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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犯桃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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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母子
英可容见她有些反应不及,解围道:“景扬,你怎么才出来?难不成被海关看上了?”陈景扬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孟知微伸出手,回握住那只保持握手姿势的,依旧修长漂亮的手,微笑道:“你好,陈先生,请多指教。”
“不敢,工作方面由我的同事跟进。”他的态度礼貌又客气,孟知微收回手,重新拿出一张名片递上去。
事实上她已经紧张的血都快爆体而出了,但这几年的工作历练,让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言行不露破绽。陈景扬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顺手就塞进身边的行李包里。
回伦敦的路上,陈景扬坐在副驾驶座,孟知微感觉到左边飘来的若有似无的打量时,很想停下车赶人。但是她现在不能失礼,只好先忍下来,在不堵车的时候把油门踩到底。
工作总算顺利完成,回家的路上她接到孟司闯语气激动的电话:“妹子,陈景扬到伦敦了。”
“我知道。”
“呃?你怎么知道的?他下午才到。”
“不就是为了他那个破展览来的,我下午被派去机场接人,哪知道会碰到瘟神本人。”孟知微咬牙切齿道。
“那你可把迟迟藏好啊,这家伙这几年越来越阴险了,我都不太摸得准他的心思。”
“知道了。”她觉得很累,回想起下午见到的陈景扬,外形几乎没变化,穿着不如几年前考究,灰色棉Tee外搭一件短风衣,但是整个人的气场更沉稳更有压迫感。她握紧方向盘,心想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迟迟的存在。
回到家,许繁青已经做好饭菜。孟知微脸上的疲态藏不住,孟池西扑进她怀里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勉强。
“妈咪,你怎么了?”孟池西看着她的脸色问道。
“刚下班有点累,迟迟今天做什么了?”
“画画了,姥爷说我画的好。”
“我的迟迟最棒了。”
“童童,洗手吃饭了。”许繁青站在厨房门口,看见孟知微进门,招呼她去洗手。她抱起孟池西往洗手间走,刚走一步孟池西就挣扎着下了地。
“妈咪,我自己走,你很累了。”
“迟迟乖。”牵着儿子的手,一起进了洗手间洗手。
吃过饭,陪着孟池西玩了会儿游戏。临睡前,孟池西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像只小猫一样,探出脑袋问:“妈咪,我陪你睡好不好?”
她知道自己最近一阵子陪孩子太少了,招了招手让他进屋,孟池西麻溜的跑到床边放好自己的小枕头,爬上床钻进孟知微的被子里,抱住她的腰,说:“妈咪,你别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孟知微心一酸,把孟池西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妈咪没有不开心,妈咪有迟迟,就是全世界最开心的妈咪了。”
“那妈咪,咱俩拉着手一块睡着吧。”
孟知微伸手关了灯,抱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财富,大手拉小手,闭眼一起入睡。
第二天一早上班,她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到办公室后也不管艾米丽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专心整理出部分已经成型的方案。英可容他们来的时候,整理好的材料整整齐齐分放在会议桌各个座位前,陈景扬没有来,她更为放松。
上午的会议氛围很平和,主要是向对方介绍博物馆这边已有的计划和方案。讨论的时候照旧吵吵嚷嚷。策展小组四个人,艾米丽依旧坚持认为自己的方案完美无缺,普瑞斯帮着孟知微修改她方案里的小毛病,侯赛因不讲话,偶尔在自己面前的白纸上写写画画。
英可容和她的同事们没有参与讨论,而是拿着已定案的部分计划书低声讨论细节。期间,英可容抬头看了孟知微好几眼,想起陈景扬前一天拿给她看的facebook留言,和问她的话:到底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在十几岁就说得出这样一语中的的话?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带上几分审视。此时她眼中的孟知微,穿着得体,身上有一两样别致的小饰品,淡妆,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和同事争论方案里的小细节时,态度并不像那个叫艾米丽的女生那样激烈,但她的坚持却不容忽视,看得出是个有主意的人。
孟知微感觉到有人打量她,转头看了看,却没有接收到任何人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陈景扬吓的疑神疑鬼了,甩甩头继续和艾米丽讨论方案细节。
艾米丽的态度不如前一天那么强势,估计侯赛因的话起了点儿作用。但她有她的坚持。这一点孟知微还是很欣赏的,毕竟是大型展览,单靠一个人根本无法拿出最完美的方案。在大家能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各自稍稍退让才是正理。
经历无数次争辩的一周后,初步的计划书终于出来了。这期间陈景扬一直没有出现,他工作室的同事倒是每次都来,也提过不少建议。
又是一个周六,中午吃过饭,孟知微决定带孟池西去做国家美术馆临摹练习,让孟伯宗和许繁青也可以休息休息。
不知道孟池西是遗传了陈景扬的天分,还是后天经常被带去博物馆熏陶的缘故,明明是好动的年纪,写大字画画这样安静的活动却也很受他的欢迎。
天气晴朗,孟池西选了一件CdG的Tee,和孟知微穿着母子装出门。特法拉广场上人很多,三三两两的灰鸽子飞来飞去,一点都不怕人。他背着自己的小画板,一只小手牵在孟知微的手里,精致小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因为他正在求孟知微,一会画完画去吃冰淇淋。这种不温不火的夏天,孟知微是绝对严格控制孟池西吃冰冷食物的。
“妈咪,我只要三球好不好?”
“嗯……不好。”
“那就两球,就像那个姐姐手里那样的,两球好不好?”他指指不远处一个女孩手里拿着的冰淇淋,“我会认真画画的。”
“那我要检查你的画的质量哦。”
“没问题。”
“那好吧。”
得到保证,他高兴得小脑袋一点一点,就差没有手舞足蹈。孟知微无奈的拉着儿子的手,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学来的,居然知道她对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半点办法也没有,每次都这样卖萌耍赖争取福利。
路过广场前面的水池时,孟知微稍稍加快脚步,生怕儿子看到水池里玩水的人们,又起了要一起去玩的心思。
国家美术馆里有很多背着画板来临摹创作的学生,这里全馆都免费开放,是接近艺术的好去处。她带着孟池西找到上一次没有临完的画,在它前面席地坐下。每次陪孟池西来,她也会带几张纸,自己在旁边涂涂写写,她小时候没有系统学过画画,但写字还是被孟伯宗严格要求过的。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三十多岁的亚裔女人,牵着一个混血小姑娘走了过来对她们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母子俩同时抬起头,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大一小,眼神示意对方说下去。
“可以让我女儿和你儿子合照吗?他长的真漂亮。”
被问话的对象是孟知微,但她没有替儿子回答,回以一笑,低头问:“迟迟?”
“阿姨,这里不能拍照,抱歉。”孟知微没想到儿子会拒绝,但她本就没有强迫儿子答应的意思,抬头对着那对母女抱歉的笑笑。
那位亚裔妈妈大概也没想到小男孩会主动开口拒绝,一时间有些发怔,她笑笑的转问孟池西:“那一会出去外面可以吗?小朋友。”
“对不起,我要画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不能答应你,非常抱歉。”孟池西一板一眼的认真回答。孟知微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明明就说好了每次临摹练习只画两小时,以免长期坐着阻碍他的小身板正常生长。
那位妈妈听他这么说,讪讪一笑:“是我们打扰了,小朋友你长的很漂亮,你爸爸一定很帅。”
19 你好
孟知微心里一动,这什么逻辑,难道孩子漂亮就只有爸爸的事吗?她摸了摸孟池西的脑袋,没有说话。
“谢谢。”孟池西保持着一板一眼的态度,道了谢后打开画板,一副“我已经要开始画画了”的样子。那对母女见状离开,孟知微敲敲他的脑袋:“为什么不要和那个小姑娘合照?”
“She is not my cup of tea。”孟池西耸肩作无辜状。
她顿时啼笑皆非:“怎么说?”
“那位阿姨身上太香了,她的女儿长大了应该会和她一样。”
“何以见得?”
“妈咪你好笨,就像人家夸我漂亮,是因为我有个漂亮妈咪嘛,小孩子当然都像妈咪了。”
孟知微顿时乐了,这个小鬼。她一边暗暗得意一边乐呵呵的说:“快点画吧,一会给你买三球冰淇淋。”孟池西回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低下头就开始在纸上涂画起来。
还有两个月才到五岁的孩子,真让他画出什么惊世之作,是不太可能的。她也只是想让他更早的接触到他有兴趣的东西,不至于浪费他的天分,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画的多么好。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孟池西欢快的把画板递给孟知微,用期待的眼神观察她的表情。她翻了翻他今天画的画,确实有一点点进步,点头说:“走吧,去买冰淇淋。”孟池西点名要去SNOG吃冰冻酸奶冰淇淋,陪着他在店里吃完后才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就见孟司闯正在客厅和孟伯宗下棋。孟池西欢呼一声,扔下背上的画板,直奔孟司闯,嘴里嚷着:“小闯舅舅,我的遥控飞机坏了,你帮我修一修。”
“迟迟都不想舅舅,只记得让舅舅修玩具,舅舅好伤心啊。”
“明明是舅舅你太忙了,都没时间来看我。”孟池西比孟司闯更会演戏,一脸的可怜样,是个人看了都得于心不忍。
“那迟迟想不想舅舅?”
“想的,小闯舅舅,快帮我修飞机去。”
孟知微放下手提包,把画板收起来,和孟伯宗打过招呼,摇摇头进了厨房。许繁青正从砂锅里舀了一勺汤,见她进来,把那勺汤递过来:“童童,你来尝尝看这汤味道好不好。”
接过勺子小心吹了吹,喝了一口后才说:“挺好的。”她对自己老妈明显的偏心行为非常无语,只要许繁青在伦敦,孟司闯一来菜色就会非常明显的格外用心,从没一次例外。人家不知道的,八成要以为孟司闯才是亲生儿子,孟知微只是捡回来的养女。
刚放下汤勺打开冰箱门,孟司闯将孟池西扛在肩上站在厨房门口,大爷一般吩咐道:“妹子啊,晚上我想吃麻婆豆腐和红烧鱼。”
“没有鱼。”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干妈,你看我妹子多小气。”孟司闯一脸笑嘻嘻的欠揍表情,向许繁青告状。
“有有有,放心,你陪迟迟玩儿去吧,一会开饭叫你们。”许繁青这可不就是把孟司闯当亲儿子了,孟知微只能认输,把食材拿出冰箱处理起来。孟司闯说了句“还是干妈对我好”就扛着孟池西上了楼。
两个人分工合作,做好一顿饭倒也没花多长时间。七个菜一个汤,快赶上酒席标准了。除了有孟司闯点的菜,还有清炒荷兰豆,回锅肉,肉片烧大白菜,孜然羊肉和海带排骨汤。菜全是孟知微做的,吃完后孟司闯照例表扬了她的手艺,只换来又一个大白眼。
第二天周日,他又来陪孟池西玩儿了一天,趁孟池西睡午觉的时候,拉着孟知微到小花园问陈景扬那个展览的情况。
“我瞧着陈景扬,不像是为工作来的啊。”
“嗯,确实每次开会他都没有出现过。”
“那你说他是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孟知微发现,她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了翻白眼给孟司闯瞧,这问题问的多有水准啊,她要知道陈景扬为什么来伦敦,就能做好防御措施,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会被抢走。
“前几天,陈景扬问过我Facebook上那个Menthe Meng是不是你,还问我你这名字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哎?”她一脸茫然,“那后来呢?”
“我当然告诉他,我家妹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区区一个Facebook的名字,更没兴趣改来改去了。他听完表情很诡异,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噢。”她不大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不重要。除了曾经给他留过言,她几乎没有在那个社交网站上发表过任何私人消息,近几年更是渐渐弃之不用,想来他也不可能从网站上看出什么端倪。
孟司闯看了她好几眼,突然说:“他该不会是幡然醒悟,发现自己其实是爱你的吧?”
“啊呸,我还真不稀罕,他最好马上失忆我才谢天谢地呢。”孟知微这边刚说完,陈景扬坐在酒店沙发上,面对着电脑上自己曾经公开如今关闭的Facebook主页,无端端的打了个喷嚏。
不过,幡然醒悟这种狗血剧情,大概真的只会发生在台湾偶像剧里。陈景扬,是因为在某次旅行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句,曾经在自己的某篇日志下看到过的留言:那么多孤独的爱把你淹没了,你终究有一天会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只简单的,做自己的事。无论是关乎爱,或未来。
他的社交主页还开放的时候,收到过很多各式各样的留言,其中不乏有才华有意思的句子。但是没有一句,像这一句一样直直说进他心里。他曾经过的是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剥开一层层浮华,剩下的可不就只有他自己?
之前看到的时候,他从没想过留这句话的会是现实中认识的人。直到V&A把伦敦个人展的策展资料传真到他的工作室,内容包括了每个策展人的基本信息,其中有一个叫Menthe Meng的中国人,是他的学妹。
他这才想起来,facebook上那个Menthe Meng和他的共同好友里有孟司闯,而孟司闯的那个半路认的妹妹也姓孟,没记错的话也是他的学妹,他们曾经在威尼斯……
想透这一切,他前所未有的觉得生活真好玩,心底也隐约的觉得高兴。因此后来英可容确定行程的时候,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和同事们一起登了机。
这一切,孟司闯和孟知微当然不会知道。
周一,工作日。孟知微刚推开办公室的门,眼前一花,落入一个怀抱中。
是普瑞斯。
“甜心,你怎么才来?”他的声音里带着甜腻,她一头雾水,刚想要挣扎开来就被制住。只听普瑞斯悄声快速在她耳边说:“别动,他在这里。”孟知微马上就明白了普瑞斯嘴里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亲爱的,咱们这个展览的主角来了,快来和他打个招呼。”她被普瑞斯半拥着走进办公室。
定睛一看,陈景扬工作室的几个工作人员,包括陈景扬本人,全部到齐,正一眼不错的看着他们。
艾米丽从外面端了一杯咖啡进来,路过孟知微时照例给了她一个冷哼,然后笑靥如花的冲着陈景扬走过去。他坐在侯赛因旁边的沙发上,冷眼瞧着普瑞斯放在她腰间的手。
孟知微心想,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行动上还是主动走过去,站在沙发边上,微微笑着对他点了个头:“陈先生,你好。”
陈景扬收回目光,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转脸对送咖啡的艾米丽一笑:“谢谢你的咖啡。”这还是孟知微第一次听他讲英文,地道的牛津音。配上他的声音,悦耳又动听。
艾米丽见他笑了,便笑的比刚才更灿烂一些:“不用客气,你喜欢就好。”孟知微见状走开去问普瑞斯要今天的工作安排,腹诽道,长得好看还真了不起,连冰雪女王都融化了。
这时候的她全然忘了,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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