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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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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其秘”了,所以“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了,所以“鬼夜哭”的说法。

另外我昨日复述的那句话,我看的这本书在开头和结尾都提到了这句话。

这个人叫许思园,他在五十年代说:“发扬民族文化,必须恢复此艺术境界开始,而其根本则在书法”,他在同一篇文章中,忧患以言:“中国民族必须恢复其固有之艺术境界,否则精神上不能自立,前途殆不忍言”。

这么说来,我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孜孜以求的道路就是很有根据的了。

这本书中又有一句说道:“任何一种艺术的产生,大体而言,都必经技术性的准确与观念性的准确”。

对我而言,这段时间的最大成绩也正在这里,技术上,我廓清了一些基本的认识,观念性上也是如此。

所以总的来说,对我所走的这个道路我是越来越有信心,也越来越觉得兴味盎然。

回到我所写作的天意上来。其实我在开始时所竭力表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最应该去竭力表现的。比如,政治、人情世事、婚姻爱情等等。驾驭这些课题,我并不是多么胜任。但通过这些,我得到了锻炼,看清了前进的道路。在这本书中还有一段话说道:“在中国,玩忽文字被视为一种罪孽,无异乎是猥亵神灵。这种观念产生极早而流传极久,文字本身被蒙上如此神秘、庄严的灵光,正是书法在中国产生的原因”。这段文字让我大感惊悚。还好,我的创作不管好坏都很真诚,也许正是这一点打动了神灵,让它总能给我不断的进步和启示,没有让我写作的这艘航船搁浅和抛锚,也没有让我这个人停止进步。所以我一直得到上天的善遇。

通过这一番遭遇,也使我看到,我需要去努力的正是探求人类的大道方面,而不是纠缠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中。纠缠于那些事是否说明我还不够成熟、博大,人格和知识方面还有缺陷,我不知道,但那些事让我永远也不能求得结果,只能在原地打转。

而当我领悟了更重要的真理后,再回过头来看自己,就会感到当时那样想,是多么可怜和渺小。

所以,我看清了自己的路。就是只管自己该管的事。把该管的管好。不该管的事给它彻底抛开。免得思想受到干扰和损害,处在混乱之中而不能自拔。

而这,也才是真正的天意。

天意(第三0六章)出去转了一圈

“我把你挟持出去转了一圈。”她对我说,此刻,我们刚从外面回来,洗好头,吹着风扇写这。这次之所以和她一起出去,是因为当时是下午,呆在家里也很烦躁,而网络也不能上。天气很凉爽,她看了我以前写的有关出去游玩的文字,说那还是春天的事,我有好久也没有出去过了。我起初不想出去,没有热情,浑身没劲。但是,觉得头发很长了,长到感到有点碍事的程度,粘在头上很不舒服,于是想去理理发,这个时候,中学斜对门的那一家可能人也不会太多。想虽然这样想,身上感到没一点劲。但捺不住她给我穿衣服,我只好去了。

刚一出门,看到毕继华女儿家的衣服挂得遮住了路。而且正好是一个鲜红的内裤和一个胸罩挂在路的正上方。一路上有人家种的丝瓜架。博瀚骑着个溜冰鞋。叶兴莲的老公恰好从厕所里也来,我和他打了招呼。

我们一直往前走,看到原来老食堂的地方,在破土动工搞修建。丁秀芳从家里出来远远地走在我们后面。我在路上碰到了建立,就是韩希军,他骑着个自行车从那边过来,说我干什么去,又问我这阵子都干啥来,说都没见过我。我摸着他的背,看到他头发白了不少,脸上胡子拉茬的,显得很苍老。

走出那个门口,看到张恩成家的门锁着,他老婆戚林芳刚走到马龙店那里。上了路,就有很多泥泞。但看到理发室的门开着,里面也没什么人。

我们理了发,出来往中学转了一圈。看到了毕玉金写的小字,很是精干,象他这个人一样。我们走回来。

在理发时,我看到了鹿亚章、刘洪民、毕传学、曹金桥、文成、韩影、陶学晓、毕玉金等人从门口经过。看到韩克朋腿翘在桌子上睡觉,两个民工一样的人在他房间里进进出出。鹿亚章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他旁边教室里空荡荡的,似乎是在装修。有两个小孩穿着溜冰鞋进中学里玩,其中一个问我:“你可认得张家豪?”我说,我认得。他说,我知道,张家豪就是你儿子。我说,你就是我儿子,你们都是我儿子。

我们本准备从中学北边的小路绕过去电厂交电费。但是经过马夺芳店那往北,走到拐弯的地方,一看路不行,草完全盖住了路面,不知下面泥的深浅,我们只好折回来,采取第二个方案,就是从往网吧去的那条路走。

在路口遇见了张振江,和那个从前教语文的大胖子。大概也是姓张,但我忘了他的名字。经过水利饭店时,他和我打了招呼。

我们沿着沟边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路上有草,但是很泥泞。最想不到的是,走到拐弯的地方,发现河沟里满是水,而那正是从前的必经之路。我心里觉得不好,但又不甘心,就从另一个方向试探着往前走,我叫她在那儿等着,如果我探明可以走的话,就从那里过。结果发现可以。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刚走到头,我问她带卡了吗?她说没带,光带钱了。我又问几遍,她还是说没带。我记得在路上就问过她一次,她是说带了的,这次竟然说没带。原来她认为要带的是手机卡。

我们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我在电厂等她,她回家去拿。我们看到很多人在那儿交费。一个男子说,想不到没按时交,不但要拉闸断电,还要罚钱。我看到电厂旁边是个养鸡厂,一只小狗慵懒地躺在大门口,肚子圆鼓鼓的。我就往东边的那条路走,顺便等等她来。因为中午吃得有点多,而且那几片肉是剩的,肚子里有点不舒服,有点干哕。我走到拐弯的地方,发现那里种了很多泡桐树。只有一户人家在那儿。我就站在那儿。左等右等她都不来,感到时间过得很慢。我就想到她是不是从中学那边走了。这时我看到两个小孩和一个老太婆从那边的路走过来。那个小女孩我看着面熟。走近了,我见是我儿子班上的,常常和韩迪在一起玩的,但我忘了她的名字。她们走得很远了,向另一条路走去了,我冲她笑笑,她也愉快地笑起来,并且蹦蹦跳跳起来。

这时,我看到,王清尧的老婆骑着电瓶车也来交电费了。同时,我看到了她的身影出现了。在刚现出半个身子的时候,我就断定那是她。她白白胖胖的,用她特有的姿势走着。象个学生。我也走过去,她见了我,笑着说是从小学那边过的,一边把钱拿给我。我进去后排了一会儿队,交好出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叫李莉的给我开的单子。她一开始说还剩四十多呢,我说交二百存上,她给我打了个条子。这时,我旁边的男的说为何他上次存的钱不见了,李莉说,你要有条子才行。在我进来时,有个黑胖的妇女说,被他们坑了五十块钱,交过的钱大概是没开条他们就不认帐了。在交费时,我见到了刘洪华。他和王清尧家的都很快出来了。他们是从另一个地方交的,我看到那是一个新手。

我们来到家,一算,暑假这两个月,一个月平均才用了五十六。这样一对比上次交费时那几个月的,不是足以证明我上次对他们的怀疑是完全正确的吗?因为暑假里我们用了电风扇,按道理说不会比那两个月的少的,但是不然。说明那两个月是乱收费、不合理的。

而且,这一次开的票,没有日期。当时我也没在意看这些。拿了就走了。事后觉得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是他们工作的一个疏漏。

在电厂门口那么短的时间,就一连碰到三个大叫冤屈的,可见他们对待一般农村群众的态度,可见他们存在的问题,也可见我的上一篇写的有关许町电厂的一些猜测,是完全有道理的。

到现在网络都没有正常,她今天问了陶学晓门口的小孩子,那人说也不能上网。中午的时候,李志来送摩托车,她叫我问他这方面的事,他大概刚喝过酒,酒气扑鼻地说,他最近几天都没上网,不知道。但听说张恩成打电话给电信部门问这方面的事了。

我本不想问他们,我想既然和上回她来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可能也自动会好,所以不想问。

现在我对这个事实在不是太关心。

今天练字感到真行草皆可相通。而我现在写的带有行草意的正楷,很象颜真卿的麻姑仙坛记。别有一番趣味。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说明我临帖学到了精髓。古人有一个批评王羲之的字的说:“羲之俗书趁姿媚”。我觉得这一个趁字,实在是好。可以形容王字用笔的方法。王字用笔造形就是随势就形,不拘一格、千变万化。但无论它怎么变,都在手腕的活动范围之内,也必符合手腕的结构,所以写起来轻松,因为轻松,所以舒畅,因为舒畅,所以快乐。

我们从电厂回来,顺便到拥护家去看看,我是想把上次他拿我的那本书拿回来,但是他家的门大敞着,他邻居家有一帮人在打牌,说他出去玩了。他家有一股猪屎气,有两只象鸭子一样又浑身发白脖子上在流血的动物在路当中。有一些家具摆在外边,上面胡乱堆着一些上学的旧书。

今天洗头时,发现仍然在掉头发。而且发现有不少白发,其中有些是在头顶的。我并且看我的脸色似乎也不太正。但是身上显得比以前结实了一些。

总之,这次网络的故障,还是给我带来了一些进步,让我得以调整一下自己。她看了我写的上一篇,说写的很好,因为我的思想上了一个新高度。确实我现在感到一种大功告成的轻松愉快。这种感觉千金难买。有这个,似乎过去一切的不好都值了。

至于说,现在得不到社会认可的事,我想这是很正常的。并不是说,你有真才实学,你有能耐,你正直善良,你就一定能比那些做的和你相反的人混得好。甚至往往正相反。比如岳飞和秦桧。所以,这方面我还没有太大的热情。这方面,也不是我的最终所求,我真正所求的,可以说已经得到。已经得到。就是这么回事。

今天还看完了名著电影《苔丝》。感到很好。我又把哈代的这本《德伯家的苔丝》找来看了一下前面的内容。因为哈代年轻时学的是建筑,所以人们说他的小说的结构很好,我也觉得很好。他的一部很长的小说,只分为五六个部分。人物很简单。故事很简单。他这种写法似乎完全和我不同。我也学不来他那种写法。但是我的这种写法是不是就一定不好呢?我看也未必。我们的侧重点不同。就象钱钟书的《围城》。我第一次看这个小说时,我觉得世人对他过誉了,写得很一般嘛。他这种我也写不来。我是为了表达我想表达的自己。而他们只是为了编一个生动的故事。就好象找对象,有的是为了钱、外貌,有的是为了在一起相处愉快和长远。难道我们各自的对象就一定比假如换成章子怡赵薇之类的差吗?我看未必。

而不论是怎样的文字,只要是真诚的,都是反映这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的文献,也都是神圣的。就象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神圣的。

天意(第三0七章)朝日伸头天下锦,晖书溢彩四海春

她说网络到今天一定能好,我说不一定,我就又和她打赌。在一些事上,我们的看法并不一致,但用我们的话来说,这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有点书呆、差心眼,而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心眼。

早晨,还没起来,就听到后面李廷金的房子里有人说话,又听到曹金桥的老婆李秀英说话,还听到毕继华的老婆说话。我忽然感到毕继华的老婆的说话声和韩希永家的很象。怪不得他们是一个庄的呢。

我昨天和她说,要趁这几天网络不好,多走动走动,多采集点素材,把我的小说的结尾写好点,写丰富点。对许町集的风土人情、社会百态,我还表现得很不够。今天逢集,我就准备实行。

不过观察生活的侧重点是不同的。比如昨天理发,我只顾听理发的说辫子可以卖钱的事,对他穿什么是没有一点印象,可是她却记得很清,说那个男子穿着牛仔裤、运动鞋,而且是那种很贵的运动鞋。我记得有个科学家研究过。同样是一群人在那儿,又一群人去看他们,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比较长,而女人的目光停留在男人身上比较长。她为自己辩解说,因为她从前卖过衣服和在鞋厂工作过,所以比较关心人穿的衣服和鞋子。这也有一定的道理,据说补鞋的在路边专看人的鞋烂不烂。

由于中午吃得太多,晚饭我吃得比较少,看了个苏联电影,看完就睡了,她则是没看大会儿就睡了。这个电影虽然是中文配的音,我直到看完还是有点似懂非懂的。

我昨晚又梦见了我舅舅。他这次似乎比较和霭可亲。人都有两面性。他的另一面还是不错的。我梦见和张舜尧下棋,有一步棋我们争执不下,最后请人裁判,结果还是他输了。我还梦见我看到很多的官僚和教师在饭店里请客,大吃大喝。我从那里出来,送一个人,同去的还有毕玉金,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他和一个人在说政治,我们送的人是个女人,骑着个摩托车,把这个人送走后,天已经黑了,我发现回家的钥匙都被人带走了。于是我只好想办法找地方过夜,或想法子进家里。这时,我看路边有个熟人。我正和她说着我的事,恰好那个有我钥匙的人出现了。我就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梦做到这儿断了。

我梦见我在上网,我想打开我的网站,但是不能。这时,来了很多人,乱七八糟的,很是热闹。

这一阵子,我临睡前总是睡不着,而睡着后也总会在半夜里醒来,那时觉得自己很清醒,对梦里的一切都很清楚。我想到前两天看的电影《头七》,里面说到,一个人做了坏事,会激怒鬼神,鬼就会使唤人自己做出它想做的而对这个人很不利的事。这个世上可能是没有鬼的。但是很多的事,又好象有点象太上感应篇里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人顿感惊惧。《苔丝》里,苔丝和她丈夫在新婚那一天互通了各自的隐私,苔丝告诉他说,她在无知少女时曾被人强奸过,并且生过一个孩子。这个男的听了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这个不好的联想就是,她为何生在一个走向衰败和没落的家庭,那是因为她的没有毅力和荒唐的举动。就是这让他迅速改变了主意,也促使了悲剧的发生,因此,可以说,这个情节,就是整部小说的关键。我就联想到我前些年的倒霉,或许也不能全怪别人和社会,与自己的软弱苟且也有关系。所以,也只有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才能促使我清醒和奋发。才能知道自己真正的道路是什么。在我的这个小说中,写了我的几乎所能想到的全部的隐私。这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也是一种无私的奉献。但是别人做不到我这样,他也就得不到我的这种轻松和清醒,他们也许减少了一些麻烦和打击,但是也失去了更多。是的,是因为我敢于说出一切的不好,才使我可以忘记和超越这些不好,不然,这些就会成为压在我身上的沉重包袱,随时把我摧毁。

前两天看的电视剧《人活一张脸》中有句台词说,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傻中精,一种人是精中傻。傻中精的人才是高手,看起来傻,但是什么都不吃亏。但我还是喜欢精中傻的人。大多数的勇于开拓和牺牲的人都是这种人。因为他们是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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