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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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只有种地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也就是马人的微妙心理，但是，他实在是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让人预先知道。

这天上午，他看了一个电影《离开雷锋的日子》感到还多少有点现实意义。共产党之所以还没有完蛋，就是因为他的良知还没有彻底丧失完，比如我在这骂他，那是无妨的，假如他不准我骂，他就真的离死不远啦。就拿奥运会来说，纯粹他妈的糊弄老百姓。具体来说一个例子，刘翔事件就够啦。政府，和一个大公司有什么区别吗？胡**和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有什么区别吗？我看没有。我也一场比赛都没看，并且后来也决不会找来看。试问那些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为房子，孩子，上学，或老婆发愁的人们，他能有多大的心思，热情，感情去关心奥运会？爱国？别在这丢人啦。要爱国，就先让那些丢人的大款，贪官，妓女，精英全死光再说。我这么说已是够客气的啦。我这几句也就够啦，用来回答所有站在他的对立面的人－－他想。

然而看完后，就是困，所以一直睡觉。起来做饭吃了还是睡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忽然看到了电脑上的小广播预报明天要下雨的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是哪几个省，就从床上爬起来，关了电脑，去李之强那进货。

为何他行动那么快呢？因为他吃过这方面的亏。有一次，因为拖延了半天，下了大雨，阻断了道路，他就只好用肩膀把货扛来。

整好碰到拉冰袋的车刚来，马人进了十袋冰袋，用小推车推了三趟才运完，进了近四百元的货，这一下不用愁了，只不过是，一个暑假过的，他的存款去掉了一半，实在是很惊人，不过想想即使是出门打工，瞎折腾吃苦受罪不说，回来后也还是和这差不多。更想不到的是，他听说原计划今天就开学的，怪不得昨天学校里乱糟糟的。要是那样的话，他就着慌啦。据说，明天开学。

干完这些活，马人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不知不觉地这阵子身体就在走下坡路，因为越懒越懒。有句话叫肉越吃越谗，人越闲越懒。马人回来，喝了两大杯开水，然后就洗澡，感到很舒服。真的象马克思说的，有时候劳动，就是人的第一需要。人要是不劳动，也就离死不远啦，吃饭也不香的。然后把衣服也换下来，洗了。

毛蛋的老婆竟然在李之强的店里站了好一会儿，说了不少话，她说昨天几个校长在他家吃饭了。

她曾经也是开过服装店的。马人记的那是当兵之前的时候，在萧人的店里给他看店的时候，他整天人五人六颐指气使的，店都快不行了他还不知道。有一次去刘飞家，刘飞给马人说了个对象，是他朋友的女儿。马人那天去了那女孩家，她不在家，又约好了在一个地方等，也没见人影。后来，毛蛋的老婆就说，这女孩是她同学。有一天，刘飞又来赶集，指给马人看，说某某就是她，从门口过了。马人一看，很土，还拖着个屁股，就是说上下身不协调，刘飞也这么说。他说：除了拖着个屁股，其它的都是好的。也就是为这，马人对毛蛋的老婆有了印象。再说，她娘家就是街上的，她还是很当家的。不过这也只是马人的感觉，马人管她家的事干吗？不过校长们干吗要在他家吃饭呢？今天还看到了毕道中。马人总觉得中学或小学有人在关注他的文字，至于是谁，不得而知。

虽然他的人气不算高，但总归是有点人气，何况，网上的事，也是可大可小的。他老是在网上发文章，不但在腾讯发，还在新浪发，这也是最大的两个网啦。他这样做，会给他周围的人产生影响的。不管他们真看不看，但也一定会听说，拥护就会去宣传。而这反过来，也会对马人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其实就是一种压力。但是，总的来看，有压力是好事，让他更谨慎和勤勉。

他今天本来想，这个文章还写个什么劲，从此以后，去他妈的，不写了，见好就收吧。但是，不写，也没别的事可干，所以，不如就这样进行下去吧。活一天，吃一天的饭，做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当一天的马人，就写一天的文章。

8

这天其实并没有开学，因为一个网友要看，马人又把小说过了一下。在前半部，发现了很多错误。关于家事，又增补了一部分内容，并且删去了一部分和晴有关的句子。

这项工作进行了上午半天。在下午，马人看了一个电影《画魂》，和两个网友聊了会儿天。晚上做面条吃的。

这天，还真的落了几点雨，但是，很快就晴了，马人把毛毯和枕头拿出去晒了一下。

马人写这部书，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和现实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越是忌讳什么的，就越是大张旗鼓地拿出来说说，对己，对人都是如此。这样，才能保证它的可读性。

那么，还有什么类似这样的事呢？还是有的，马人想到了自己的身高。贾平凹是善于调侃自己的身高的，有一次写道，他冬天穿着棉衣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比喻自己象个棉球。

马人曾经很忌讳自己的身高，因为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希望自己很高，可是实际上，在他这个家族里，他比燕子、红星、王标都矮。他大概和士仁、钱楷差不多高，也和萧人差不多高。

他最多也就是一米六七八左右。利海据说比马人矮十公分，可是女人看起来就显得高。在结婚之前，利海就嘲笑马人的身高，有时说他是二等残废。老这样说时，马人有一次就恼了。结果闹到老丁那儿才解决。

还有那次在部队，张金妹寄来照片时，也要马人的照片，马人就是没寄，他是对自己的身高没信心。

还有黄媛也是的，她自己那么矮，偏偏找了个一米八几的男朋友，这是她自己说的，她只有一米五二。不过她真的很诚实。

马人记得自己在发育的时候，很在意自己生长的速度，有一阵子，的确好象很见长，但是，老天也并不完全顺着人的意愿。最终，他还是比同村的和他同龄的向阳、超产矮了不少，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低人一等啊。马人也曾经关心过一阵子增高的广告之类的，明知都是骗人的，但是，看他们说的，又确实让人心动。

说来也怪，这一切，随着年龄的增长，荡然无存了。现在，他从不去想这个事，也不觉得这有多么重要，他觉得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很可笑，虚伪虚荣得可以。

因为真的找不到一张全身的照片，不然，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全贴到博客里去，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就象某人说的，他喜欢在背后看着别人对他的阴影说三道四品头论足。因为，这毕竟强于寂寞。

只是，说完了这个，还说什么呢？真后悔没抢过银行，没杀过人，没吸过毒，没嫖过娼，甚至于赌博，因为他不会打牌，也就无缘。他也没偷过人的东西。假使这一切他都做过，那么，把这一切都绘声绘色地写出来，何愁不感人呢。

还有，买彩票，他只记得这辈子只买过一次，那是在南昌，那是婚后去黄媛家，奇怪的是，那几次的情景总不象第一次那么清楚，总是会弄混，有的重叠在一起，以致于弄不清是第几回。那次他只买了一张两块的，看到没中，就不再买了。给黄媛说起时，她问，你买多少钱的？马人说，十块钱的。她说，哦，那没啥，不多。

说到买彩票，马人昨天看到东北的一个爷们，很牛，连中两次五百万。可是他想再中一次，可是他想错了，不仅把钱全砸进去，还借了一百多万，有的是骗来的，就这样最后成了囚徒。这猛一听有点象天方夜谭，但是是真的。马人看人们的留言，有的说他傻，但很多人都说是他贪心的必然结果，是老天下的一个套。

这一天，马人过得神清气爽，可是老打喷嚏，是谁在想他呢？

9

这天是阴天下雨。马人只顾上网，忽然看到王静领着她的博翰上了放水塔的屋顶。嘴巴里叽咕着开学不开学的事，还朝马人这看了两眼。马人才感到今天学校分外地吵闹。一看，来了不少学生，马人也没有把要卖的东西往外拾，他算准了不会有人来买。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快到了中午，一个网友提醒马人去做饭、买菜，马人才意识到是没有一点菜吃了。可是今天下雨，会不会有卖菜的呢，马人有点犹豫不决，就这样还是去了。

到了街上，看到卖菜的并不比晴天少多少。马人问了几家，买了几大包菜，有洋葱、土豆、菜瓜、藕、辣椒，辣椒一块钱的大概也得有六七斤。总之很满意。马人回来，看学校里的学生还没有散完。

这样，十天不买菜也行了。

可是雨是越下越大了，而且这天特别得冷，马人不得不穿上的长袖的衣服。他想到了秋天，冬天。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就是状态最好的时候，他没有什么杂念，也没什么烦恼，心里很静很安逸，仿佛与天地万物互融。

何尝不是呢？所谓的烦恼不都是自寻的吗？

但是，他在这样的时候，也特别的不想说话，觉得，话说出了口就是多余。

下午看了个电影，说的是几个处女自杀的事，几乎没看懂。接下来做晚饭吃，炒了点菜瓜掺藕，做点素面。刚吃完，拥护冒雨来了，在这玩了俩小时电脑。后来拿本书走了，是老丁的同学录。

原来，毕道中并不是没有父亲，他和毛蛋是一样的，就是，现在的父母因为不能生育从小把他从别家要来养的。

开学还要等一天，这天学生来也许是来排班的。

看书，写作，甚至于看电影，都突然烦了。

对黄色没有激情和兴趣，难道就同时对生活也失去激情和兴趣了吗？一个朋友说马人好象生活在真空中。是的，干干净净。但是，也很寂寥。

天真（第四十三章）赶到集上

10

天，一下子就冷了起来。在夜里，马人被冻得肚子疼，最后只好用手捂住，但是还是不行，快天明了，又把冬天才盖的大厚被盖上，才止住疼，想想昨夜临睡前还把窗户关了，不然还不定冷成什么样。

这一夜，马人梦见了好多故人，有老丁老钱，还有他以前在老家的邻居，竟然还有利海的家人，她的父母、三姐等等。马人感到很奇怪。这一夜，他好象很累，也睡了好久。

醒来后去厕所看到小学里又是人来人往的。

马人感到这天的心情，精力都不错。

拥护在晚上又领着他女儿来了。她在那儿玩，马人和拥护聊天，他这次谈的对马人很有帮助和启发。

他说到了他在做生意的过程中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问了马人的一些家事，老钱，老丁，萧人，还问到了老丁的几个弟兄。提到了东亚。

马人觉得，他今天提的这些很有价值。和他已经写过的同样与价值。但是，在以往，他只是注意了那些而忽略了其它的也许是更关键的部分。

只有把这些都说清楚，才是真正符合现实的逻辑的，也才能真正实现他的初衷。

那就继续加油吧，把这件该做的事做好，一定，他想。

11

所谓的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生意，到处乱哄哄的。拥护下午的时候来说门口的生意却是好得很，又说确定学生主要在这边了，那么，到时候还是会好的。只是不想再进雪糕卖了，正好电线的插座也坏了。

马人这天看了一个很长的电影，据说是根据希特勒的《我的奋斗》改编的。就象昨天看的《末代皇帝》一样，感到不无震撼。

此外，就是做饭和吃饭。

此外，就是睡觉。

内心有点焦虑，也有点忧郁和无聊。尤其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无聊。觉得很失败，很无趣，很落寞。

他想就这样结束此文，可是接下来无事可做。

但是，倘有人问他的中心是什么，他说不出来。

也许，当初是有中心的，但是，现在已没了。

当初觉得有话可说，哪怕是强说，而今觉得无话可说，强说也说不出。

简单的一句话，他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

也许，这是精神病的前兆？或者说，这就是精神病？

在当初，他不是很想骂人的吗？可是如今，连骂人也觉得多余和无聊。

那一年，他刚从陕西省回来，老丁也刚从北京的萧人那儿回来。

可以想见，他在马人这儿丢失的做父亲的尊严也许又在萧人那儿找回来了一点，所以，他会觉得萧人更温柔，男人都是更喜欢温柔。

而利海也在同马人一起劳动时提到了凌曾经领着他们的孩子天回来家过，说老钱对他们象接天神一样，走了，还念念不忘的。电子书，把天的名字写得到处都是。

可是，对马人呢，马人在那边时的几次呼救，他们都是很冷漠的，还巴不得马人不再回来。

马人想起了，在那边有一次遭人陷害，差点被人暗算，有可能送命。

马人来家时，看到的依然是老钱的那付言不由衷的样子，而他的所有的东西，也全都被束之高阁。

马人想想这就怒火中烧。

他当天从利海家回到家，到赢关家探查情况，证明利海说的属实。

马人想，老钱应该跟着老丁去镇上的中学去住，他们应该分开。

老丁的许多书多年来一直是上锁的，这样一来，马人也能放开地看一看。

这样想着，马人就回家去和老钱说，哪知老钱不以为然。

马人说：“你不走不行，今天就走，现在就走。”

老钱常常是让马人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开会干什么的，马人想，马上就把她带到镇上老丁那儿去，方能出这口恶气。剩下的事，等等再说。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马人把她带到老丁那儿，就回来了。

第二天，老丁找了庄上的几个年轻人，用了几辆车，把所有的东西都拉到镇上的中学去了。这一点出乎马人的意料。马人本以为，这件事要由他来做的，没想到根本就没用着他。

那天中午，老丁买了藕、豆皮、肉、芹菜等，让小李做的饭，他们都在赢关家吃的，马人也在座。

在说要把他们的东西都运走之前，老丁还煞有介事地当着赢关小李的面征求了马人的意见，马人很是恼火。当时就顶了他一句。现在看来，马人少不更事，当然认识不到那些家当的用处。

大柜小柜的装了几车，利海他们以为在中学的住房里放不下的，想不到也居然放下了。

这件事，也是他们这个家的一个很关键的环节，在拥护的提醒下，马人觉得很有必要再提一提。

当然，在那之后，马人也就更加倒霉了。这种倒霉，最大的来源依然是老丁老钱，正象当初他们把马人当成傀儡时一样。

马人记得，事情远非他想象的那样。

利海，并没有安心地在他们那个家和马人在一起过日子。她为了摆脱责任和避祸，她又回到了她的娘家。让马人一个人在家。

在那段日子，马人很用心地练字，因为去拜访过秋和黄惇，他似乎又有了几分底气。

因为不懂得生活，他时常只是做些简单的饭菜，甚至吃过整个的没经过碾磨的麦粒和豆粒。后来，他又以基督教为精神寄托，把《圣经》看得很熟，还接触了两个信教的人。其中一个是女子，是王浩的嫂子。马人记得，她常常来找马人，马人就和她一起去人家传教，有时也在人家吃饭。马人想到她的感觉，现是很复杂的。

可是利海对他是不闻不问的，从这看来，也暴露了她的有奶就是娘的本性。

她有着和马人完全不同的思想和生活，偶尔她到赢关家来看看，穿得衣着光鲜花枝招展，马人记得她走动带着一种电视里做广告的护肤霜，和当时马人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那时，马人还是盼着她能回来的，但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