是挂着他,这才大老远的跑过来送话,连口水都没喝就离开了,心里一下子觉得酸酸的挺难受。
和他比起来,钱国英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好好的回忆了下,家里出这些事那都是从李燕过来要钱被她和周军赶走以后开始。要说她也确实有些不太应该,是有那么点儿忘恩负义了,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倒霉吗?这老天爷也有点儿过份了吧?不就是一千块钱吗,还了不就行了吗?
可是,她又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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