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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犯桃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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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非常抱歉,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错误,都怪我们太疏忽了……”侯赛因姿态放的很低,毕竟这确实是博物馆方面的疏失,道歉是必要的。
“没关系,毕竟是新手,难免会出差错,不要有下一次就好了。”他的表情虽然看不出端倪,话锋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不客气。
“是是,这三天我们会在这里盯着,保证不会再有任何状况。”
“这里有暗房吗?这组作品整个完成需要两天时间,今晚必须先晾出来。”陈景扬举起手里的环保袋示意。
“有,我叫普瑞斯带你去。”侯赛因赶紧拿出电话,联系博物馆的值班人员,让对方安排一间暗房给陈景扬。
“不用了,请孟小姐陪我去一趟吧,还有些事情需要她帮忙。”孟知微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么说有什么用意。
“行,那知微你带陈先生去吧。”她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不明就里的侯赛因当即答应下来。
普瑞斯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无奈的摊摊手,一手作电话状放在耳边:“甜心,有什么问题,打给我。”
她心里邪恶的小人正在摇旗呐喊骂着人,对着普瑞斯点点头,看也没看陈景扬,拎着自己的包走到展厅的门边,维持着温和态度说:“陈先生这边请。”陈景扬没有讲话,跟了上去。
夜晚的博物馆里,到处都开着廊灯,但却也称不上明亮,路过雕像区的时候,还是有些阴森吓人的。不知不觉间,孟知微的脚步就快了一些,一时间只听得到两人交错的脚步声。
“孟小姐不用走这么快吧。”
22 帮手
陈景扬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吓得她的心脏差点从身体里跳出来。
“陈先生如果喜欢在这里欣赏美景,我可以在那边等您。”她指指雕像区尽头,那里陈列的是绘画作品。他轻笑一声,脚步却没有停,继续不紧不慢的跟着孟知微。
两个人进了电梯上了四楼办公区,博物馆的安管人员已经把暗房打开了。孟知微进去后,看见陈景扬随手将带来的袋子放在工作台上,便问道:“请问陈先生需要什么协助?如果要求专业技能,我建议还是叫普瑞斯上来。”
“只是一些简单工作。”
“我大学期间并没有仔细研究过胶片摄影,但普瑞斯的选修是这个,他……”
“不用着急推荐你的情人,用不上他的专业技能。”陈景扬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打断了她的话。她一楞,马上意识到他是误会了。她没有反驳,闭嘴站在原地。见她不说话也不动,他的不高兴更是加重了几分:“帮我把药水拿出来,按显影液和定影液分类摆好。”
她点点头,走过去把他带来的袋子打开,按照他说的把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摆放整齐,放在工作台上,然后退到一边,努力让自己隐身。
陈景扬走过去坐定,按照自己需要的比例配完药水,然后将底片一一冲洗。整个过程结束后,他示意孟知微帮忙把底片挂好,谁料她正在走神,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指令。
他工作时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另外一面,认真,专注,好像全世界只有这一件事值得他用心。一双手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个步骤,连指尖都写满了温柔。
“咳,Menthe?”他不悦的咳了一声,孟知微马上被惊醒过来。
“呃,什么事?”
“挂起来,谢谢。”他指了指已经冲洗完毕只待晾干的胶片。
“哦,哦。”她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胶片取出来都挂好。
她工作时候的样子,陈景扬都是听英可容讲的。无非是夸她做事严谨态度端正,这一回,也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确实很认真。
“咳,等它们都干了印出来以后,还得把照片泡水处理,然后刷几层乳胶漆,希望明天能请你继续帮忙?”陈景扬是故意提出这个要求的,其实工作量不算大,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不负所望,孟知微很惊讶。好像她并不是他工作室的员工啊,今天是意外状况她才来帮忙的,明天还得继续是个怎么回事?再说好像也并没有帮到什么大忙。
“这个属于创作过程,我不方便在场吧,您看要不还是请您的同事帮您吧?”她停了几秒,拒绝道。
陈景扬眉一蹙,随即松开:“这就是孟小姐的工作态度?也太敷衍了吧,你们策展组不是很难进吗?”
我们策展组是很难进没错,但进来了又不代表要做牛做马任你使唤——孟知微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说出的却是:“那好吧,明天请陈先生随时联络我。”她明显不清不愿的样子取悦了他,前面引起的不快因此一扫而光。
“陈先生,我在这里等它们晾干就可以了,您可以先回去休息,明早我会把它们交到您的同事的手里。”孟知微指了指挂在线绳上的胶片,好声好气的建议道。
谁知人家并不领情,还淡淡的说了句:“谢谢,我不放心。”气得她差点吐血,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个人就此沉默下来,孟知微又不能扔下他就走,毕竟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无奈之下,她只得坐在暗房边角的矮凳上,无聊的翻看手机上的照片。
突然间,她的手机震动了,是她的宝贝儿子孟池西。她站起身后才接通了电话,边讲边往外走:“喂?宝贝,你怎么醒了?”
“妈咪,你怎么还没回来?”
“妈咪在加班,等再晚一点才能回来,宝贝乖,先去睡吧。”
“好吧,妈咪快点回来,我好想你。”
“好,妈咪也想你,宝贝晚安。”孟知微挂了电话,转身准备进暗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她根本就忘了把房间门关严实。
在这种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环境下,她站在门口和在房间里讲电话,基本没差别,甚至有可能连手机那头的孟池西的声音都能被听个一清二楚。她进去后坐回原地,暗暗祈祷陈景扬不要提起这个话题。
“你儿子,打来的?”事实上,陈景扬确实听了个一清二楚,但他开口并没有窥探她的隐私的意思,只是想打破两人之间沉默又尴尬的气氛。
“嗯。”
“他一个人在家吗?”
“有人陪。”她把手机放进手袋,站起身准备去看胶片干了没有,但是起得太猛头有些晕。
“小心。”陈景扬伸手扶了一把,马上就被她挥开。
“谢谢,我没事。”淡淡的道了声谢,检查过胶片情况后,她接着说:“陈先生看一下,已经晾干了,可以收起来了吧。”
陈景扬怔了怔,过去检查一番,随后一语不发的动手把胶片取下来,用纸袋装好,塞进他自己带来的袋子里。
他生什么闷气?
孟知微和陈景扬,头一回默契的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两人先后进电梯,一直到回到展厅,全程再无交流。侯赛因见两人回来,问明情况之后,让大家下班回家休息。普瑞斯把孟知微拉到一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抱住她问道:“甜心,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笑着说:“别担心,我回家了,明天见。”普瑞斯瞟了一眼陈景扬,见他正往这边看,对着他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等孟知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洗漱后她去了孟池西房间,看他睡得香甜,挨在他身边睡下。孟池西似乎感觉到自己妈咪的存在,将身体拱了拱,一条小胳膊搭在孟知微的胳膊上,继续睡他的大觉。母子两人相拥而眠,直至天亮。
前一晚事情发生的太紧急,每个人都有些头脑不清楚,以至于没有人想到,如果陈景扬使用的是底稿,并不需要再经过暗房冲洗这一道工序,直接印出来再加工就成了。
一大早,孟知微开车去博物馆的路上,突然想明白了这个关节,她恨恨的念叨着:“该死的陈景扬,居然耍我。”
她一路臭脸进办公室,普瑞斯一见她就挤眉弄眼,表情滑稽到她看了一眼就笑出来。
“亲爱的,你昨晚睡的好吗?”普瑞斯演完谐星后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好笑。
“很好啊,怎么了?”
“你没觉得陈景扬昨天做的事情很奇怪吗?照理说,他不是应该直接去把照片印出来吗?”
“觉。得。了。”一提到这茬,孟知微就恨得牙根痒痒,被人吊起来当猴耍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你说他会不会是对你有……?”普瑞斯表情很暧昧,他的脑袋凑近孟知微的脑袋,越压越低。
“咳咳……”背后传来轻咳声,正是被议论的主角。
她转过脸,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普瑞斯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留下有些莫名其妙的陈景扬,在原地消化着她刚刚的瞪视。
布展进入尾声,只差被毁掉的那组照片的位置还空着。上午孟知微在她所负责的展区再三检查了各个展品的安全性,以防再出现类似状况,博物馆的声誉毁不起。陈景扬打电话给孟知微的时候,她刚在餐厅填完肚子出来。
“Menthe,到暗房来。”
“好的,陈先生稍等。”其实孟知微心底是很想骂人的,她收了手机,慢慢往电梯走过去。一路走一路劝自己,百忍成钢,把这个展览做完,就再也不用见他了,以后打死也不接和他有关的工作。
她到暗房的时候,陈景扬已经把前一晚洗出来的胶片印出来了,二十张照片,一溜摆在有水的托盘里。
孟知微敲了敲门,不等回应就走进去,然后就闭紧嘴站在一边,等着看他要吩咐她做什么。陈景扬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讲话,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没有多问,指指脚边的乳胶漆说:“把这个拆开,分别和这些颜料调在一起。”
她连点头都欠奉,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开始调颜料和乳胶漆。一时间,暗房里安静得除了搅拌棒撞击玻璃瓶的声音,一丝别的声响也没有。
两个人,一个专心调颜料,一个盯着照片的浸水情况,谁都没有说话。
23 小荷
孟知微把所有颜料都调好后,把工作台上凌乱的瓶瓶罐罐收拾了一下,走到水池那边洗手,然后回到刚进来的时候站的位置,靠着墙站定,掏出手机看工作日程表。
没多久,她听到烘干机的声音,只见陈景扬正把一张张照片取出来,烘成半干后,用小刷子把她之前调好的乳胶漆混颜料,按照不同颜色刷在不同的照片上。
他动作很快,手指又长得好看,动作的时候,把手里普通的木柄毛刷都衬得像是某个手工大师做出来的限量版。但孟知微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她不能再被蛊惑,6年前的教训记忆犹新,那样的羞辱对她而言,一次都已经嫌多。
直到所有工序做完,陈景扬都没有再出声要求孟知微帮手。最后他把二十张成品归拢到一起,装进原来那个环保袋里,抬手递到她面前,戏谑的说:“再毁一次可就真的只能开天窗了。”
她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微凉的触感让她的心也跟着抖了抖。抓紧环保袋上的两根细带子迅速接过来,她微垂了眼睑说道:“谢谢陈先生,这次真的是麻烦您了。我先去展厅赶工,您请便。”说完转身就走,陈景扬没有出言阻拦,任由她逃也似的迅速走到电梯门口。
她拎着环保袋,一直抬头看电梯走到哪一层,原本并不觉得缓慢的速度,在这一刻被嫌弃得不行。又按了两下电梯下行的按钮,一抬眼,只见镜面门上反射出的陈景扬,正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看着她。视线一交汇,她立刻移开眼。
“你就是再多按几下,它也还是会按照原本的速度上来。”陈景扬的话里有满满的笑意,听在孟知微耳朵里,非常不舒服。准备再去按按钮的手僵在半路上,过了一会只得怏怏垂下,但是她没有应声回嘴。
“你心情不好吗?”
“不劳陈先生关心。”孟知微很受不了他语句中的熟稔,她冷淡的语气,果然成功阻止了陈景扬接下来的话,换回了沉默的气氛。
到了展厅,她立刻把刚刚出炉的这一组摄影作品,全部铺开在一块干净的空地,仔细研究以便写作品简介。
之前被毁掉的那一组是黑白的胶片摄影,以旅行者的足迹为主线,二十张作品分别是作者去过的印象最深刻的二十个地方。
这一组不同,虽然同是黑白的底色,同样是旅行记录,但后期陈景扬用加了料的乳胶漆再度处理过,整组作品呈现出一副似真似幻的朦胧美,陈列在原本的位置也不显得突兀,倒是和周围的环境更加的相得益彰。
孟知微曾经也很爱旅行,每次去那些明知不是自己的地方小住,回家后再回想就总是有梦一场的感觉,所有的真实都落不到实处,就像——陈景扬这一组新作品表现出来的那样。
写好简介,她拿着这组作品去找侯赛因。他仔细看了一遍,高兴的说现在的这一组比旧的更好更契合,顺带着又把陈景扬夸了一通,无非是说他是当今中国艺术界少见的奇才。她面带假笑的听完侯赛因的感慨后,转身就开始过去布展。
没有叫人帮忙,她自己默默的把这些照片放进框里,按照侯赛因画的位置,固定到陈列墙上去。
陈景扬是不是奇才不是她关心的范围,倒是侯赛因这一手太值得学习了。他只看了一遍这些照片,就能精准的将每张照片安排在恰当的位置,对于策展人来说,这种本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一般来讲,大型展览在开幕前一两天,会为V。I。P和媒体安排预展和开幕酒会。陈景扬的这个展览预计8月28号开幕,开幕前一天的上午,策展小组在展场做最后的检查。
紧张的前期准备已经全部结束了,这时候的展厅被清理的很干净。一副副画,一组组摄影作品,还有一些小型的装置,分列在展场的各个区域。展厅的外围墙面是一片素净的白,用纤细的黑色花体字写着:New age; Jingyang Chen。
虽然筹备的过程中有过少许的不愉快,但是看到这些工作成果,孟知微还是很满足很开心的。一向爱和她抬杠的艾米丽居然也一反常态,没有嘲讽她所负责的那部分成果。
检查完后,几个博物馆的同事进来帮忙布置接待台,并在之前单独辟开的贵宾区摆放好吃食和饮料。一切都准备完毕,她们锁了展厅的门,只等下午的记者会和开幕酒会。
策展组成员晚上都得换上正式服装,以便接待前来参加预展的贵宾。孟知微开车回家去换衣服。孟池西和许繁青正在花园看地上新冒出来的小花,一见孟知微的汽车停下,孟池西欢呼一声冲到车边,扑进她怀里,高兴的叫道:“妈咪妈咪,你下班了?”
孟知微摸摸他的脑袋,蹲下身和他平视,说:“对不起迟迟,妈咪一会还要回去博物馆,今天画展有开幕酒会。”
“哦,好吧,妈妈,你晚上不要喝酒。”孟池西一下子就蔫了,语气恹恹的。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听老师讲过喝酒后开车很危险,才多了这么一句叮嘱。
“我是工作人员,不能喝酒。”亲了他粉扑扑的脸蛋一口,她站起来牵着他的小手往家门口走。
和许繁青打过招呼,孟知微上楼换了一条黑色长裙,外面搭Jil Sander明黄色的西装外套,在淡妆上又加了几笔眼线,原本柔美俏丽的模样顿时被专业干练取代。
出门前,她又抱着孟池西亲了两口,再三保证不会酒后驾驶后才离开。路上,孟知微接到一个电话,英可容在电话那边解释说她女儿生病,所以才匆匆忙忙回国,如今赶不回来,特意打电话来感谢博物馆方面为这个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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