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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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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小推车经过小学,觉得很响,我想那一排的人也许都能听到这种响声。但我以前是不知道这些的。
我还是写那一本书谱,觉得若是能沉下心来练好这一本帖,下它几年的功夫,就能有获得书法真谛。我以往还是欠功。我写得太过随意或拘谨或拖沓。对纸笔的性能并未真正精通。总之还是太浮躁了些。
她非常耐热,在这方面我不如她。在我前面写的内容中,说到我到一个庙里算过命,得了四句诗,其中有两句是“你莫寻她去,她自寻你来。”这不正在她身上应验了吗。可真够神的。她也觉得这是早就在天心鉴察之中的天意。
我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现在不管怎样至少都有一个菜。可我那时常常是不吃菜的。每天就是米、面,吃点咸菜,既不刷锅也洗碗。
但是现在我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时的理想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所以现在因为失去了理想而感到惶恐。
这两天,我和她水乳交融,尽得鱼水之欢。性爱中是有天意的。
天意(第一五九章)我的兄弟叫顺溜
说不出的疲倦使我睡了一天。快到晚上我才起来写了一会儿字。生活的要义就是生生不息,就是要有活力。古语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因为重新恢复了活力。使我改变了主意。
在此之前,我对我的写作产生了很大的厌倦,这种厌倦很象我过去一个时期常常对书法产生的感觉。貌合神离,勉强、做作,太让人难受了。但是我又不能从这样的境界中走出。我又没有别的精神出路。我感到由衷的难过。但这又是说不出的难过。她不理解我的痛苦,只是把这简单地归结为我的懒惰,说:“人家婴儿才一天睡二十多个小时,你这样居然也能睡得着,你就好比是个婴儿。睡久了头不痛吗?”
其实这种瓶颈是很正常的,过去了就是更大的天地。而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一个人倘能真正战胜自己,则战胜别人根本不在话下。
在我自己的眼里,我在书法上的努力是很失败的。正是这种失败让我感到惶惶不安,抬不起头来。我也朦胧地感到这是自己本身的问题。该悟的还没有悟而已。但是这又仿佛是很难突破的,不是可以下蛮力就能解决的。就象我过去,常常喜欢炫耀自己写了多么多的纸,看了多么多的书,拜了多么多的老师。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用启功的话来说,因为方法不对,更有可能下的力气越大就离实际目标越远,最后成了“积习成疴”。同时还有个天赋的问题。即便是有一定的天赋,还有个机遇的问题。你没有适当的精力、时间、心情、各种充足的条件,都等于是在掩耳盗铃、白搭。
因为在书法上的失败,我转向了文学。这种文学,其实也只不过是延续自己的学习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但是当我在文学上也产生了和在书法上相同的感觉时,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过在这样的时候,也让我变得很清静,思想很清澈。
这两天看央视放的《我的兄弟叫顺溜》,其中说到陈顺溜又叫陈二雷,他的枪法特别准。而且他的枪法是天生的。这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个猎手,而且从小就教他开枪射击。这一点正是这个电视剧的最大看点和关键所在。
其实我们都明知这是杜撰出来的,王宝强出名了,于是好象放个屁也成了香的了。他的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本来是混浊无神的,这样一来就成了他精通枪法的一大标志。
今天本来是个星期天,但是六年级的小孩来考试,吵得不行。南面住的那户人大概在和老婆生气,在我家厨房顶上坐了很长时间。今天发现电脑的音箱出了问题,声音小,而且噪音大。我检查了一下,只有一个喇叭响。最后还是被我修好了。她说网速慢,我重做了系统,似乎明显好了些。
我用搜狐的五笔也用惯了,所以在写这一篇之前,我先把这个软件下载好,有备无患。
她的手本来是细软的,如今变得有点粗糙了。我想这是因为她劳作太多的缘故。但她依然喜欢劳动。她很细致地给我改以往小说的标点符号。在那时我还不会用引号和句号。也不会准确的用空格。她边改边看。总能从中找也乐趣来。原来她早先看的那一遍是不认真的,这一遍才是认真的。她说我以前写得更好。能沉得下去。一件小事也能说得很透。现在的思想很浮躁。她说我的第一部是回忆,第二第三部是写盼盼,第四部是写另一些网友,第五部才写到她。我说我想结束天意的写作。她不赞成我这样做。
我早晨在厕所里碰到张恩衡和毕道中。毕道中穿个长裤子上面没穿衣服。张恩衡热情地和我拉话。他好象以为我还有办法在花父母的工资。我早说过这样的人谁都知道是啃老族,我决不当这样的啃老族。就是那时,我也不是象他们想象的那样,我是个不大会花钱的人,所以对钱向来是比较大方。我那时和父母的斗争是因为他们对我不信任,而又装作很信任。他好象对赵云阁很关心,问她姓什么,家是哪儿的,有没有回过家等等,他最后说,他每星期都至少要回去一次。因为家里有麦子,还要管理庄稼。
当我写到这里,我发现中学的网络又不行了。为何偏偏要在这样的时候不行,看来是某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想对这个人说一句,去你娘的鬼。这时我听到了人工的铃声。难道网络和电也有关系,停电了网络也就跟着停了不成。
一个电影里说,贪婪强硬的女人,是因为雄性激素分泌太多,这种女人,往往会长胡子。网上还说,今天是父亲节。同时好象也是夏至。
天意(第一六0章)笔法
早晨在厕所碰到于学尧和郭学功。于学尧很会说话。他总是喜欢在厕所和人拉有关吃饭的话题,尽管我对此向他提过醒。我说:“你怎么总是喜欢在拉屎的时候问人有没有吃过?”可是今天他还是由此开始他的一番演说。他说:“你都是几点吃饭?”我问他是早饭还是午饭,他没等我回答就说:“是八九点?”又说:“你妈在时都是吃饭很按时的,连每顿吃什么也按照菜谱来。我和她说过话我知道。”他又说:“毕正乾的老婆也回来住了。”这时郭学功进来了。他就象个初生牛犊似的和他拉话。他们说的是有关许町的话题。于学尧头一句依然是问他:“昨晚我看你没回去,又在哪儿吃的喝的?”郭学功说是中学请客,同时还请了西边的一些学校。
我提前走了出来。后来很长时间了仍然看到他两个站在菜地的头上说话。再后来就不见人了。后来又见于学尧只穿个背心在菜地里耙地。
小孩子们来买东西,张超总是喜欢叫人替他付钱。这次有个人愿意给他付,因为中了一袋奖,他们就是我屋里坐着吃。一会儿来了一个耳朵畸形的男生,对那个替张超付钱的人说:“你这一阵子注意点,有人要打你,但我不打你。”那人就问是谁,一只耳朵的人不愿说。张超就说他也知道是谁。那人就一直问,并且看得出有点害怕了。张超说:“你喜欢谁?就是因为你喜欢谁了所以人才要打你的。”但他还是不肯说是谁。那人就生气走了。
张超并且要问我借书。要借《史记》。我说,你看不懂,那个肯替他付帐的人就说,谁说看不懂,我们学过史记,叫《负荆请罪》。他们还向我建议全部进两块五的绿茶,把它冰冻起来。
我心想,现在的孩子都是些什么玩艺啊。
我这两天睡得多了点,她就很有意见。我想她是因为担心我的精神出轨吧。其实我有时在睡的时候脑子里也在想着事情的。甚至可以说还是在练功。在生活中,人总是被自己的贪欲引着走,殊不知“守真志满,逐物意移。”人要让自己清静,要用减法,万境归空,才能一朝顿悟,找到真我、获得真理、得到幸福。
这一课看起来很简单很容易,又往往很难。
还有关于书法,我这两天有哪些新的领悟呢?书法、文学,在最初都是人自发的一种艺术活动。所以它自然、真诚,它自娱自乐又楚楚动人。就象一个妙龄的少女,她无意于去炫耀自己和引诱别人,而自然而然地楚楚动人。但是我们今天的艺术,掺杂了太多的功利,太多的欲望,所以它因为不再纯粹而失去光彩,因为贪婪和虚荣而变得丑恶。
我过去曾拜过几个老师,综合他们对我的教诲如下:要慢些,要有节奏些,要有提按,要注意用笔,就是要掌握古法,古法就是“拨镫”之法,但是那个老师更加形象地称其为“拨灯”。
别的我都不太记得了。但是这些话还会一直显现在我的脑海。我是个不听话的学生,这让我走的弯路更多。应该说,笔法才是书法的真谛真髓。古代据传钟繇为得笔法,不惜吐血和盗墓。古人写字不是扒在桌子上的,而是拿在手里,笔与纸的角度就好象拿毛笔在电脑的显示屏上写字差不多。而且古人常常只用三个手指来执笔。现代人连这些基本的要领都不懂,硬要用现在的执笔法和写法去学古人的字,也就难免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有几个人叫我去办培训班培训小学生。我一方面觉得我自己都没弄懂书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去教别人。一方面觉得这是个很难办的事,其难办的程度就好象你要中国的当官的全都学好一样。你这样等于是砸他们的饭碗。而我要是真正好好地教小学生,就等于砸我自己的和其它的在教小学生书法的人的饭碗。
这么冒险又难办的事,我才不会去干。
但我觉得,无论是搞哪一门艺术,做什么学问,都要先修身养性,把自己的性灵弄纯正,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在搞的过程中,要始终保持乐趣。这种乐趣,就好比昨晚电视里放的陈二雷硬要拿竹子做狙击步枪的消音器一样,有时就是一种痴迷。一旦有了这种精神,我敢说你也就离成功不远了。或者说,那时,就是不别人叫你不成功都不行,很多的好处你挡都挡不住。
电视里在放,安徽凤阳发生爆炸,死了一些人。猪流感仍在以每天几十人的速度增加。金庸加入了中国作协。
她在写一篇文章,是在回忆自己当初的梦中情人。女人总是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但是她把她的一生寄托在我身上我想还是不错的。
天意(第一六一章)落井下石
天气热,电脑和电经常出问题,让我很烦。晚上,我去打水,家里所有的电都突然停了。这让我很吃惊。但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闸刀的问题。我检查了一下,果然,闸刀的一边的刀已经完全断掉了。其实以上也已经断掉了,是我硬把它粘靠在上面的。由于从来没有摸过这方面的东西,我心里有点犯怵。毕竟离闸刀几厘米的地方就是高压电。我先用电笔试了一下,证实一边有电一边没电,而断的正是没电的那边。这意味着我只要把这一边接好,就能通电。我就找来一根较粗的铁丝,小心翼翼的接上。把已经报废的那一边的闸刀给它折弯,让它不至于碰到别的电线。因为它已经没用了。就这样我每个细节都试验了两次,我才最终成功。这样家里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她在我干活时,在擦洗衣机。准备把它放到屋里来。长期以来都是把它放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我接好了电线,她也把洗衣机擦好了,我们就把它抬到屋里来,放好。接着她开始做饭,我打好了水,到外面掐了点苋菜、辣椒。
生活中很小的一个困难,假如不加以解决,都会变成要命的大事。比如这个电的事,要是在以往,我肯定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找人。以上这个闸刀就坏过一次。找毕继华他不来,象个毛驴子似的和我磨圈子。最后还是找到任启尧来给我弄的。他很有实际动手能力,因为他是原先中学的老电工。当时保险丝爆了,他给我用两个铜丝代替着接好了。而后来,我给毕继华一百块钱他都没有把我这个小问题给我解决。难道还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你甚至请你吃饭你才肯给我弄好这个闸刀不成?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所以说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很强的,而且要被逼着才能发挥出来。这我没有找任何人,不还是把什么都弄得好好的——锅屋通电了,换了两个插座、两个开关,重排了两处的线子,维修了闸刀。假如不是很好的利用现有的条件,而是一切都推倒重来的话,就麻烦了。
小学里六年级的学生已经考好试了,但是还不能放假。放假要等到七月。
她费了一天的劲,写了一篇东西,我一看,都是说当初在工厂时和几个她认为很优秀的男人相处的事。
目前的情况,我总觉得对自己是好事,可以催我奋进。我已经懈怠好久了。今天写字想到:古人写字是一笔一笔毫不苟且的,每写完一笔,都要让笔保持原样,而不至于让笔锋散乱或失去固有的弹性。这样写出来的字就很干净、很严谨、很细腻。恐怕一丝不苟就是从这儿来的。那么要怎样才能做到这样呢?不通笔法的人会感到很难,而通笔法的人则会感到这是很自然的事。主要就是要用提按顿挫来左右笔锋。不过,有的人说,根本就没有提按,古法不讲提按,只讲使转,简单的说,就是笔不停地转,在转中调整笔锋。我记得有此高论的是南京的孙晓云,她写了一本书,叫《书法有法》,其中主要是说,真正的书法在唐朝以前就已经灭亡了。因为唐以后的人有了华饰和做作,而丢弃了古法。
我一边在临着贴,一边给她说这些。但她并不太懂。她说,我说的这些可能不少写字的人都知道。我说,据我所知,也不尽然。只有真正的理解才能更深刻地感觉。可是有的人就是局限在自己的那点感觉之中。
总之会写字、懂书法的人,写字是不费劲的,是一种享受,不然,就是个很折磨人的苦差。写草书更要严谨、一丝不苟。学草书,也要把草书当成楷书来学,才能学好。那种以为草书就比楷书好写,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乱画一气的人,实在是不懂书法。
其实我每天的时间都抓得很紧,无聊的话,我是不想再说了。
“落井下石”这个词大概是从史记中来的,史记的第一篇说到,舜的父兄想害他,于是就叫他去挖井,然后从上面用石头和土把井堵实,可是舜早有准备,他预先另外挖了一条路逃出去了。尧是黄帝的后代,他们一直是传下来的皇位,到了尧这一代,他把位子传给了舜。这一节写得真动人。不过我想这个故事还是假的。是统治阶级的一种需要。
天意(第一六二章)年轻姑娘
早晨时,我在写字,她在上网,毕继华的老婆来我家站了一站。她说:“原来我家住在这儿,住了十多年。当时这有个食堂,我就打了一个门,卖点东西,后来中学不让卖了,那时叶兴文是校长,还罚了我们四百块钱。你家水塔这儿原先是个井,有个很高的水塔。我们当时只有一间屋,后来又分了一间。”她还说中学的李敏的对象是她帮她说的。她说她今天要去我老家王土桥,她在庄西头有个亲戚,碰断一个手指,她要去瞧瞧这个人。她来时,手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是她的外孙。临走时,赵云阁给了她的孩子两个棒棒糖。
我就问毕继华的老婆,我听说原先这井里死过一个年轻姑娘的,所以住这儿不吉利,有没有这回事,她说没有这回事。她说原先这小学里都是树行子。她还说,我家先是和张恩成家换房子,接着又和她家换。然后才各自有了现在的位置。她现在住的房子是中学后来统一盖的,要出两万多块钱才能买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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