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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乖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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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薛安也不是很笨嘛。”苏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了一下薛安的肩说道。
薛安傻笑一声,手往后一伸又开始了他的招牌动作。
“那你先回去告诉姨梅娘说我准备一下就过去。”
“哇,姑娘答应了?那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回去告诉姨梅娘。”蔡少宝说着飞快跑了出去。
“薛颢,苏大哥,你们俩陪我一起去,我去换套衣裳。”嘿嘿,既然薛阳城这些人真的这么想一睹本姑娘风采的话,那本姑娘又何必谦虚呢?哈哈哈——皖夕得意的在心中大笑着,眼底是满满隐藏不住的笑意。
薛颢苏天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一笑。其实他俩人早在她精致小脸露出狡黠笑容的那刻起便已看穿她的心思。不过是他们都不希望她再出任何意外,才遂了她的愿。谁让她是他们最心疼的宝贝呢?
片刻后,皖夕出现在他们眼前,一袭雪白的雪纺绉裙恰到好处的裹着纤细柔软玲珑有致的身躯,腰间束着一条绛红的宽边束带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再加上吹弹可破的芙蓉面,澈如秋水的明眸,竟让薛颢苏天俩人足足呆楞了好半晌。虽然他们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便有了惊艳的感觉,但从未这般震惊过。
皖夕把他们惊讶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薛阳第一阁。
“我说姨梅娘,那仙子怎么还不到啊?你莫不是骗我们的啊?”一个客人拉住从旁边走过的姨梅娘问道。
“是啊,我们可是为了能一睹仙子的风采而来的,不然,谁愿意花银子大老远跑到这荒僻的地方来啊。”另一人说道。
“大家稍安兀燥!那仙子答应了会来就一定会来,再耐心等会,喝杯茶——”
“到了!到了!姑娘她到了。”蔡少宝急匆匆跑进来,众人视线齐唰唰看向他身后,然后异口同声‘哇——’的一声。
眼前女子肤若美瓷,唇若樱花,腰如约素,一笑一颦皆扣人心扉。
皖夕一进门便感觉上百道目光齐齐向她这边投过来,可这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觉得紧张,脸上依然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不多时,她已径直走向大厅中央的方台上朝着众人仪态万千的福了一个万福。
台下依然一片静默。
站在台下的苏天好笑的看着这些人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的表情,不经意的瞟向一旁的薛颢,只见他黑沉着一张俊脸,两簇焰火在他眸中若隐若现。
苏天摇摇头,心道,这小子,没准又是在吃闷醋了。
同样看呆了的姨梅娘蓦的回过神来,捏一把身旁看得口水泛滥成河的蔡少宝,说道:“快合上你的嘴巴,不然我薛阳第一阁要出命案了。”
“呃?为什么?”蔡少宝显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
姨梅娘没好气的剜他一眼,嗔道:“让你口水给淹死的啊。”
“哈哈哈——”所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无不朗笑起来。
姨梅娘风情万众的扭到皖夕身旁向众人说到:“这位就是大家想要一睹风采的仙子——皖夕姑娘。”
台下一阵井雷般的掌声,皖夕再次福了一福。
第六十五章 K歌之王
“仙子果然清纯脱俗,绝丽出尘。传说仙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更是精通各种乐器,不知在坐诸位能否有幸可以目睹仙子的夺目风采呢?”台下一个长相斯文摇着纸扇的男子开口说道。
“在下倒是听闻仙子精通医理,甚至能透视他人内心所想,不知这传说可当真的?”另一个人说道。
皖夕暗自咋舌,只不过一夜的时间,竟然出现了多种版本不同的关于仙子的传说?更甚的是什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医理。。。。。。这,难道不知本姑娘琴棋书画嫌累舞文弄墨不会吗?呃~~好象这个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多丢面子啊。可是,这既然来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正焦虑着,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心中便有了底。仗着自己在二十世界是K歌之王,不如现在就唱一曲蒙混过关好了。
“呃,小女子并非从天而降的仙子,实属凡人,也并非如传说般传神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不过既然承蒙大伙抬爱,小女子便为大家献上一曲。”皖夕珠唇轻启,灵眸流转睨向姨梅娘,问道:“不知姨梅娘这阁中可有古筝?”要是她回答说没有那就死翘翘了,她唯一会的乐器只有这古筝能登大雅之堂了。
“哎呀,姑娘您可真会选乐器,我这梅雨——,呃,这薛阳第一阁里头的乐器除了这古筝也就没别的了。”姨梅娘说着忙让人把那古筝抬了来。心里却嘀咕着,她这薛阳第一阁可是客栈不是那青楼啊,如果不是这些人嚷嚷着什么要目睹仙子风采,这古筝她还不愿置办呢,啧啧!贵啊,可花了她五十两银子。姨梅娘一想到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心头就如割肉般的痛。
皖夕心下大喜,暗叹老天果然有眼不负她望。莲步轻移,在古筝旁坐定,视线触及台下的薛颢,见他正凝神深情的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对他笑了笑,尔后纤指爬上琴面缓缓弹奏着并唱道:
“每逢秋去冬来是人去花又别
叹一声缘分不该如此难求
所谓的爱与不爱相隔在哪般
为何会让你宁愿白头也守候
时间已覆水难收
弹诉哀愁泪不休
梦碎后已难再回首
弹琵琶又见当年镜前你梳头
拨一首满花春秀
今日月下再醉孤酒
雨落枝头年复一年谁白发留
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
梦见我们还挽着手
。。。。。。”
皖夕唱这首歌的时候目光一直锁定在薛颢身上。雨落枝头年复一年谁白发留;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梦见我们还挽着手。薛颢,愿一辈子与你手挽着手到白头。
薛颢似能感应到她的心语,竟然冲她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里盛满浓浓的爱恋。
皖夕抿心想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曲唱毕,全场鸦雀无声。皖夕挑眉,心想这些人也太挑了吧?这《青衣》在二十一世纪可是红遍大街小巷的哦,歌曲想要表达的是一种绵长的思念与恍若隔世的感觉。虽然用古筝配乐感觉没那么正宗,却也是别有一番感觉在心头。
“好!”突然一声好惊得在坐中人无不抬眼看过去。只见那个长相斯文摇着纸扇的男子已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看向皖夕的眸中全然一片赞赏:“好曲好词,好一句‘让爱随相思入梦左右,梦见我们还挽着手’。不禁道出了离别的无奈,也道出了相思之苦,令人听了生出一种揪心的疼。姑娘果然不愧为众人眼中多才多艺的仙子。”
皖夕心下讶然,没想到这人竟然可以看透歌中所表达的另一种离愁之意。这人,并非普通之人。
“这位公子过奖了,小女子不过是陶冶情操罢了,根本称不上多才多艺。”
“仙子也未免太过谦虚了,在下等人听了仙子一曲真是犹如置身梦境中,如若不是这位公子一语惊醒梦中人,怕是我们就真的要沉浸在梦里头出不来了。”
“是啊,这曲子真不错。”开始有人附和。
“确实好听,我仿佛看到了花啊、月亮、琵琶还有美酒,这些画面在我脑海中构成了一组美丽的图案。。。。。。”呃,想象里还真丰富。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不如仙子再来一曲如何?”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都嚷嚷着再来一曲。皖夕是左右为难,一双大眼转来转去看看薛颢又看看苏天,可他们都是只笑不语。切!只要你们不嫌本姑娘唱得哀怨,那你们就听好了,反正眼泪不值钱。轻叹一声,清清嗓子,再次抚琴唱道:
“怎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地吹
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慌乱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碟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当幸福恋人寄来红色分享喜悦
闭上双眼难过头也不敢回
仍然捡尽寒枝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
歌曲唱完,出她意料,竟然掌声如潮。
“好一句‘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这不禁让我想起一段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不用抬头,皖夕用脚趾头也可以猜到这翻话出自何人之口。
“哟,这位白衣公子好才情啊,莫非是想和仙子切磋切磋?”正想着姨梅娘的娇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六十六章 白衣公子
仙子与这位公子一歌一词中寂寞孤独之意表露无疑,伤感之情亦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既然两位都是富有才情之人不如就此切磋一下也好让我们这些学识平庸之辈长长见识。”有好事者提议道。
“是啊,切磋一下。。。。。。”众人纷纷附和。
皖夕皱皱眉,暗叹不妙。这些人闹起来定是没完没了。抬眼望去,那白衣公子一脸的云淡风轻,有些苍白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
只见他优雅的合上刚打开的折扇,冲众人施了一礼后说道:“在下是真心仰慕仙子才情才不辞辛苦赶来薛阳第一阁,而并非众人所以为的爱滋生事端之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在下也该告辞了!”说罢朝皖夕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抬步走了出去。
皖夕心下一惊。那眼神,那眼神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他的面孔却很陌生,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行,非得赶去瞧个仔细。念头一闪过,皖夕即刻赶了出去,薛颢脸色一变与苏天俩人互看一眼后也跟着掠了出去,并不理会身后讶异的惊呼声。
“咦?那不是薛阳城首富薛颢吗?怎么会——”
“唉——传闻他是仙子的夫君,看来的确如此。”
“郎才女貌,珠联壁合啊。。。。。。”
。。。。。。
皖夕顾不得仙子形象,一把拽起雪白的裙摆大步跨出了阁楼,可偌大的空地上哪里还有白衣公子的影子?
“喂!白衣公子,您还在吗?能否出来见个面?我记得那首《寂寞沙洲冷》的词最后两句是‘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你我既然相逢必是有缘,出来见个面吧。。。。。。”她不死心的大声呼喊着。可是除了偶尔飞过的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这附近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他竟然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看来是练功之人。
唉——想要见他一面都不行。皖夕嘀咕着,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皖夕。”
皖夕回头,见薛颢和苏天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你跑出来是想追那个白衣公子?是觉得他很奇怪吗?”苏天问她。
皖夕点点头,仍就看着远处:“我觉得他最后看我那一眼时的眼神好熟悉,可是他的脸却很陌生。那种感觉很奇怪,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可是,这种错觉未免太真实了点。
恍惚间,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霸道的圈上了她的腰,同时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娘子,除了我,你不可以再想别的男人,任何一个都不可以。”她是他的,她是他薛颢一个人的。
皖夕反转身抓着他的手,嘴角噙着一屡淡笑,徉装微愠的嗔怪道:“你很霸道哦!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也不是你的私人财产,难道我想一下苏大哥也不行吗?”
“就算是他也不准!你只能想我一人念我一个。”他孩子气的举动惹了皖夕直皱眉。而长身玉立在一旁的苏天则猛翻白眼,心道这薛大公子的醋劲可真是一天强似一天。竟然连我的醋都吃,看来不治治你是不行了。轻撇下嘴角,他开口说道:“呃,小妹,我记得当初我们结拜时你曾说过往后我们兄妹福祸相依不离不弃,是吗?”
“那是当然,苏大哥送我的玉坠我一直佩带在身上呢。”她从颈间取出那块用黑线串着的红玉宝石递给苏天看。
“都说长兄如父,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的话,小妹是一定要听的对吧?”
皖夕点点头。
薛颢狐疑的看向苏天:“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嘿嘿,有人脸上开始乌云密布了。
苏天忍住笑意睨他一眼不睬他,却对皖夕说:“我发现这薛大公子醋劲委实太强悍了,居然连大哥的醋也吃,小妹,我看你应该慎重的重新考虑下你的夫君人选才是。”
“啊——,好你个苏天,居然打的是这种主意。娘子你可千万别听他。。。。。。”
“可是苏大哥说长兄如父诶,我当然得听他的了。苏大哥,我们回家。”皖夕知道苏天心里想什么,巧笑着拉过他往前走。
“娘子你——苏天——娘子,好了好了,除了我你偶尔还可以想想你苏大哥行了吧?”薛颢在他们身后嚷嚷道。
“耶!”皖夕和苏天伸手击掌欢呼,庆祝终于摆了薛颢一道。
待到三人的背影远去后,从薛阳第一阁里走出一个身着一袭白衣,长相斯文,手摇纸扇的男子。竟然就是皖夕在寻找的那个白衣公子!
原来他并没有走出阁楼,而是藏身在阁楼入口处的一条狭窄的通道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痴痴的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白衣公子的心头涌上万般思绪。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他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这句话,呢喃着,皖夕,你可曾真的体会过这句话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追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见我?难道是认出我来了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轻叹着,他抚过脸上那张冰凉的人皮面具,深邃的眸子竟浮上一层湿意。
怎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地吹
不断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
是慌乱占据了心扉
有花儿伴着蝴碟
孤燕可以双飞
夜深人静独徘徊
。。。。。。
仍然捡尽寒枝不肯安歇微带着后悔
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
皖夕,我们又见面了。
第六十七章 为爱反目
“二公子,你回来拉,少夫人刚才还在找你呢。”薛安从身后急急叫住刚跨进门不久的薛煜。
薛煜往前的脚步生生顿住,却并不回头:“她,怎么说?”
“少夫人说她最近比较困晚上休息得早,连着几日没见着二公子,所以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说是给二公子做点心。可能现在还在厨房。”
做点心?他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这丫头,该不会又想在点心里放芥末粉吧?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推开门,疲惫的坐在床沿上,嫌闷的一把扯开衣襟,让胸口彻微敞开,露出肌理匀称的胸膛。忽然想起那日她一边哭一边给他擦药的情景,一恍神,她的身影又缠了上来。
痛!抑制不住的痛!还夹杂着些许不明原因的害怕。害怕她明媚的笑颜在他脑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心柔的身影竟慢慢淡却直到现在偶然想起她的时候竟然会有种陌生的感觉。|Qī|shu|ωang|就好象他从不曾爱过她一般。以为放下心柔就不会再心痛不会再痛苦,可他错了,现在的处境感觉比爱上心柔更痛苦百倍,甚至是痛彻心扉。因为,他,爱上了皖夕,爱上了大哥的娘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为什么她不是他的,为什么她爱的是大哥!为什么老天对自己这么残忍,要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大哥的阴影下。
他痛苦的蹲下身紧拽着一头青丝,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唇边,灼痛了他的心。
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薛煜门口,踯躅不前。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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