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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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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地笑,笑得那么纯真。
她看着马人,眼里闪耀着天真的仰慕的光芒。
但是,她的笑里又有几分苦涩,使她那弯起的嘴唇,笑涡和脸颊都透着些哀伤,让人由衷的可怜。
她里面穿了件蓝条纹的衬衫。从那儿传出一股幽香。
那是一种奇怪的香味,为马人今生所未闻,也再不曾闻见。
马人思想经历了一番斗争,想到也许她明日就要回去,而且今生有可能再不会相见,他就觉得难受,他想,应该让我和她都记住这一切。
有几次,马人感到她那里是实心的,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实际的困难要比他想象的大的多。
渐渐地,马人失败了还几次,她也好象沉沉睡去了。
最后,马人用尽全力,感到每前进一点点都要拼命,在每抬起上身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有星光在眼前闪耀。这似乎在提醒他,他在做一件很大的事。他必须克服恐惧和懈怠。好象终于成功了。
这么说的标志就是她醒了,并且似乎等待着马人的再次进攻,但是他已没了力气。
第二天,马人换到了另一个地方上班,她也主动跟随。
她坐在马人的旁边,象个孩子,她渴望着马人的关怀。他们同吃同睡同行。在路上,她也主动牵着马人的手或挽着他的胳膊。她,真的好乖。
马人对她的爱也在一天天加深。这种爱,那么纯净,不容亵渎。为此,他和朱峰,和同事,都有了误会和隔阂。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不过就是只有性。
马人从超市给她买昻贵的零食,带着她吃大餐,给她把全身的衣服都换了连同鞋子。
她穿了那身衣服,就好象换了一个人。蹦蹦跳跳的,跑来跑去,她亭亭玉立,光彩照人,她风情万种,娇艳欲滴。马人陪她到发屋把头发烫染了。她原来是有不少白头发的,这样一来,就象个纯情少女的了。
马人还和她一起去照了合影。在那张照片里,她紧挽着马人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自豪。
马人沉浸在对她的爱中,忘记了危机正在逼近。
给她找工作,找房子,搬床。
那天,也就是刚安顿好她的工作和住处,他们一起往马人的单位走,准备去拿一些东西。
刚走到拐弯处,突然一个女人好象从天而降,劈手就抓住娜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打她的头。还有一个男的跟着。那男的很矮穿一身好象从垃圾堆里检来的衣服。
马人一惊,问:“你们(干什么)?……”
那女人一看就象个种田的农村妇女,上身穿了个很大的好象是男式的西服,她一边打着娜的头一边说:
“你个死妮子?”
见马人一脸的惊诧,她就说:
“我是她妈妈!”
娜挣扎着,但是就好象一只小鸡在老鹰手里的挣扎。
马人只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当天晚上,马人在街上第一次和娜吃水饺的地方吃饭时,朱峰打电话来问有关娜的事。马人告诉他娜被她妈带走的事,还对她说在街上的电线杆上看到了找娜的寻人启事。
马人再没有找到第二张寻人启事。他把那张纸看了又看。那上面,她的照片好美。
过了两天,她来电话了。马人听出是她后,失声痛哭。
她用低低的气声告诉马人她被软禁了:“我……是——偷打的——电话……”
她说,她想回她的山西老家。她妈是改嫁到这里的,她后爸对她不好,她很烦这个家。带她长大的是老家的她爷爷,她好想她的爷爷……
马人问她啥时去那里啊,她又说不准。
马人要和她一块去,他想了很多。
从那以后,她每天在上午十点左右打来一个电话,和马人说上半小时,有时更长,有时来人了她就挂了。
马人渐渐知道了只有一个老奶奶是她后爸的娘在和她一起在家,娜要做饭,她家里喂了好几只羊,她还有个不同父的弟弟。
马人说过多次,要去她家看她,总也没有成行。她也说过多次要来,总也没有再出现。
马人每次问她:“你想我吗?”
“我当然想了。”她说。
马人后来就说:“我好想马上见到你,亲你,抱你。”
马人还叫过她妈妈,感到这样叫的时候,内心的伤痛在消散。
可是她说听不惯,她说肉麻。
就这样有一个月,除了正常的通话外,她提到她妈妈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马人对她妈妈没什么好印象,他感到很矛盾,和痛苦。
继而,她就提到了她妈把她带到了亲戚家相亲了。
从那不久,他们就失去联系了。
在那以后,马人心焦如焚,就打她常打的那个电话,那人说那不是她家电话,离她家很远,马人感到那人和她家肯定有某种关系,就叫她阿姨,求她有机会和她家的人说说,让她家人对她好些。那人问:“她家人对她不好吗?”马人不无心疼地说:“不瞒你说,我就是那个人,她很瘦的……”
后来,马人知道这人就是她妈,并且被马人这句话所感动。
她走后,马人一直留着她换下的一身衣服和鞋子。那是一件黑色灯芯绒带束腰并且有同样颜色的布料的束腰带的上衣,一件咖啡色的裤子,咖啡色的运动鞋。马人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下面。但是,在他最后离开那个城市的时候,他也把那床被子连同那些衣服都送给了房东。
那张照片,也不见了。
那天,马人骑着摩托车,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前。门开了,是她,又高了,脸上泛着青春的红晕,也胖了些,她竟楞了好一会,望着马人说:“你是……”
忽然她就羞笑了,说出了马人的姓:“想起来了……”
马人进了屋,还喝了点啤酒,当时他们一家正在吃饭。
她妈妈看来也是经过一些场面的人,说:“你那天要是让她回来,我就当你是我儿子。”
其实,在那天之后,马人是催过娜好多次给家里打电话说清的,可到底也不知她打没打,以及怎样说的,她总是支支吾吾的。
娜招手让马人进里屋,要和马人说话。她问马人:
“你找好了吧?”
她告诉马人,她找了一个和马人一个姓的干一样工作的男朋友。
马人感到心如刀绞。
临走,马人把身上所有的钱交到她手上,让她不要让她妈知道。她接住了。
可是,马人刚出门,她妈就撵出来,不要这个钱。她也没有再出来。
马人那天在回来时迷了路,摩托车开到了一个火车道上,而且只有一个象坝子一样的火车道,下面,好象万丈深渊似的,一边是庄稼地,一边是一个大湖。更糟糕的是,马人的车轮子别进车道的枕木里去了,怎么也弄不出来。“万一来火车了咋办?”马人这样一想,毛骨悚然。
马人用力一扳,自己当时就倒了,摩托车也倒了,但是,轮子还是别在里面。
马人望了一眼她的那个小村庄,心里满是疑惑和苦涩。
周围一片荒凉,连个人影也没有。
后来,还是弄出来了,马人发觉,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想从这里找一条新路,近路,谁知根本就没有路。他小心翼翼地从原路返回,那要从她的村庄边上再走一遍。
后来,再没联系过,马人试着又打过一次电话,那边听着好象是她的声音,马人惊喜地说:“你是不是娜?”可她马上说马人打错了,马人也觉得自己就是打错了。
马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想起了她,就觉得她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可是,已不是,也不能在自己身边。连她的音讯也不得而知。
那一刻,马人就会想,死,是多么地好。可以不用苦苦地想这一切了。
“谁叫她这么地好?谁叫我今生遇见她?谁又叫我和她生生分开?”
马人想变成一堆沙,就这样地堆到她家的门前。
而同时,他也泪下如雨。
天真(第三十三章)看谁笑到最后
56
这天马人又是不饿,一直在看名着改编的电影,到了下午四五点了,还有一点没看完,就想等到看完了再做饭,恰在这时,拥护带着他女儿来了。于是放下看的电影,陪他们玩了俩小时。
拥护提到了利海,勾起了马人的怒气,以至他们走后,马人感到很饿忙着做饭吃饭,吃过了肚里却很难受。
马人想,看来世界从没一刻是太平的,只不过是他不知道罢了。他最不能有的是麻痹和懈怠,最不可泄的是顽强和昂扬的斗志,尤其是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
不过拥护倒是勾起了马人另外的回忆。这两个人,一个就是奴妮提到的韩秀云,一个就是马人的表妹,王天瑞的小女儿王标的小姐改凤。在这里先说一下韩秀云。
那一年萧人毕业,被分配到了县百货大楼,钱很少,他就想着做生意。于是通过老钱找士仁贷了款,大张旗鼓地干了起来。马人那时就在他的店里打打杂。
到了秋天,马人准备去参军,当然这也是萧人那一伙人的诡计。对于参军这件事,最反对的是老丁。现在看来,这里面不无对马人爱的因素。
但是,后来,马人还是验上了,去成了。
马人记得有一天吃过饭照例去看店,快到店里时,在邻家的店门口看到一个女孩在和人说话,马人一看有点认得,好象是老丁教过的学生,就冲她点点头,笑了一下。
谁知,这一笑坏了。
那时马人的斜对门是邮电局,里面有个送信的小子,叫东亚,很是机灵。马人有时会和他说上几句话,
东亚有一天对马人说,有你的信。马人很奇怪。
一看,是很远的东北寄来的,字体不熟悉,但看来是个女子的字迹。
拆开一看,落款是韩秀云。并且叫马人去文芳家玩。
信的内容马人现在竟然全忘了,好象提到了她的老师老丁和其它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提到了一个字:爱。
马人觉得奚巧,但是他还是抽空去了文芳家,文芳就是老丁认的干女儿,曾和韩秀云同过学。
当然,这是马人到了文芳家以后,看了文芳那儿有韩秀云的照片后才知道的,也才知道那天冲她一笑的就是韩秀云。
马人很喜欢文芳,只是从没说过。到后来,文芳竟然嫁给了马人庄上的一个男孩,就是老丁提到的王朝武的小儿子反修。
马人想起来了,那天在店门口的一笑,那个人正是韩秀云。但是马人对她真的没一点感觉。也许,马人的那一笑里更多的是礼貌和垂怜,但是,也许点燃了一个寂寞女孩的爱的火焰。
从东亚的口里,马人知道她在外地打工。前不久回来了,可是又出去了。
马人没有拒绝她,也许是他以为这样有个追求自己的也不错。
她很快又出现在了那个街上。她开始常来找马人。马人觉得好象多了个朋友似的。他们也曾在月光下的小路上散步,也曾彻夜长谈过,不谈爱和情。这是马人刻意回避的,但是也许她不是这样认为的。马人想,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朴素大方,但是让马人感到一览无余。她没有那种让马人心动的性感、才华,或美貌。但是,她在别的人眼里,也许还算是很不错的,白净,眼睛很大。
马人听东亚说,她从小没了父亲,心里也有点同情和怜悯他。
韩秀云去过两次部队,当然都是为马人。这也是马人的家乡唯一来人探视马人的。从这个角度来说,马人对她有永生的感激,另外,还有忏悔。毕竟是女孩子的最好的几年的青春,她放在了对马人的无望的等待上。
那一年在合肥,利海刚来时,因为利海卖菜向马人的老乡阳子借的钱。阳子的老婆是和韩秀云一个街上的,她提起了韩秀云曾在合肥某处卖过调料,马人就去找了一回,没有找到。
那一年,马人在家和利海一起过年,看的是《十面埋伏》。看完了,马人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了韩秀云的影子。
而这两次,利海得知后,都是首先动了怒。
马人有时感到,真是报应。
忽然想明白了,因何而愤怒。这种愤怒,真的是光荣的愤怒。
一个利海这样的人,缺点发展到极处,就是无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无耻,是愚昧的无耻。可气的是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以马人的光荣为耻。
这种思想的根源,在中央。这也是马人极端愤慨又非常顽强的原因。但,他的这种顽强,在某些人眼里,正是顽固。包括目前马人最近的同学朋友拥护在内,都不会,也不可能真正理解马人。真正理解他的人,却是在这个网络,在关注他自己开的博客的人身上。
是的,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即使是敬爱马人的,有时也会举出别人的一些话来反驳马人,妄图给自己找借口,从他那找安慰。别的都不重要,无论是文字还是情节。重要的是思想、灵魂和意志。
在这一天,马人也从一个网友那儿听说了:作家都是傻子。这话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可惜的是马人还不是作家,还不配这个称号。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邓小平是聪明人,工农大众是傻子,商人资本家是奴才。最可爱最值得爱的人反倒最没人爱,这只能说明社会的不正常。
马人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一直有人爱,一直有路走,也一直站在正义和真理的这一边。只不过是,为此,他也要背上包袱,也要面对很多的丑陋、阴险和诡计。
也许,这也就是天真的代价。但,结果,马人坚信是好的。
看谁笑到最后。
在深深的雨夜里,马人坚定又从容地想。
天真(第三十四章)姨表妹
57
人就是怪,无论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爱一个人,到他成年后,也许就发现,那其实并不是爱。也许是一种寂寞,一种自怜,或幻梦。
马人对改凤就是如此。
作为和马人同龄的表妹,自然他们之间的接触要多一些,青梅竹马的时候大概也是有的,现在大部分忘却了。常常是到了放暑假的时候,他们都是要互相走动的,不是马人去她家,就是她来马人家,而且还要小住些日子。这也是大人们的旨意,省些粮食不要操心不说,也可以学些东西。因为,在外人眼里,老丁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
马人感到遗憾的是他家没有女孩,没有一个姐姐或妹妹。正因没有,才会向往,才感到可贵,并且羡慕人家有的。可是,改凤的到来,似乎改变了这一切。而且,她家也确曾说过要把改凤送给马人家养的。生到了改凤这里,已是第四个,王天瑞岂不心急如焚,所以才要“改”一下她的性别。但在那时,马人就想不通,女孩子为何偏偏要有个“改”字,实在是有点古怪,也有点魅力。
而事实上,改凤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脾气很倔,好几次不愿留在马人家,说走就走。而且,也很聪明,读书的成绩很好。她的这一切,正是马人喜欢她的原因。
那一年暑假,她和文芳一起来马人家。改凤穿了个崭新的蓝色连衣裙,和文芳一起,象鸟儿一样,在马人家的房前屋后飞来飞去,马人真的感到好美好美,美得令人惊讶。
那时马人在家里自学,有一天让文芳捎信给改凤,说让她星期天来他家。在那之前,她让老丁带给他一张贺年卡。
她来了,很老练地问马人:“什么意思?”马人只有发呆的份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又问:
“是不是那个意思?”
马人还是说不出话,她坐了一会儿,就回学校了。
再放暑假,马人去她家时,她告诉马人她和班上的一个男生好上了,还拿出了好几张那人的照片,马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从那以后,他们就疏远了。
后来都有了各自的事,上高中时,虽然同在一个学校,也难得说上几句话。
放暑假时,看她留了个《上海一家人》里女主角那样的头发,言谈举止一派淑女风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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