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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暗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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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赖皮——”台下大吼。
袁绯舞的表情终于正常起来了，冲着台下笑得无比妩媚多姿：“这就是作为老师的好处！我是老师，你们是学生，懂？”
在一片抗议声中，她咯咯笑起来，又是甫一见面时一颦一笑扣人心弦的自信美女：“我敢保证，这是我从还是新生的时候直到现在，所主持的晚会中最难忘的一次。或许，还是这辈子最无法忘怀的奇迹——就算直到死，我都能为我这双眼睛而骄傲——你们看，我竟然认出了无双！”
在视频剪辑中那么一闪而过的画面，她竟然一眼就觉察到了端倪，紧接着顺藤摸瓜找出真相，如此敏锐，如此犀利，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脑残粉了……
“当然，”袁绯舞转头对着楚瑶，面上带着清晰而真诚的歉意，甚至还有几分惴惴不安，“能原谅我为你带来的困扰吗？”
“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有很多种理由在，而对于我来说，试图隐藏自己，更多的只是为逃避麻烦，”楚瑶微微一笑，“而当秘密以另一种形式出现之后，自然也有会另一种方法来匹配它。不要歉疚，当我戴上面具时，就知道被人揭破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不曾预料，会是如此突然。”
“无双无双我爱你！”台下挥舞着双手，敲椅顿足，鬼哭狼嚎，声音震耳欲聋。
她转头回以一笑。于是呼号更加激烈。
“无双会在帝大待上多久呢？”袁绯舞问出了大家以及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原本，会是四年，”楚瑶的声音有些遗憾，“现在，不知道。”
底下一片凄声哀嚎。有利也有弊，身份暴露，自然有料想不到的别的事发生，原本的计划定是会被打乱。但众人却是以为，这比不知道无双就活生生的在自己身边停留很长时间来得更好，那样，才真的会疯掉。
袁绯舞的面容也是几分挣扎，最后还是无奈占了上风：“老师想，就算知道这样，同学们还是不后悔的，是不是？！”
“是！！”
很好，找到同盟。袁绯舞心理更安慰了，而且回头把楚瑶的联系方式弄到，就不怕她逃离自己的世界……这样一想，就更满足了。
“好，现在最后一个问题……”袁绯舞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台下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声给打断——“我们还能继续看到无双的cos作品吗？！”
喊话的人双手围成喇叭状，几乎是嘶声力竭地吼着。
声音停顿的下一秒，全场重复着高喊：“我们还能继续看到无双的cos作品吗？！”
袁绯舞也不计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楚瑶——应该说所有人都紧张得等待着她的回答。
“……当然，”楚瑶静静笑开，“一直都有人期待着的，不是吗？”
“是的！”“我们一直期待着！”“无双我爱你！”众多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混沌的潮流，但最后的声音集合在一起，竟是统一变成了两个字。
“谢——谢——”
※※※※※※
谢谢你仍站在这个舞台上。
谢谢你继续我们的梦想。
……
为她一句，感动得热泪盈眶的那是一片加一片的。而楚瑶感受着那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热情，忽然地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Cos只能说是她的兴趣，游山玩水业余的玩票，多少总有些不在乎，所以不想背上任何包袱，所以能够挥一挥衣袖就不想带走任何云彩的潇洒，为人那般推崇的时候她也只是笑笑，然后作罢。但是，真正地，面对面地，体会到你在别人心中的地位如此至高无上的时候，说是感动……那还是有所欠缺了的。
士为知己者死——楚瑶现在就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终于结束这段插曲，楚瑶下台准备回原位。整个文学院区域的人都在尖叫，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前台的人齐齐站起身。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绕那么远再回去不好，还是就近坐下吧。
然后怎么都不好解决。
最后还是秦睿把人拉到了学生会专区。边上坐着的会长大人封歌对她笑了笑。秦睿坐在另一边，内心快笑开了花。
经此……楚瑶又多出N多的脑残粉。
整个帝大都在暗暗沸腾。
消息还在外传……外传……
作者有话要说：4。3
晴。风依旧大。今天开始放假，还要放五天……作者疑惑，为何木有留言了？
3636
经历了有关无双的预料之外的插曲后；现场气氛不但没有降温，反而更是振奋无比。所有人的情绪线似乎一直停留在难以想象的高度；就算是聚精会神到静寂的时候，也如同平静水面下蕴藏的滚烫岩浆般；给人以不知道何时就会彻底迸发出来的强烈而刺激的感官。
而精神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无论是哪根弦被触动；都会带出超乎想象的回应；并且这种狂热与振奋始终处在接近于某种精神同调的水平中，令在场的人仿佛忽然间就失去了疲劳这一种状态般；一个个体的情绪非常容易感染到他人；犹如某种极易蔓延的病毒般；短期内所有人都被这样同调掌控着——使得晚会取得了不可思议的成功。
对于这种奇迹；处在奇迹中心的袁绯舞体会到的更是惊心动魄。她是舞台的端头；全场的情绪汇集的最终点，一个卓越的主持人，不但要成为焦点，更要让焦点起到操控全场气氛的作用，以她的高度，就算不能将全场的动静都能收纳在掌心，至少也能影响到大部分人——可当她再次走上主席台继续被打断之前的晚会之时，她发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她站在中心，各种信息从场下涌来，聚集到她眼前、脑中、知觉范围内，这是正常的，她一边筛选这些信息一边即时作出任何调整，比如说语调的高低手势的变化等等，身体的一切器官都是影响他人情绪与思考的工具，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袁绯舞很敏锐地觉察到自己的视野似乎开阔了，自己的影响力在扩散，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清楚地掌握到这场内每一个人每一种情绪！岂止是得心应手！那种感觉是隐约的不可言喻的，可她能发誓她明明白白地把握到了！
境界！这是境界！她的境界竟然有了明显的提升？！
袁绯舞表情上不曾显露出来，内心已经惊愕到了极致。以她的智慧，怎能想象不到这一切的缘由？一定是无双！一定是她！
这种氛围正是她的遗留！而这氛围竟是如此持久，连后继者都能凭借了这遗留轻而易举掌控住全场！
方才她也是无知觉狂热中的一员！作为一个极有才华的主持人，完完全全地沉浸入某种范围之中，要是在之前她一定认为是无稽之谈！因为她也非常清楚怎样做才能影响到他人的情绪，动摇意志甚至影响思维，正因为熟悉无比所以已经有了某种免疫力，可是，那种脑中一片空白连身体都不由自主迎合的感觉，有多少年不曾体会了？当时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正被人调动着！乃至于在之后的回想的无数次中也没有任何不适，只有强烈的意犹未尽。
这样说来……无双的个人魅力究竟达到了怎样可怖的地步？！
不是真正体会到的人，是无法想象的。而这些体会到的人，又全然没有袁绯舞那样深刻。
此刻站在台上，她甚至有一度想起了“精神病态”这个词语。虽然有些不贴切，可是这种氛围……真的很像是群体性病态。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天神一般，手上掌控着所有人的情绪线，让你欢喜便欢喜，让你失望便失望，让你大笑便大笑，让你叹息便叹息……给予你维持底线的理智，却调动你身体中所有的狂热……
无双啊！无！双！啊！
这一刻开始，袁绯舞对那个才刚成年的女孩，内心所涌现出的岂止是五体投地的膜拜！从脑残粉正式过渡到终极脑残粉的序列，并打算一根筋奔到底撞死也活该！
在已经疯狂的主持人带领之下，这一届的新生非常荣幸地跟着到达了痛并快乐着的境界。
晚会很成功！太成功！岂止是精彩纷呈、高。潮迭起？！
被整的，整得很惨但还是很欢乐。围观的，直到晚会结束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完全嘶哑，说一句话都痛得嘶嘶叫唤，手臂大腿已经患了肌肉不协调抽搐症。当然，那只是一点……小小的……小小的意外。
最美中不足的是，当所有人从疯狂中回过神来，又将视线关注到角落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让人无比惨痛的事实。
无双所坐的位置处，空空如也，空空如也。
在任何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溜了。
※※※※※※
楚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当然有秦三少的功劳。
就坐在边上的会长大人封歌是瞒不了的，他可能是全场除了楚瑶之外，唯一冷静到无法动摇的人。这货不用看就知道一肚子黑水，原本要打交道是一件很费心的事，但是秦睿一个手势就很完美地解决了这问题。
秦睿张开拇指跟食指，一边指向台上的绯舞大姐，一边指向封大会长，然后一合，指纹相贴，干脆利落地把两人之间的某种不可言喻的关系卖给了楚瑶。
姐弟恋啊……
她对于袁绯舞的影响力毋庸置疑，那么对封歌的影响借助折射的方式也很容易达成。
于是楚瑶通过一个神秘的微笑就与封大会长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转头，毫不犹豫进行开溜计划。
在阿离的那个电话之后，她就将手机里的芯片取出来，然后摘下发绳上的一粒饰物，抠出中间薄薄晶体，塞进装芯片的地方，跟楚彦取得了联络。
半个小时不到，她就坐在车里扶额叹息。
车子开到紫罗兰苑公寓楼下，裴峥把死赖着不肯走的秦睿丢出去，回头坐上车跟着到了星辰区——这位显然就是没有在广场上凑热闹，窝在家里围观的那种。
大礼堂只有新生能进去，但即时信号不止传达到广场，整个帝大版图都是信号覆盖范围，也就是说，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凑、感受现场气氛的话，公寓的电视，也具备一样的收放功能。
楚瑶一看到裴家表哥的时候就想擦汗，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让下面的人问出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说，最让裴峥诟病不已的……湘君。毕竟同为传奇之一，无双若是跟湘君扯在一起，话题在有心人引导的情况下，还不知道会被歪曲到什么地步……要是被表哥听到，要是……还用不用活了的啊！
裴峥当然愿意信她，但愿意之外，还有对于隐患的种种考虑。表哥大人的大脑回沟就是跟常人不一样，思考问题的方式更是匪夷所思，连楚瑶都常常揣摩不透……唯一可以揣摩到的一点就是，裴家表哥绝对绝对已经预想过直接把凌家二少解决掉省得一了百了不下数遍，但因为种种原因无法付诸实践。
很可惜……可惜个毛！楚瑶一点都不怀疑每次表哥用一种很诡异很深邃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徘徊过不下几百次了！
不过，表哥在对待她的时候，耐性之高确实反常得出乎意料。
因为对彼此的了解度都极高，有些话不用说也自然心照不宣。楚瑶心惊胆战了挺长时间才恢复淡定，表哥确实有些恼火，但恼火之后又没有下文。若是他用心去查，这一些自然查得出来，但他给予宝贝妹子私人空间，出现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物也无可厚非，而且既然楚瑶能如此玩转自如，那他也不用担心什么。
※※※※※※
接下去要解决的还是身份问题。
楚瑶洗完澡盘腿坐在云床上苦思冥想，身前放着打开的电脑。
做名人其实是件很惨烈的活计，特别是拥有一大群变态脑残粉的名人。当然，她相信那狂热的追星心理病态到一定的程度，就像那时在大礼堂中的那样，宁可被挤成人饼也要牢牢站在原地空出距离，避免后面的人拥上来会撞到她——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底线与最低档次的理智，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追捧是崇高的神圣的——几乎是把她当做心目中的神来看待。
一想到有可能要利用他们，就完全心安理得不起来啊。
相反，最恐怖的，反倒是那些非脑残粉的家伙。对她保留一定兴趣，但又不是非常狂热的人，他们的底线完全没有顾虑到她，因而可以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方式来挖掘她的隐私乃至一切信息。
就算只是想想即将面对的，就是件相当痛苦的事。唯一有点安慰的是，湘君当时也一定经历过这个过程——但楚瑶没有忽略，自己的情况跟其余三个传奇不一样，她是完完全全的无中生有……消息传递的速度极快，相信全世界都会对她很有兴趣的。
然后，打个报告再回新郑去避难？这去向瞒不了，而且若真是这样，接下去让她遭受围攻的就不止帝大的人了，反而会是华夏各地赶来的脑残粉以及记者们。这样看来……帝大作为华夏第一学府还是有着天然的优势……
再者，帝大的露月祭是绝对逃不了的。阿离口中的横波兄会很高兴地把她跟湘君扎堆放台面上摆设，想想看，史上四大传奇首次同台演出——cos界绝对的盛会啊！想必肯定会成为柳横波学业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怎可能被白白放过？
楚瑶扶额。从另一种角度来讲，马甲被暴，倒还省去了不少麻烦事。比如说，让她无比头痛的给艾丽卡的回复可以肯定了，不用再想各种各样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去一趟就当作友好交流，毕竟『诸神黄昏』这样的经典，能参与亦是件幸事。
这样计算下来，先参加露月祭，然后飞欧洲，这一段时间足以让大众对她的好奇心降低到安全水准，计划妥当的话，她还是能过回自由自在可以无尽发呆的米虫日子的……
握拳。然后就剩下了最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明天开始就要正式上课——她的活路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4。5
晴。天热。这礼拜的任务完成了，明天是否更新看有木有榜单。
露月祭上的cos会详写，『诸神黄昏』三部曲的『堕天』cos会详写，妹子威武~~男主什么的……该遛的时候自然会出来，戏份绝对有的，不敢保证是最出彩的（毕竟有表哥这货的存在……ORZ），但一定是最适合妹子的，而且，乃们不觉得，现在妹子正在发威的时候，把男主拖出来抢风头，不觉得太煞风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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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再次研究了自己的课表。
新生第一学期排的课不多；而且大多是人文类的统一课程，大班授课制；基本到个场签个名，愿意听的听；不愿意的随便，只要能保证最后考核能通过就成。几门专业课；小班授课；哪位老师上课就得按哪位老师的脾性来，要求通常都较为严格。
课表上的信息让楚瑶的心情非常不美丽。第一天就是满课。上午两堂是公共课；下午一堂专业课；临时又塞了堂讲座；满满一竖排给人的压力挺大。而她别说到场上课了；就算露个面她都估计老师会崩溃掉的。
关于自己的影响力；她很有自信，却连自己都没把握。这么多年积聚起来的人气不是说笑话的，就像休眠中火山，底下集聚的岩浆越多，迸发出来的力量也越大，面具一撕开，可以窥见里面了，有多少人能按捺得住好奇？偏偏她还不能拍拍屁股就跑掉，顾得一时不算，要顾得一世才成。所以在把噱头搞成习惯之前，一定要低调再低调……这应该属于特殊情况的吧，这边占着情理，面子总是要给的，端看怎么处理了。
想得混乱了，那便不想了吧。睡觉的点正好到，楚瑶随手掸掸睡衣，起身走到床边，心平气和掀开被子爬进去。
楚彦按点进来，视线扫了房间一圈，走到云床边，弯腰把电脑板与散落的纸页什么的收拾齐整放好，又凑近床边看了看，伸手把蒙住半边脸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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