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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寻芳:香散舞衣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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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那两军的紧张对峙,根本就是为了迷惑南朝,不让我们看出魏帝已经离开了营地,并深入了步步杀机的南朝腹地?

但这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天赐良机。

若这次不能擒住他或杀了他,下次再找这样的机会,怕比登天还难。

韦卓已冲到山脚下,高亢兴奋的声音直冲云霄,连我这里隔得远远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安平公主有命,贼寇中有魏帝藏于其中,务将擒下,死活不论!生擒者赏黄金五千两!斩杀者赏黄金三千两!”

我并未说过重赏金银的话,但韦卓跟我日子也久了,自然明白我的

心思。

能将拓跋轲除去,别说三五千两黄金,就是三五万两黄金,我也舍得出。

我一直等待着有一天能用他的鲜血来清洗我的耻辱。

韦卓的话,才似让那个过于缄墨木讷的帝王醒悟过来。

他转头看了看迅速退到自己身周的随从,缓缓举起宝剑,扬过一道如流水奔泄而来的剑光,依旧是不急不缓却异常尖锐的声调:“突围!”

可山脚处已集合了大量的人马,除了突然冲出的禁卫军堵住他们退路,还有着那些护送灵柩的出殡宫人、侍卫,因着大量援兵的到来,都怕事后追究责任,已住了脚,在禁卫军保护下,观察着战况的进展。

以拓跋轲手上不超过一百人的兵力,绝对无法突破禁卫军和原先护送灵柩的宫人侍卫的联手追堵。他能往哪里突围?

正猜疑时,他的下面一个行动也将我惊动了。

他居然带了人,径往山上冲去。

往山上的路上并没有设置多少禁卫军,甚至冲上来追杀拓跋轲的人马也不曾想过他会往山上逃。因此,拓跋轲所带之人凭藉自己的高超身手,居然顺利突破了防线,一路向山上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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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一更三千字,亲们不用等。

··我手里攥着汗水,狠狠一击敲在老柏的枝干之上,引得几片将落未落的黄叶再也挣扎不住,惨淡地在秋风中飘舞。

闭眸纳闷地想了半晌,我忽然明白过来。

当日我就是在那处半山腰的小山村被劫去北魏,足证山上有魏国的眼线!懒

当时山下同样应该布满萧宝溶和萧彦的兵马,我却不曾遇到任何阻碍,便被带出了相山。

那么,相山附近,最可能是那处小山村附近,必定有密道或我们所不知道的小路,直通山外!

我绝不能让他逃走!

在随从的惊叫声中,我连滚带爬冲下望楼,甚至脚下一软,在坚硬的石地上摔了一跤,也没觉出疼痛来,飞快地往山腰处拦截而去。

小惜急急拉我,“公主,小心,说不准附近还有北人!”

我低头瞧自己一身便于山野间行走的装束,冷笑道:“这一次,轮着我抓他了,怎会让他们抓着我?快随我来!”

沿了坷坎的山路,我铆足了劲,指挥着手下剩余的十名侍卫直往前冲去,务要将拓跋轲拦住。虫

只要挡得片刻,山上大批官兵冲上前来,立时能将拓跋轲来个瓮中捉鳖!

我们去得还算及时,刚从山脚下冲出包围圈的拓跋轲带了剩余的六七十名高手,刚到跑到了半山腰。

他们身后不远,韦卓、韦开、唐寂等人正带了混合了禁卫军和公主府侍卫的千余人马,紧紧衔追。

但拓跋轲所带的,全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行动极是迅速,眼看便会将距离拉开。

我随身的十名侍卫都是萧彦和各处推荐来的,同样不是弱手,并不因为自己人少就畏缩,毫不犹豫从山腰间飞奔过去,将他们去路硬生生拦下。

当先那身形高大的黑衣人蔚蓝色的眸子微微一收缩,轻轻吐字:“斩!”

他身后立刻飞出二十名黑衣人,以整齐划一的姿势,扬起兵器,每二人寻一目标,迅速袭击过来。

好手段!

好运筹!

若是得逞,不消片刻,我的十名侍卫,应该也在同一时间倒地,连死亡的姿态都很相像了。

我的行动自然不如侍卫们快捷,此时刚刚走到山道边,扶住一株翠竹撑直身,高声道:“杏花天雨!”

我的侍卫们本来各有主意,有的预备对敌,有的却按住了袖口,待听我一声高叫,立刻齐齐蹲身,一起扬手,握住袖中一物,飞快按下。

细而尖锐的声响划破长空,萧萧秋色中一时亮了起来,似春日里明媚的花影闪过,流动着着淡淡绯红。

含情带羞的春光一闪而逝后,伴起了入耳很美妙的十余声惨叫。

本该我的侍卫们齐齐倒下,可这回,换了拓跋轲的手下齐齐倒下。

杏花天雨,是我在发现北人武力和强健程度普遍高于南人后,重金令天下最有名的暗器制造高手为我的侍卫们特制的。一管小小的竹筒内,精巧设计了各类机关,装入淬过毒的粗大银针后,一旦按动簧钮,能将这些针如天女散花般瞬间射出。

那种毒本将银针淬成了浅亮的蓝色,飞快射出时,那种蓝色被拖曳开来,看来就像是极明媚的淡紫或绯红色了。

我喜欢这种在极致的柔美和妩媚中狠毒取人性命的暗器,亲自取了名,叫杏花天雨。

今天初次使用,果然不负我流水般花出的那许多钱财。

望着这些人滚落山道,我也不觉笑得轻盈妩媚,连行走山路的疲累也不觉得了。

那个蓝眸的男子依旧稳稳屹立于山道正中,虽然他站的位置比我低了不少,可那高高在上的气势仍是不改,森然迫人。

他连滚到自己脚边的属下都不曾瞧一眼,只缓缓地转动眸子,冷冷地锁住我,眼底的冰蓝如雪水般笼住我,让我有一瞬透不过气的错觉。

可如今,我为什么还要怕他?

即便我仍身在魏营,在撕破那层柔情脉脉的面纱后,我一样敢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与他直言相抗,不死不休。

强逼着自己调匀了呼吸,我笑道:“陛下,宝墨蒙您招待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轮着宝墨招待你一阵了?”

拓跋轲抬手,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庞。

他的唇角居然还弯着一抹极冷的笑,很温柔地说道:“墨妃,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若是想念朕了,只要说一声,朕不介意你每夜继续在朕身下婉转承/欢!”

他的目光尖锐地划过我紧身的衣衫,仿若正暧/昧地欣赏着我光/裸的躯/体。只听他低低啧叹道:“墨妃丰/满多了,想来原先嫌小的部位,如今该长大许多了吧?墨妃迫不及待地想招待朕,是不是急着想让朕试试手感?这份心意,朕领了便是!”

他的前面,是我的侍卫和随从;他的后面,是魏国高手和即将追上前来的大批禁卫军。

他的声音不高,但素来极具穿透力,即便很轻的一句话,也能轻易的在众人的喧哗中被辨识出来。

如此狎辱的话,他公然说出口来,无非是想当众令我难堪,告诉众人,我萧宝墨曾是他拓跋轲玩/弄过的女人,还是溺于情/欲甘于下/贱的那种女人,从此在臣僚和部属前抬不起头来。

如果换了以前,我必定会羞怒交加,或许真会抬不起头来;现在,我依旧备觉羞辱,却已能坦然而对,甚至笑得更是从容安详。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又怎会耽于涅磐后残余的灰烬中,哀悼着根本不值得回顾的过去?

“陛下有一句话说得对了。宝墨的确想念陛下了!这一两年来,宝墨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陛下的人头!”

我踩踏着簌簌拂动的枯黄竹叶,笑得优雅,“俗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萧宝墨不是君子,自然更是时时刻刻记挂着陛下,时时刻刻记得要十倍还报陛下的恩情!”

“十倍还报……”拓跋轲重复着,神情依然不曾有太大变化,只是眼底似有什么东西破裂开来,连声音都有了裂痕般怪异起来,“九弟……也受了你的十倍还报么?”

“我喜欢阿顼。”我坦然说着,眼底又浮现以往竹林中纯净幸福的欢笑。“整个惠王府的人,乃至所有认识我的人全都知道,我喜欢阿顼。他是我这一生唯一喜欢过的男人。或许,我永远只会喜欢他一个了。可他是你的弟弟。”

拓跋轲蜜色

的脸庞越来越难看,难得出现了那样近乎透明的苍白。他略略放低了声调,但一字一字,依然有力:“你对付他,只是为了报复朕?”

“是!”我毫不客气地高声回答:“任何让你不痛快的事,我都会做!我喜欢他,可我更恨你!如果能取你性命,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拓跋轲居然退了一步,修长的右腿顺着山势微微地屈着,给我一种他受伤难过的错觉。可他的神色,分明极其平静,连眼底都已没有任何波澜。

他低声问道:“以往的所有,换来的都只是你的恨入骨髓,别无其他?”

他的声调听来很怪,怪得不太像那位翻脸无情的铁血帝王。

我隔了片刻才悟出,那是因为他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

是弱,而不是低。

我感觉不出他语调中一贯的有力气势。

难不成,他认为我应该对他因迷恋我的身体,而没有立刻取我性命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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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一更哦,字数其实不少罢!是预发的,我想着我快可以回家了。。。。。。

··我冷笑起来:“陛下,你认为我还该对你怀有其他感情?做为女人,你给了我一生最深的屈辱;做为公主,你给了我一生最大的践踏;做为你弟弟的心上人,是你横刀夺爱,把我们从最般配的情人,变成了切齿痛恨的仇人!”懒

拓跋轲居然垂下头,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凛冽的山风和激烈的打斗散落。几缕飘荡在苍白的面颊间,让他过于端正谨肃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他低低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拓跋顼一直在保护你?他从不曾对不起你!”

我纵声笑着,几乎笑出眼泪,“这种庸懦无能的男人,对得起我又如何,对不起我又如何?我宁愿在我们认出彼此的那个晚上,相拥着死在你的剑下!我想……我会死得瞑目!我会死而无憾!至少我的心里,还保留着那份最完整最纯净的感情!如今……他死了比活着更好!我南朝公主萧宝墨,不要任何有瑕疵的爱情!”

最后一句话,我用尽了全部力气高叫出来,以至我话音落下许久,山间还不断地一遍遍回荡:

“我南朝公主萧宝墨,不要任何有瑕疵的爱情!”



“我南朝公主萧宝墨,不要任何有瑕疵的爱情……”

略嫌尖厉的声音,压过了千军万马的厮杀声,随着山风越送越远,似充斥了整个的天地。

我喜欢,我便高声地说出;我放弃,我同样高调地宣布。

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的爱或者恨;所有的乾坤,我要自己来把握。

而我的公主府部属,以及已赶到近前的禁卫军,无人敢因拓跋轲方才的话而小瞧我,如今望向我的目光,更说不出是敬畏,还是钦佩。

至少,我相信,我让他们见到了安平公主萧宝墨作为公主的骄傲和尊严,我有着和兄长惠王萧宝溶相似的令人折服的气质。

尽管两种气质,截然不同。

萧宝溶是满腹才学平易近人的温润宝玉,而我则是踏入尘埃污泥依旧煜煜生辉的明珠。

可拓跋轲似没听到我这样大声地宣告,反而侧过了脸,刚毅的线条在柔软的发丝下坚硬如刻,仿佛绷得极紧的绳索,随时要断裂开来。

我懒得去探究这个冷血的男人目前到底在想着什么,眼看山下的追兵已经集至山腰,扬手喝道:“动手!格杀勿论!”

一拥而上的官兵。

明亮森冷的锋刃和冲天而起的血光。

“陛下!陛下小心!”

惨叫声中,伴着北魏人急促嘶哑的叫唤。

十余名魏人将拓跋轲团团护住,舍命砍杀着如蚁集至的大梁官兵。

而拓跋轲竟保持了原来僵立的姿势,近乎忧伤地盯着侧面的山林竹海,失神般并不为眼前的厮杀所动。

“陛下……”

又一名他的部属倒下,鲜红的血箭喷出,一溜冒着热气的血珠打到了拓跋轲脸上。

拓跋轲才似猛地醒悟过来,提剑四顾,忽然高喝一声,狠狠砍向欺到跟前的一名梁兵。

和拓跋顼一样无坚不摧的宝剑,以地狱修罗近乎蛮横的力道劈下。

大活人眨眼便成了断成两截的尸首,白花花的肠子流溢于山道中,湿热的血腥味迅速淹没了翠竹苍梧的清新出尘。

几名侍卫贴身保护着我,尽量将我往稍远处拉开。我却固执地一动不动,哪怕有血珠子顺着山风淋到我的身上脸上。

今日之相山,注定日月无光,血流成河。

上清寺的师太们念再多的经文,这辈子也无法超度完今天死去的幽魂。

山道并不宽阔,千余梁兵与数十魏人搏杀,人数上虽然占尽上风,但实际行动时,由于魏人刻意在狭窄处拦截,并没能发挥出太大的优势来。

山腰以下堵塞了大量的梁兵,但真正能与魏人对敌的,顶多不过二三百人而已。

好在大梁官兵知道面临的是怎样的对手,尽管死的人越来越多,可后面的人立刻毫不犹豫填补上来,踩在前人的尸体上继续攻击,务要将对南方造成最大威胁的大魏皇帝一举擒杀。

擒或杀,都无关紧要。

我要的,南朝要的,就是打断这根北魏的脊梁!

魏人身手高明且凶悍无比;可面对不要命前仆后继的梁兵,不得不付出越来越多的性命。

拓跋轲身边能站起来的魏人越来越少;而倒下去的,无一能保全性命。

我下的命令,是格杀勿论,根本不想留活口。

只要有倒下去的,立刻会有梁人上去补上几刀,即刻了结,并不留俘虏。

拓跋轲还没倒下,但我快意地想着,应该已经不远了。

他已经伤了好几处,最重的一处,是从左肋穿入,左背穿出。

那样的伤势,如果不尽快调理,是绝对足以致命的。

我的确应该高兴的。

这是我多少个日夜的梦想。

仿若只要他死了,我的所有噩梦和噩运都会就此终结。

可也许是这山风太大了,山上的气候也太寒冷了些,我的鼻子酸涩得厉害,倒似又想哭一般。

看着他依旧挺拔站立着迅猛攻敌的身姿,我忽然便想起,其实他的确对我有过温情的一面。

比如,曾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如孩童般轻轻捏一捏我的手指,提一提我的耳朵;

再比如,将我逼得半死不活后,温柔地将我抱到怀里,亲手为我涂抹着伤口,安慰地拍着我的背;

还有,我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导致被替换掉的茶叶,多出来的南方菜式,以及送到琼芳阁的器物……

可惜这一星半点的温存,根本掩饰不了他加诸我身上的无限痛苦和洗涮不了的羞辱。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

了,都该算了结了吧?

我眯起眼,努力逼回泪水,等着看他的死亡。

眼见拓跋轲身周只剩下了五六名魏人,且都已受伤不轻时,变故陡生。

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利箭破空之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便听得身后的侍卫惊呼:“公主小心!”

我的身体被侍卫一带,迅速滚到山道外的树丛中。数十枚利箭如蝗,自另一处山腰的树丛间飞射而出。

在狭窄山道间斗作一团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了阵阵惊叫,伴着韦卓高声呼喊:“向前冲!不可放跑了魏帝!”

他们的惊叫,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利箭上绑着的异物!

再不知那数十枚利箭上绑着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片刻之间,那本就壅塞不堪的山道处烟雾弥漫,药黄色类似硫磺硝石味的呛人气体,迅速模糊了人们的视线,再也分不出敌我,也便没法打斗攻杀下去了。

端木欢颜教我兵法时,曾说过攻城有“行烟”一策,将干草堆于城池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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