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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如何忘了你:借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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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能有多疯狂【1】
一声“喂”,喂的小心翼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声音却不自由住的轻柔,好像电话那一端是一只刚满月的柔软小猫咪,只要声调略微提高一些,就会将它惊跑。
她的耳朵紧紧贴在话筒上,只听见一片空寂,偶尔夹杂着电流声。她赤着身子站在客厅里,秉着呼吸倾听。什么都没有,一声喂也不曾,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过是一通打错或者串线的电话,可是她的身体,举着话筒的那只手,迟迟不肯放下。
瓷砖的冰冷透过脚掌顺着小腿向上蔓延,她将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固执着举着一通无人应答的电话,好像八音盒里独舞的芭蕾少女。只是她不曾穿着华丽的舞裙,亦没有音乐。
她又站了一会,恍惚听见电话中传来一声叹息,浅浅的,似有似无。她的手有些发抖,她刚要说话,对方挂了,满耳都是嘟嘟的忙音。
她的嘴还张着,一个音节也没来得及吐出。她缓缓放下电话,呆呆地站了一会,又回到浴室。
水流还在哗哗地喷薄,白色的热气在蓝白相见的天花板下蛰伏。她扶着墙砖走到浴帘后,热水浇到后背上,烫得她一个哆嗦。
当徐楷之枕在她手臂上叹息的时候,她就认出了他。当年那通电话,一定是他打的。那样轻浅的叹息,落进心底,却似铁般沉重。
她目不转睛地看他,徐楷之均匀的呼吸着,大约已经睡着。他从天津出发,直至找到她回来,即使在医院中,也不过阖过几分钟的眼。他一定很累了,满脸疲倦,眉心蹙出一条皱纹。纹路有些深,像一道刀痕,抚不平。
她知道他此刻心中是欣喜的,可是他望着她的时候,眼底深处,总是有一抹忧郁。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依然不曾舒展。她也应该是快乐的,心里却越发沉甸甸,六年的时光,浓缩成一滴橙汁,咽下去,有甜也有酸。
为爱能有多疯狂【2】
她想,苦涩的日子总算到头了,他们将来要过的,应是无尽的甜蜜。
一想到将来,她一下子被这个字眼惊到了。她想起了蒋友谊。她竟然一时忘记了他。她看了看客厅墙上挂的钟,已近夜里十二点。她已经失踪了整一周。
慌乱无声无息地涌上来,她的心七上八下,像有一只水桶掷进方平静的湖面。哗啦一声,泛起无数涟漪。冰冷的湖水涌入桶身,笔直地坠入湖底,震得她胸口隐隐作痛。
她和蒋友谊在一起那么久,多少知道他的脾气。他总是漫不经心,但其实性子火爆,自己杳无音信这么久,还没有告知他已经回来,他定然着了急。而父亲那,蒋友谊一向做事周全,一定想办法隐瞒了吧。
她怎么把蒋友谊给忘了,她就要和他结婚了,他是个好男人,她找不出他一丝缺点。他拯救她于水火,给了她新的希望。而她,全心全意地准备和他开始未来的生活。可是,可是徐楷之回来了。
假如是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一丁点力量能让她离开蒋友谊。但是,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是徐楷之啊!
她和徐楷之之间,始终有一条蚕丝线连着彼此。她曾以为这条线早已断裂,于是把命运的红线递给了蒋友谊,然而,风里飘荡的丝线陡然拉直,徐楷之顺着这条线,找了回来。
她从未这般纠结,无论怎样抉择,都将会对不起另一个人。
徐楷之还在睡梦中,依靠着她,长长的身体蜷缩成一个月牙。腹部的巨大伤疤因为弯曲,显得越发狰狞。他上身几乎无一处完好,下巴上也留下一条狭长的伤痕,隔夜的胡茬悄悄爬出来,只有那一道,星点也无。
她到底红了眼圈,心中的天平偏向了一方。
她想,蒋友谊这样的男人,有家世有学历有相貌,应该不会缺自己一个。何况,他曾拥有过无数女人,以后,也不会缺人爱吧。
为爱能有多疯狂【3】
她这样想着,心中仍旧忐忑不安。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贼,偷了一段属于蒋友谊的快乐时光,然不得不去自首,她不敢见他。
她的身体尚在恢复,渐渐乏力,头却涨得厉害,好像那有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拽一下便抻出一截,然无论如何也捋不顺。
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清晨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镜子般耀眼的光芒。她小心翼翼抽出枕在徐楷之头下的手臂,他有些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她不敢离开,让他抓着手臂好一会,才慢慢抽出来。
她走到厨房,看见完整的厨具,冰箱里放着几只外卖快餐的盒子,一打鸡蛋和一大桶牛奶,除此之外只有成桶的方便面。来的时候她没看见附近有超市,便洗了锅,顺手磕了两个鸡蛋卧进锅中。鸡蛋的白沫在沸水上翻滚,她将纸桶里的面抽出来,正准备放进去,愣住了。
两个荷包蛋,那是蒋友谊的习惯。
怔神间突然听见门咣当一声巨响,她出去一看,徐楷之不在沙发上,透过窗子见他赤着上身拼命向外跑。她连忙追出去喊他,徐楷之回过头飞一般冲到她身边,使劲抱她。他说:“我以为你走了。”他又说:“你不能再不要我了。”
屋里有了食物的热气,徐楷之吃饭很快,快得几乎只咽不嚼。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吃饭慢条斯理,文雅地像在出席国宴。现在她刚开始吃,他已经结束了。她打趣他,他不经意道:“吃得慢就没得吃了。”她笑他:“我又不跟你抢。”说完下意识咬了舌头。他仍是笑,说:“都过去了,再说我也不是总被抢的那个,后来别人还得孝敬馒头给我呢。”
他笑得俏皮,她放下筷子,一声不吭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他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道:“我好像在做梦,你掐我一下。”她真地掐了他一下,他呀地一声叫,反过来去呵她的痒。她踮着脚在地毯上逃,他几下将她捉回来,却用嘴代替了手,落在她的身体各处。
为爱能有多疯狂【4】
地方台的主持人在电视中里喋喋不休,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完全没听清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徐楷之的嘴唇,一点一点沿着她的后脖颈吻下去,顺着脊椎,落在后背上。她穿着浴袍,领子被松松垮垮地拉向后,露出一片婀娜的雪白。徐楷之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手顺着交错的衣缝伸进来。不知是冷,还是激动,她有些慌乱,抬头一看正对上窗外的小径。她低低地叫道:“徐楷之,没有拉窗帘。”
他的手依依不舍地停下,喘着粗气咬了她的耳垂一下方起身。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电视上正在播报一条昨夜发生的新闻。一个女子从某酒店五层跳下,幸好落在一楼商铺的遮阳棚上。画面上,许多人围着事发地点凑热闹,一个男人指着地上一只金色的鞋道:“这就是那个女孩的,我当时过去看了,人长的倍儿漂亮,不知什么事想不开了。”
她看着那双鞋,一下子直了眼。徐楷之走了回来,从身后抱住她摩娑,发现她没动,问:“怎么了?”
她指着电视道:“是吕萌。”
是吕萌的鞋,她认得。当初吕萌买这双鞋的时候还是她陪着一起去的,吕萌一向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鞋子也不例外。后来她转型做淑女,便在鞋面上贴了一个卡通的机器猫贴胶。肯在几千块钱的鞋上贴几块钱塑料胶贴的,也只有吕萌了。
她心急如焚,慌忙换了衣服,徐楷之已经给电视台打过电话,查到吕萌所在的医院,驱车将她送去。到了服务台一问,果然是吕萌,她惊得腿软,徐楷之细细问了情况,她听到吕萌没死,腿肚子方转过筋来。
吕萌躺在监护室,一动不动,脸色煞白。苏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吕萌,即使是白玉事件,吕萌也不曾这般。她一向活泼妩媚,又英姿飒爽。办公室有人欺负苏子,吕萌立即将苏子挡在身后,根本不在乎什么白领形象,插着腰将对方从头骂到脚。
为爱能有多疯狂【5】
苏子曾和吕萌去过一次酒吧,吕萌穿着闪亮的金色抹胸,灰色的美瞳配上尖尖的下巴,十足一个混血美人。舞池里的男人不住地往她身边凑,她一边晃着冰过的威士忌,一边挑着眉毛放电,男人们看得失了神,有两个二十刚出头的男人撞到了一起。她回头就跟苏子两人大笑。笑得肆无忌惮,完全没有淑女的作风。
吕萌就是这样一个人,敢爱敢恨,喜欢可以倒贴,不喜欢叫对方麻溜滚远远的。这样活得明白活得勇敢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苏子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看着吕萌因为疼痛皱一起的脸,猛然回忆起最后一次见她的情形。
是张文山,一定跟那个张文山有关系。当初吕萌被他带走的时候,满脸恐慌。张文山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才会逼得她跳楼!
当初她就应该拦住张文山,如果她当时做到了,吕萌咋么会自杀。无限的悔意潮水般涌上来,她被拍得五脏六腑都裂了缝。胸口绞痛,似有一把冰凌子戳了进来,全身都在冒凉气。徐楷之扶住她,她抓着他的手,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依靠。她急急道:“徐楷之,我要告那个张文山,你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徐楷之的眼中现出一丝迷茫,显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没问,只说了声好”,然后去楼道里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告诉苏子,警察发现吕萌跳楼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张文山的,已经找到他去录口供。但事发时张文山正在陪一位区领导视察厂房,有多人证明的不在场证据。现在已经从警察局出来了。
苏子恨得牙痒痒,吕萌自杀一定跟张文山有关,吕萌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事,除了这个让她恐惧的魔鬼,还会有谁能逼她走上绝路?
医生护士来回好几回,吕萌终于醒转过来。苏子赶紧上去握住她的手,吕萌看见是她,眼眶里立即涌了大颗的泪。
…………………………
为爱能有多疯狂【6】
苏子也哭了:“你怎么这么傻?”吕萌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可是眼泪落得更快,她全身只有一只胳膊是好的,伸着唯一一只没有骨折的左手使劲擦眼泪。两个人哭着抱成一团,徐楷之递纸巾过来,两人才止了泪。苏子对徐楷之道:“你先回去吧,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找你。”
徐楷之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事情是指蒋友谊,他在原地站了一小会,想说话,碍着吕萌在场,张了张嘴离去了。
苏子安慰吕萌:“你别怕,我一定想办法帮你。那个张文山,一定要让他罪有应得!”吕萌却摇头,说:“我欠他的,不管他愿不愿意,我能还的起的只有我的命了。”
苏子多少知道些吕萌和张文山的事,但没想到居然要吕萌拿命来还。她急道:“我知道你欠他二十万,我自己有些存款,剩下的可以先找人借给你。”
吕萌苦笑,道:“如果只是二十万,何止于走到今天这步。”
十九岁的吕萌,刚参加完高考,提着一只蛇皮袋到天津打工。她个子高,人长的漂亮,很快找到一份做门迎的工作。那是一家消费极高的饭店,到了饭点,门前停一溜烟的进口车。从车里下来的人,等走出饭店门的时候,大多醉醺醺。有天晚上,一个男人出门的时候险些被台阶绊倒,吕萌下意识地扶了他一把。没想到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来了,并认出了她。
那个人,就是张文山。
那个时候的张文山,三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最辉煌的年纪。布朗大学的海归硕士,事业有成。苏子曾见过张文山,这个男人仪表堂堂,只是气质太过阴冷。
来饭店的男人,见到她这样的美女,有许多会借故说两句挑逗的话。张文山经常来吃饭,也曾跟她聊过几句,不过问她是哪里人。因此,吕萌并不曾注意过他。
为爱能有多疯狂【7】
没有想到的是,一天张文山拿个了信封给她。有不少男人曾给她信封,里面无外乎是钱,想要包养她。但那个信封扁扁的硬硬的,并不厚,不像是现金,也不像是信用卡。她疑惑地接过来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她早知道自己考上了,但没准备去上学。母亲病着,父亲身体不好,还有个弟弟在上高中,明年也该考大学了。通知书应该在家里,她不知道怎么到了张文山的手上。
他要她上车,他平素从没跟她说过过火的话,更不曾动手动脚。她知道他是饭店老板的朋友,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假如那时是晚上,她或许不会跟他走,但那个时候,是正午一点,太阳又热又明亮。她想,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
车子一直开到南开大学,他将她扔下甩给她一把钥匙然后离开。她疑惑地拿着钥匙看,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不干胶,有个蓝色圆珠笔写的阿拉伯数字302。她进到宿舍,床架子上贴着她的名字,床头整整齐齐摆着大一的全部课本。
张文山替她交了学费,连军训用的迷彩服也替她领了回来。两张饭卡都是满的,还有一张信用卡写着张文山的名字。
她去找他,张文山并不见她,只说她可以选择不去上学。
她怎么舍得不去,她走在校园里,看着久仰已久的周恩来雕像,看着来来往往的学子,激动地恨不能大喊一嗓子。她不是被父母护在身下未知世事的小女孩,做门迎这两个月,见到好几个姐妹被有钱的男人带走。张文山与她非亲非故,他想要什么显而易见。
她忐忑不安,但张文山好像一下子失踪了般,连个电话也不曾打过。她在学校积极申请助学金,参加勤工俭学,信用卡锁在柜子里,从未取出来。可是这些勉强够她的生活费,根本不足以攒钱还给张文山。
为爱能有多疯狂【8】
她开始卖电话卡,卖帽子,卖手套袜子,一个人扛着一整面穿衣镜上六楼推销。冬天到了,她批发了一摞海绵床垫在宿舍门口卖,一边吆喝一边防备校园保安。那个时候的她,真狼狈啊。雪下的那样大,她搓着手在雪地里跳脚,一张脸冻得通红。就在那时,张文山的车开了过来。他下车一脚将那些海绵床垫踹飞,硬生生将她塞进车里。
一路上,他沉着脸不说话。她小心翼翼地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他突然一脚踩了刹车,捏着她的脸恶狠狠道:“你指着那些床垫就想把欠我的还清了?”
就在车里,他要了她。
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只是张文山半年不曾出现,她怀着一丝希望,以为他忘记了她。可是没有,该来的终究会来。
她就是那个时候跟了张文山。他给她付学费,也给她的弟弟付学费。她的母亲常年需要透析,他交了全部的医疗费。
不仅如此,他给她买上万块钱的鞋和包,带她去国外旅行。她从来都说不了一个不字,他压根不问她。她不肯穿价签上无数个零的衣服,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衣服撕烂。他说:“就算你不穿,也退不了。”他给她买的都是消耗品,花了就是花了。
她就要毕业了,重点大学重点专业,她以为只要肯努力,总能挣够钱还他。就在这最后一年里,张文山的夫人来了。她们在一家茶馆里见了面。
张夫人的容貌,并不比吕萌差,在气度上,更不是吕萌这样青涩的女学生可以相比,有种优荣华贵的成熟美。她和张文山是当年一起留学时的同学,毕业后回国就结了婚。
张夫人很平静,只是告诉吕萌,张文山在生意上需要岳父的支持。政治和经济的联合,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即使张文山一年也不回一次家,这婚,也离不了。
为爱能有多疯狂【9】
张夫人说,姑娘,小三不是那么好当的。用不着等到三十岁,就会懊悔这段经历,恨不能刷洗掉一层皮忘记和张文山在一起的一切。
她说到了吕萌的心坎里,每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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