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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宠,一等欢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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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散……
时间,仿佛定格了!
这一刻,是凌嚣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他失去她了,他失去她了……
这一认知,更叫他心口绞痛,那种痛,比被无数颗子弹打穿都要来的痛!
痛,几乎要窒息了。
风声,海浪声,全部消失了,在他敏锐的听觉里,他只听得到她微弱苍白的呼吸。
那呼吸,似乎就要消散……
嘶声力竭地,他呐喊着,奔跑着。
他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明明,在前两天他们还在欢喜地举行婚礼,她说了,她愿意,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她说过,她愿意,愿意永远守在他身边的。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食言?
妮儿,你看到了吗?我来了,我就在你身边,你怎么能丢下我?
你忘了吗?
你说过,我是你的藏獒犬,你走了,我怎么办?
心口,钝痛着,他亲眼看着,那双他最喜欢的眼睛合上,无力的垂下脑袋。
他知道,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林念!”
他嘶吼着,拼尽全力地嘶吼着。
就如同映照他此时的心情,船下的海浪用力拍打着船身,发出‘啪啪’的剧烈声响。
此时此刻,没人会知道,就在海底,有人正奋力做着怎样的部署。
但那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没了林念,他的生命还有什么色彩可言?
他愿意做她的藏獒犬,只要有她在身边,他情愿世界只剩黑白两种颜色,但她不在了,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他即将靠近那浑身是血的人儿的时候,左啸天再次举起枪,精准地对准了他的后心--
砰!
一声枪响,世界沉寂了。
那双眼睛,带着不甘于伤痛,带着冷哨与死寂,平静地翻入了大海。
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林念,左啸天也很奇怪她脸上的伤,可就在他刚要走近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乍响在海面上,生生将货船炸成了两半!
残渣木屑中,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冲天而起!
飞窜的火苗,染红了半边天。
……
……
十五天,凌嚣整整昏迷了十五天。
身体里的毒不是问题,胸口的枪伤不是问题,腿上的枪伤更不是问题。
而最大的问题便是,他的求生意识很薄弱,这让堪称妙手回春的丁潆都束手无策。
她从未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她眼里定力满格,技能满格,自制力满格的冷老大,会有意志如此消沉的时候。
同样,这也让所有人都伤透了脑筋。
他们知道,林念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
可就在所有人都急得挠心挠肺的时候,凌嚣却醒了。
这让所有人都以为看到希望的同时,也担心不已,因为,他从醒来到现在五天了,从来没说过一句话,也从未进过一粒米,每天,都是靠输葡头糖维持着。
哪怕再强壮的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又能维持几天?
就这么短短二十天的日子,凌嚣简直是以光速消瘦,那布满胡茬的腮帮子甚至都要凹了进去!
可这会儿,他们就算再着急也只能观望着,因为,他根本听不进一个字。
每日,他从一睁眼,便是望着天花板发呆,二十多天了,他从未下过床。
说真的,这样的凌嚣他们都是陌生的。
他们情愿他现在就爬起来揍他们一顿,哪怕朝他们身上开两枪都行,也好过看着他像这般行尸走肉地活着。
自从凌嚣醒过来之后,老爷子也只来过两次,每次来,他都只是透过病房门窗看他一眼,剩下的便是向医生询问他的情况,最后,也只是叹息着摇头离开。
他知道,现在他一定不想见到他,如果不是他,也许他们俩……
唉!
纵使万般‘如果’也只能换来一声长叹罢了!
这世间,什么药都有卖,却独独没有后悔药。
看着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的背影,丁潆也是叹了一声。
他老了,比她初见时还要苍老。
现在,如果冷老大再倒下去,凌家就真的没人了!
打定了注意,丁潆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出去,为了老大,也为了林念的在天之灵能欣慰,她只能赌上一把了!
……
傍晚的时候,丁潆回来了。
看着她手里的画册,侯非蹙了蹙眉“这是什么?”
“哎呀,要你管!”
随口搪塞了他一句,丁潆便绕过他径直去了病房,说真的,她没多大把握,但也好过老大像现在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吧?!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机会,她也要赌上一赌。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上,凌嚣仍旧望着天花板,那般空洞的瞳仁已然没了往日的神采,甚至于,没有丝毫焦距。
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进了,丁潆搬了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老大,你醒醒,我,我有话对你说。”她在小心组织着自己的措辞。
可凌嚣,不仅没回头,甚至于连视线都没有一丝波动。
“冷哥,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说真的,如果不是他身体的各项指标检测都很正常,丁潆都要怀疑他是失聪了。
哪怕她拔高了音量,可床上的人儿却仍旧没反应。
接着,她一次比一次大声的询问下去,却同往常一样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站起身,她一把将手里的画册扔到他身上,壮着胆子怒吼--
“你丫还想颓废到几时?凌家没了你成吗?看到老爷子一把年纪再四处奔波你很开心是不是?你满意了?你这幅样子,究竟是想报复谁?!”
丁潆是气喘吁吁,可床上的人儿却仍旧没反应。
“算了,不管了!”用力指了指他身上的画册,她怒气冲冲地吼“这是嫂子留下的,看不看随你!”
说完,她甩手便出了病房。
门外,侯非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狠狠吞了口口水,他指着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你,你皮子痒了是吧?”
老大永远是老大,就算现在神志不清,那也还是他们的老大,这丫头,竟然敢……指着老大的鼻子骂?!
如果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战友’,他真有一枪崩了她的冲动!
甩甩手,丁潆也烦着呢,对着他的态度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
“我警告你,别惹我啊,小心我揍你!”
“你,这丫头讲不讲理?”
“要讲理,那你应该穿越个几千年,找孔子理论去!”
“你!”
“……”
门外两人吵吵闹闹,病房里,凌嚣在听到‘嫂子’两个字时,那呆滞的视线已然有了波动。
眸光闪烁着,他伸手将画册拿了起来,翻开。
是他。
再翻,还是他。
是他,是他,全是他。
那潦草的画工,是他的妮儿,是他的妮儿,是她……
有湿润划过眼角,落入枕间,他触摸着那一张张全是他的画纸,亲吻着,任由那铅色蹭上他的脸颊,那是丫头的味道,那上面有她的味道。
门外,两人仍在斗嘴,却突然,一声嘶吼划破耳际,震惊了他们,也惊动了整栋医院……
……
……
又是五天。
现在,距离林念去世已经一个月了。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属于他们的蔚蓝小筑,推开车门,凌嚣下了车。
再重新走回这栋房子,却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有太多属于他们的回忆。
一步一步踏进了房子,他的足迹游走在这里的每一个房间。
厨房,餐厅,楼上卧室……
伸手打开衣柜,那里,全是她穿过的衣服,那上面,还残存着她的温度。
手指,留恋地在上面一一划过,他抱着手里的盒子,将那些属于她的小宝贝小心地放了进去。
最后,他的目光又停留在了那只机关盒子上。
拿在手中,他把玩着,打开了机关,存放在里面的夜明珠便掉进了手心里。
凉凉的。
他记得,她说“夜明珠啊,很值钱吧?”
他点了她鼻尖,笑话她“小财迷疯。”
抬起手,那指尖,还残存着她的温度。
他知道,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已经深深刻进了他心底,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将所有东西都安放好,他又去了那张水蓝色的大床。
他会永远记得,蓝色,是属于她的颜色。
躺在上面,好柔软,他的坚强在这一刻再也无需伪装,他只想说……妮儿,我好想你。
有冰凉滑落眼角,他便任由它们肆意着。
它记录着他们的爱,记录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张床上,有他们共同的温度……
……
良久,他才走出别墅,伸手,他亲手在房门上挂了锁。
从此刻开始,他也会将她永远锁在心底,他知道,她从未离开过……
直到崭新的迈巴赫离开了,凌嚣也跟着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也许等他累了,也许……永远都不会……
……
……
离开了蔚蓝小筑,他没回凌宅,而是开车去了半月湾。
同一间酒店,同一个房间,他住了一晚。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酒店经理狗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他没理会。
第二天,他驾船去了情人岛,就在那个石室里,他呆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三天,他出来了,俊挺的下巴上多了一层密密的胡茬。
徒步走在山路上,往日的回忆宛如昨天似的在脑子里回放。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嗔一怒……
妮儿,好想你。
……
直到他走下山,已经到了中午。
就在他们曾经一起吃过的烧烤店,他点了两人份。
两双筷子,两个碗,无视周围人看怪物似的目光,他吃一口,便在她碗里放一口,唇角的笑很迷人,他在心底说“妮儿,多吃点儿。”
就在他背后,一个提着篮筐的小身影低头走过,在镜头对切的那一瞬,就在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土地之上,他与她,擦肩而过……
抽出纸巾擦擦嘴,凌嚣付了钱,便转过身,但他身后,已然没了那道小身影……
望着头顶的天空,凌嚣怅然了。
妮儿,你要好好的。
妮儿,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午夜梦回的时候,记得来陪我。
迈开长腿,他阔别了这片土地。
人海茫茫中,他们擦身而过,却没人知道,这一错,便是五年……
……
……
公告 【133】五年的分离,每分每秒的想念
“凌嚣!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啦!”
“妮儿,来,给爷抱抱,就一会儿。”
“抱你个大头鬼啦,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礼拜天。”
“啊,凌嚣你这个大混蛋,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你太可恶了你……”
“妮儿,让爷抱抱,爷兴许就想起来了。”
“滚开啦你……”
“……”
咚咚咚--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人儿,紧接着,便是林妈恭敬的轻唤。
“少爷,吃饭了。”
睁开眼,他同往常一样,第一件事便是摸向旁边,而每一次,都是空空如也。
又一次,她陪了他一整晚,他知道,她累了,要休息了。
唇角绽开弧度,他呢喃了一声“妮儿,好好休息,晚上见。”
五年,60个月,往仔细了说,应该是1823天了,但他知道,她从未离开过。
五年来,一向忙碌的他也练成了早睡的习惯,因为他知道,每天夜里,她都会来看他,抱着她,她会说,她想他,他不想让她等太久。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
其实,他想告诉她,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只可惜,他没来得及。
今晚呢?
她会不会生气不来见他……
修长的指摸向枕边,他取过那只精致的盒子打开。
一只淡蓝色的水晶怀表,里面镶嵌的是他们的照片,伸手打开,那支熟悉的调子倾泻而下。
这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延续着爸妈的爱情。
放在唇边,他细细吻了她的照片,五年了,她的一颦一笑,从不曾在他记忆里抹去,日久弥新。
妮儿,晚上一定要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要幸福的过。
掀开被子,他迈步下床,半裸着上身,他走到衣柜前,取出那身崭新的黑色西服。
五年了,每年的今天,他都会穿这套西服,这是他们结婚那天的衣服,是她亲手挑选的。
套上衣服,他整个人又精神了不少。
楼下,老爷子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两双筷子,两只碗,他没动,明显是在等着他。
自从一年前凌雪去了偏远山区任教,本就人丁单薄的凌家就越发冷清了。
虽然,五年前的那一天,凌嚣搬回了凌宅,身上的戾气也收敛了,虽然,从那时起,他再没跟他顶过嘴,但他知道,那是他的心冷了,人也疏离了。
五年了,他孤独了五年,也算是报应吧!
叹了一声,他看着凌嚣下了楼,坐到餐桌前,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这是他已经习惯的相处模式。
用餐的时间是短暂的,很快,凌嚣便放下了筷子。
“你慢慢用,我出去一趟。”
听到他说话,老爷子脊背一僵,看了他半晌,他才回了一个字--
“嗯。”
他当然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有些话他也不得不说。
看着他要起身,他喊住了他“嚣子。”
动作一顿,凌嚣挑眉“有事?”
沉吟着,他叹了一声“嚣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林丫头……毕竟是走了,你……”
“还有别的事吗?”
他打断了他,两年了,他不是第一次提这个问题,可在他心里,有他的妮儿就够了。
这辈子,他只做她一个人的藏獒犬。
其实,老爷子又何尝不知道,今天的确不是说这话的好时候,但他老了,老了就更害怕孤独,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几年的时间,他想,看着凌家有后。
看着眼前这张愈发成熟的脸,他也只能叹一声,摆手作罢“没事了,你去忙吧。”
他知道,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
‘嗯’了一声,凌嚣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迈巴赫便驶出了凌宅。
像往常一样,他去了花店,包了一束白玫瑰去了凌氏墓地。
墓地里,白色蔷薇枯萎了,那里,立着三座坟墓,一座是林沐雨的,一座是凌南与林沐晴的,另一座,是一座空坟,墓碑上,刻着他俩的名字……
也许是自欺欺人,他一直都不相信她已经走了,他想,他们会一辈子都在一块,哪怕百年之后,他们仍旧会在一块。
生生世世。
席地坐在墓碑前,他拿过事先准备的酒,倒满了两杯。
看着照片上的人,那是他少年时最喜欢的舅舅,现在,他要改口了。
举杯,他扬了唇“爸,你放心,我跟念念都很好。”
再没下文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不好,他没把她照顾好。
沉默半晌,他仰头干掉了那杯烈酒。
五年了,红酒变了白酒,那辛辣的口感,涌入胸腔的,是炙热,暖心,也暖胃。
苦笑一声,他端起地上的酒,一点点撒进了修砌整齐的大理石地砖上。
阳光下,那乱溅的酒汁晶莹剔透,像极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永远都是那么水灵灵的。
透过那酒滴,阳光被折射成了七彩的弧线,那里,有她的微笑。
多好!
妮儿,别急,等着我,等着我来陪你。
那一刻,我们将再不分离。
风,徐徐吹着,枯槁的蔷薇丛被刮地沙沙作响。
阳光,静静挥洒着,安静的乐章,在回忆里,细数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唯有林沐雨墓碑前的白玫瑰,娇嫩地摇曳着,馨香着……
沉寂着,他的心脏,他的回忆……
……
安静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铃铃铃……
尖锐的铃声打破了怀旧的气氛,半晌,凌嚣才拿起来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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