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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飞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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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不禁失笑!

看她笑着,时志强更是气愤:“我好心说天晚了,想送送你呢!你倒好!”

云锦忍了笑道:“我哪知道是你呢!跟我半天了,你倒是出个声啊!再说了,你叫我一声,我不就知道了吗?”

“我……”时志强张张嘴,却仿佛气结,“这……这不……这不是叫不出来吗?”

“怎么叫不出来?又没人捂了你的嘴!”云锦笑着走了回去,走近了却见时志强低着头,半响才听他道:“你当这个姐姐是这么好叫的么?”

一句话,将云锦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沉默半响,云锦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见那个家伙身子一挺,大脑袋乎的抬了起来!冲着云锦,笑出两排大白牙:“多一个姐姐也好!以后多一个人疼我让着我了!”

星光下,他双目中星光闪烁。

云锦心中却已经是艳阳满天!

第8章 白日无光哭声苦

母别子

【唐】白居易

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

关西骠骑大将军,去年破虏新策勋。

敕赐金钱二百万,洛阳迎得如花人。

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迎新弃旧未足悲,悲在君家留两儿。

一始扶行一初坐,坐啼行哭牵人衣。

以汝夫妇新燕婉,使我母子生别离。

不如林中乌与鹊,母不失雏雄伴雌。

应似园中桃李树,花落随风子在枝。

新人新人听我语,洛阳无限红楼女。

但愿将军重立功,更有新人胜于汝。

不知不觉间,云锦来到这里已经是四个多月了。初来时,还是新柳抽绿,如今已经是清凉的浅秋了!经过整整的一个夏天,云锦已经完全习惯并融入了村里的生活。回想起在上海的日子,竟是恍若隔世。

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有学校的孩子们和时家的父母兄弟相伴,也算是有家有业,让云锦辛苦之余,颇感安慰。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小宝!

安定下来后,云锦每每进城,都会找机会在沈家附近转转,甚至是找个僻静处等候。那一次,还真让她等到了机会,看见一个丫鬟领了小宝出来府门玩耍。

云锦也知道不该莽撞,但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儿子了,一旦得见,哪里还控制得住?

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才跟儿子抱头痛哭,就被几个沈家的家奴抢过来,强行分开了她们母子。孩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妈妈”被重新抱回了府里!几个家奴还想逞凶,还好沈鸿鸣及时赶到,遣开了他们。

看着云锦伤心欲绝的样子,沈鸿鸣也不是铁石心肠,但也只能无奈的告诉云锦,老太太早有吩咐,她这个样子是绝对不能再见孩子的!

云锦擦干了眼泪,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

沈鸿鸣却一把拉住她:“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犟呢!不过是要你低一下头而已,就真的这么难吗?你若真的爱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抛妻弃家那么多年吗?何况,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儿子,你也该……”

云锦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挺直着瘦弱的脊背,头也不回的离去!

以汝夫妇新燕婉,使我母子生别离。

那天回去之后,她独自在灯下坐了好久。回忆起跟沈鸿鸣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那般相濡以沫、琴瑟和谐的两个人,如今怎么会成了这副局面!

原来,真的是她错看了他!可是,他又何尝不是错看了她呢!

云锦唇角泛起苦笑:他不懂她的!曾经以为他是懂得,却原来,他真的不懂!

她的骄傲是她活在这世上二十多年来已经封存进了骨血的东西。不是不能低头,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她更明白自己的坚持,自己的执拗: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低头,去忍受!

爱情、亲情都是她视若生命的东西,为了这些,他的父母,他的亲朋,她都可以去接受、去包容,哪怕吃尽委屈!实际上,跟了他这么多年,生活虽然稳定安逸,但是,忆昔在家为女时,那是何等的恣意欢笑,那是何等的逍遥洒脱?

委屈的心甘情愿,付出的无怨无悔,她原以为他能明白,他会珍惜,却原来,那都只是她自己演出的一场自以为是的独角戏!

他在看着,欣赏着,评析着,不断颔首,不断称赞,却并没有参与其中!

于是,原本,她对沈鸿鸣还剩余的那一点点奢望和怀念,就这样在这一次次的冲突中,消耗殆尽!

虽然只见了孩子一面,她却放心不少。儿子个子长了,不算胖但脸色红润,衣衫都是他们在上海时,尚且不舍得购置的上好材料。可见,老太太真的是很疼这个孙子的!

也罢,也罢,就这样远远的陪着吧,知道儿子在哪里,知道儿子生活的很好,那她也就知足了!

只是对儿子的想念,却是永远无法消减的痛苦——经过日积月累,反而日益坚固,牢牢地攀附着她的心,日夜纠缠,不肯停歇!

看望儿子的事情,后来不经意间跟志强提起。结果,不仅把他气得跳脚,回去跟他爹娘说了,更把两位老人吓得一个劲儿念佛。后来更是再三叮嘱云锦,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莽撞行事了!

云锦后来也很后悔自己的莽撞,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一时心急冲出去,后来沈府也不会对孩子加强护卫到如此地步——偶尔带孩子出府,沈家都是提前将附近及沿途全部检查控制起来,云锦根本连远远看一眼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些情况不是云锦亲眼见的,她后来去城里时,并没有赶上孩子出门。

可这件事在城里早就人尽皆知,已经成了众人口里惊羡的话题:“要说沈家啊,人家的那个排场!啧啧,一个小孩子出门都恨不能锣鼓开路、清水净街!人家那大孙子,沈家老太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着嘴里怕化喽,啧啧,这是什么造化投的这个胎哟,这还真是命啊!”

云锦听着身边买糖葫芦的小贩一唱三叹的说着,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所以,后来云锦再来城里的次数也就少了。反正来了也是无用。

可是,今日……今日是中秋节!更是儿子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沈家上下对这个小主子,肯定是会更加上心,更加呵护!即便她去了城里,也是绝对没有丝毫机会的!

但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啊!

因为过节,前一天已经给孩子们放了两天的假期,云锦独自一人在学校里呆呆坐了大半天,到了下午,到底还是锁了校门,急匆匆去了城里!就算是只能远远的看着吧,至少在城里,也能让她感觉到,离儿子更加的接近吧!

当然,她是偷偷去的,走的时候不敢让时家知道,到了以后,远远躲着,更不敢让沈家知道!

那是沈家的街口转角处的茶楼,二楼最边上的座位,正可以看见沈家高大的门闱!

不知不觉中,云锦直坐到了日落西山!

这么长时间,云锦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茶楼里本来就是闲话家常最受欢迎的所在,沈家的排场,沈家小少爷的生日,都是今日茶楼里的热门话题!

静静坐着,云锦心满意足的听着他们谈论着沈家这位聪明可爱、上下通吃的小少爷。

“哎呦,你说人家这孩子,沈家的老爷太太怎么能不疼吧!独这一个孙子这就不用说了,难得这孩子他聪明啊!今儿这才四岁的生日吧?不要说什么五绝七律的了,三字经都已经背会了大半了,什么满江红、陋室铭,还有那个诸葛孔明的出师表,人家孩子张口就来啊!要不然沈家老爷怎么舍得摆下这么大场面的酒宴呢!不要说乡里了,县里的老爷听说都来了好几个呢!这怎么也是小少爷回来的第一个生日呢!”

“唉,我可听说,这个孩子可不是少夫人嫡出的啊!就算是长孙,到底子以母贵,现在虽然得宠,得到少夫人再生下个嫡出的孙子,将来可就不一定怎么样喽!”

“倒也是这个话,听说这个孩子的娘啊,因为出身不少,老太太就根本没让她进了府门!”

“怎么会啊?就算人家是小门小户的丫头,现在孩子都给生了,好歹也该给个名分,收个偏房啊!”

“诶,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就算是收偏房,那也得是干净人家的闺女,谁知道他这个娘到底是个什么出身,你们想吧,没名没份的,这孩子都给人家生了……”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几个人挤眉弄眼的已经笑做一堆儿。

云锦听着,倒也不觉得十分的生气。名声与她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了。再说,虽然他们当时在上海是有登记结婚的,但是,私奔的名号是抹不掉的——乡下地方认的是三媒六聘,他们当时那一纸证书,只怕在这里还不及一张草纸值钱呢!

何况,婚姻都已经不在了,谁还会去计较那一纸文书?是聘是奔,与她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云锦听着这些,完全不觉得在意。只是担心儿子!

虽然有爷爷奶奶暂时的庇护,但到底不是亲娘,父亲又是软弱的性子,这样的安逸生活又能维持多久呢?云锦想起了那张高高在上、目光轻蔑的刻薄面孔——那位沈夫人看上去可不像是个良善宽厚的人哪!

坐着,听着,欣慰着,担忧着,等云锦想起该回村了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好在乡下地方,倒也没有宵禁关城门一说。

云锦心思全在孩子身上。也就忘了那些关于夜晚不走山路的警示。

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路上真的突然窜出来了两个嘿嘿冷笑的男人,云锦方才恍惚着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有胆子大的啊!”一个人毫不避讳的拦在云锦面前上下打量着,“唉,竟然还是个漂亮的小媳妇!”

“我看看,我看看!”另一个矮胖些的男人也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来,待看清了云锦之后,两只小眼睛已经眯缝得快要看不到了!

“这不该着咱们哥儿俩运气好吗?”那个矮胖的男人说着就要伸手,云锦已经将手摸到了后腰上,那里藏着她贴身的匕首——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跟沈家起了冲突时,防身用的。

另一个年轻点儿的却一把拉住了矮胖的男人:“你先等等,问清楚了,上回狗子差点儿把前山四爷的侄女儿抢上山去,闹出多大的事儿啊,你都忘了?”

矮胖的男人一听,很是不舍的目光牢牢锁着云锦,手却是缩回去了!

那个年轻的男人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云锦道:“你既然敢这么晚进山,手里应该是有‘芯子’的吧?拿出来给我看看是哪个山头的!”

云锦退了一步,稳稳心神。暗自思量着,看来志强没有说错,就算是土匪,大部分乡里乡亲的也不会太过猖狂。这个所谓‘芯子’大概就是他们类似的信物之类,以便相互之间的辨认!只是,自己哪有什么‘芯子’啊!

“怎么没带?”那个年轻人看上去颇为谨慎,略一思索,又问了一句:“那你说说谁给你留的‘芯子’也行!”

云锦脑子转到飞快,却实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虽然来了时家村好几个月了,认识的人却不过就是村里村民和外村的少数几个学生家长,她哪里知道该报谁的名号,这会儿才能救得了这燃眉之急!

一时犹豫,那个矮胖男人已经不耐烦的吵嚷起来:“你发什么楞呢?你是哑巴啊?听明白我的话了没?”

云锦又退了一步,那个年轻的男人却已经敏捷的跳到了云锦身后,挡住了她的退路:“嘿嘿,虎子哥,看来还真是咱们的运气,真捞着一个身家清白的宝贝了!”

那个矮胖男人眼睛一瞪,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板牙,接着一只大手就抓了过来!

云锦早有准备,不退反进,手从后腰一挥,锋利的匕首划过一条白光,直冲那男人的手掌扎去!

云锦早就做好打算,杀人她是不敢的,但是,这会儿要是手上稍软,就是给自己埋下天大的祸患!所以,一把匕首刺得又准又稳,力求一招伤敌,以保自己的退路!

那个胖子果然躲闪不及,眼看着就算躲过了手掌,手臂也要留下个窟窿,云锦不仅心中暗喜,却不防衣衫后襟一紧,身子一滞!虽然她冲力颇大,随即“刺啦”一声,衣衫撕裂,她已挣开了身后男人的制约,但是,这一停的功夫,那个胖子已经哎呀一声惨叫,抽身而退!

不过,即便如此,那两人也被云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心中称奇,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胆识、这样的狠劲儿!

年轻的男人冷哼一声,从腰里抽出把短刀来:“既然你有这个手段,就怪不得咱们兄弟下狠手了!今儿个要是栽在你一个娘们手里,以后这三山四县里,可就没有咱们兄弟的立足之地了!”

那个胖子看见同伴亮出了家伙,也从裤筒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狞笑着冲了上来。

云锦是从小跟着父亲见过生死的人,自然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向来越是危急的时候,她就越是沉得住气!咬紧了牙关,卯足了精神,一把匕首挥舞起来,也是飒飒生风!

那个胖子几乎没有功夫,那个年轻人却是懂点儿拳脚的。若是一对一的比划,云锦就算拿不下他,自保也是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如今两下里夹击,她也就仗着手里的匕首锋利,才能够勉强支撑!

几个来回下来,那两人讨不着半点好处。云锦几次冲逃,却都被堵了回来。眼见无法脱身,不禁有些着急,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

那两个家伙却是越打越有精神。胖子甚至抽空打了一声呼哨!

云锦心说麻烦了,看来他们还有同伙!

这样一急,手上一个不到,那个年轻人的短刀就迎面砍了过来,云锦一扭身子,身子是躲过去了,衣袖子却是险险的擦着刀锋而过。

大概他们也不想要她的性命,一招得手,反而都停了下来。云锦后退一步,背上冷汗涔涔!却见那两人促狭的对视一眼,嘿嘿冲她笑的猥琐!

云锦一低头,这才惊觉,衣袖子少了半边!原本身后的衣衫就挣裂了,这会儿两下里裂缝连起来,半个膀子都露了出来!

云锦一咬牙,心里一横——大不了还有一死,拼了命也要拉他们一个垫底儿!

正发狠心,却听不远处林子传来脚步声。那两个家伙对视一眼,神色更加轻松!

云锦一跺脚更加顾不得了!趁那胖子正向那边张望,一举匕首冲着他的心口窝就刺了过去!

另一边的年轻人也是大惊,大喊一声“看刀”,短刀跟着就冲云锦砍了上来!却不知云锦存的就是个同归于尽的心思,根本不避不躲,只一心要取胖子性命!

年轻人心说完了,就算这刀砍上了,只怕也救不下兄弟的命来——眼睁睁看着,这就是个死局!

谁知就听“砰”地一声枪响,就觉得手臂一振,手里的短刀已然断裂两截!硬生生停了步子的同时,就见那个女人已经扑到了胖子跟前,匕首高举却生生停住,晃了两晃,竟然刺不下去!定睛再看,原来是一条绳索样的东西正缠在她的手腕上!不仅心里一松,顺着绳索,扭头一看,顿时惊喜的大叫起来:“当家的,你可来了!”

来人一边将右手的枪往后腰上一插,一边快步走了过来。另一只手里却是紧紧拽着一只长鞭,鞭子那头此刻正稳稳缠在云锦的手腕上!

那个年轻的家伙几步迎了上去,刚喊了一句:“当家的……”就见对方反手一掌,硬生生掴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那边胖子一看云锦被制住,翻身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云锦疯了一般的挣扎!从她刚才拼命的一瞬开始,整个人就已经丧失了理智!趁她握着匕首的手腕被桎,胖子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满手满怀的搂住了她的身子!

本想趁机占尽便宜,只是才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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