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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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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在意,让他在意的是这些事:
一是他在上部书中的人物的安排上的重大问题。有好多人物是真名,这一点违反了艺术创作的原则,会对他产生搔扰和不利。一是在整体情节上,现在看来让他很不满意。他很少想到读者和社会效果,视野过于狭窄,观点过于偏激片面,这一点大大影响了作品的价值。
但是他想,在他的现在在写的书里,这一切会得到改观,只保留个别的正面人物的真名,其余一概虚设,让它无迹可寻,抓不住把柄。另外,主要就是写阿信。因为她是个全新的事物,她有着广阔的背景,她的思想和见解非常独到,与众不同.他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创造出崭新的篇章的。
而这部书的题目就叫《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针对他的上部书单单是个人的世界而言,不过上本书中的世界也是一个纯粹的男人的世界,所以他还是征服了一些女人的,包括美女.但他始终对女人不是真正了解的。可是这一次,他有了可写的,阿信会不断展现她的魅力,这道风景让富光感到新鲜有趣,而且也就是他的另一个世界。把这个世界写好了,就可以赢得大批的读者。
对此,他深信不疑。
天真(第七十八章)团圆
6
“谁叫你叫我吃饺子,喝这么多水,快去拿(尿盆),我要尿!”阿信这天吃过晚饭洗了个澡,老早躺在了床上。“叫我包饺子我不会包,写了首赞美诗(赞美你的),谁知你不欣赏,气死我了!”阿信说。富光把尿盆拿进屋,——“睡觉喽!”她又长打了个哈欠说,把头藏进被子里睡去了。
阿信这天给富光买了一双皮鞋一条裤子。还买了萝卜、芹菜、辣椒、四条很大的鱼、衣服撑子、鞋刷等等,大包小包的提来家。阿信来时就穿了一件裤子,有点脏了,本来她是该买条裤子的,但她看了几家还是没有买。
他们把鱼和肉都洗净挂起来。接着又洗了一些衣服,洗完了用衣服撑子撑好。关于怎样撑裤子,富光是在阿信的指导下才学会的。中午晚上都是富光做的饭,下午花了一些时间做了饺子,阿信说很好吃。
在早晨,富光和她躺在床上,说了很多的话,然后他们一起上街,吃早饭,买东西。大街上人真是摩肩接踵,因为快过年了。市场异常繁荣、火爆,所有的中国人都憋足了劲儿,为了那个红火的一天。
可是,在午后,阿信的在北京的嫂子给她发来了手机短信,叫她春节一定来家。
阿信的手机是银白色的,很亮,很轻便,早晨富光把她的手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阿信还是很敏感,上午出门时,就没带手机。
生活中突然又有了女人,而且是那种什么都很让人感到舒心的女人,富光只感到一阵晕眩,觉得似梦非梦的。阿信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们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幸福、甜蜜、温馨,忘了周围的一切。
这几天,他们通常每晚要做两次爱。在阿信的诱导下,富光觉得自己的功能不仅在恢复,还在一点点加强。有一次,他们好象双双达到了高潮。
富光看到阿信所给他带来的这一切变化,感到感恩,感到她的一切都很可爱,她喝水的杯子,她的手套,她的本子,她的包,她的毛巾,她的衣服,她的手机,她的钱,她整个的人,她的一切——精神的,物质的,都很可爱,也都属于了他,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一个久在困境中的人感到惬意、惊讶和满足的了呢?
阿信说话很快,这一点倒很象他妈菊香,可她声音带有特有的磁性,富光觉得很美。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就这一点就够了,就可以让他把一切困难踏在脚下,可以让他骄傲地活在人间。可她有时又象个调皮的孩子,撒娇。她的手常常是凉的,这成了她不干活的借口,可是富光也不大强求她干活。富光的身上昨晚起了很多很痒的小疙瘩,阿信就用自己的唾沫给他涂上,说这样就可以止痒。
他们尝试了侧式的做爱,还很好,还尝试了从她后面。只是富光后来觉得这几天有点做得太多,身体有点吃不消。
印章等人都不见了,只是每天有一些小孩子和过路的从他们家经过,富光感到他已经对这件事——就是他找了个自己的女人(也可以说是老婆)的事的兴趣——就是当初见个人就想发喜糖的热情劲儿,已经消退。
阿信在下午也包了两个饺子,富光看了她包的第一个饺子后,就忍不住笑个不停,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笑的饺子,这两个饺子的馅子都露了出来。
他想到他这两天就一直在笑,尤其是和她在一起耳鬓厮摩时。他记得前天他们做爱时竟然不小心翻到了床下面,可是富光忍不住射了一手,忙着大笑着去拿纸,阿信手伸了半天见富光也不拉她只好自己爬上床来。那时她的两条腿还在床上,半截身子在床下面。
阿信喜欢富光的文字,可是富光对阿信写的东西觉得很平常。阿信很喜欢一个曾经吃喝嫖赌坐过几次牢的网友,他们似乎在网上很是暧昧。对此。富光直言不讳地对她提出严正警告,这是唯一让富光对他和她的关系感到不安的一件事。
很多事,阿信凭着直觉就能一下子抓住要害,这是富光所远不及的,这也让他感到女人有的地方是真神。但是,女人对男人还是很依赖的,所以男人也只有在女人那儿才能找到尊严和活着的价值。
7
这天是所谓的小年,也是农村的“祭灶”,早晨富光起床后看到外边挂的鱼少了一个,包好的饺子也少了一半。阿信就说,是被老鼠吃了,老鼠也是他们家庭的一员,而且是有灵性的,吃了无妨。富光是被一个叫西望的小孩叫醒的,因为今天中学小学都要开散学典礼领通知书。
阿信每天爱睡懒觉,这天小孩子们很好奇地看她,因为她换了一件黄羽绒袄,很是艳丽。
吃过早饭,阿信提议,上县城里转转,富光也很乐意。
阿信就又换了她来时穿的那个藏青色的新袄,说这样不怕脏,那件干净等过年或来人再穿。
富光和阿信坐车到了县城,在四中大转盘下了车,径直去富光的一个堂哥奋雷的住处,到了那儿看到奋雷家那一排房子的大门都变了,按其中一家的门铃,也无人应,出来问一个老头,他说这里就是,指着路边的一个简陋的屋子。
富光看到门虚掩着,敲了敲,走进去,看到奋雷歪床上看电视,屋里很是零乱,他也显得很憔悴。他很快地穿好衣服起来,陪着富光阿信一起上街。去了几个地方:老街,万佛塔公园,牛群商贸城,走得腿疼,完了一看时间已是正午,就由奋雷找了个小饭馆吃饭。
奋雷拿来两小瓶劲酒,总共三个菜:一盘花生米,一盘鱼,一盆羊肉汤。他们边吃边聊,说了一些事情。原来,奋雷早就和妻子离了婚,而且前妻的孩子才16岁就因犯罪刚被判了八年。奋雷说,他和富光这一代,是明显地不如上一代了,而下一代也将不如他们一代。富光心想,可不是嘛,尽管很不服气,可是天意弄人。目前,他的父母——就是元汉和菊香,每月三千多的工资,可他作为儿子还在住着他们的房子,没有工作,生计无着,这不是铁的事实吗?奋雷又说:“富光啊,你今年都38了!”富光说:“可不是嘛!你今年都四十了!半辈子过去了!”就这样,他们很多感慨。奋雷还说到,沉浮的弟弟叫四毛的得了癌症,出门了,可能已死。这是个聪明过头的人,曾经坑了奋雷。
中间阿信很少说话。奋雷问他们:“你们将来没什么问题吧?”阿信说:“不知道。”
从昨晚,阿信就在数落富光,说富光不会哄人,傻,憨,不思进取,不停地说:“滚蛋。”有一次把富光说得有点难受,忍不住哭了。可他们还是一夜做两次爱,尽管阿信很不满足,可她教富光要“深一些,要拉长,动作再快一些”。可这样一来,富光就射得更快。
不过,今天她好多了,因为在下午他们和奋雷分开准备回到这个小镇上时,在一个卖手机的店里打了个长途电话,阿信是打给她的在北京的妈妈的,还叫富光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又打给她嫂子。阿信有几万块钱在嫂子那儿放着,关于这个钱,其中的含义,富光今天才算弄明白。
他们回到镇上,都感到今天真是很累,阿信特地买了一些桔子,送了几个给一个在中学门口开店的叫几芳的胖女人.
在他们今天临出门之前,阿信把她昨晚换下来的内衣洗了,挂在院子里.
富光做饭,阿信把富光空间里其他女人的照片全删了,吃完饭,富光又准备好了明天要吃的饺子的馅子。然后把鱼收进来,把尿盆拿进来,一起看了两个电影,越看越困,而且大腿痒得不得了,很想用手抓,阿信不让抓,分析了原因,说可能是屋里阴暗潮湿或换的秋裤的问题,阿信还是用自己的唾沫给富光涂抹,把他的下面弄得翘起来,可是今天阿信是穿衣服睡的,而且说,今天不做爱了,怕传染,她说她以前曾得过一次由脚气引起的皮肤病,所以害怕了。
在睡前,阿信的小哥给她发来一则短信,还是说叫她回去,说等过了年再办酒席。阿信不以为然,说:“再老是这样催我我就回去,再不嫁人了!”给他回了一个,还给富光看了一下。
这天,在县城的街上,虽然还不如镇上的逢集热闹,但是有几家办事的,鞭炮放得震天响,且有滚滚的浓烟。富光就想到,明天就腊月二十四了,要买鞭炮红纸,香蜡,米油,白菜,垃圾斗等等,真是过日子比树叶还稠啊!
阿信的妈妈今天在电话里特别问到了,富光有没有把他们的婚事告知他的妈妈。还说,最好要和父母哥哥都说一下,商量商量,让他们都知道。
是的,菊香都读他们知道了吗?也许知道,但是他们又能怎样想,如今,真的是很难说。所以,富光在心里对这件事很不热心,那不过是因为他们这逃出去的一伙所谓的至亲,实在是太冷的缘故。
而富光之所以毅然决然接受阿信,毫不勉强和迟疑,也只不过是因为在对待亲情,亲戚的态度上,他们一样的理智,并且阿信很是练达,做事果断,这一点倒正好弥补了富光长期以来对待有关感情方面的事上的优柔寡断和婆婆妈妈。他接受和钟爱阿信,不过是因为阿信选择了他,而没有第二个人对他这样做。同时也因为她是个有知识,有学识,有思想的女子,还因为她身上的女人味,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一个女人,一张脸和年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灵她的身子,可是能看透到这一点的人,恐怕大都是悔之已晚的了,传奇的是,富光还能拥有阿信,用阿信的话来说,这是“缘分到了”,又据说修三千年才能共枕席,又有“千里姻缘一线牵”之说,今天他们和奋雷三人一起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时,说到这里不禁相互一笑,因为富光和阿信真的是靠着一根网络线被牵到一起的,真是一语成谶啊!
8
这天是星期六,时间是15时57分,太阳依然有点炽烈。所以我把袄的扣子解了,敞着怀,我又倒了杯茶,我坐在电脑桌前,写着字,当然是用键盘打出来的字。我本来是想等到晚上再写的,可是现在的时间我不知该如何打发,我就只好干这个。我的内心有点焦躁,这种焦躁不知来自哪里,让我很心烦,很心烦。我本想干点别的,可我还是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时地喝着。
她在用剪刀剪着连在一起的塑料袋子,这是她爱干的工作。我们在今天不时地发生口角,我们的愚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是的,除了书生气,我们都是愚蠢的,不管是去城里,还是在自家的镇上,都一样难逃被宰割的命运。今天一天就花了二百多,这些钱是额外负担,但又非花不可。但我总觉得心里很压抑,但我不知这种压抑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什么都不喜欢,我心里很难过。我觉得每次我总是舍近求远,自作聪明,我避过了有利的时机,渐渐落入敌对势力的圈套。
她有时就象个十足的傻子。我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傻到家了。可我要对她负责,我要对她好,她现在时常让我感到头疼。
她今天和我说,我的头上已有五六根白头发了,可真不少啊,也许都是因她而来的。
我很穷,现在一时还没有彻底摆脱贫穷的办法,尽管她不嫌弃我这一点,但我总要面对现实。我想到这,我就感到头疼。她昨天说我,从后面看我的体态,象个中年人了,不再显得年轻。
今天起得并不早。昨晚,我没上网就睡了,所以她感到我不错,那时我才意识到,这些天来,一到了晚上,我就光顾着上网了。
今天她先起来的。她起来后,用试纸试了一下,显出两道杠来,中间她又说了一次上城去的话,说:“你看他怎样,不行就上城也行,轻车熟路的。”我起来后就去了拥护那儿,我看到他在家。他一见了我就说,昨晚去给那个人说过了。我递给他一支烟,他说:“你在这等着我,我再给你去看看。”那个女医生就在他家的斜对面,他去了。一会儿,我看出来一个女的,推个自行车,他给那个女的说了一下,那女的说,她先去,我们直接到医院找她就行。
回来家,我们就锁上门出去。今天不逢集,街上没有什么人,我们在西边的一个小饭店里吃了早餐,是包子和辣汤。
我们看到我们原先去看的那家店面已装扮一新,是个二元店。看到向东,他却以为是河意。在镇政府附近,她指给我看,那儿新开张了一家“朝辉陶瓷”,我还看到赵永,和他的侄子(或外甥),王学龄,还看到陈杰章,他给我打了招呼。
医院在很远的西边,我们到了那儿,她走的慢,在我后面。我看到一个很瘦很黑的女人主动和我打招呼,我就说找妇产科,她恰好就是那里的,我进去一看,拥护给我介绍的那个女的也在。
我就招手叫她过来,谁知她就象个瞎子似的,我招了半天手她也看不见,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去,大声地喊她,她才有反应。
我们进了那个屋,和在县城不同的是,这里不大避讳男客,我就听她们的对话,最后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是正常怀孕,有可能是宫外孕,等一会要做B超才能知道.就这一点已经和拥护说的有很大出入了,按他说的,是可以不再做B超的。做就做吧,但是要憋着一泡尿才行,我就去给她到对面买了两杯牛奶,她喝了。我和她争论,我说,什么宫外孕,有多大可能,纯粹是节外生枝.她很反感我这样说,就这样,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尿意,在吃早餐时,她不吃包子,所以剩两个我勉强咽下了,可是现在她又要吃包子。她又说,这怀孕也是天意,上城或在这个医院都是天意,等等,我说:“什么天意,你变来变去的。”我们再去那个妇产科,那个黑脸女人姓谢,她说她也在中学住,就在我前面隔一栋,她说她的丈夫叫张振江。她说我们最好是做彩超,要一百块。我们刚才在外边看到的标价,B超只要二十元,我就提出这个问题,她说黑白的三十,要我们来决定。她并且做出要开票的姿势,说:“我先给你开好,你到那边食堂小卖部买点水喝,我再给你吃点药,叫你尿来得快,你等一会拿着单子就能去做了。”我问她,看她的意思也是想做彩超,因为这个女医生中间说:“你要不做彩超,看不清的话,你就要再等一个星期,万一是宫外孕,就麻烦大了……”我想了一下,当即决定做彩超,她就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数字,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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