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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未日阴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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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不过,坦率地说,我们局的人并不相信飞碟。我到这儿是想跟你了解旅游车上的乘客的情况。”
帕克吃了一惊。“哦,恐怕我帮不了你,他们全是陌生人。”
“我明白,帕克先生,”罗伯特耐心地说,“但你一定记得有关他们的一些情况吧。”
帕克耸耸肩。
“有个匈牙利人,他在匈牙利有个杂技团或者马戏团。”他回忆着,“是个杂技团。”
凯文·帕克来到丹尼街车站酒吧,他发现这儿比前一天晚上的人还要多。那个漂亮的小伙子还没来,帕克并不着急,他要晚一点进入角色,显得比别人更精神。凯文·帕克走到柜台,要了杯酒,向四下观望。
凌晨一点钟,小伙子走进来。他向周围望望,看见帕克,朝这边走来。
“你好。”
“你好。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们正要出门,两个大个子年轻人突然闯进来。他们站在小伙子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在这儿,狗娘养的。欠我的钱在哪儿?”
小伙子困惑地望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少说废话。”那人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街上。
帕克站在那儿,又气又恼。他想干涉,但他不能卷入这件事,那会招来丑闻。他待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小伙子消失在夜幕中。
另一个人同情地朝凯文·帕克笑笑。“你选择同伴应该谨慎些,他名声不好。”
帕克仔细看看说话的人,金发碧眼,五官端正,很有魅力。帕克感到,今晚不会一无所获的。“也许你是对的。”他说。
“咱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对吗?”他盯住帕克的眼睛。
“是的,不知道。我叫汤姆,你呢?”
“保尔。”
三十分钟后,保尔,领着凯文·帕克走进一幢旧公寓。他们上到三楼,进了一间小屋。
帕克躺在床上,他听见同伴走出浴室,来到床边。
他伸出手。“来吧,保尔。”
“我来了。”
帕克感到突如其来的巨痛,一把刀插进他的胸口。他睁大眼睛,喘着粗气。“我的天哪,怎么——”
第十章第十三天布达佩斯
从巴黎到布达佩斯用了两小时零五分。罗伯特对匈牙利了解甚少,仅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它是轴心国成员,后来成了苏联的一个卫星国。
执照办理处座落在古城墙旁边。罗伯特等了三十分钟,才进了一位架子很大的官员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罗伯特微笑着。“是的。我不愿用这点小事麻烦你,但我和小儿子在这儿,他听说匈牙利有的地方在表演杂技,我答应带他去看。你知道,当小孩子有了什么念头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官员困惑不解地望着罗伯特。“你究竟要我干什么?”
“说真的,好像没人知道杂技团在什么地方,匈牙利又这么大。嗯,我听说,你是唯一了解匈牙利在上演什么节目的人了。”
官员点点头。“是的。不办理执照是不能上演任何节目的。”他按动蜂鸣器,一名秘书走进来,他们用匈牙利语交谈了几句。秘书离开了,几分钟后拿来一些文件,把它们交给官员。他看看,对罗伯特说:“在最近三个月,我们给两个杂技团发过执照,其中一个在一个月前结束了。”
“另一个呢?”
“现在在肖普朗,靠近德国边境的一个小城。”
“你这儿有没有老板的姓名?”
官员又看看文件。“布什费凯特,拉斯洛·布什费凯特。”
正如他的同车乘客一样,布什费凯特目睹了爆炸事件,他以为是飞机失事,跑到空地,试图救出活下来的人。可是面前的景象令人难以置信,毫无疑问,这是一只飞碟,里面还有两个模样古怪的小尸体,其他乘客目瞪口呆地望着。拉斯洛·布什费凯特绕过去看飞碟后面是什么样,这时他站住了。在残骸后面大约十英尺,其他乘客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只小小的断手,上面有六个指头,两个是拇指。布什费凯特想也没想,掏出手帕将手包起来,放进旅行包。他的心剧烈跳动。他拥有一只真正外星人的手了!“来吧,女士们,先生们,这儿有最惊人的东西。你们将看到的景象还没人见过,你们要看见宇宙中最不可思议的事物了。那不是动物,不是植物,也不是矿物。是什么?是外星人残骸的一部分……外部空间的生物……这不是科学幻想,女士们,先生们,这是真实的东西……花五百块钱就能拍摄一张……”
这提醒了他。他希望摄影师没忘记把现场拍摄的照片寄来。他要把照片放大,拿了去一块儿展览。那将是画龙点睛的一笔,那才是生活的乐趣。
他急不可待地要回匈牙利,准备实现辉煌的梦想。
回到家里,他打开手帕,发现那只手干瘪了。但当布什费凯特把泥洗掉之后,惊奇地看到它又恢复了原样。
布什费凯特将手藏在安全的地方,定做了一个带湿润器的玻璃盒装它。他准备在杂技表演上展览之后再带上它周游全欧洲、全世界,他将在博物馆办展览会,他将拿给科学家看,说不定还给国家首脑看。他还要向他们每个人索取费用,他面前将出现无穷无尽的财富。
他没把自己的好运气透露给任何人,甚至他的情人玛丽卡,那个玩眼镜蛇和膨身蛇的性感舞女。这两种蛇是最危险的毒蛇,当然,它们的毒牙已经拔掉了,但观众并不知道,因为布什费凯特还留着一条有毒牙的眼镜蛇。他让观众免费观看这只蛇怎样咬死者鼠,这样,当观众再看美丽的玛丽卡让两只蛇缠绕在她那半裸的身体上的时候,难免要惊异了。每个星期有两三个晚上,玛丽卡要到拉斯洛·布什费凯特的帐篷,缠绕在他的身上,她的舌头一伸一缩,就像蛇一样。昨晚他们做爱了,布什费凯特仍然疲倦。他的回忆被一个来访者打断了。
“布什费凯特先生吗?”
“你正在和他说话。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上星期去过瑞士。”
布什费凯特立刻有了戒心。难道有人看见我拣起那只手了?“怎么了?”
“上星期天你坐车旅游了?”
布什费凯特小心地回答:“是的。”
罗伯特·贝拉米松了口气。终于完事了,这是最后一名乘客。自己接受了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干得还不错。干得好极了,对自己可以这么讲。“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而他把他们全找到了。他觉得如释重负,现在他自由了,可以回家,开始新的生活了。
“先生,我的旅游怎么了?”
“并不重要。”罗伯特·贝拉米说,这事再也不重要了。“我对和你一起的那些乘客感兴趣,布什费凯特先生,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全部情况了,所以——”
“哦,真的,我可以把他们全告诉你,”拉斯洛·布什费凯特说道,“一个意大利教士,在意大利的奥维耶托;一个德国人——好像是慕尼黑的化学教授;一个苏联姑娘,在基辅图书馆工作;一个得克萨斯州维科的牧场主;一个加拿大的银行家;还有个名叫帕克的华盛顿院外活动家。”
我的天哪,罗伯特心想,如果我先找到他,能节省好多时间。这人真令人吃惊,他记得所有的人。“你的记忆力真好。”罗伯特说。
“不错。”布什费凯特笑了,“哦,还有一个女人。”
“苏联姑娘。”
“不,不是,另一个女人。个子高高的,身材苗条,穿着白衣服。”
罗伯特沉思了一会儿,别人都没提到第二个女人。“我想,你一定搞错了。”
“不,不会的。”布什费凯特坚持说,“那儿有两个女人。”
罗伯特心里计算着。“这不可能。”
布什费凯特感到受了侮辱。“那个摄影师给我们照相的时候,她就站在我身边。她是个真正的美人儿。”他停顿了一下,“奇怪的是,我不记得在汽车上见过她,也许她在后面的什么地方。我记得他脸色有点苍白,我还有些担心她的身体呢。”
罗伯特皱起眉头。“当你们回到汽车上,她和你们在一起吗?”
“让我想想。不记得看见她,但那时我被飞碟搞得非常激动,没注意别的。”
有些事情对不上头。难道目击者不是十个,而是十一个?我得把这搞清楚。“谢谢你,布什费凯特先生。”他说。
“很荣幸。”
“祝你走运。”
布什费凯特咧嘴笑了。“谢谢。”他不再需要幸运了,有了真正的外星人的手,他什么也不需要了。
两个人于午夜时分到达,杂技团已经关门。他们十五分钟后离开,和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
拉斯洛·布什费凯特梦见自己站在白色大帐篷的入口处,望着拥挤的人群在排队买五百元一张的票。
“请到这边来,来看真正的外星人残肢。不是图画,不是照片,而是外星人的真实的残肢。只要五百元就能看见你永远忘不了的东西。”
然后,他在床上和玛丽躺在一起,他伸手臂想抱她,但他的手却握住一个冷冰冰、粘糊糊的东西。他醒了,睁开眼睛,尖叫起来。就在这时,眼镜蛇咬了他。
特急
绝密
国家保密局致诸位副局长
亲启
仅此一份
主题:世界末日行动
11.罗伯特·贝拉米中校——了结
完毕
第二部被追踪者第一章第十四天
死了。所有的目击者全死了。而他是把他们找到的人。为什么他不知道所发生的事呢?因为那些狗娘养的等他离开一个国家之后才下手。他只向希利亚德将军一个人报告过。“这次任务决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参与……你要每天向我报告进展情况。”
他们利用他追踪目击者。这一切背后是什么?这意味着,七八个国家的安全机构参与了这次历史上(奇qIsuu。cOm書)最大的掩盖行动。地位非常高的一个人决定了全部目击者必须处死。他是谁?为什么?
这是一个国际阴谋,而我处在正中央。
首要的是:掩盖。罗伯特很难相信,他们想把他也杀死,他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但在他搞清楚之前,决不能怀有任何侥幸心理。他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一张伪造护照,那意味着到罗马找里科。
罗伯特穿过哈斯勒旅馆的门厅,走向外面的出租车。正要进去,他发现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奥佩尔牌轿车停在马路对面。太不起眼了,在周围那些豪华轿车中反而显得很突出。
“蒙蒂格拉帕路,”罗伯特对出租车司机说。途中,罗伯特望着后窗,没有灰色奥佩尔。我变得神经质了,罗伯特想。到了蒙蒂格拉帕路,罗伯特在路口下车。正要给司机车费,他从眼角瞥见那辆灰色奥佩尔在半个街区开外,然而他还是觉得它不是跟踪自己的。付过车费,他离开出租车,慢慢在马路上遛,停下来看看商店的橱窗。借着橱窗的反光,他看见奥佩尔轿车在他后面慢慢行驶。他返回去,与拥挤的车辆方向相反。奥佩尔轿车迟疑了一下,然后加速,准备到下一路口去截他。罗伯特转过身,回到蒙蒂格拉帕路。奥佩尔不见了。
罗伯特叫住一辆出租车:“蒙蒂切利路。”
这幢楼房又旧又难看,罗伯特过去执行任务曾多次来过这儿。他走下通向地下室的阶梯,敲敲门。一只眼睛出现在观望孔内,不一会儿门开了。“罗伯特!”一个男人大声叫道,他一把抱住罗伯特,“我的朋友,你怎么样?”
说话的是个胖子,六十多岁,留着白胡子茬,浓密的眉毛,满口黄牙,几重下巴。罗伯特进去,他把门关上,锁好。
“我很好,里科。”
“我的朋友,今天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在办一个案子,”罗伯特说,“事情紧急,你能给我搞个护照吗?”
里科笑了。“是天主教的教皇吗?”他一摇一摆地走到角落里的柜子那儿,打开锁。“你想从哪个国家来?”他取出一叠不同颜色的护照,翻动着,“我这儿有希腊的、土耳其的、南斯拉夫的、英国的——”
“美国的。”罗伯特说。
里科抽出蓝色护照。“在这儿。阿瑟·巴特菲尔德这个名字你觉得满意吗?”
“非常好。”罗伯特说。
“如果你站在墙边,我就给你拍照片了。”
罗伯特走到墙边。里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相机。一分钟后,罗伯特看着自己的照片。
“我没笑。”罗伯特说。
里科望着他,困惑不解。“什么?”
“我刚才没笑,再照一张。”
里科耸耸肩。“可以,随你的便。”
拍第二张照片的时候,罗伯特微笑着。他看着照片说:“这就行了。”他随手把第一张照片放进衣袋。
“现在到了需要高技术的时候了。”里科说。罗伯特看着他走向工作台,那儿有一架碾压器。他把照片放在护照里面。
罗伯特走到桌前,上面摆着钢笔、墨水和各种用具,他将一个剃刀刀片和一小瓶胶水放进外衣口袋。
里科正在端详他的作品。“不坏。”他说,把护照递给罗伯特,“交五千块。”
“很值得。”罗伯特说,数出十张五百元的钞票。
“祝你走运,巴特菲尔德先生。”里科微笑着说。
“谢谢。”
里科刚把门关好,便拿起电话。情报也值钱。
外面,罗伯特在街上走了二十英尺,从口袋里掏出新护照,把它埋在垃圾箱里。不值钱的假货。让他们去找阿瑟·巴特菲尔德吧。
灰色奥佩尔停在半个街区之外,正在等侯。不可能。罗伯特认为出租车是他们唯一的线索,他确信奥佩尔已被甩掉,然而它还是不断发现他。他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确定他的位置,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使用了某种引导装置。他身上一定带着这个装置。放到他的衣服上了?不。他们没有机会。他打行李的时候道蒂上校在场,但他并不知道罗伯特要带什么衣服。罗伯特想了一遍自己身上的东西——现金、钥匙、钱包、手帕、信用卡。信用卡!“我怀疑是否需要这个,将军。”“拿着。无论何时何地,你必须随身携带它。”
这个狡猾的家伙。难怪他们这么容易发现他。
灰色奥佩尔看不见了。罗伯特掏出信用卡,仔细检查。它比普通信用卡稍厚一点。按一按,他能感觉到里面还有一层。他们对这东西进行遥控。好,罗伯特想,让那些狗娘养的瞎忙去吧。
路边停着几辆卡车,正在装卸货物。罗伯特一一检查牌照,当他看到一辆法国牌照的红色卡车时,向四周望望,确信没有人盯梢,便将信用卡扔上去。他叫住一辆出租车:“劳驾,哈斯勒旅馆。”
在门厅,罗伯特走向接待员:“请问,今晚有没有飞往巴黎的飞机?”
“当然有,中校。你愿意乘哪一家航班?”
“无所谓。第一趟吧。”
“我愿为你安排。”
“谢谢。”罗伯特走到办事员面前,“我的钥匙,314房间。过几分钟我来办离宿手续。”
“很好,贝拉米中校。”办事员从架子上取出一把钥匙和一个信封,“这儿有你的一封信。”
罗伯特愣了。信封是封死的,上面写着:“罗伯特·贝拉米中校。”他用手指捏捏,看里面有没有塑料或者金属。他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卡片,印着一家意大利旅馆的广告。这封信没什么可疑之处,除了一点:信封上他的姓名。
“你还记得是谁把这封信交给你的吗?”
“对不起,”办事员抱歉地说,“今晚我们实在太忙了……”
这并不重要。那人不愿露面,他只是随便捡张卡片,塞进信封,然后站在柜台外面看着信封被放进那个房间的小格里。他可能正在罗伯特的房间里等候着,现在该看看这个对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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